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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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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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会计听了就觉得没戏了,就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那时候的钱最大的票子就是十元的“大团结”,估计刘会计拿的是百十张十元的人民币,有个千八百元吧。他边在马木兰面前晃悠边用诱惑的口吻说:“本来这些钱是想给一个人的,可是这个人有眼不识金香玉,还说话伤人,你说,这钱不就派不上用场了吗?”

马木兰听了就说:“这钱要是好道儿上来的,就能派上用场,要是坏道儿上来的那用场就大了,到那个时候钱可就是咬手的罪证了!”

刘会计听了赶紧把钱揣进了兜里,边说:“你的嘴怎么像刀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边夺路而逃了。

马木兰还不饶他,在后边追着喊:“有钱给你老婆多抓几副药,也积点德对得起你的几个孩子!”从那以后,刘会计就断了想吃马木兰豆腐的念头。

尽管打退了刘会计的色狼进攻,但是马木兰的心理却苦苦的,酸酸的,一个正当年华的少妇,慢慢长夜里,能不渴望真爱自己的男人跟自己耳鬓厮磨,缠绵悱恻地男欢女爱吗?

可是马木兰还是坚守着,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轻易委身给随便一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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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色—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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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想占马木兰便宜的是农场的副场长郑万年。他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子,那个年代是个胖子十分希奇,大概与他分管农场的后勤、分配和保卫,对粮油副食近水楼台先得月有密切关吧。

郑万年肥粗老胖,可是他的老婆却精瘦干瘪。马木兰来到农场的第一天起,郑万年就开始了对马木兰美色的觊觎,时不时就言来语去,眉来眼去地挑逗马木兰。可是碍于张明军还在,还有胡向阳的威严保护,他就一直只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儿,虽然有过一些言语上的挑逗,但也都属于**间无关痛痒的打情骂俏,谁都没在意,不当真。

可是当张明军一撒手人寰,胡向阳也成了过眼烟云,马木兰成了个美艳的寡妇,郑万年可就将一直压制的心火给释放了出来,不但语言挑逗不断升级,还在行为举止上渐渐超越了正常的男女来往范畴。

郑万年经常耍出一些把戏来故意接近马木兰的身体。比如他见到马木兰,会突然问:“你那么苗条,体重有我的一半吧。”

听到马木兰说:“看您说的,我有那么轻盈嘛!”郑万年就不由分说,边说:“那我抱一抱你就知道你有多沉了。”就拦腰抱起马木兰,等马木兰笑着双脚离地了,郑万年还要掂量一番,说完“我看你连我体重的一半都没有”才将马木兰给放开。听马木兰说:“哎呀郑副场长,您可真逗,抱一下就能知道人家有多重呀!”郑万年就说:“美人嘛,不亲自抱一抱,哪能知道她的腰多粗,身子多重啊……”说话间,那肥沃的眉宇间,还荡漾着明显的撩拨神情……

不过为了顺利地从他手里领到各类票证和实物,为了能给家里多争取一些物质方面的补助和待遇,马木兰对郑万年的动手动脚总是当着别人的面儿给玩笑化,或是用家庭妇女嘻嘻哈哈那一套给巧妙化解。

可是郑万年是那种“给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人,根本就不满足说几句过头话、吃几口便宜的豆腐、揩几滴美人儿的香油,他要的不是浮光掠影,他要的是真情实景。他大概在梦中早就无数次将马木兰剥个精光,然后凭着他的兴趣,任意饕餮马木兰那丰盛的秀色美餐了。

终于有一天,他把积攒多时的欲念付诸了行动。他把马木兰单独叫到了办公室,关上门,然后对马木兰说:“上秋了,组织上看你家孩子多,丈夫又不在了,就想多给家批点儿粮油、食物补贴,还有现金困难补助;可是班子意见不统一,怕群众意见大,可是我就坚持给你家一等补助和特殊待遇,因为这事儿还得罪了好几个人;不过谁叫批条儿的权利在我的手里呢,我就是硬给你家批了条子,别人有口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我个人要担这个不是就是了。”

马木兰听了这个郑副场长的话,就明白了他的企图:他是想让自己领情,而且光用心领还不行,还得用身来领。马木兰心里就想,你是农场的党员干部,我是普通的家庭妇女;你是一级实权在握的领导,我是一个生过三个孩子有过两个男人的过来女人;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反正你有兵来,我有将挡,你有水来,我有土掩……

想到这些,马木兰就笑了,就对郑万年说:“郑副场长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哪,我最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郑副场长的情,我怎么会不心领呢。”

郑万年听了就觉得有门儿,就露骨地说:“我知道你会领我情,可我是个讲求实际的人,要确切地知道你怎么个领法,这样我也好知道该为你多争取什么。”

马木兰听了就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么领,不管是嘴领、心领还是别的什么领,只要你郑副场长让我怎么领,我就怎么领。”

郑副场长听了就把眼睛笑成一条细缝,色咪咪地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解风情的女人,就知道你一点就透,我就喜欢给你这样的女人争取实惠……”

说着,就拉开抽屉,拿出一沓批条递给马木兰看:“这张是3斤豆油,这张是5斤黄豆,这张是10斤面粉,这张是20斤高粱米;另外还有5斤花生,2斤芝麻,半斤红塘,1斤白糖,二两香油,四两花茶,一麻袋土豆,两麻袋地瓜;外加2斤刀鱼,5斤鲤鱼,两只活鸡和5斤鸡蛋;最后还有一筐国光苹果,两箱花盖儿冻梨;另外后还有两把笤帚,一把暖壶……”

除了这些,郑副场长还拿出20尺布票,300斤煤票、20块豆腐票,30斤全国粮票还有一个可以买一块上海牌手表的工业券,说:“这些都是我的私房,要是你真的领了我的情,让我舒爽了,我就全都给你。”

马木兰听了他的话,看着摆了一桌子叫人眼花缭乱的票子和条子,心里就想,要是这些东西都进了自己的家门,那该让我的孩子们过上一个怎样快乐和富足的冬天和春节呀!谢谢在订阅十色!

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一个器皿呀,不但要装下生活赐予她的幸福,同时也要承载命运给她的苦难啊……

为了孩子,为了生活,为了度过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为了让一家人能够过得像模像样,马木兰势必禁不住那些物资的诱惑,势必要用女人天生的器皿,来藏污纳垢,来接受权力的淫威呀……

于是马木兰莞尔一笑说:“看来郑副场长的这个大人情我是非领不可了,说吧,是今天、现在就让我领,还是哪天另找个地方领?”

郑副场长听了,口水都下来了,急忙说:“我可等不到明天——不不不,我连一刻也不能等了。”

马木兰就说:“那——我是先拿了你的这些票子条子再领你的情,还是我先领了你的情然后你再把这些票子条子给到我手里呢?”

郑副场长听了就说:“当然是先给你了,给了你,你拿在手里,才会全心全意地领我的情啊!”

马木兰听了,就走过去,一张一张地去捡桌子上的票子和条子。这时候性急的郑副场长就扑了过来,从身后就抱住了马木兰,就在马木兰捡他桌子上的条子的过程里,已经把他想摸想亲想抠想挖的地方都摸遍亲遍抠遍挖遍了……

等马木兰把那些能给她的孩子带来幸福冬季和快乐春季的票子、条子都牢牢地攥在了手里,才回过身来对郑副场长说:“在这里不好吧,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吧,省得有那冒失的群众闯进来,让郑副场长的面子没处搁呀。”

郑副场长就说:“好哇好哇,你真心细,快快,你跟我来!”

说着,郑副场长就一手抓住马木兰的手腕子,一手推开了他办公室套间的房门,里边有张值班用的简易单人床……就在那张吱嘎作响的铁床上,马木兰始终紧紧地攥着那些意味着孩子的温饱、节日的欢笑甚至全家幸福的票子和条子,高高地扬起双臂,用自己丰满俏丽的身子,一遍一遍地领了郑副场长以权谋私、疯狂奸淫的人情。

马木兰的身子被压在郑万年的身下,可是她的心却早就飞回了家中,飞到了嗷嗷待哺的孩子们的身边,那些票子条子换回来的丰盛物品食物啊,那些洋溢在孩子们脸上幸福的欢笑和欢呼雀跃的神情啊……马木兰觉得值得呀……奸淫我吧,用我的身子给我的家,我的孩子们换来实实在在的温饱快乐吧,把我的**拿去吧,这也许只有这种非正常的交换才能使双方的心理都平衡,都满足了呀……

不过过了一段日子,这个郑副场长还想再让马木兰领他一回情,马木兰无奈,就又给了他一次。可是这个家伙没完没了了,没隔多久就又来要求马木兰来领他的情,马木兰就想,这么下去可不行,这么下去“领情”的性质就变了,我必须想个办法,断了他的念头,死了他的心。

于是马木兰在第三次给完这个家伙之后就说:“郑副场长还不太了解我这个人吧,男人大脚指头碰我一下都能怀孕;上两回是你运气好,我没怀上你的孩子,这回结果如何,可就得听天由命了;你想啊郑副场长,你一个有妇之夫还是个农场的主要领导,要是让一个寡妇怀了孕,后果会是怎样吧;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领你的情,可是我生怕怀上个一男半女,到时候你郑副场长吃不了兜着走,弄个身败名裂,鸡飞蛋打,回头追悔莫及,不好收场啊。”

郑副场长听了马木兰的话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马上后怕起来;事隔一个月见马木兰的肚子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了一口起;不过打那以后,他真就再也不敢碰马木兰一根手指头了。

那个冬天和春节,是我父亲张明军和胡伯伯去世后,过得最富足最快乐的美好时光。

郑副场长给我母亲批的那些条子,给的那些票子,有的居然用了两三年才用完。

多年以后,母亲马木兰在去世前才跟我说出了那年冬季为什么会突然“物质极大丰富”,说出了她领姓郑的“人情”的来龙去脉。

当然,发生在马木兰身上的的风流韵事不久就又轰轰烈烈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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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色—28

第三个进入马木兰视线的男人是农场一把手——傅场长的司机孙大炮。

这个孙大炮,人挺好,憨厚诚实,高高大大,可是到了二十七八了还没找着对象,原因是,每回给他介绍对象,他都急不可耐,头回跟人家姑娘约会就想跟人家真枪实弹地操练,所以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让他给吓跑了,方圆几十里的待嫁姑娘和年轻寡妇都知道他的名声,也就谁都对他敬而远之,生怕跟他接近被他的“大炮”给击中。

孙大炮越是找不到媳妇儿就越是想媳妇儿,越是想媳妇儿,就越是急于求成,越是急于求成就越是适得其反,就越是欲速则不达。连农场的一把手傅场长都为他的事着急,每回让他开着吉普车出去开会什么的,路上就关心他,给他出谋划策,可是怎么教他秘籍绝招,一到实践的时候,他就把持不定,每回都是因为他的“大炮”跃跃欲试,甚至“走火”而让相亲变得一塌糊涂,狼狈不堪。

后来他干脆不相亲了,任凭自己脸上的青春痘层出不穷,四处泛滥;任凭大好的岁月年华付诸东流,也不再去相亲,不再去丢人现眼了。直到有一天,他有了跟马木兰接触的机会,情况才发生了根本改变。

有一天,马木兰与胡向阳生的孩子张文忠突然发烧咳嗽,到农场卫生所一看,说孩子得了肺炎,卫生所根本就治不了,得到县里医院去看才行。马木兰就急了,赶紧抱着孩子去找傅场长要车拉孩子到县里看病。傅场长二话没说,就喊来孙大炮,让他出车到50里外的县城去给孩子看病。

孙大炮也看出来孩子的病情很重,就赶紧把车开到极速,第一时间把马木兰和张文忠送到了县城医院。

到了医院一检查,病情很重,要是再晚来半天,孩子就给烧坏了,必须住院治疗。

孙大炮就给场长打电话,问他是回去还是在县里等孩子出院。傅场长就说:“她连个男人都没有,你就留下来帮他几天吧,我要是出去开会,就坐‘大解放’去,你就留在县城帮马木兰吧,什么时候孩子的病好了,出院了,你再回来。”

孙大炮得到了领导的指示,就留下来帮马木兰跑前跑后地给张文忠看病。整整一个星期,张文忠的病才痊愈出院。孙大炮就开车送马木兰母子回家。

到了半路,因为天热,汽车的水箱就开锅了。孙大炮只得把车停开进了一个偏僻的有树阴的岔路上停了下来,他对马木兰说:“我得去打点儿凉水,给车降降温,等水箱凉了再走。”

马木兰根本不知道这是孙大炮精心安排的一个圈套,就坐在车车里等孙大炮去打水。可是一等不回来,二等不回来,等得张文忠都熟睡在车后坐上了,孙大炮还是没有回来。

马木兰有些着急了,就把孩子留在车里,关好车门,东张西望地去找孙大炮。可是沿着孙大炮打水的方向,走了很远,也没见孙大炮的人影。马木兰还担心车里的孩子,就赶紧往回走,可是她刚一转身就跟孙大炮撞了个满怀,孙大炮顺势就抱住了马木兰,又是亲又是摸,然后将马木兰按倒在地就要开炮。

马木兰什么阵势没见过呀,知道他正在劲头上也阻止不了他,马木兰就边任由他摆布,边在心里就想:本来还愁回去怎么谢他呢,这回来县里给孩子看病他可没少帮忙,跑前跑后不说,还垫了不少粮票和钱;这回好,他自己找到谢他自己的办法了。马木兰虽然这么想着,但自己并没有去帮手忙脚乱的孙大炮。

等孙大炮在草地上扒下马木兰的裤子,又褪下自己的裤子,真的要向马木兰开火放炮的时候,由于极度的慌乱和高度的亢奋,使他的炮弹还没上膛就轰隆一声走了火。等到他真想开战时,已经弹尽粮绝,无所作为了。

孙大炮为自己的失败羞愧难当,爬起来提上自己的裤子就逃回了车上……等到马木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也回到车上,孙大炮马上发动了汽车,开上道,就把油门一脚踩到了底。车就像一匹受了惊的野马一样,在道路上风驰电掣,横冲直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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