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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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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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浩雪她们,同在听说蔓蔓姑子与人起冲突错手伤人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跑去了现场瞅热闹。

挤在围观的百姓当中,她们见到了被木板抬出来的蒋玥。

“是伤到脸了吗?”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脸,廖舒雅先摸摸自己的脸。

专业户汪芸芸以一种挑剔的眼光看伤者:“那脸上的一两条划痕不足以让她是被人抬出来的。”

“那是什么原因?”温浩雪和廖舒雅同问。

“看起来,脚腿没有骨折的外相,八成是神经出了问题。”

“神经?”不是专业户,温浩雪和廖舒雅听得一头雾水。

“这神经的门道就多了。”汪芸芸以两个傻蛋的目光瞧着她们两个白脸,说,“你们难道没有看过电视里人家怎么骗保险?说是神经出了毛病残疾一辈子的都有,但实际上一点事都没有。”

“你说她有可能是装?”说到装,温浩雪和廖舒雅一下就听懂了。

汪芸芸这时来个八面玲珑的手势:“这——我不清楚了,我又不是医生。”

几个人回去的路上,听见几个村人在说刚认下来的孙女被陆家又给嫌弃了的事。

果然,几个姐妹像蔓蔓可想的,评说蔓蔓怎么傻的。

“蔓蔓姐那是真的傻,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蔓蔓更傻的。”温浩雪第一个为蔓蔓的傻劲感到无比心痛,好不容易飞上枝条不过一个夜晚却自甘落下,早知道,自己替蔓蔓飞上去都好。

“我觉得,蔓蔓姐是最傻最傻里面的人中最傻的。”廖舒雅认为温浩雪用的形容词不够,加以补充,这颗心一样疼着。

“你们都错了。没有听说傻人有傻福吗?蔓蔓姐那是最傻,所以是最有福气的。”汪芸芸纠正她们两个的鼠目寸光,“我不信,陆家真会抛弃了蔓蔓姐。相反,这会儿陆家嫌弃蔓蔓姐,是我们接近蔓蔓姐的好机会。”

另两人听了她这话都称言之有理,眼睛闪闪发光:“我说芸芸,怎么从没有想到,你是这么聪明绝顶的呢?”

“我本来就聪明绝顶的人。”汪芸芸厚脸皮一点都不自觉地说。

其她人,却是很想从汪芸芸口里再拿到更好的主意,都奉承起了汪芸芸。

“可是蔓蔓姐都不离开陆家院子一步,那里保卫森严,我们进不去,怎么接近蔓蔓姐。”

“现在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我不信,蔓蔓姐会始终呆在陆家院子里。”

给她们信心的是,她们亲眼看见蒋大少开着车离开了陆家村。

……

白露让人接蒋梅过来。

蒋梅进了屋后,小东子见着母亲额头一块青肿,小眼睛瞪大,跑过去拽母亲的袖口:“妈妈,疼吗?”

儿子幼稚的嗓音,令蒋梅一刹那变得无比坚强:“不疼。”

“二姐,你先坐吧。”蔓蔓伸手去扶她,“或是上床上躺会儿,我去让人来看看你头上的伤。”

“不用了。”蒋梅一手握着儿子的手,走到床边坐下,说,“不碍事的,这点小伤,拿点药酒什么揉一揉就好了。”

蔓蔓和白露看着,却觉得她这额头的伤,不像是摔的,比较像是被人打了后在墙上撞的,两人眉头均是一皱。

不过这伤看起来不重。

要药酒,白露派人去取,不会儿君爷让人把陆家上好的一瓶药酒送过来。

跌打的药酒孕妇不能沾,蔓蔓退下来,白露蘸了少许在掌心,帮蒋梅慢慢地揉散额头的小疙瘩。

小东子站在床上,往母亲的额处嘟起小嘴唇,吹,吹,吹:“妈妈不疼。”

一句话,倒是把其他三个大人都乐到了。

于是蒋梅这心里酸酸的,为了儿子,自己更不能丢了工作,一丢工作到时候说不定法院判决离婚时会把儿子判给程思全。蒋玥的胁迫她不能不接受。

但是从此,代表她都要受到蒋玥的胁迫了吗?抬头,不经意扫到蔓蔓身上,有点心虚。

“二姐,喝点水。”蔓蔓说,在白露给蒋梅上完药后,将水杯搁到蒋梅手里。

蒋梅接过水,喝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众人都知道她这会儿想要安静,于是都不惊动她。

夜里,哄着儿子睡。指头,在儿子的脸蛋和头发上轻轻地抚着:这是她的儿子,多乖巧,一句话都不问,其实心里该有多害怕吧。

心里一片悲凉,尤其想到今后都要受制于那只狐狸精,甚是不甘。

吸口气,起来,倒点水喝。

咿呀。

蔓蔓从外面走进来,披着件简单的毛衫外套,手里抱了件小毯子:“二姐,睡不着?”说着,是将毯子披到蒋梅的肩头上。

“惊到你了?”蒋梅忙按住她手,她手骨更冰凉。

“夜里风凉,我听到声音,想着记起二姐这里缺少衣被。阿衍走时慎重交代过我,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二姐和小东子的。”蔓蔓笑着说,是帮她把毯子抚平了,“二姐如果睡不着,我给二姐冲杯牛奶。”

“不了。”蒋梅一时冲动,把她拉住。

瞅了她一眼,蔓蔓坐在了旁边:“二姐,你可以回答我个问题吗?”

蒋梅缩回手,躲着她的眼神:“有什么问题?”

“你和她,是怎么会在村外见上面的?”

“你是想问我怎么推到她落下山坡?你认为是我推她落下山坡?”

“不。我相信二姐的为人不会这么做。只是觉得你们两人见面的事比较蹊跷。”

这事她和白露商议许久,都不见有结论。陆家的人,都一样对此事百思不解。

首先,必须要解决她们两人为什么起争执。因着蒋玥不打算告人,公安机关对此方面刚开始做调查时,就停止了。

蒋梅与蒋玥,说起来,并不算是熟识。更蹊跷的是,为什么两人会是在村外碰面呢。

“我们在村外不小心遇上的。”蒋梅道,“我去散心,可能她也是去散心。”

看蒋梅几乎是背对自己在回答问题,蔓蔓小眉微蹙。

蒋梅也知道自己是做贼心虚,说:“你们信不信都好,事情真相就是这样。她脚滑掉下山坡的时候被我看见了,我伸手去拉她没有拉到。然后她表弟和他朋友见到我站在山坡上,就以为是我推的人,全是误会。这些都是她自己都承认的了。”

蔓蔓看着,对方边说话,声音愈来愈抖,身体渐抖,若是心胸坦荡何必抖成这样。

“二姐,是我不好,在三更半夜问你这些问题。”蔓蔓拂过脸边落下来的头发丝,起来,“这样,您睡吧。如果有什么事,叫一声,我睡在隔壁。”

“行。”蒋梅忙应道。

在躲她。

连相好的人都躲。

蔓蔓不清楚,即使自己老公或是蒋父在这里问,是不是蒋梅一样准备躲。

让人感觉是,蒋梅像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莫非,人真是蒋梅推下山坡的?

对此,陆老头虽有命令不让大家插手这件事,君爷仍是带着刘秘书,偷偷跑到了事发现场看一看。

当初知道事发后,不仅公安机关的人,而且他们陆家在公安机关的人走后,都对现场进行了一定的保护工作,比如限制村人过来参观。因此,现在这地方的证据暂时没有被糟蹋。

“在这里,公安局的人,发现一部手机,但已经被完全踩烂了。”刘秘书指着草地上一块地方说。

“现在那手机呢?”君爷问。

“现在这手机碎片是落在公安局的人手里。但我想,公安局的人,过几天后见蒋玥依然决定不告,可能会问两方这手机是谁的,把手机碎片归还给主人。”刘秘书说。

君爷冷眉一耸一耸。

刘秘书贴上去说:“如果,是想找到个恢复手机数据的能人,我记得我们部队里有一个这方面的博士,就不知道行不行,毕竟如果损毁太大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是能核实当时情况对蒋梅来说唯一可能有利的一条物证。”

唯一有利?

难道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对蒋梅不利?不是只有秦少和他朋友两个目击证人的一面之词吗?

刘秘书疑问:“这——”

“我认为,手机是蒋梅的,其实这只要一问手机牌号就知道。争执,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手机。但正因为是蒋梅的,说不定蒋梅是要挟了蒋玥什么事,才造成争执。因此,这证物,对蒋梅有利,对蒋玥不一定没有利。到底,还是要看手机里面有什么记录内容。”说着,君爷是让他打开手电筒,将筒光照准草屑里留下的斑驳印记,“你瞧,仅凭这两个印记,都足以说明,两人之间起的最后争执的位置。蒋玥已经在坡顶边缘,而蒋梅站在她面前,很难不说明是蒋梅把人推下了山。”

刘秘书对对方的推论钦佩之极:“这样说来,真是蒋梅把人推下山了,那蒋记者真是宽宏大量,选择了宽恕。”

“不是。”冷声,果断地来个否决,“相反,我认为那女人很毒!”

刘秘书更是一惊:“蒋记者她?”

“你认为蒋梅能要挟蒋玥什么事让两人起争执?到最后,致使蒋玥受伤,拿此来反要挟蒋梅不说出去。”

刘秘书细细琢磨着这其中种种暗藏的因素,不由心惊:“要么是蒋梅做了坏事,但是,既然是蒋梅先要挟对方,理应是蒋玥先做了坏事。”

“一个先做了坏事的人,到了被人要挟要揭发的时候,你认为换做是你,能怎么样?”

“当然是拼死一搏。”刘秘书答到这,背后一身冷汗。

若真是这样,这蒋玥简直是阴毒到了极致。怪不得,蒋衍非要赶紧赶去县城医院,盯紧对方的动作。

“下山吧。”君爷轻呼口气,似乎怕的并不是蒋玥能怎样,道,“这地方把证据都取下来后,让人都撤了,免得爷爷发牢骚。”

刘秘书一边遵照他指示派人工作,一边跟在他后头下山时悄声地说:“老爷子如果像我们这样想,没有理由会不插手这事,放任坏人恣意妄为。”

冷眸往后冷冷地看他一眼:“这你就错了。受害者和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查案不是我们工作的范畴,做多了会起闲话,老爷子这话是对的。”

刘秘书只抓住前面一句“受害者和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表明,君爷是打算执行陆老头的命令,不会给蒋梅任何援助。

那是,在逼妹妹面对现实这方面,他和陆老头没有任何冲突,立场一致。

从蒋梅口里问不出话,蔓蔓并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抓着。比起善于勘查的陆家人,她即使没有物证人证,都能把前因后果多少想到了一些。毕竟,陆家人并不知道程思全和蒋梅闹离婚的事。

蒋梅那是什么人?知识分子,科长,干部,怎么可能轻易做出鲁莽的事来?

能让蒋梅情绪失控的事情寥寥无几。

近来在蒋梅身上发生的大事,只有离婚这事。

再看事发后程思全的反应,如果蒋梅伤的是个毫无关系的人,程思全至少不会表现得现下如此冷漠,好歹会过问一声。

如此想来,蒋玥与程思全在婚姻里面出轨的问题,是不是有关系,不能排除怀疑,相反,可疑性很大。

蒋玥是什么时候与程思全勾搭上的?

蒋玥喜欢程思全吗?

不惜都要搞婚外情?

她蔓蔓唯一能确定的是,蒋玥喜欢她老公蒋衍,因而对她处处针对。

蒋玥想搞婚外情不是不可能,如果本身对神圣的婚姻怀着是这样一种态度。

再想下去,蔓蔓心里面沉重了。如果蒋玥一直以这事来要挟蒋家,而明显蒋梅已经对蒋玥的要挟妥协了,如果自己老公一样?

早上,起来后,小东子见不仅自己妈妈吃不下早餐,舅妈同样胃口大减,于是掰了两半馒头,一半放妈妈碗里,一半放舅妈碗里。

他是小孩子,但是知道现在事情很复杂,不知道怎么帮忙的情况下,最好是不要闹,做个安安分分乖乖的孩子,不给大人添麻烦。

蔓蔓知道自己的情绪都影响到小孩子了,特别后悔,对孩子笑笑:“中午想吃什么?舅妈亲自下厨。”

小东子配合地点点头:“我想喝丝瓜汤,想吃竹笋。”

想吃素菜,这不难办。在村里,各家都有种蔬果。

拎了钱包,与陆家守门的卫兵打个招呼,到左邻右舍挑拣最新鲜的蔬果给孩子好好做一顿。

出院门口不到几步,温浩雪和廖舒雅从藏着的巷子里钻出来,站在她面前,局促地向她摆摆手:“蔓蔓姐。”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月儿眉一扬,带尽玄机。

温浩雪和廖舒雅都没有觉察出来,见蔓蔓愿意停下来与自己说话,可高兴的,像麻雀叽叽喳喳:“来这里几天了。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这里就是空气好一些。哪能比蔓蔓姐,陆家给蔓蔓姐摆的宴席排场可大了,接连摆了两天。”

虽说出了蒋玥这趟事,并不影响陆家摆宴的进程,因这关系陆家的门面。到了第二天晚上,陆家在院外操场照摆一百桌宴请八方来客,院内的,仅客请一小部分迟来的亲朋好友。蔓蔓因与老人家闹翻了,没有出席。陆家给的借口是她昨夜太累,今晚需要休息。

对温浩雪她们来说,这第二晚的菜,明显没有第一晚的丰盛,但如君爷想的,白吃不用钱为什么不吃。

“都来这里几天了,那是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是和我同一次列车?”月牙儿眼眯眯。

“蔓蔓姐神机妙算,是同一趟火车。”温浩雪嘴快。

“是啊。我那天接到你的短信时,都以为你会来找我,可等了半天不见人,还以为你们是开我玩笑。”

“蔓蔓姐,你错了,我和舒雅是去找过你。”温浩雪刚说完,被廖舒雅狠捏手背,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现场骤然一片默。

蔓蔓微笑着。

蔓蔓多聪明的人,想是早知道她们在火车上做的丰功伟绩了。

温浩雪和廖舒雅讪讪地笑:“蔓蔓姐,这事儿是意外,真是意外,是她搞出来的。”

互相推卸责任的两只手,不约而同指向彼此。

蔓蔓倒是真有些怕她们两人在这里狗咬狗,把脸丢到自个儿脸上,道:“既然是意外,是谁造成的,并没有关系。”

一听这话,温浩雪和廖舒雅连连点头:“我们早说,蔓蔓姐性情宽容。”

蔓蔓当然不可能性情宽容,来个:“但是,这字幅,其实不止是我的作品,你们可能不知道,负责装裱的是我老公,我师哥,还有我兄弟,没办法,他们都说要帮忙。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就不请他们帮忙了。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温浩雪和廖舒雅傻了目。

暴力的蒋大少,暴力的君爷,暴力的陆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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