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不请狼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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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不请狼自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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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朔的声音变得暧昧起来:“暖,你说看见我就脸红,不会是因为在浴室偷看我吧。偷看我的女人很多,她们都是一个下场,那就是以后茶饭不思,就想当我女朋友。”

暖暖使劲儿哼了一声,干脆挂断电话。这个自恋狂,就知道用肉麻话来恶心人。

回到家打开门,楚朔马上嗅到家里有种诡异的气氛,似乎耳畔响着恐怖片里惊悚的音乐声。他轻手轻脚走进客厅,只见地板中间,有一个不明物体,上面罩着一层漂亮的紫纱。

家里果然进来人了,这,又是什么?

小心翼翼揭开那块紫纱,楚朔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猛地蹿起来蹦出好远,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只见客厅中间的藤编筐顶上,有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

元宵节快乐,大家看花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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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整蛊是门行为艺术

 楚朔定了定神,慢慢靠近那颗脑袋,仔细看过之后大吃一惊,颤抖着声音说:“暖暖?暖暖!”他难以控制心中的恐慌情绪,伸出手摸了摸暖暖头上那些粘稠的红色物体颤声说道:“暖暖,你别吓我。”

暖暖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着猛地站起来,在她脖子上还套着被挖了一个洞的筐盖,她故意捻了脑门上一块红色塞进嘴里,声音里透着一种电视剧里坏人得逞之后那种高调得意的华丽转音:“楚楚~~番茄酱真好吃~~~~~啊哈哈哈哈~~~~~”

见她没事,楚朔长舒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案发现场才明白过来。原来夏暖暖是蹲在藤编筐里,把筐盖挖了个洞然后仅露出洒满番茄酱的脑袋,让自己误以为是一颗鲜血淋漓的项上人头。受到了愚弄的他忍不住大吼:“夏暖暖,我还以为你被肢解了!”

暖暖笑得更加摇头晃脑肆无忌惮,瞧,这家伙难以自控了吧,吼了吧,失态了吧,怒发冲冠了吧!

楚朔看见那一脸怪笑,气不打一处来:“暖暖,你可别笑闪了腰。”

暖暖还是坚持摇着笑,楚朔上前一步钳住她的手腕,显然是非常生气:“这都是计划好的。现在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先说你为什么偷看我洗澡?”

暖暖这回不摇了,她嘻嘻笑着:“我没偷看,也不稀罕看。主要是为了趁你洗澡时拿到你家钥匙。”

楚朔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拿钥匙干什么?”

暖暖大声呼痛,恼怒地甩开楚朔的手,扬了扬眉毛:“拿钥匙是为了配钥匙,然后回来吓你一跳。”

“这么说,给我买点心是为了把我引出去?”

“猜对了。”

楚朔眯起了眼睛:“浴帘,西点,配钥匙,番茄酱,门口的十块钱,还有藤编筐和紫纱,夏暖暖,你动用了不少资金啊,就为了吓我一跳?”

暖暖仰起脸:“回答正确!我就是爱折腾,生命在于运动,生活在于折腾,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来拿钥匙没什么,如果是为了偷看自己还是值得原谅的,可是为了胡闹就不可姑息。楚朔恨声说道:“你是不是整蛊邻居玩儿多了?钥匙给我,不然我家随时会上演惊悚悬疑恐怖片。”

暖暖坏笑:“你有这个觉悟,我深感欣慰。钥匙嘛,我就是不给。”

“暖暖,你的计划真周密,步骤真复杂,这都是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我一定要将行为艺术进行到底。”

楚朔突然笑了,抬手掐了掐暖暖的脸蛋,拉住暖暖的手柔声说:“暖,你真可爱,跟我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可爱?好东西?暖暖心里敲起了警钟,这家伙态度转变太快,谨防有诈!

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拉得更紧。“怎么总是这么别扭,听话。”这温柔的一句“听话”,让暖暖又间歇性失去自我,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接受事实被楚朔拉走。那种精神游离的状态已经完全辨不清方向,如果现在有人问她北在哪儿呢,她会说在头上,如果问为什么,她的回答是上北下南。

楚朔一直拖着她走到冰箱前。暖暖问道:“干嘛?要给我找好吃的啊,有酸奶没?”

“我给暖暖准备了更好的。”楚朔凝视着她,那双无害的眼眸里表露出无限深情,瞳孔中几万伏特的高压电咔咔冒着火花,良久……良久……

暖暖真懵了,心不由自主狠狠抽动了一下,她觉得真惭愧啊,自己胡闹成这样楚朔都能忍,而且还拿好吃的来以德报怨,夏暖暖在他伟岸的形象对比下,岂不是个十足的混蛋?

楚朔的声音充满了柔情:“暖,你不辞劳苦心力交瘁,就为了能在我这儿折腾一次,我的心灵受到了洗礼,一定要好好犒劳你。”楚朔笑得那叫一个温柔,打开冰箱拿出几个鸡蛋塞在暖暖怀里:“亲爱的,好好拿着。”

暖暖满脑袋的问号,拿鸡蛋干什么?肯定是他想用炒鸡蛋冒充犒赏三军,其实是他饿了。

楚朔的手臂轻轻环上暖暖的肩膀,半拥着茫然的夏暖暖走回到客厅,在那个被挖了个窟窿的筐盖前,楚朔笑着拉暖暖一道蹲下,伸出手说:“暖暖,把鸡蛋给我。”

暖暖听话地将鸡蛋递过去,楚朔把它们一个一个摆放在窟窿中间,还摆了个好看的小花形状。暖暖忍不住了:“这叫犒劳吗?别在这儿故弄玄虚。”

楚朔笑笑:“暖,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呢,这对肝脏不好。”他突然抬起手,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帮暖暖擦着脑袋上的番茄酱,动作是那样轻柔,像是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暖暖的小心脏哪受得了这个,扑通扑通乱跳着,脸颊急速充血,一直红到了脚后跟。

楚朔微笑着,诱惑着,引导着:“暖,你看我们给这些鸡蛋画上笑脸好吗?”

暖暖傻傻地点头:“好呀。”

楚朔拿起记号笔,几笔就在蛋上勾出个笑脸,暖暖两眼放光,兴奋地夺过笔就画,几个可爱的表情很快出现在鸡蛋上,吐舌头的,咧嘴笑的,皱着眉头的,抛媚眼的,还有一个龇着小虎牙。

楚朔已经拿起了相机:“来,暖,跟鸡蛋照张母子全家福。”

暖暖还处于晕乎中,傻傻笑着冲镜头招手,一会儿又换了个姿势,趴在地上用胳膊环着筐盖做保护状,楚朔很满意,拍完后微笑着放下相机:“其实我就是想给你变个魔术,咱们变一只老母鸡出来怎么样?”

暖暖也微笑,两颗小虎牙傻乎乎地现身:“好呀。”

楚朔笑笑,暖暖,你太能胡闹了,要是不好好调教一下,以后准能把暗香拆了。他一把提起她丢在筐盖上,笑得极其不厚道:“暖,你不是喜欢来我家搞行为艺术吗,那你就在这儿好好孵蛋吧。”

孵蛋?!暖暖猛地警醒,糟了,堂堂的夏暖暖居然中了这厮的美男计!怪不得他又拿蛋又拍照的,其实就是为了在收拾自己之前留个资料存档!暖暖才不会对敌人妥协,她正要爬起来做最后抵抗,只见一个大筐唰地倒扣下来,罩住了可怜的母鸡。楚朔笑着一屁股坐在筐上,用遥控器打开了他的HIFI音响,顿时,天籁般的吟唱环绕在暖暖的“鸡窝”周围。暖暖现在的处境简直就是“老鸡孵蛋,只在筐里”啊!

楚朔听着音乐开始调笑:“暖,你真关心我的生活,知道我饿了给我买点心,知道我缺个漂亮凳子,就给我买了个藤编的。宝贝儿,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孵蛋,我一定像刚才那样温柔地对你。”

暖暖买的筐成了自己的窝,无异于作茧自缚,她在筐里大叫:“混蛋,有你这么对待俘虏的吗?”

楚朔踢了鸡窝一脚:“我都是混蛋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暖暖开始装可怜:“楚楚,鸡蛋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冰冰凉啊,我……我肚子疼。”

楚朔根本不为所动:“还敢叫我楚楚?”

暖暖试图谄媚:“香帅,最帅最香的香帅,我的脚都麻了。”

楚朔坚定不移:“忍着,正好我的心也麻了。”

“楚楚,我是母鸡中的战斗机。”暖暖开始尝试着搞笑。

“确实挺能斗的,你是战斗机,你孵的是原子弹。”暖暖搞笑失败。

“你别让我孵小鸡了,你要是想留我就直说,要不咱换个方式吧,我给你当一天女佣还不行吗?”这是怀柔迂回的政策。

“这个提议很没水准,你很有可能把我家变成人间炼狱。”怀柔彻底被大棒了。

暖暖急了:“楚楚,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楚朔不依不饶:“我从来不记仇,一般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咔嚓,筐里传来碎裂声,紧接着传出暖暖的惨叫:“楚朔,你个万恶的帝国主义,我把鸡蛋给坐碎了!”

*******

39:怎么又洗澡?

 楚朔连忙移开大筐,蹲下来看着可怜的暖暖和可怜的鸡蛋,笑道:“还真碎了。”

暖暖鼻子一酸,猛地拧过身子,脑袋偏向一边不理他。

“怎么了暖暖?”他问,扳过她肩膀的时候心里狠狠抽动一下——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睛里早已泛起一层水雾,在极力强忍着不哭出来。

楚朔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暖暖,你不是不屈不挠的星矢和小强吗?”

“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她坐在地上呜咽着,扭头挣开他的手掌,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眼泪大颗大颗滴下,就算是哭着,也不让他看到她的脸。

楚朔心里一紧,伸手拥她入怀:“暖暖,乖,不哭了。”

倚在宽厚的胸膛里,暖暖所有的委屈一并爆发:“你没人性,你动用私刑……呜呜呜……”

他拍着她的背:“嗯,我就是最坏的坏蛋。”

暖暖哭得更伤心了:“你偏心,你肯定不会让舒凌孵蛋。”

“对,我心术不正,我偏向暖暖,才让她孵蛋。”

“你干嘛总笑成那样,你不知道多讨厌吗?”

“这个……我控制。”

“你一个大男人,都不让着我点儿……”

“是我不好,以后我就是巴依老爷,暖暖是阿凡提,可以随便欺负我。”

暖暖抬起头,扁着嘴止住了哭声:“你不骗人?”

“不骗。”

他很认真,她眼里便立刻又蓄满泪水。楚朔心头又是一软,伸手揉了揉她乱七八糟的脑袋瓜,无奈地说:“暖暖,快去洗洗吧,瞧这血肉模糊的样子。”

暖暖抽泣着:“脚麻了,”她嘴巴一扁,委屈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刚才在筐里的时候就麻了。”

楚朔笑笑,抽了张纸巾给暖暖擦着鼻子,然后一手揽住她的背部,一手托住她的膝弯,打横将她抱起向浴室走去:“暖暖,你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啊,你怎么每次到我家都要洗个澡。”

被他抱着,靠在他的胸前,身体感受着他的温度,扑面而来的是那样醉人的男子气息。暖暖的【奇】脸红了红,把脑袋上【书】残留的番茄酱蹭在他肩头,哽咽着声音依【网】然在逞强:“我和你的关系就是仇敌关系。”

楚朔抱着暖暖,一直走到透明洗面池前才放下,柔声说:“低头。”

暖暖吸了吸鼻子:“不,坚决不认罪。”

楚朔笑出了声,伸手摘下了淋浴喷头。暖暖一见乖乖地低下脑袋,任他轻柔地拨弄着自己的短发,那属于艺术家的手指在发隙里辗转穿梭,和他头发上一样好闻的洗发水味道充斥在周围,暖暖的眼睛一热,啪嗒啪嗒又开始掉金豆,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把人蹂躏了再安抚一下?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带着哭泣之后的浓重鼻音说道:“不用你假好心,我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报复你。”

楚朔轻笑:“暖暖,别再折腾了,瞧你,屡战屡败的。”

暖暖忽地抬起头,一头撞向楚朔的胸口,然后摇着脑袋在楚朔面前猛甩,楚朔惨遭水珠和泡沫的洗礼,身上布满斑驳的水痕。他满不在乎地哈哈笑着,揽过暖暖的肩膀要她重新低下头,用水冲干净那些泡沫,这才拿了块毛巾裹在暖暖头上,边擦边说:“乖,想报仇等洗完澡再说。”

暖暖果然变乖了,她小小声地说:“我的裤子上都是鸡蛋清,不能穿了,能不能给我套衣服?”

楚朔笑着递过去一条浴巾:“上次被你穿走的还没拿回来,只有这个。”他低下头靠近暖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声音极度暧昧:“暖,看来我得为你准备一件睡衣了,你说是吗?”

暖暖的脸腾地红了,急得大叫:“你出去!”

楚朔哈哈大笑着转身走出浴室,在拉上拉门的那一刻突然又问:“暖,你喜欢棉的还是丝绸的?”

“出去!”

楚朔在客厅里坐着,一直在笑。笑暖暖的折腾能力,也笑自己的情不自禁。本以为她只会调皮捣蛋,没想到哭得时候也挺梨花带雨,也会说那些含着酸气的话。

好像,感觉早已变得异样了。

正想着,暖暖从浴室里走出来,身前围着洁白浴巾,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匀称的美腿泛出动人光泽,十个可爱的脚趾头不安地乱动着,她站在那儿涨红了脸,对着楚朔瞪眼:“看什么看?”

楚朔递给她一盒酸奶,笑而不语,暖暖正要发作,自己的手机突然开唱:“三只老虎,三只老虎,跑滴快,跑滴快~~~~”

是“飞虎”和“含糊”。暖暖知道,她们一定是想找“吓唬”算账的。谁让自己生怕她们不知道夏暖暖的手段,特意在老虎滩里挂了个欢迎条幅,上面写着:今天是暖暖折腾节,祝大家节日愉快!

本来暖暖是不怕那两只的,可现在自己正在楚朔家里,眼睛红肿衣冠不整,这幅模样可怎么见人?再说,老母鸡孵蛋的事有辱清誉,决不能让她们知道。

想到这里,暖暖将电话关机。

还不到十秒钟,楚朔的手机又开始响,白菲温温柔柔地问:“楚楚,夏暖暖在你那儿吗?”

暖暖一个劲儿地冲着楚朔摆手,楚朔笑笑回答说:“她应该庆幸她没在我这儿,不然我一定把她吊起来打。”

白菲叹了口气:“看来你也被她算计了,我就说,她肯定会打击报复全人类。真是太不象话了,你要是抓住她,一定告诉我一声。”

挂断了电话,楚朔笑着问暖暖:“你的朋友在通缉你,用不用我收留你一晚?不过,你只能睡在筐里。”

暖暖咬着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能不能厚颜无耻地要求睡床?”

“不行,除非你愿意和我同床共枕。”

夏暖暖在心里低骂了声混蛋,坐在沙发上开始吃楚朔拿回来的西点。她觉得在楚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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