《随身装着一口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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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装着一口泉- 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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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少鸟类都比人们想象的要聪明,斑鸠也是如此。很多人知道斑鸠回巢前会咕咕叫一阵子,然后才落回窝内。再过上几分钟,另一只斑鸠也会回来。

这种现象很常见,一般人看到估计也不会想那么多。

刘军浩他们不同,经过长时间观察积累,最后得出结论:第一只飞回来的斑鸠是放哨报信的哨兵。如果这只斑鸠发现有危险,就会扭头飞走,这样第二只斑鸠短时间也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当时他们打鸟提出了首发命中,即要么在斑鸠哨兵赶回来的第一时间干掉,要么耐心等待,等其他斑鸠回巢再打。

斑鸠冬天群聚时道理也一样,气温越低它们停落点也越低。到零下几度时,那些斑鸠快落到地面上了。

有一年冬天傍晚,刘军浩他们几个发现不少斑鸠往村头树林中飞,于是相约晚上过来打斑鸠。

当时看到的情景和张倩刚才描述的很相似,整个树林中不管树木高低,几乎每棵树上都停有斑鸠,而且落得很低。

他们没费多少工夫就捉了整整一麻袋,八九十年代大青山信息闭塞,没有人来收野味。因此捉了斑鸠他们也没卖,每个人分不少拿回自家炒着吃。

随后几天,他们不断出猎,那树林每次都有收获。可以当气温升高后,那个地方却一只斑鸠也找不到了。

“听你一分析,感觉很靠谱。”张倩信服的点点头。

“那当然”刘军浩现在谈性正浓,张口又给媳妇说起晚上捕猎斑鸠的注意事项。最佳时间在十一点之后,那个时间斑鸠处于深度睡眠状态,即使守夜的哨兵也不例外。此时捉斑鸠最容易,偶尔有响声也不会把它们惊动。如果时间太早,用手电往树上照射,很容易把斑鸠惊醒。只要一只斑鸠叫起来,这次行动就宣告失败。

听他讲这么多,张倩悠悠来一句:“你对斑鸠的研究全是捕捉时得来的吧?”

“咳……那时候年少无知,现在早改邪归正了。”他弱弱的辩解。

第五百三十六章 火头橛子钻泥窝

一连十几日,几乎每天都有游客守在白条河边拍水怪。那耐性,连刘军浩都佩服。他现在已经确定,刘五爷当时肯定看花眼了。

就在这件事情即将转淡的时候,突然有消息传来,几个游客拍到水怪,还把照片传到十八楼。

等刘军浩打开电脑,才发现十八楼已经炒得沸沸扬扬,帖子直接被编辑推荐到首页。短短半个小时内,上边回复已经破两千。这热度,比前段时间发现镇水宝剑还火热。

从照片上看,河滩上雾气还没有消散,因此画面很模糊。

再加上那几个游客站在岸上拍摄,距离太远,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画面中有两个灰色的影子在水面上浮动。

不过从形状上看,应该不是已知的鱼类。

图片下边配有文字解说,几个人当时也听到河中间传来羊叫声,于是循声找去。发现两只“怪物”在水中游动,时而浮出水面,卷起层层水浪,时而沉入水底,消失不见。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期间那怪物还像鲸鱼一样,从头部位置喷出半米多高的水柱。

刘军浩仔细看了几遍照片,不像作假PS的。

真有水怪……这下他原本的观点动摇起来,随后也在帖子下边发了个兴奋的表情支持。没曾想这一发不要紧,底下不少网友纷纷引用留言,询问他照片中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刘军浩无奈又打出一句话。

那啥,自己虽然捉鱼在行,但到底不是水生生物专家。

帖子下边其他网友的推论倒不少,有的煞有介事说肯定是下游水质污染,某种水生生物出现基因变异,产生了新物种。

也有人推测,从形状上看这东西可能是中华鲟或者白鳍豚。

白鳍豚,这个推测听起来很符合。因为这种有“水中大熊猫”之称的动物背部呈浅灰色或者蓝色,和照片中水怪很像。

很快又有人反驳,绝对不是白鳍豚。从历史记录上看,白鳍豚只分布在小江中下游。而白条河所处的位置应该在小江中上游,中间有两座全国性大坝,白鳍豚不可能穿过大坝而上,一路进入白条河。另外早在几年前《皇家协会生物信笺》期刊就发表报告,正式公布白鳍豚功能性灭绝。国家考察队数次考察,也证实野外白鳍豚的生存数量为零。

此回复一出,白鳍豚或者中华鲟一说立刻沉寂。

不过刘军浩却在下边反驳,其实这网友犯了个地理错误。白条河注入清浦河,再汇入沔水,最后在楚天省省会处流入小江,位置上应该属于小江中下游。作为证据,他还把地图上传到帖子中。

地理位置推翻后,白鳍豚、中华鲟之说再次被人提起。因为沔水在历史记载中,也有两种生物的出没记录。

整个白天,大家兴趣高涨,十八楼讨论声不断。那啥,如果真被证实有白鳍豚存在,那刘家沟绝对要火爆到震惊全乃至全球的程度。

不出意外的,中午郭记者打电话过来,说要到刘家沟采访。作为水怪的首个发现者,刘五爷再次上了电视。

新闻播出时,白鳍豚在专家口中变成了江豚。因为这东西生存能力比较强,沔水在历史上也是江豚传统分布区。而且它体型比较大,还会喷水。更重要的是,江豚浮出水面时会发出很大的呼吸声,听起来很像羊叫。

这些描述,和几名目击者的形容相符。

两只江豚出现在白条河中,很可能是沔水繁忙的水运影响了它们的正常生活,它们不得已才逃离的。

最后还分析,如果这东西没有游走肯定还会再现,这么大体形,时不时需要浮出水面透气。

十八楼很多网友对专家的分析嗤之以鼻,直说那很可能就是白鳍豚。刘家沟山好水好没有污染,适合大型水生生物生存。

刘军浩看的有些汗颜,没曾想刘家沟在网友心中地位这么高。

其实他听到“江豚”这个名字也有些迷瞪,第一次知道淡水河中除了白鳍豚,还有其他大型水兽存在。

他把这两个字输入度娘搜索,随即睁大眼睛,江豚又名江猪!!

“江猪子拜龙王!!”刘军浩立刻想起曾经在大青山乡志中看到的一个传说。

据说很早以前每到夏末秋初,白条河涨水时,人们都会看到河面上有江猪子沿河而上,身后跟着无数虾兵蟹将,黑乎乎扯着一里多长的队伍。

每逢奇观出现,大青山的百姓都奔走相告,纷纷跑到白条河岸边观看。

当时高河村村南水流弯道处还有一座龙王庙,江猪子游到此地后会直立起来,半截身子露出水面,对着龙王神像祭拜,祭拜时向空中喷出高达数尺的水柱。

在传说中,江猪子是龙王儿子,后来因为触犯天条被打回原形镇压在北海。夏末秋初是龙王的寿诞,玉皇大帝特赦江猪子一天的假期,因此每到这个时候它都赶回来拜寿。

后来龙王庙被大水冲毁,江猪子也不再出现……

其实类似的传说在大青山有很多,野猪精、螃蟹精等等,大都是某某因为什么触犯天条,听起来荒诞不经。刘军浩读到也不会在意,现在看来,和镇河宝剑一样。拨开那层神秘荒诞的面纱,就会发现传说都有一定的历史根据。

接着他把这个传说发到网上,也算是给各位网友提供点素材。

虽然这神秘水怪不是白鳍豚,十有八九是江豚,但不少游客仍然兴趣不减,天天守候在白条河边等着拍摄。

刘家沟小学,张倩也组织了一个江豚讲座,给孩子们科普知识。

对于江豚,刘军浩倒没有多少感想。主要是这玩意儿体型庞大,一顿估摸着能吃几十斤鱼,自己这石锁能力有限,根本养不起。

因此,想也白想。

……

天气越来越冷,星期天早晨,刘军浩七点多就起床做饭。

昨天晚上接到张倩大哥打来的电话,说今天要带建辉哥俩儿过来。另外张妈也有些想外孙了,打算在刘家沟住几天。

吃过早饭,两口子立马开始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鸡鸭鱼肉自家都有,不用上街买。最多打扫打扫屋子,把院子收拾干净些。

刚忙乎完,手机响了。

刘军浩还以为是张妈他们到了,看号码才知道是王胜利。

“小浩,黑鱼会钻洞吗?”电话接通,王胜利就在那端叫嚷起来。

“钻呀,现在天气冷,它们冬眠,一般都钻进淤泥深处或者蛤蟆老鳖留下的废洞里边。”刘军浩随口应答。

对方口中的黑鱼,就是刘家沟人常说的火头,自家还有两条呢。

“我们这儿有个大鱼塘,里边有条黑鱼,鱼塘主人捉了几次都没捉上来。有水的时候能看到它在里边吃其他鱼,抽干水却找不到。第二年放水,结果这东西又钻出来了。折腾两三年,鱼塘主人没有办法,决定把鱼塘转手。我打算承包,心里有没谱。想问问你,怎么把那大黑鱼弄上来?”

“简单,挖淤泥,这东西肯定藏在淤泥里边。”刘军浩开口建议到,心中却腹诽不已:养鱼不知道该怎么防止火头,这人绝对是外行。

火头这东西生命力极强,什么生存条件都能适应。

冬天结冰时,它可以直接钻进水底淤泥中不食不动,直到第二年春天天气暖和才出现,久旱无雨时也是如此。另外这东西具有很强的跳跃能力,如果火头对居住水域不满意,会借着下雨涨水,跳出水面搬家转移。

转移时,它们利用潮湿的地面,身体作缓慢蛇形运动,直到找到新的水域。很多封闭的鱼塘原先没有火头,结果一场暴雨后发现鱼塘内有火头出没,其实就是这原因。

火头的逃生能力也很厉害,如果发现有人用网捕捉,它们直接把头扎进淤泥里边,让捞网从身上滑过,从而逃生。

刘家沟人称乌鳢为火头橛子,也是因为这个。不过它这点伎俩在有经验的渔夫面前,根本不够用。

以前农村人种地肥料很少,大多用淤泥当土肥。每到秋冬季节,都会翻塘挖淤泥。

“底朝天,火头现”在厚厚的淤泥中,经常可以挖到火头。这东西身体近乎圆柱体,一根根跟木头桩子似的,直条条竖在淤泥当中,稍不留神就会错过。

不过只要细心还能发现异常,这东西藏身的泥窝有个圆洞,洞口露出黑黑的鱼头,上边还留有几个孔窍换气。

那时只要村里开始翻塘挖淤泥,我们这些孩子都会蜂拥而至,赤着脚在冰冷的淤泥中找火头。很多时候,一挖能找到一窝。

其实不单单这东西钻淤泥,其他鱼像鲶鱼、鲤鱼也钻。

鲶鱼个头要长到半斤以上才尥蹶子,硕大的脑袋泛着黑青色朝上竖起,好像被石头砸破的木质纤维,蓬松开一大团镶在淤泥当中。这个倒很好认,捉起来容易许多。

至于鲤鱼,这东西往往在水塘中央淤泥里做窝,它打出的洞穴比农村用的草筛子还大,斜着身子钻在泥中。

不过这东西在淤泥中生存不了太长时间,每隔一段时间必须换气,脱离水太久就会死亡,和火头没有可比性。

刘军浩原本没有捉鱼的瘾子,听王胜利在那边一说,他到来了几分兴致。琢磨着哪天去村里看看,挖几个火头橛子过年吃。

第五百三十七章 技术含量很高的

他这边正想着,王胜利又在电话中叫苦:“挖不到呀,几个人并排用铁锨将塘底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鱼塘干一个冬天,春上一放水,它又出来了。现在人们传的神乎其神,都说这东西成精了。我这才有些犯怵,不知道该不该承包,你给老哥提个建议?”

“挖不到也正常,你说那条火头估计个头大,钻的比较深。刘家沟有年清塘,我们在一米多深的淤泥中还挖出过火头。晒干鱼塘没用,这东西跟泥鳅一样,地表越干它钻的越深。”刘军浩开口解释。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找个挖机,将淤泥全部挖掉吧,那成本也太高了,没有几万块包不下来。”

“你要是嫌成本高,我给你说个简单方法。今年先不用管,鱼塘也别放水,就这么干着,等明年春天天气暖和再放入少量的水。”

“少量?”王胜利在那边疑惑的问道。

“对,这个必须掌握好,只要将塘底淤泥淹没就行,千万不能放水过多。春天天气暖和,干旱了几个月的火头陡然接触到水,肯定会从淤泥深处钻出来,露着脑袋呼吸。这个时候鱼塘里刚注入水,塘底还比较干硬,火头动作迟缓,人走在上边也不会陷进去。你只要下水寻找,绝对能找到那些火头。找到后非常简单,跟拔萝卜一样,直接用手掐住鱼鳃,一拉就出来了。”

刘军浩说的都是经验之谈,久旱下雨捉火头,这也是刘家沟的传统。

“多谢,有你这话我就放心,鱼塘承包了。回头请你吃饭”王胜利在那边用很坚决的语气说道。

“还有事儿没?没事儿我挂了”等下还要去村口接张倩妈一行,刘军浩没工夫听他瞎扯淡。王胜利这人做生意不爽快,喜欢斤斤计较。让他请吃饭,估计比登天还难。

“别,真有大事儿,你这两天给我弄个百十斤泥鳅吧,越多越好。”听他要挂断电话,王胜利又说出另一件事情。

“多少?百十斤,你开什么玩笑,我弄不到……”听到这话,刘军浩差点把手机扔地上。

现在这种天气,让他去哪里弄百十斤泥鳅,七八上十斤还勉强可以弄到。

后院水沟中虽然多得是,可现在水面结的冰凌有两三厘米厚,泥鳅全钻进淤泥里边。要想捉泥鳅,必须挖洞。这根本不可能,秋天种的油菜现在已经长到一扎多高。

现在挖,太毁庄稼了。

即使没种油菜,刘军浩也不会挖。折腾人不说,后院挖的坑坑洼洼,明年春上还必须重新平整。

石锁中泥鳅倒是不少,挖起来也容易,可关键是没有合适的来源,弄出来不太合适。

“小浩,就帮老哥一个忙”听那边拒绝,王胜利接着叫苦,“老哥刚开发的客户,已经给人家拍着胸口保证过。第一次生意,你总不能让我言而无信吧,以后还怎么打交道。”

“这……”听他这么一说,刘军浩倒不好拒绝,有些迟疑起来。跟着开口问,“你要不找找其他养殖户,这个季节,很多人都储存有泥鳅,百十斤对他们来说不成问题。”

现在什么东西都讲究反季节,水产养殖也是如此。

“关键是人家点名要野生的,家养的不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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