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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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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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出胃病不怕,我在这里。”她那个很自以为是的哥,冷冷地插话进来。

“有你这样的吗?”蔓蔓搁下筷子,月儿眉一挑一挑的。

老公连忙一只手挡在他们两兄妹激烈对视的眼间,道:“蔓蔓,折中,你看好不?你自己把你那份吃完。”

“吃不完呢?”

“吃不完也得吃完。”这句话斩钉截铁,从两个男人口里面铁铮地蹦出来。

“你现在是孕妇,你体重上不去,你以后怎么生孩子?”专业的语气,把普通事情的严重性提高一个台阶。

蔓蔓咬咬唇:她不是不吃,问题要消化得了。

“胃口是要慢慢撑开的,一天多吃一点,自然胃口就大了。”其实说这话的君爷,也觉得挺奇怪的,按理说现在的社会,温饱问题基本解决,温家不可能饿到妹妹,妹妹这个小胃口怎么闹出来的。

蔓蔓这小胃口,实际是被温世轩宠出来的。温世轩听医生说她体弱,需要少食多餐,于是从小教导她慢点吃,少点吃,教她自己煮东西,就是为了让她自己饿了后,给自己随时能弄点吃的。但是,蔓蔓学会做饭后,却觉得给别人做东西吃好过给自己做东西吃,这不,经常饿自己了。

“你们其实不用担心我饿到,我自己会做饭。”蔓蔓说。

听起来是道理又是歪理。

她老公听着,猛眨眼睛。她大哥听了,冷眉耸得老高。

“吃吧,吃吧。”蔓蔓忙低下头扒饭,真怕了他们两个。

一顿饭吃完,被两双眼睛盯着,蔓蔓心里直喊——累。

到了晚上要睡觉前,又被两个不约而同的男人,塞了杯牛奶。

不过,喝了牛奶,让她很快睡着了。

夜里,有大舅子睡在一边,老公对她不敢上下乱摸,规规矩矩地睡成个军姿。

蔓蔓咂巴着嘴,一夜本来是可以睡到天亮。如果不是半夜里,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老公没有爬起来,由靠在门口的大哥走去开门。

门口来的人,也的确是来找君爷的。

只听一个慌张的声音说:“死了。”

【127】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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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杀死的,而是逃的时候自己不小心——”

说的是关秀爱,不知是做贼心虚什么的,在出了纠察队后,居然自己出了意外身亡。爱残颚疈

“怎么会半夜放她出来呢?”

“说当时后来调查,没能调查出什么,就把她给放了。本来她可以到隔壁住宿楼休息。可她没有,自己跑去拦车,车没有拦到,自己掉沟里死了。”

担心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派人去跟踪关秀爱,但是,现在传来这消息的确令人震惊。

门口细细碎碎的声音传过来,蔓蔓听得一知半解的,后来她是知道了蒋玥和她母亲在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仍没有想到最终会出了人命。

或许意识到了现在说这个事不合适,君爷打发了人走。

紧接,房间重新回到了安静。

蔓蔓则是睡不着了。

“蔓蔓?”听老婆的呼吸好像有点不对劲,蒋衍伸过去的手触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没有。”蔓蔓说,翻过身。

她想,如果自己真能想起些什么关键性的东西。可她真想不起来。

黑夜里,老公的双臂从背后伸过来搂紧她,温暖地贴着她的身体。是谁,突然听到这种消息都会有一些害怕吧。另一边,她哥,冷冷的声音穿过空气:“想不起来就想不出来,对我们来说,我们更不希望你想起来。不是非要你想起来才能解决事情。”

是不是安慰她都好,这种说法突然令她意识到她是被拒绝在他们处理这件事的外面的。

陆家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家的女人参与这种事,笑话!

“明天你老公送你离开,你不要再轻易接任何人的电话再到哪里去知道吗?”冷冰冰的命令带着强制性的意志。

拉了拉被子,蔓蔓闭上眼。

那一夜,想睡的很安实是不可能的。

转院是要到近中午的时间,而她哥,在很早,就起身出去了。老公陪她吃了早餐后,去结账取转院病历。她就此在蒋父病房里呆着陪公公说话。

“爸。”蔓蔓想了想,终于启口,“阿衍以前是不是去参加过长江抢险?”

“是啊。你听阿衍说的?”蒋父挺奇怪她怎么突然提这事。

“他脖子后有条疤。我问他是怎么受伤的,他没有说清楚。而这里的院长说自己曾经救过阿衍。爸,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蒋父在听到说王院长自称救过自己儿子,立马警惕了起来:“是吗?难道是那时候的卫生队队长?”

“爸?你知道是什么人救了阿衍吗?”虽然他哥说在那时候和她碰过面。

“阿衍自己被那棵倒下的木桩给砸到的时候,因为是突发,从后面袭击,阿衍自己都不知道。是当地的老百姓好心将他送到了部队的医疗站。”

“当地的老百姓?”

“说是老乡送的,但我去到那里时一个老乡的人影都没有见着。在那个时候,人救人,互相救,都没有人计较。”

是这样,在那种到处要救灾的场面,谁分得那么清。

从蒋父口里或许问不出什么,她却是没有想到她和蒋父这些话,被刚好来到门口的老公都听见了。

手停在门把上,胸膛里的心突突突地跳。

那种时候他救人,别人救他,都是很正常的事。若不是蒋玥当着他老婆的面居然说自己是当年救了他的人,他都只把这事搁心里。这种话,真亏了蒋玥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口。他蒋衍不是傻的。当初他获救后,四处打听过是谁救了自己。每个人都说是几个老百姓发现他把他抬过来的,绝对不会是军人。蒋玥那时候已是个军校生了,而且是蒋中海的女儿,总有人能认出来的,怎么可能冒充得了。

后来,他在抗险救灾胜利后,治好伤回过那地方,被他找到其中一两个当事人的老乡。都说是一个外地女孩最先发现他的,说是短头发,没戴眼镜,挺普通的一个女孩子。

这可真是难找了。外地的,不仅是外地,而且是隐瞒了姓名。

找不到,不代表他没有把这个救命恩人放在心里。

至于找到后,做什么,他都想好了——谢谢,很感谢。

但如果救自己的人,是自己老婆?

蓦地,从里面的对话联想到的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秀挺的英眉,沉凝的星眸,流淌的羸光,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愫。

已经不止是感激,感动,谢恩,而是——命运。

真是自己老婆吗?

若是自己老婆,昨晚老婆与大舅子的话,意思是老婆把救他的事给忘了?

复杂的滋味,在心间里头回荡。

不管怎样,老婆这两天奇怪的言行举止有了答案。

“蔓蔓,门外有人。”蒋父的警惕性还挺高的,发现了儿子站在门口。

蔓蔓疑问地走过去开门,看到老公站在门口,吃愣:“你怎么不进来?”

“我刚要开门。”敷衍了过去,有些无措地擦着手的蒋衍,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儿,却是开始在回想以前根据老乡描述那个存在他心里的影子。

短头发?

没戴眼镜?

“蔓蔓。”老婆的头发,自第一次他看到她,就是到肩部以下,平常扎了条规规矩矩的马尾,偶尔挽成个发髻,短头发是什么样子他真没想过,“你剪过头发吗?”

蔓蔓帮老公关门,回身听老公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愣:“我头发怎么了?”

“不是,我想问你之前有没有想过剪头发。”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

蔓蔓是没有想到那个救灾的时候的事,因为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剪过短头发:“小时候,嫌麻烦,就没有留长发。你觉得我留长发不好看?”

“不,好看。”蒋衍惊的是,老婆真是有剪过短发。

“你想我剪短发?”蔓蔓摸着自己的马尾,认认真真与老公说,“我听初夏说了,说孕妇最好在生产前剪短发,不然,在坐月子的时候,很难打理头发的。”

“是吗?”蒋衍再惊,自己的问话居然歪打正着了。

“怎么,你不是因为这个问我?”迷惑的月牙儿眼,蒙上一层诱人的懵懂的雾,甚是迷人。

蒋衍知道,老婆不戴眼镜,都是可以看得见东西的,只是平常都不愿意摘下眼镜。非要摘下眼镜的时候,除了睡觉,就是洗澡。按照这个推断,当时遇到发大水的时候,老婆很有可能取下了眼镜方便行动逃生。

两个条件都符合。

当然这两个条件都过于普通,不能界定特定目标。

然而——“蔓蔓。”

“嗯?”

“谢谢你。”

蔓蔓被老公突然的谢字给弄懵了:“谢谢我做什么?阿衍你是不是生病了?”伸手摸下老公的袖管。

“和照顾我给我一切的妻子说句谢谢,很正常。”记得大舅子昨晚那话,蒋衍一句话带过,虽然,他知道对老婆的感情,再不仅是爱意,还有更深的另一种感情在里面了。

流转的星眸,炙热的眼神。

蔓蔓脸烧:老公也不怕,当公公的面说这些,是让她这个媳妇尴尬。

蒋父呵呵呵,对儿子的这番话若有所思的。

想想,这小儿媳当初且在天桥底下救了自己一命,是他们蒋家的福气。

“爸,车在下面等了,我们走吧。”蒋衍望表,看时间差不多,拎起行李。

蔓蔓扶蒋父下床。一路下了楼梯,坐上救护车,蔓蔓坐上车前,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下,在找寻那个冰冷的影子。

什么时候起,真是惦记上了。

毕竟是她哥,惦记很正常吧,是猫是狗她都惦记。嘴角一撇,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理由。

不管如何,她离开,才是真正能让她哥和老公放心。

过了一日功夫,君爷见妹妹安全离开后,相继离开了军事驻地。

在陆老头住的小院子里

陆老头一如既往找到棋友,就杀一盘。小儿子陆贺栋一过来,就被他抓住。

“陆君,你来了。”看到侄子来到,等于解救了自己,陆贺栋急着叫刚踏进门的君爷。

和老头子下棋,真叫做痛苦,因为从来没有赢过的可能。老头子下棋叫做科学的刻苦研究,从来是一丝不苟,绝不放水。

“小叔。”叫了句陆贺栋,接过勤务兵倒来的一大杯开水,先解个渴。这天气热了,他在驻地奔波了两天,北京驻地且风沙大。

“辛苦了,陆君。”看侄子一脸倦色,陆贺栋这个疼侄子的,给侄子亲自去搬椅子。

陆老头在旁边看他们叔侄俩为一张椅子让来让去,咳。

两人各回其位。

“爷爷。”陆君尊敬地说。

“大致情况都摸得怎么样了?”老头子问,手里磨打着两颗棋子,目不斜视地望着棋盘。

“关秀爱的死是有些蹊跷,但我想他们不至于下这个手,毕竟这时候动手很容易引火上身。然而,她的死的确是一个突破口,从她和王院长的关系进行推断,她当初应该是有谋参与这个事件。”见另两人都竖耳倾听自己说话,君爷将身边的人都遣了下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涉及到妹妹了,音量放得更低,“我想,囡囡或许是听到了他们交谈时的一些蛛丝马迹。但囡囡不是军人,可能听不懂,再加上囡囡当时或许是跌了一跤怎么样给忘了,因此他们没有对囡囡直接下手。”

“你说的是什么事?”陆贺栋听得甚是一些模糊。

倒是下棋的陆老头沉沉地哼了声。

君爷继而仍是绕着说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在那地方干活,确实有一个阶段收到的伤员特别多。不过我打下手的没有留意统计那个数据,如今,我让人帮我去查一下那份那个阶段各部报上去的伤亡报告,发现了数据可能与我所见的不同。”

陆贺栋总算听见了一点端倪了:有人犯了错,让底下的亲信改了相关数据欺瞒上面。而且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居然这么多年没有人察觉。

“为这事杀囡囡,自己动手确实没有必要,但是有机会借人动手,对方会很乐意,所以借助杨家杨乐儿对囡囡这股锲而不舍的恨意。这人,定是,知道杨乐儿的。”陆老头最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孙女,即使嘴头上哼哼的装是还在和孙女闹别扭。

“我猜。”陆贺栋思路是想明白了,雀雀地加入进行补充,“这人肯定是看到囡囡掉落的那块玉佩,而且当初参与过囡囡失踪的事,所以,才能把目标锁定在我们陆家丢失的女儿身上。”

“把这些人抓起来,审明白了,自然知道是谁在撒谎了。”陆老头一门大炮攻到了对方门前。

陆贺栋垮脸,叫:“爸,你能不能留点情?”

“留情?我正想教育你们几个。”一个厉目扫过两个儿孙。

“爷爷去过杨家了。”陆贺栋忙小声先向旁边的侄子透个底。

君爷一听,有些危襟正坐。

“杨家老太不死,这事肯定是没完没了的。要让这个老太婆死,就得让她家里的人窝反了她,瞧你们做的,都是让她变成了杨家里被同情的对象,让她借助了杨乐儿的事生风。杨家这群人,肯定是要和这边这群人分别对待的。”陆老头指道。

“爸,分别对待?不是都一伙的吗?”

“不可能是一伙的。杨家这群人说白了是死对头,是丧心病狂,对我们家囡囡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那群人还不是,还有政治脑子。”

耳听爷爷的话正如自己所想的,君爷一脸肃穆,道:“是的,爷爷。”

“这群人要么揭,移交法办,或是找个人到上面告个状,总之这事既是被我们知道了我们不能当做不知道。至于这杨家,移交法办太便宜了他们。”陆老头对孙子下一步行动作出了明确的指示方向。

君爷宛如吃了颗定心丸:老人家就是精明,不需出山,都一目了然。

陆贺栋听着却觉得有些黑白颠倒:“爸,你说这事究竟是谁主谋?”

严惩的方向是杨家,难道是说杨家才是主谋?

“废话!从始至终想害你侄女的,都是那个丧心病狂的!”

陆贺栋被老头子这一吼,感觉是:老头真是很喜欢这个孙女的,不然不会表现出一个急。所以一边被骂,一边倒是高兴。

所以呢,简单来说,部队那事儿是王院长那群人的事,囡囡这事儿从始至终都是杨家是主谋,王院长那派人里面,可能有当初给杨家老头打下手的,因此被迫参与到了当年囡囡失踪的计划里面并不奇怪,到后来他们借此反过来要挟杨家也不奇怪。

对策妙方怎么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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