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我有了隔阂”。
白明月说道:“嫂夫人,南宫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跟我们一起的时候,经常提起你对他的好,可能是南宫现在长大了,有了些苦恼的事情放在了心上不告诉你,他是怕你担心。”
“你倒是很会说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聊天了,这南宫世家到处都是男人,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看到你我真是高兴,你怎么漂亮得体,这位公子一定对你欢喜得紧络。”南宫嫂子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白明月对羽少痴情一片。
白明月脸红了,想承认却又说不出口,南宫嫂子笑了笑,露出一对小酒窝,更是增添了些魅力。白明月忍不住的赞美道:“嫂夫人你真是漂亮,倾世容貌啊”。
作为美人,得到女人的夸奖,特别是得到另一个美人的赞美,美人的心里虚荣心就无比的高傲起来,南宫夫人心里当然也是得意至极的,可面上却露出忧郁之色,对着白明月幽幽的说道:“美人如玉,却留在深山无人欣赏啊,寂寞空虚又有谁懂谁怜。”说完就起身向白明月告别,慢慢的走回到内厅里去。
白明月当然还不懂得寂寞空虚的滋味,在羽少身边幸福满满,南宫嫂子的话把白明月一下怔住了,呆呆的站了很久,意味深长啊。
不久在内厅里传出了幽幽琴声,如歌如泣,听的白明月内心柔情纠结,满腹断肠。琴乃心声,白明月虽然不懂音律,但听此琴声就会回忆起自己的一幕幕经历,父母离去,无亲无故,孤苦伶仃,不知何处是家。声声撞击着心灵深处的痛处。
黄花深巷,红叶低窗,凄凉一片秋声。
豆雨声来,中间夹带风声。
疏疏二十五点,丽谯门、不锁更声。
故人远,问谁摇玉佩,檐底铃声?彩角声吹月堕,渐连营马动,四起笳声。
闪烁邻灯,灯前尚有砧声。
知他诉愁到晓,碎哝哝、多少蛩声!
诉未了,把一半、分与雁声。
听完南宋阳羡女诗人蒋捷的一曲《声声慢。秋声》,白明月潸然泪下。
羽少听到琴声醒了过来,可还是闭着双眼聆听琴声悠扬,如此妙曲必是佳人所弹,羽少也是不懂什么是情愁滋味,但也可以想象幽怨的意境。睁开双眼后看到白明月泪流满面,顿时生出无限的侠骨柔情,轻轻用衣袖拭去白明月的眼泪,柔声的问道:“月儿,你还好吧。”
白明月“嗯”了一声,就不顾一切的把脸埋在羽少的怀里,使劲摇着头摩擦着羽少的胸膛。羽少一把抱紧了白明月,把下巴磕在了明月的头顶上。南宫没有醒来,可能是确实醉了,也累了,在他嫂子刚才的抚摸中进入了温柔的梦乡。
如此倒也很好,彼此都没有尴尬。羽少捏着白明月的酥手走到大院的后面,内庭院里有一棵杨梅老树,需要几人才可环抱,树上平直的伸出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枝,挂着一幅秋千,坐篮上藤条已经磨得油亮发光,想必南宫世家的嫂夫人经常在此休闲,打发着时光。羽少把白明月抱上去,站到后面推起了秋千。白明月从来没有坐过,晃晃荡荡的忽高忽低,幸福的看着羽少为自己保驾。心情回复如初,心如止水。少女本有的娇羞也出现在了脸上。
南宫也终于醒来了。
羽少和白明月停了下来,走回大厅里,羽少关切的问道:“南宫,酒是醒了,身体还好吧。”南宫笑笑说:“练武之人都是铁打的身体,睡了一会儿,精神回来了,走,我带你们四处看看,领略一下贡山岛的湖光山色。”
看到南宫精神抖擞起来,羽少和白明月也心情好了起来,跟着南宫转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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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湖迷影(三)
三人登上了贡山峰顶,坐在一个凉亭里休息片刻。白明月说起来了南宫嫂夫人,在他两睡着之际过来过,跟她聊了一小会。“你怎么不叫醒我,一到南宫家就喝醉睡着,可真是失礼的很。”羽少对白明月说道。
“我嫂子没那么讲究,你不用放在心上。”南宫说道。
“我本想叫醒你两,是嫂夫人阻止了我,看你两一副醉态,如此出现在漂亮的嫂夫人面前,那才真是失礼呐。”白明月说道:“嫂夫人可真是倾国倾城,也很聪慧,温柔体贴,对南宫更是关怀备至。”
羽少点点头,也觉得醉眼朦胧的向嫂夫人打招呼,确实有些唐突佳人,南宫不止一次的说起过嫂子的绝世容貌,羽少当然也是想见见的,刚才没有见到不免有些遗憾。
南宫听到白明月称赞嫂子心里也很高兴,就跟羽少和白明月说起了一些家事。
大哥南宫锤经常远出行走江湖,特别是父亲过世后,大哥就担当起来南宫世家的掌门重任,异常忙碌的奔波于中原各地,结交天下的武林朋友,参与一些武林门派的纷争,努力维持着南宫世家的江湖地位。
南宫翎和大哥相差了十来岁,他母亲高龄生产不幸难产,虽然被救活,却是一身的妇女病,父亲一直郁郁不乐,就把南宫世家的事务交给了年轻的大哥和多病的母亲,自己消失于人世,几年都没有回过家里,江湖上也杳无音信,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消息,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哥南宫锤是个强硬的人,从小就练习门派武功,也非常的刻苦,在父亲的一手**下,十几岁就帮父亲出面会过江湖的各派高手,处事果断,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又有独门暗器在手,早早就在江湖中声名鹊起。性格并不像父亲那样优柔寡断的,也不像父亲那样爱好广泛,把精力分散在琴棋书画上,南宫锤只醉心于功夫,除了本门武功外,也在江湖中与高手切磋,揣摩别派的内功心法,破解他们的独门绝招,所以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也在羽少家展示过过人的武功修为,不过那时羽少很小,并没有注意什么叫武功高手。
那年的南宫锤少年成名,结交了不少的武林高手,都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之士,彼此相约在京城,商量着对付来自西域一位邪派高手,丐帮执法长老陈青风与之交过手,被一爪击中口吐鲜血,幸好仗着人多狼狈而退。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行事不讲规矩,而且辣手摧花,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每次行凶都黑布蒙面,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不少正义之士欲除之后快,却死于此人的利爪之下,名门正派都义愤填膺,太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里了,少林,武当,丐帮这些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都派出门人追究这个淫贼,大家提议在京城相聚弄个锄奸大会,由丐帮主持合力除去这个武林败类,南宫世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锄奸大会当然要参加,除去邪派整治败类义不容辞。
丐帮长老陈青风说起受伤之事,并亮出伤疤给大家看,好意提醒大家注意他毒辣的利爪功夫,也想请教一下大家对此功夫有无认识。大家都没见识过此等邪功,中原武功爪功高手也就数少林的龙爪手和鹰爪门的鹰爪功是武林双绝,可看到陈青风的伤疤比起武林双绝的爪功要霸道得多,也厉害的多,要不是陈青风有着高深武功而极力避让的话,早也遭遇毒手了,五指深深的在陈长老的身上留下了洞口,而且还在流出黑血。大家都看不出什么门道,自觉得此等功夫不是自己能匹敌的,想到如此冷血霸道的功夫每个人背上都凉飕飕的。
大家凑在一起也没商量出什么对策,只是增添了些恐惧之色,都在想不要碰到此人为好,刚才大家还是义愤填膺的锄奸大会,此时都默不作声了。陈长老也没说什么,知道大家能来就已经是很讲道义了,也不能逼着大家去送命。在一片哀叹声中各自散去了。南宫锤倒也没什么失望,能见到如此多的成名高手也不虚此行,京城没少去,可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今夜倒是空闲的很,就到热闹的地方转转去。
南宫锤来到了秦淮湖畔的一家酒肆内,点了些酒菜独自吃喝起来。这里每天车水马龙,到了晚上更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作乐的人。旁边坐着位中年女人,一身的黑衣精神的很,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裹还插着一把剑,一看就是个走江湖的人,看她年纪跟父亲差不多,武功修为应该不差。南宫锤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这类武林中人,他见得多了,江湖儿女几乎都是这身打扮。那中年女人却走到了他身边问道:“阁下是否南宫公子?”。南宫很是惊奇,这位寻常的中年大婶怎么会认识自己呢,大婶又问道:“你父是不是南宫格勒?”。南宫锤回道:“没错,在下南宫锤,你认识我父亲?”,大婶说道:“有过一面之缘,看你长的跟你父亲一模一样,我猜想是南宫格勒的儿子”。南宫锤说道:“原来是父亲的故人,可否见过我父亲,我寻他多年了”。大婶有些吃惊问道:“你父亲一直没有回过家?”。南宫锤知道父亲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眼前这位大婶可能看到了自己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父亲,原本以为可以在大婶那里问出些父亲的消息,可听到大婶的反问,知道她跟父亲分开多年并不知晓父亲的生死行踪,颇有些失望。那位大婶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会儿,就向南宫锤告别了。
在南宫锤喝的几分时,小二过来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他甚是纳闷,难道今天在场的一些武林中人也来此地**,看到了他,想跟他拼桌一醉?除了这些刚认识人,南宫锤在京城并没有朋友,丐帮在南京有分舵,可丐帮的人很讲究,应该不会来金粉之地。他摊开纸条,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写到‘公子可否花船一叙,妾在你脚下等着’。南宫锤更是疑惑,自己第一次来到风月场所,并没有认识的姑娘,也不会是刚才的那位大婶,看她一把年纪,又是武林中人的粗线条,绝写不出如此秀气的簪花小楷。南宫锤自然把头转向秦淮河上的花船,一位妙龄姑娘正向他招手。他自负武功机智,并不怕什么阴谋,就结账上了那条花船,花船里只有一个姑娘没有其他的人,不像别的花船热闹非凡,也没有那些花船张灯结彩的。打量了一下船身,确认没有什么陷阱,自己就是制造机关陷阱的高手,一般的陷阱布置难逃他的法眼。南宫锤这才转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这位姑娘,惊呆了,是个绝色美人。刚才在酒肆楼上远处没能看清,现在绝代佳人就在眼前,乌黑的发髻高高盘起,粉嫩的鸭蛋脸上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一点毛病,衣着雅致考究脸上略施粉黛,决非庸脂俗粉。一双大眼睛眉目含情更是夺魄勾人,身段比例无不恰到好处,一点朱唇开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吹气如兰,音色柔媚的请南宫锤入座。也不问南宫锤的身份来历,径自弹起来了李清照的《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南宫锤一直醉心于武术,虽然长的英俊不凡,年少成名,江湖上不少大门大派的女子都对他青眼有加,他却没有多看一眼,更没有情爱想法,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要他去做,他必须强大,南宫世家的江湖地位要靠他维持,他把一切情爱放在心底,专心学武扬名立万。可这次南宫锤动心了,眼前这位虽然是风尘女子,可那又什么关系呢,南宫锤有些心猿意马了。
一曲终了,女子起身问起南宫锤:“贱妾李盈袖,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声音甜美酥软,能把人融化。
“在下南宫锤,姑娘难道认识在下?”南宫锤回道。
“我在船上透过船窗看到你独自一人喝酒,有些好奇,你不像是来这**作乐的人,我今晚没有约客,就烦劳小二给你递去纸条,想请你到这来喝杯水酒,有些冒昧了”。李盈袖缓缓说道。
“多谢姑娘美意,你如此美貌却没有客人,倒也不像那些庸脂俗粉。”南宫锤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小船,偶尔过来请些客人喝酒聊天,所以这里的人不大认识我,我看公子器宇不凡,必是人中龙凤,不像是本地人,就想结识一下公子。”李盈袖解释道。
“真是荣幸之至,承蒙姑娘夸奖,我家住太湖。”南宫锤很是礼貌。
李盈袖给南宫锤倒上了酒,自己也倒上端起酒杯跟南宫锤的酒杯碰了一下杯壁,多情的看着南宫锤嘤嘤的说道:“有幸结识公子得喝一杯”李盈袖一口喝下,笑意盈盈的看着南宫锤,露出两个小酒窝,脸上也浮现出红晕,更是增添了勾人的风韵。
南宫锤不禁看呆了,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李盈袖,酒杯也忘记放下了。李盈袖适时的眨了一下媚眼,伸出芊芊玉手把南宫锤的酒杯放下,第一次触碰到柔若无骨的酥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柔情望着他,南宫锤有些心醉了。
南宫锤情不自禁的走到女子的身边,一把从背后抱起了李盈袖,原始的冲动让南宫锤失去了理智,不自觉把脸贴上了女子的香颈。李盈袖没有反抗,甚至自觉的投怀送抱,展示着烟花女子的柔媚,配合着南宫锤的冲动,软玉温香。南宫锤是个处子之身的年轻公子,哪经得起美貌仙女李盈袖的风情万种,一下爱上了她。对男女之事有些木讷的南宫锤在李盈袖的花船上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南宫锤斩钉截铁的要带李盈袖走,李盈袖也没有拒绝,此花船是她自己的,不需要有**赎身,南宫锤此时知道李盈袖并非秦淮河上的职业歌妓,估计是生活困难来赚取点生活家用,无亲无故的独自一人,生活是艰难的,现实的,虽然凭着自己的容貌可以过上优越的生活,也会有很多官宦公子愿意娶她为妾,她都拒绝了,只卖艺不卖身,好像就等着南宫锤这样的公子出现。李盈袖不是**之身,应该有过凄惨的过去,现在无依无靠的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