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门派掌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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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门派掌门路-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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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只得将人让进来;分宾主落座。

    “听说了吗?”好姐妹毫不做作;抿了口灵茶;此行的目的就是传八卦来的。

    “听说什么?没头没尾的。”

    南宫嫣然撅嘴不依;“我的好姐姐你就快说罢;你们嫁在齐云乐得逍遥;我在白山小门小户;当家好累的呢。”

    “得了吧;都当家还嫌日子不好过?”

    那名姐妹看着山里山外的热闹忙碌;目光深处流露出一丝羡慕;“我嫁过去后;除了修行;就枯燥无味得很。你看你;怎么把我话给岔开了……”

    也没啥大事;就是栖蒙派的元婴老祖在前些日子陨落;栖蒙山再无元婴;眼看就败落在即了。她们有个族亲;就是上次带队来黑河试炼之地的那位女子;和南宫嫣然不对付;南宫嫣然毁掉姜炎婚约;嫁到白山之后;她便一直取笑;没想到如今自家反倒中落了。

    两人幸灾乐祸地好好笑了一番。

    南宫嫣然忽然想起;有位一直令楚秦门尴尬的人;好像就是叛去的栖蒙派。
第三百九十四章 楚秦大恩人
    山都山底;死盯着洞穴里的那十个名字;再卓尔不群的好相貌;都难以掩盖刑剑神态中的阴郁。

    二十年过去;早就养好伤势的他容颜依旧;但性格因为两件事;生了极大的变化。

    一是替齐休挨的那刀。

    虽然是被偷袭;严格来说;若不是老祖给的保命法器;那一刀就已然要了命。而且龙越云并不善刺杀;连目标都会认错;特意针对更不可能;对自负文武全才;傲视同阶的刑剑来说;正因为如此;反而愈的接受不能。

    而齐妆以同样的金丹初期修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战胜龙越云;虽说也算帮出了一口恶气;但刑剑却更加沮丧了。如果御兽门、大周书院之类宗门出一位比自己强的天才倒还罢了;白山剑魔齐妆都比自己强;真是令人倍感挫折。

    现在一回想到以前自家的眼高于顶;就像看到了一个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井底之蛙;何其可笑和羞耻。

    另一件;就是姜炎这档子事了。

    齐云执法峰上一次弄丢人犯;是什么时候?

    反正有案可查的;要追溯到数百年前;还是一位金丹凶人;在数位筑基执法修士手里走脱。

    可姜炎区区筑基……

    而且是自作聪明;想拿他当饵;主动放纵;结果鱼没钓到半条;反莫名其妙被人劈了一刀;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事瞒不了人;十来年里传来传去;竟被编排成了齐云山里闲聊时的一个段子;每到要举例傻人傻事时;总会被拿出来说一通。人言可畏;特别是对从小便一帆风顺的刑剑来说;即便身为金丹修士;但还是逐渐迷失了自我。

    虽然上面按照意外之失处理;并没有褫夺刑剑的职守;但旁人大都认为这是主管此事的元婴修士;刻意讨好座主刑铣所为。为此;执法之职是没脸再于下去了;除了自家修行;他推掉了几乎所有的差事;精力全用在追捕姜炎之上

    楚秦之地;已记不清是多少次来了;就是这灵气散乱的山都山;因为便于藏人;已经挖地三尺般的翻找过一遍;没想到还是灯下黑;被姜炎在这躲藏许

    “混蛋”

    刑剑咬牙恨骂;再不像二十年前那样骄傲自负到目空一切;性格完全大转弯;一方面谦卑谨慎;另一方面敏感多疑。眼珠子一转;回头对南宫嫣然责问:“姜炎躲在你家山都这么久;别是齐休有意包庇吧?”

    “哎哟;这话可不能乱说……”

    南宫嫣然毕竟也是齐云世家子出身;应对老家执法修士们的分寸;是门儿清的;也不怕对方是金丹前辈;“当初;可是我们将那姜炎从九星坊抓回来;交到执法峰手里的;放跑他的……哼哼;更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也看到墙上的字了;他最恨的人就是我;我家掌门第十;如果真有包庇;他怎么可能如此看待我们?”

    齐休对姜炎还念些情分;否则不会硬顶着南宫家族;给姜家制造私了的机会;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但包庇也还不至于;毕竟他还是将姜炎交给了齐云;行事算是持中了。自从两人将秦思瑶之死的事说开以后;南宫嫣然对齐休那点小心思;也能体谅一二;这话里话外;就夹枪带棒直指刑剑的死穴。

    一提到放跑姜炎;刑剑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

    “总之;你们得给我盯紧一点;再让我现姜炎在你家地界逍遥;有你家好看”

    修为压人不错;但名门正派就这点憋气;行事都得讲个理字;被筑基修士蹬鼻子上脸揶揄也是无法;除了丢下句狠话;就拿对方没辙。

    “看那墙上的十个名字;南宫利已死;南宫嫣然有备;根本不离开自家人独行给姜炎出手的机会;齐休金丹修士;姜炎暂时应该动不了他。那么;还是回去问问那几位姜家人;和姜炎有何仇怨;看看能不能再将他钓出来……”

    不想再跟南宫嫣然啰嗦;还是回齐云山里找姜家调查去;刑剑出了洞穴;刚刚取出飞剑想祭出北归;忽然心中一动。

    感应到北方不远处;数十道筑基修为的气息正在急靠近;其中不少人都外露出浓重、坚决的杀意。

    “似乎是针对楚秦门的?”

    心里正想着;那帮人已经飞临山都山上空。

    “这里防备比梨山松懈;还是楚秦门本部人马;不是更能立功?”

    “他家大人都去醒狮谷里作死了;剩下些小角色;不足为虑”

    “而且兽船随后就到;正好将你们二十四家的亲属接走;一举两得。”

    “山都山矿坑;也不知挖了多少;说不定顺带能笔大财”

    “这里的灵气散乱;不可能有多强的防御阵法;只是大家动手时小心引动灵力;别行岔了气;走火入魔。”

    几十人如苍鹰般在山都山上空盘旋交流;七嘴八舌定下战策后;一名头领模样的筑基后期修士越众而出;当空大喝:“此间凡人一个不要动;所有修士;杀无赦动手”

    刑剑听得一清二楚;看来人又是以灵木盟服色居多;手捏飞剑;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俊脸都给气绿了。

    南宫嫣然正好从后面慌里慌张地跑上来;看他还没走;顾不得男女之防;扑上来扯着袖角哀求道:“前辈请看在齐云一脉的情分上;救救小女和我楚秦同门。”

    ‘轰;

    数十位筑基同时出手;矿区那随意敷衍的防御阵法就和纸糊一样;应声破碎;然后如狼似虎直扑而下。

    其中二十来名筑基修士看见南宫嫣然;如同见到前世的私仇;同时围上。

    “南宫你将我等亲族逼压到此为奴为隶;今天就和你算这总账。”

    原来柴艺定下个试探之策;让手下人去找梨山的麻烦;但敢珑是比齐休更胆小怕事的性子;把山门护得严严实实;根本难以下嘴。这手下于脆和上次战事里投降过去的二十四位散修搭上线;把目标换到了山都山;想着一箭双雕;即立奇功;又能顺便把各家亲族救走。

    这些人看到自家亲属遭到如此对待;怎能不恨南宫嫣然;冲上前就要她的命。

    “你们恬不知耻”

    南宫嫣然身子一闪;躲在刑剑背后还嘴喝骂:“一座山门;何等恩典你们不思回报就罢了;胆小惜命;行反骨之事牵连家人;本该就是报应你为我楚秦尽忠;你们家人会出现在这?”

    “哼感情做你家的炮灰;就是应该的了?”

    这种事;谁都有理;二十来位散修一开始注意力全在南宫嫣然这;快要动手时;才看清楚她身前的刑剑。

    “姘头好模样秦长风那个娘们儿果然满足不了你这……”

    刑剑自从上次被刺之后;低调许多;随身带有遮掩法器;从不轻易展露修为跟脚;又没多少人认识;大家都是在楚秦门呆过的;看到他身着齐云服色;持剑挡在女方身前;自然以为是南宫嫣然老家的相好;立刻有人阴阳怪调地笑

    祸事往往就从多嘴中来;刑剑心里正在纠结自家一个齐云执法修士;要不要搀和进白山仇杀;这句话正好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气得二话不说;手中剑含怒挥出。

    只要不是结阵对抗;或者霍虎那种逆天人物;境界之差就是一道难越的鸿沟;加上从龙越云那惊天一刀中悟到的某些法门;这一剑已有些出于蓝胜于蓝的感觉;匹练当空;势若奔雷。金丹修士都要很费一番手脚;这些散修出身的筑基根本无可抵御;二十来具尸体应声跌落尘埃;被一剑荡清。

    “金丹他是金丹修士”

    其余人等才惊觉过来;人也不杀了;人也不救了;纷纷丢下一切;往北没命逃窜。

    他们这次来;是从器符城兜了个圈子;从北边杀进山都;正好捅在防东南;不防西北的楚秦软肋;跑;依然是向北跑。

    刑剑身为齐云执法修士;其实并没怎么见过血;这次大开杀戒;反有一种解除束缚的激动雀跃心理;南宫嫣然都没指望追;他却不肯放过;如同雄鹰扑兔;追赶上去一人一剑;统统杀死。

    最后一人的尸体;被从中劈开;掉落地面;摔成血糊糊的两大团。

    那些二十四家的凡人;看见家中仙师来搭救;纷纷响应作乱;还真让他们趁人不备;将一名楚秦练气监工杀死。

    没成想风云突变;没过一会儿;便被刑剑杀了个于于净净。

    “多谢邢前辈您对我楚秦两次大恩;我等定然铭记于心;日后必有回报

    南宫嫣然大喜;对刑剑深深鞠躬道谢。

    “两次大恩?”

    刑剑收起飞剑;上次帮齐休挡刀;这次又帮楚秦平乱;不是两次大恩是什么?

    “我说这未免太点巧吧?难道是你家是故意安排的?”

    谁那么无聊安排这个;他多疑的毛病又犯了;南宫嫣然连忙说好话哄他;心中却暗笑;“这人运道也忒差了;办案弄丢犯人;出门专帮挡刀……”

    将这尊楚秦的大福神;‘大恩人;送走;转头回来;南宫嫣然看向那二十四家凡人的目光里;满是怨毒。
第三百九十六章 清理唤魔土
    回到地面的齐休;悲愁难以遮掩;又刻意不与旁人交流;大家看他这副样子;都猜是如古熔所说;展仇已死;所以才会如此哀伤。

    “掌门……"

    楚秦弟子们自聚了过来;莫剑心轻轻唤了一声。

    “噢;你们……”

    从思绪中醒觉;环视自家弟子;连小明贞都已快百岁;早不是当年的青葱少年了;心中分外有感触;又装作无意;小心避开齐妆关心的目光。

    手不自觉摸摸胸口;那里收着黑河珠;还有秦唯喻微弱的灵魂;“我没事;你们继续找找罢;如果……”

    秦唯喻出来后;地底空寂一片;已然没有感应;也许……展仇真的死了。

    喉头一哽;“再找三天;如果还找不到;我们也要准备归程了。”

    “就是这个话;你早该接受现实了”

    古熔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楚秦人说私房话的时候;从认识的那刻开始;他便一直在齐休面前‘拿大;;加上古铁生的关系;勉强能算半个自家人;言谈从无顾忌。

    齐休偏过头不去看他;再度沉默。

    “古熔”

    人前少言寡语的楚无影这时候厉喝道:“这种时候;话不要多”

    “你小子……”

    古熔当年以筑基后期修为做楚秦门教习时;楚无影才刚筑基不久;也是没放在眼中。

    不过现在;楚无影是南楚门新贵金丹;身份修为都差不了多少。

    特别是楚无影怒时;目光中的杀气有若实质;落在身上感觉如被冰割刀剐;竟生出一丝惧意。

    “这小子手下多少人命?好大的杀气算了;这种闷葫芦;一但爆;肯定搞得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下台阶的理由;古熔把光头一缩;怂出去了。

    三天之后;楚秦几位金丹轮流不停;古熔和燕南行知道是最后几天;也卖了大力气;【唤魔土】挖出来不少;展仇依然渺无音讯;而且随着唤魔土底部一些未被消融的器物碎片出土;齐休从中辨认出有些是展仇随身之物痕迹;这下;再无侥幸心理了。

    挖掘下去已无意义;齐休将这些有可能融有展仇肉身的唤魔土小心收好;吩咐下去;开始收拾残局。

    “按照约定;那我们就……”

    古熔和燕南行望眼欲穿就等这一天呢;两人带着自家弟子;迫不及待地来打招呼;这就要去南边魔血井遗迹那里去寻宝了。

    “不等我们一起么?”齐休疑道。

    莫剑心、明贞等筑基弟子;刚开始动手拆卸派大用场的木藤大阵;离出;还得有些时候。

    “这一个多月看下来;也没啥危险嘛没事的;又不远……”

    两人敷衍一番;有些刻意的将本来说好;替他们警戒的楚秦门和几位御兽门筑基丢下;一路南下了。

    “当年……”

    这次来的楚秦人几乎都参与过当年一战;走得匆忙;的确有可能落下什么;明贞看着古剑门和燕归门众人背影;欲言又止。

    “唉这身外之物;总归是各随缘法;他们得了;就是他们有缘罢。”

    齐妆止住自家亲传弟子的话头;随手一指;木藤大阵便缓缓停止运作;地底极深的木藤灵体也开始逐渐暗淡消失。

    黑色重土随之合拢;黑土地上的青色亻伤疤;在慢慢愈合。

    齐休静静看着这一切;心中只能接受现实。

    展仇;回不来了。

    “这些唤魔土;不上交姬信隆;带回黑河峰的家中墓园埋下;留个念想罢

    正想到这;忽然黑土地上龙卷大起;【风息归土兽】出现在不远处;这次可不是跑出来玩的;甚至离开黑土地;越过边缘处直奔楚秦诸人。

    如山般的身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元婴古兽那熟悉的压迫感再度牢牢笼罩。

    一切都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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