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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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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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佐恨得牙痒痒了,这厮扮可怜装大度,扮得比他还要惟妙惟肖,简直可以去角逐影帝。

更招人恨的是,莫离就吃这套,看吧,果然去拦着人家了,笨死了,连那小人在欲擒故纵都看不出来,还为那家伙冲他发脾气。

每次有不同意见时,争执结果,何晓佐必败,此番又是以何晓佐妥协告终,但,输人不输阵,临了,还是撂下狠话:“就知道你丫有听墙角的嗜好,这房子隔音好,你听不到,干脆跑这边来听,你说你丫怎么能变态到这种程度啊,我太他妈佩服你了,不过你想听,那我就让你一次听个够,认识你也有些年头了,友情提醒你,听完后,别搁我们温馨爱巢寻死觅活,实在活不起,就出去找个旮旯胡同,找个歪脖子树,解了裤腰带吊上去……”

莫离邀请了洛邈,何晓佐作为妥协条件,也把何以恒和季雅淑请了来。

因思维混乱,莫离对何以恒和季雅淑的印象停留在晓佑的严厉父母,一门心思促成晓佑和叶小宛的婚事,对她这个半路插~足的“卖酒女郎”非常不喜。

所以,莫离总是不自然的躲避着何以恒和季雅淑,会同意他们过来,不是因为换得洛邈留下过年的“交易”,纯粹是因为当他们是何晓佐的父母,因为她爱他,爱屋及乌,所以尊重他的“父母”。

四层的类独栋,客房许多间,一墙之隔,洛邈竟也住下来。

何晓佐恨得咬牙切齿,不过碍着莫离面子,也不好发作,只好趁着莫离泡药浴,把洛邈拉到阁楼,收敛表情,冷冷的问他:“我和她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了,当初是你自己主动退出的,她没多少好日子,如果你真心望着她好,那就不要打扰她的平静。”

洛邈眼神干净,直直盯着他看:“你觉得,让她浑浑噩噩的活着就是最好的,你明知道,她最在意的是浅尝和辄止,可她现在把他们忘记了,如果她知道,她的一双心肝宝贝想妈妈想得寝食难安,你觉得,她会平静么?”

何晓佐拧紧眉头:“你看见了,至少目前的状态,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洛邈了然的笑笑:“你是怕她见到浅尝和辄止,会因为不舍,回到沈夜身边吧?”

何晓佐动了怒:“怎么,你得不到,也见不得我和她好,非要扯上沈夜那个变态?”

洛邈叹息一声:“她爱沈夜,爱了半辈子。”不再看何晓佐表情,望向窗外,满城灯火,炫目耀眼:“就算她忘了对他的爱,把咱们俩捆一起,也斗不过他。”

何晓佐突然想起,何以恒夫妇是沈夜有意放过来的,紧盯着洛邈:“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洛邈听出何晓佐的疑心,不甚在意的笑笑:“你应该很清楚,我和她是同一座城市出来的,这里有我们的初见,离开之前,我肯定是要回来看看的。”

听见这句,何晓佐愣了愣,不解重复:“离开?”

洛邈温和的笑了,伸手拍拍何晓佐的肩膀:“我这个人,性子很不好,瞻前顾后,想得太多,难免畏首畏尾,没有你这种不顾一切的魄力,也没有言休那种不计代价的毒辣,更没有沈夜势在必得的强势手段,或许,你们三个同归于尽,我可以捡个漏,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还是四处走走,或许,可以找到属于我的‘夭夭’,那也说不定,你说对吧?”

何晓佐摸了摸下巴,笑得一副偷腥得逞的猫咪样:“让沈夜和言休同归于尽还是比较可靠的说法,至于我,还是留下来给我家离离解闷的好,至于你的意愿,嗯,我在世界各地都有朋友,想要啥样的,黑的白的花花的,高的矮的袖珍的,你列个单子,我帮你找找,包君满意。”从偷腥喵咪,跃升为青楼老鸨样。

洛邈:(#‵′)凸

与此同时,季雅淑悄悄推开莫离没上锁的浴室门,见氤氲的水汽里,莫离在脑袋点点打瞌睡。

季雅淑记得了,白天跟何晓佐那一面,除了说了些关于沈夜的问题外,更多的就是围绕着莫离目前的状态讲的。

他说,莫离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不过比之刚逃出来那会儿,已算好上太多,每天都要泡药浴,清除体内毒素。

因虚弱,犯困是正常,泡澡,十回九次都会睡过去。

所以,他现在干脆陪着她一起泡,好在是自动调节水温的浴缸,不会出现水冷了,害她着凉的事情发生,等泡好了,就把她抱出来,擦擦干净,直接塞进被窝,用他的体温给她暖~床……

季雅淑蹑手蹑脚,终于挪到浴缸旁。

浸在药浴中的身体,不很真切,但,搭在浴缸旁的手臂却是一清二楚。

季雅淑看见上面交错的伤痕,手腕是当年为挽留沈夜,跳楼被扎出的贯穿伤,肩膀上有刀痕,整条胳膊,划痕、跌伤、刀疤,看着就疼,季雅淑红了眼圈,伸出手,颤抖着贴上来。

她的手有点凉,碰醒了莫离,睁开眼,迷茫的看向季雅,口齿不清:“晓佑,要睡了么?”

一句话,轻易打破季雅淑勉力撑起的坚强,抱住莫离的头,嚎啕出声:“我可怜的孩子。”

莫离清醒过来,本想挣扎,可想到这是“晓佑的母亲”,只好强忍着挣扎的冲动。

这温暖的怀抱,这凄厉的恸哭,是真心疼她,莫离不知不觉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其实,不管是莫离还是陶夭,自小的记忆中,全都缺失了母爱,因求而不得,才愈发珍贵。

不知什么时候,莫离抬起手臂,环住季雅淑的身体,将头埋在她胸口,纵情落泪,仿佛要在一夕间,把她这些年的委屈全哭出来。

这姗姗来迟的母爱太过醉人,让莫离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又在做梦,把自己和死去的莫离一直想说却无处可说的话,也说了出来:“妈妈,我好疼啊!”

一句含糊不清的呢喃,却仿佛千斤沉重,撞得季雅淑心口疼痛难忍,她有千言万语,却疼得说不出半句来,只能将自己可怜的女儿抱得更紧。

节过了,春开了。

门前的树开出第一簇花的那个早晨,洛邈把莫离找过门,为她默默弹了一上午的琴,最后同她说:“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的……”我的什么,他没有说,然后,微笑着同她道别,就此离去。

此生,见或不见?

于她来说,看的是缘分;

于他来说,看的却是心境。

转身,挥手,不再回首,默默的对自己说:夭夭,如果我真的放下了,就回来看你;如果,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那么,此生就不要再见了!

毕竟,爱你不是两三天……

人这辈子,总难避免遭遇事与愿违。

爱,其实也是一样的。

她以为,自己的生活圈子很小,又没什么文化,而像洛邈那样的才子,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再见什么的,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他们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点头之交,路过了,因着缘分,偶尔一个回眸,已是全部。

何以恒和季雅淑夫妇时常过来走动,最近的那次,竟带来一双十分可爱的孩子,两双晶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盯着莫离看。

莫离见到他们,心会莫名的痛,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近。

何晓佐神情不定的看着他们。

饭桌上,两个小家伙坐在莫离身边,她给女孩夹菜,没想到那女孩低着头,老半天,竟落了泪,不等莫离关心询问,那女孩已开了口:“妈——嗯,阿姨,您真的一点点都不记得我们了么?”

小男孩重重摔了筷子:“浅尝,食不言寝不语,你怎么这么没记性,真不懂事,给家长丢脸。”

何以恒和季雅淑的脸上,现出紧张表情。

再看何晓佐,那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了。

辄止抬头看向莫离,声音很轻柔,沉着的表情完全不像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阿姨,实在抱歉,我姐姐没有礼貌,扰了大家用餐的好心情。”

莫离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抱住头,脸色惨白:“疼。”

后来,她昏倒了,醒过来后,浅尝和辄止已经被何以恒带走了,想到他们,她的心就疼,追问他们下落,何晓佐只是用回家读书这样的理由,一带而过的搪塞她,久了,她便不再追问。

再后来,亲热时,她看着何晓佐用套~套,忍不住问:“晓佑,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何晓佐僵住表情:“怎么这么想?”

她盯着他手中的包装盒:“你都用这个的。”

他凑过来,笑着伸手揉她的头发:“笨女人,你现在身体不好,怎么能要孩子。”

她白了脸:“可我记得你说过,要和我生个漂亮的小宝贝,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生命的延续,如果我们不在了,这世上,还有我们的血脉继续留存。”

那是晓佑的愿望,当然,也是他的,但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很理智,这世上,没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

那天晚上,他们到底没~做,何晓佐紧紧的抱着她,直到天亮。

看着晨曦穿过窗帘,落在床头,他吻着莫离额头,柔柔的:“离离,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傍晚,他牵着她的手,在附近公园散步。

走累了,她坐长椅上休息。

他去给她买水,回来时,见到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骑着玩具车撞上花坛,摔倒了,附近没有大人跟着。

小男孩抬头看看,哇的一声哭起来。

何晓佐快步走过去,将他抱起来,一边查看男孩有没有跌伤,一边柔声哄着他。

莫离循声走过来,看见的就是何晓佐坐在石凳上,微笑着逗弄男孩的画面,夕阳柔柔,她的心里暖暖。

谢了春华,潜入了夏。

隔壁不知什么时候住进了人。

不过莫离一直没见到新邻居,只是那天何晓佐回来时,脸比纸还白,她笑着打趣他:“见鬼了?”

他勉强挤出笑容:“是啊,见鬼了。”语调却很沉重。

然就就说反正闲着,正好带她出门散散心,结果,当天坐动车,跑出去几百里。

他说要体会大自然的美妙,所以,夜里宿在山间的小旅馆。

她洗澡时候,隐约听到何晓佐的声音:“知道,我看见他了……出国,出去了,就不是他的地盘了,不信他还能只手遮天……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后来,他挂了电话,大咧咧的推门进来,将泡的水灵灵的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净,浴巾一裹,抱出来,放在椅子上,帮她把头发吹干。

虽听得不真切,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之前那通电话里,他挥之不去的紧张情绪,直觉的认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那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说好,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向对方坦白,哪怕是不再爱对方了,省得猜来猜去,叫人身心疲惫。

所以,她选择直来直去:“晓佑,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插在她头发里的手指顿了顿:是,那个时候约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向对方坦白。

可,跟她在一起,已是最大的欺骗——他并不是她真正爱上的那个人。

即便那个时候,她要嫁给洛邈,但他明白,她对洛邈更多的是感激,那个时候她爱的是沈夜……或许,一直都是沈夜。

后来,她思维错乱,当自己是早已死去的莫离,可莫离爱的是晓佑。

她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生了一张和晓佑一模一样的脸。

心,涩涩的疼着。

在爱情这件事上,不单单只有女人贪心,他爱上了她,曾经留下她的人已算奢求,可真正的留住了她的人之后,他又幻想更多。

他渴求着,有那么一天,能从她嘴里听到:晓佐,我爱你!

不再是晓佑、晓佑……

哪怕,只有一次。

他们始于欺骗,势必要用更多的谎言维系下去——这段镜花水月一般的幸福生活。

既然如此,出了什么事,都让他这个“蟊贼”独自承担好了,那些麻烦,没必要让她知道,端出玩世不恭的笑:“真想知道?”

她表情凝重:“当然。”

长吁短叹:“好吧,妻管严就妻管严吧——报告老婆大人,刚刚是老相好找我约~炮。”

她眨了眨眼,霍然起身,伸手掐上他耳垂,煞有介事的一拧:“丫皮子紧了是吧?”

何晓佐一手拎着吹风机,一手护着自己耳垂,唧唧哇哇:“哎呦,哎呦,残了,要残了……”

后来,他洗了个战斗澡,颠颠跑回卧室,站在床头看她柔软的身子背对着他缩在凉被下面,心底的不安一扫而空,被满满的动容填充。

拽拽拽,拽开被子一角;

掀掀掀,她没反应,他像尾滑溜的鱼,一下钻了进去。

试探着伸出一只狼爪子,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她还是没反应。

他乐颠颠的伸出另一只狼爪子,从她睡裙领口探进去:“老婆,漫漫长夜,咱兄弟寂寞了,给个安慰呗!”

指尖没等触上那敏感的小樱~桃,此兽已被人家一脚踹下去了,附赠疑似吃醋的酸话一句:“不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么,找你相好的去,干嘛还来钻我被窝!”

其实,她气的是他不跟她说实话,他懂她,但能告诉她——你曾经深爱的男人,你一双孩子的生父,为了你,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把那颗盘踞在边地几十年的大毒瘤连根拔起,现在他卸下重担,不远千里追过来,目的只有一个,而我却没有相应的实力与他抗衡,我们,或许没有明天了……

叫他怎么开口解释?

夸张的揉着自己抢先着陆的臀部区域,缓口气,再接再厉往上爬:“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本少爷人长得太俊,硬件设施也到位,晚上技术活又好,加上生了颗怜香惜玉的温柔心,不忍见芳心碎一地,相好的难免多了些,还望您老多担待,我们是两夫妻,要秉持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硬道理,再说了,没我,这凉被窝子,您老睡得惯么?”

好不容易爬上来,又被她一脚踹下去了:“滚,这大热天的,摩擦生热,中暑了!”

“啊呀,老婆你怎么这么色,我只说给你暖被窝,又没说要跟你‘摩擦’,羞死人了!”

又一脚。

他虚张声势:“妖孽,贫道今晚定要降了你!”

“死色鬼,闪一边去。”踹、踹、踹。

“嗯——啊——用~力~点!”

“要死啊,你这个变态,乱叫什么,真淫~荡……”

“再来,快,爽啊!”

“……”

夏虫啾唧,他拥她在怀,紧紧的。

“离离。”

她疲倦的:“困。”

可他却不像从前那样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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