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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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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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木兰就是因为爱上了孙大炮,才在最关键的时候做了出人意料的选择,当她把她最后的选择当面告诉了孙大炮后,孙大炮竟突然跪倒在她的面前,痛哭着说:“兰姐,我听你的,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是今生今世,我永远是兰姐的人,兰姐随叫随到啊……”

马木兰对孙大炮说的是:“姐不可能跟你结婚,那样我们俩在别人眼里永远不是正经的男人和女人,姐爱你,所以要让你活的像个人样,像个真正的男人样,姐想好了,一定给你找一个贤惠的,跟你年龄相当的,配的上你的黄花大闺女给你做妻子,那样姐的心里才不会愧疚一辈子呀……”

孙大炮听了就说:“兰姐,我真的离不开兰姐了呀!”

马木兰听了就说:“不离开姐你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将来无论入党提干人家总会觉得你是另类,你的婚姻不正常,就不会提拔你,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呀,姐这是真的爱你才这么为你着想的,你听姐的话吧,姐不会坑你骗你的……”

孙大炮感受到了来自马木兰内心深处的爱,他看着眼前这个用依旧美艳,风韵尤存的身子为自己无偿性启蒙的女人,由衷地感激涕零,双腿不由就跪了下去……

他终生都不会忘记这个了不起的女人啊,他永远都会发自内心的感激马木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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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爱留情各奔前程

经过马木兰的努力,不久就在临近的一个农场里给找了个叫马来香的姑娘。大大方方漂漂亮亮的,相亲的时候,孙大炮早已成熟得变成了另一个人,成熟稳重,温柔敦厚,马来香一相就中了,随即就订了婚,是马木兰给出钱女方备的一份彩礼,因为对方知道马木兰是孙大炮这个孤儿的“姑表姐”……转过年来俩人就结了婚,婚后不到一年,小孙大炮就出生了……

这期间马木兰跟孙大炮几乎没有性的来往了,最好一次是在相亲前的那天晚上,孙大炮生怕自己再犯从前的毛病,就来找马木兰,马木兰当然就言传身教他了一番,而且让他痛痛快快将那三炮放得干干净净,而且鼓励他,鞭策他,使他终于相到了大家都满意的对象。

不能说马木兰那之后就不再思念孙大炮那威力无比的大炮了,但是为了那个爱字,她舍弃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为她心爱的人着想,让她心爱的人走上了正确的人生之路。

在后来的岁月里,孙大炮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练达,傅场长因病病退后,他就当上了农场的场长,当然他终生都不会忘记那个改变他人生命运的女人——马木兰,而他最好的报答,除了深藏内心的爱恋和感激,再就在任何马木兰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了……

而他跟马木兰的那段**荡魄的秘密就永远地留存在两个人的内心深处,久久地滋润着他们甜美的回忆。

后来要不是作为母亲的马木兰,为了让我更加了解这个世界,将她和孙大炮的秘密告诉了我,怕是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那段改变了孙大炮命运的特殊经历吧。

再后来马木兰一家人再有个大事小情,用车用人的时候,孙大炮肯定是跑前跑后,冲在最前面。孙大炮成了马木兰支撑家庭最得力的朋友和帮手。不过自从孙大炮结婚后,俩人特殊的姐弟关系也就名存实亡了,好长一段时间里,马木兰还真是常常思念孙大炮那门锐利无比的大炮,思念那炮炮都击中她心窝子的实战演习,偶尔他们有了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真想再跟他玩一次“为了胜利,向我开炮!”的游戏,真想让自己在他的狂轰烂炸里再次体验枪林弹雨的刺激和硝烟弥漫的快感。

然而那都是过去时了,因为他们压根儿就有言在先,孙大炮一旦结婚,他们的“师徒”关系就将结束,那是不能反悔的君子契约,特别是身为“师傅”的马木兰,就更要格守承诺,孙大炮似乎也不再有越雷池一步的冲动,因而俩人即使有了见面甚至可以纵情的机会也都客客气气地放弃了。

那种客气中,有理智,有无奈,有遗憾,也有愉快,毕竟是一场特别的男女经历,毕竟是一段和谐的男欢女爱。

说话间就到了特殊的1976年,国家发生了巨大变化,1月份周恩来总理去世了,7月份朱德去委员长辞世了,到了9月,**主席也撒手人寰了,再加上一个唐山大地震,那一年可是让中国人民流了不少血,落了不少泪呀!

好在到了10月份,“四人帮”被粉碎了,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也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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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色—34

*天造地化豁然长大

正是在我人生的转折点,我的母亲现身说法地将她的人生经历事无巨细地都讲给我听,我才猛地顿悟了什么是女人,我的心才突然无限放大,顿时就如马木兰一样能够包容人世间的万事万物,甚至包括还过自己的人,自己无限妒忌的人,那种突然的放大绝对是一种天地造化,那种春风化雨的快感让人对沧桑世事瞬间释怀……

我就是从那一刻起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女了,好像我就是第二个马木兰、罗艺婵或者张弛云了……我成了他们现世的化身,成了他们再版的缩影,可能也因此,我后来的人生之路便异常坦阔顺达……

是我的母亲马木兰洞悉了我心灵的剧变,看出了我已经拥有了跟她一样可以从容面对世间一切坎坷的女人心,她就放心了,她就果断地回到她自己的生活中去了,她就把我自己交给了我自己,因为她已经看穿了我注定成为马木兰第二,只是我比她更幸运,更有福,因为我赶上了一个全新的,开放的时代……

我母亲马木兰真就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杭州,放心地回大连去了。我也很快就出了院,回到了王清堂的家。

回到王清堂的家,我发现一切都变了。其实不是别人变了,而是我自己变了。

我对什么都理解了,我对什么都宽容了,我不再试图排除异己来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了。我开始对五姑娘笑了,我再也不去想什么害人害己的计划了。我开始帮五姑娘烧菜做饭了;我开始跟王弓、王也两兄弟用目光来交流沟通了;我开始把王清堂当成一个师长,一个朋友,一个男人看待了;我开始放弃我的那个一心要杀出一条血路,进而夺路步入《女人的天堂》的妄想了——我突然觉得自己轻松极了,快乐极了,幸福极了。

而且我的轻松我的快乐我的幸福还感染了周围的人,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就是我在病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能就是因为我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命运的天平才主动地向我倾斜了吧,才在后来我的人生旅程中,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成了幸运儿,成了爱、财富以及幸福的获得者、拥有者。

病愈后我在王清堂家住了一阵就又般回了学院的集体宿舍,这是我的一个姿态,这是我对五姑娘彻底宽容的一个实际行动。

就在我完全改变自己之后不久,我偶尔去王清堂家时就发现五姑娘有了妊娠反应;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恨不能一棒子打死她;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我一点儿也不嫉妒和怨恨她了。我还主动找到她,拉着她的手说:“祝贺你呀,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结婚哪?”

五姑娘竟害羞地笑了,她说:“谢谢你的关心,我跟王教授说,打算下个月吧,王教授就同意了;因为,因为要是再不结婚……就来不及了。”

我听了就说:“需要我做什么你就吱声,近来你就不必做饭烧菜了,我过来帮你做吧,你就保养好你的身体,筹备好你的婚事吧。”

五姑娘听了却说:“不用你了,王教授说了,婚礼都由他来操办,不用我管。”

我听了就对她说:“你可真有福啊。”

五姑娘听了也连连说:“是啊,是啊。”

过了些天,五姑娘就到学院的宿舍来,递给我一张请柬,说让我参加她第二天的婚礼。

我就说:“都是自家人,还用什么请柬哪!”

五姑娘听了就说:“王教授说还是给你一张好,怕你到时候找不着婚礼的地点。”

我就接过五姑娘的请柬,也没看,就放在一边,然后又拉住五姑娘的手,真诚地说:“祝你幸福!”

五姑娘听了竟含着眼泪说:“谢谢你!你对我真好,我永远也忘不了你。”

我听了就说:“别说这样的话,你永远不该忘的是王教授,是他给了你现在的幸福啊。”

五姑娘听了,简直就哭了出来,边哭还边说:“是啊是啊,可不是嘛……”

等到第二天我拿起请柬打算按照地址去参加婚礼的时候,突然发现请柬上面写的跟五姑娘结婚的新郎名字很陌生,不是王清堂,而是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甚至在心里说,该不是我又犯了嫉妒之心,从而妄而想之,出了幻觉吧。可是我反复看了半天,新郎确实不是王清堂——该不是着急写错了吧,该不是一场恶作剧吧!我带着这些疑问就直奔了婚礼现场,果然,佩带新郎胸章的不是王清堂,而是另一个年轻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真实的现实还是善意的恶作剧,这命运到底在跟我变什么戏法玩什么魔术!

我就懵懂在那里,很久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后来我得知,跟五姑娘结婚的是位画框厂的“万元户”老板。王清堂在给自己作品定制外框的时候认识了他。有一回这个“万元户”送货上门,见到了五姑娘,就悄悄地问王清堂,这个姑娘是谁?王清堂就说,是我外甥女儿。“万元户”一听就问,有对象没?王清堂就说,没有呢,有合适的就给找一个吧。“万元户”就说,好哇,我明天就给她介绍一个。

其实“万元户”就是给自己介绍,约会交往了几次,非常投缘,一来二去就好在了一起。不久五姑娘就怀上了身孕,俩人就开始谈婚论嫁;正赶上“万元户”接了个特大展会的外框定单,忙得脚打后脑勺儿,就找到王清堂,把一沓钱交给王清堂说,我太忙,您就给我超办婚礼吧。

王清堂也没推迟,就开始张罗五姑娘和“万元户”的婚礼……王清堂还跟五姑娘订立了攻守同盟,永远都说五姑娘是王清堂的外甥女儿,并且结婚之后就再也不在王清堂的家里做保姆了……

天哪,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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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有路朝朝暮暮

五姑娘结婚的第二天,王清堂就把我叫到了他的家里,对我说:“五姑娘走了,你来吧;我就爱吃你烧是菜,我的两个儿子也爱吃;我不想再请保姆了,但你来我们家绝不是保姆,咱们是一家人,家务大家干,好吗?”

我听了就说:“真是巧合,您就是不请我来,我都想着要自己来呢,咱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于是,我就又搬回到了王清堂的家里。今非西比呀,好像你越想要什么,什么就越别着一股子劲儿,偏偏不给你;而当你宽容了、撒手了、无所谓了,那个你平时拼命想要都要不来的东西就悄然地送到了你的身边;这就是命运跟你开的玩笑,这就现实跟你玩儿的把戏。

日子过得很快,我除了上学之外,回到王清堂的家就开始操持几乎全部家务。我为王清堂和他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做他们最爱吃的饭菜,他们的胃口就牢牢地被我给抓住了;我为他们浆洗被褥衣物,让他们穿的笔挺睡的舒服,他们的睡眠被我牢牢地抓住了。

王弓、王也对我好得时而像妈妈,时而像姐姐,时而像妹妹,跟我不拘小节,亲密无间。王清堂更是被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无穷无尽的女人味儿给折服了,给满足了,给迷住了,时常能看见他欣慰、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有一天,有机会单独跟王清堂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他说:“刚开始我以为,五姑娘是跟您结婚呢,到了婚礼上,才知道不是。”

王清堂听了就说:“怎么会呢,我跟你母亲都没结婚,怎么会跟五姑娘结婚呢。”

我听了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就跟他说:“那您到底要跟谁结婚呀?”

王清堂听了就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听了就说:“要是又‘两情长久’,又‘朝朝暮暮’该有多好啊。”

王清堂听了就抬眼望着我说:“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啊。”

我听了就说:“人都说‘好事遍地跑,就怕你不找,只要你一找,好事遍地跑’。”

王清堂听了就说:“我已经过了可以随便找到好事的年龄了,不想了,更不奢望了。“

我听了他的话,胆子就更大了一点,步子就更快了一点,我就说:“要是不用您找,好事自己就送上门来了,您会不会拒绝呢?“

王清堂的目光就与我深情的、融入了王清堂所有经历过的女人的目光——相遇了。

他仿佛透过那目光看见了她的第一任妻子罗艺婵刻骨铭心的深情,看见了他的第二位爱人张弛云那天长地久的亲情,甚至看见了强迫他去爱并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的邱正红那浓烈强悍的激情,当然,还看见了马木兰那红颜知己的友情和温情……

他难以置信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的眼神中,怎么会饱含如此富饶丰沛的情感内容,怎么会释放出如此沁人心脾、荡人心魄的光泽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就被这神奇的目光给俘虏了,给诱惑了,给融化了,给征服了。

我就趁机对他说:“还记得我十一二岁就爱上了您吗?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梦想着走进您的《女人的天堂》,我甚至要跟您怀孕,您不同意我就去找我哥哥,让他帮我怀孕,结果差点儿闹出了人命——尽管我幼稚可笑到了极点,但我确实从那个时候起就深深地爱上了您,爱上了您的《女人的天堂》——我着魔了,我痴迷了,我无可救药了,我无法自拔了。

“后来我学画,我考美院,我来您家,我有病,我顿悟,所有这些都是因为我爱您,都是因为我的心早就进入了您的《女人的天堂》;我的所有的行为都是在为了有一天能来到您的身边,来爱您,来进入您的《女人的天堂》;我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而准备,而铺垫,而执著,而宽容了一切。

“我现在已经不是我自己了,听我母亲马木兰讲了她自己和您的故事后,我就将您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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