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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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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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听了就说:“你急什么呀,我说的不是冯老六自己,我说的是他的儿子冯二傻。”

母亲抗儿听了就说:“你说是他的那个四六不懂,狗屁不通的傻儿子?不行,绝对不行,我女儿一个堂堂的北大学生,加上天仙一样的娇弱容貌,怎么会嫁给一个傻子呢,我接受不了。”

表哥听了就说:“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下策,但要是不用这个下策,谁又肯娶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呢?她要是没有癔病,兴许有哪个想留后,自个儿又无能为力的老爷图她貌美又图她给生个儿子,或许会娶她做个填房什么的,可是……”

母亲抗儿就打断了表哥的话,她说:“别说了,让我想几天,要是没别的办法,也只好按你说的下策来办了。”

其实母亲抗儿还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呢。不久,就带着常抗争去到了山西老家的乡下,跟冯老六一说,冯老六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呀;尤其是见了貌美如花的常抗争,就更是连口水都落到了脚面子上……

见他家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母亲抗儿就花钱在他们家的旧房子旁边新盖了几间瓦房,又置办了家具,还请了两个仆人来料理日常生活。常抗争就过了门儿。

到了来年的三月,也就是1920年的早春二月,就生下一个不知父亲,但肯定是革命者后代的女孩儿。母亲抗儿知道常抗争带不了孩子,就把孩子抱回到自己身边抚养,还按表哥丈夫的辛姓,给孩子取名叫辛抗议;不言而喻,就是为了纪念那场伟大的爱国运动和那几个可能是他父亲的人所做的伟大事业。

嫁给冯二傻,常抗争没有感到任何痛苦和不适。傻子虽然不能跟她做夫妻好事,可是她跟傻子倒是成了好朋友,整天在一起憋水泡,玩泥巴,摆草棍儿,过家家,也算自在快活。

乡下的空气好,风水好,虽然常抗争的病情没有大的好转,但也没有像大夫说的向坏的地方恶化。母亲知道女儿还算过得下去,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也就把心思渐渐地都用在了抚养照料常抗争生的女儿——辛抗议和她跟表哥生的那两个孩子的身上去了,只是经常送些银圆、衣物、吃食什么的过去,叮嘱仆人好生伺候着,不得怠慢。

本来觉得女儿的一块心病就这么给医好了,可是常抗争嫁给傻子的第二年,乡下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说冯老六这回可是解渴了,哪里是给傻儿子讨老婆,分明是给自己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儿,还说早在儿媳妇儿身怀有孕的时候,到了晚上,老公公、儿媳妇还有傻儿子就一个被窝儿睡觉;媳妇儿和傻儿子在前边玩石头、剪子、布,老公公就在后边气喘吁吁地即时行乐。还说大白天老公公也不放过儿媳妇儿,想方设法支走傻儿子和仆人,然后就在儿媳妇儿身上一遍一遍地拉锯扯锯,威风逞能。

后来他发现傻儿子在场也不妨碍他什么,就当着傻儿子的面儿跟儿媳妇儿肆无忌惮地巫山**,尽情纵欲。

传说冯老六还是屋子的房梁上栓了个秋千,脱光儿媳的下身,坐在秋千上,让傻儿子推来荡去,他就挺着他的那根梆硬的淫棍,等在儿媳荡秋千能到的地方,一下一下地跟儿媳的下身交接……

还传到了晚上,他更是用枕头棉被什么的,将儿媳的屁股垫得老高,让儿媳的两条白嫩大腿叉得大开,他就舔一口儿媳的下身,喝一口他烫好的烧酒,还将事先放进儿媳下身深处的花生米什么的,一粒一粒地扣出来,无限淫亵地丢到自己的嘴里亢奋地嚼吃……等到儿媳下身深处的花生米吃光了,他还要将一条黄瓜**去,然后,一口一口地吃掉……

等他吃饱喝足了,裆下那根老淫棍也再次支棱起来,就又爬上儿媳的身子,尽情地舞弄翻飞起来,直到他筋疲力尽精泄花落才放过儿媳……谢谢您在订阅十色!

还传有时候大白天的,冯老六就让仆人烧好一大木桶热水,说是让儿子给儿媳洗澡搓背,可是等他将仆人给打发走了,自己也就扑进了木制的大浴盆,拉过儿媳就迎面坐在他的怀里,下边捅着儿媳年轻的**,上边吃着儿媳饱满的**,裹咂声、扇动声、淫笑生混杂出的水声,一浪高过一浪……

冯老六的傻儿子见了好玩,也想学他爹,冯老六就手把手地教傻儿子干。可是傻儿子怎么学也学不会,冯老六就只好再亲自上马,操练给傻儿子看,傻儿子像是看明白了,可是一上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冯老六还真是有耐心,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经过千百次的言传身教,终于让他的傻儿子也尝到了什么是人间烟火,什么的天下美味……

傻儿子尝到了甜头,就迷住了一窍,将全部精力和乐趣都用在了媳妇身上,冯老六更是被儿子和儿媳交媾的场面所刺激,更加不顾一切地将他积攒多年的淫欲都释放在了儿媳的身上……

于是那之后,这爷儿两个就将常抗争当场了玩乐的道具,泄欲的工具,没白天没黑夜地轮番上马,上下奸淫……

传得更叫人发指的是,冯老六知道了儿媳妇儿是在癔病中才丧失了行为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就为了还他狐朋狗友的赌债或是人情,竟然将好几个光棍儿无赖都聚到家里,在他的儿媳妇儿身上轮流上马,寻欢作乐,有时候甚至夜以继日,通宵达旦。

失意无辜的常抗争被他们蹂躏糟蹋得成天赤身**,披头散发,摆出各种姿势来承受他们无休止的发泄奸淫,每天都被折磨得筋疲力尽,死去活来……

后来是两个仆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冒着风险,转弯抹角地把风给传了出来,传了好几个月,才到了母亲抗儿的耳朵里。

母亲抗儿一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缓了好一阵才顿足捶胸,痛哭失声起来……她就边哭边喊哪:“我的女儿呀,妈妈是哪辈子造的孽呀,要你来替妈妈遭这份罪!我的女儿呀,是妈妈对不起你呀,是妈妈考虑不周全哪,是妈妈把人想得太好了呀!女儿呀,妈的好女儿呀,妈妈怎么就把一个神志不清的你交给了一个光棍儿无赖呀……妈妈混蛋,妈妈该死,妈妈吭了你呀!女儿呀,妈妈知罪了,妈妈不想活了呀!”

母亲抗儿的呼喊和悲痛欲绝,让她的表哥丈夫义愤填膺,怒火中烧,抄起长刀短剑就要去结果那个冯老六。抗儿就抱住他的大腿说:“你可别再去做傻事呀,我可不想再让你错上加错了呀。”

“这有什么错,杀他冯老六一千次一万次也没有错!”表哥丈夫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毕竟是要去杀人呀,你杀了人,让我今后还怎么跟孩子们过活呀……”母亲抗儿哭喊着说出了心里话。

可是表哥确实是不杀冯老六不足以平他心头之恨,但他也觉得杀了人怕是也难逃干系,牵连一大家子人,划不来。然而出主意让常抗争嫁给冯老六傻儿子的就是他,这事至少也有他一半的责任哪,他越想越憋气,越想越觉得是吃了一个天大的哑巴亏。抑郁在胸,不吐不快,他就在有次喝酒的时候,把这件事跟自己一个生意上要好的朋友毕得魁说了。

这个中年的毕得魁仗义疏财,生性豪爽,一听这事儿,比抗儿的表哥丈夫火气还大,大得简直如熊熊烈火,燃烧得简直无法收拾。

“靠,反了他了!”毕得魁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没几天就从山西老家传来消息,说来了一帮黑衣蒙面,飞檐走壁的大侠,到了冯老六家就将冯老六一刀毙命,然后就大卸八块,曝尸院外;又将在他家正在鬼混的一伙流氓无赖也都乱刀穿心结果了性命;就连那个傻儿子也难逃厄运,被大侠们大头朝下,按进了水缸,蹬了几下腿,也就不动弹了;然后黑衣大侠们就将傻儿子年轻貌美的女人给掳走,不知了去向。

听说此事,抗儿和他的表哥丈夫立即起身去找毕得魁。到了府上,开门见山就问:“人呢。”

毕得魁就反问:“什么人呢?”

表哥就说:“还能是什么人,就是被你的黑衣大侠救回来的女人呗。”

毕得魁听了就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有气吞山河的气概,有行侠仗义的豪爽,还有男人温情敦厚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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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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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得魁大笑了一阵后,才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我没有什么黑衣大侠,也没救什么漂亮女人,我只是夫人去世多年,刚刚续了一个弦,怎么,你们是来喝我的喜酒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听了这话,抗儿和表哥丈夫就赶紧要求看看毕得魁的新人。毕得魁也不跟朋友客气,就把他们领到里屋,掀开盖头,就看见了打扮得凤冠霞帔,千娇百媚的常抗争。母亲抗儿就一下子扑上去,抱住常抗争就没完没了地哭哇哭哇。而常抗争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认得眼前的痛哭流涕的女人是谁,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抗儿哭得悲喜交加,肝肠寸断……

等母亲抗儿哭够了,也稀罕够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来到外边的厅堂来跟毕得魁商量女儿的大事。坐定了,毕得魁就说:“对外呢,你们就得帮我个忙,一定不要说你们认识她。出了血案,官府没个不查,查到你们,你们一问三不知就行了;对内呢,我还是听你们的,你们要是同意,我就娶她做我的夫人,我的原配夫人去世也有两三年了,也该续个弦了;你们要是不同意呢,我就认她做个妹妹,在我家养起来,等她的病好了,风声也过了,你们再给接回去——怎么都成,你们的女儿,你们定。”

母亲抗儿就跟她的表哥丈夫来了个历史性的对视,然后两个人就都点了点头。母亲抗儿就说:“人是你救回来的,她的命更是你给捡回来的,你要是真的不嫌弃,就娶了她做你的夫人吧,那也就是她今生今世最大的福分了……”母亲抗儿说着又哽咽起来。

表哥丈夫接着说:“啥也别说了,人在你家,我们一万个放心,要是成了你的夫人,那可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毕得魁也是会来事儿,当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说道:“岳父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说着还磕起头来。

母亲抗儿和她的表哥丈夫赶紧将他扶起,还不住地说:“快请起快请起,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呐。”

“哪里哪里,小婿才是天赐良缘,受宠若惊啊!”毕得魁边起身边作揖地说。

“还是我们家女儿的命好啊,遇到了毕大侠,才脱胎换骨,一步登天了呀!”母亲抗儿和她的表哥丈夫更是边还礼边客气。

就这样,两家准备了几天,就让毕得魁和常抗争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常抗争自从进了金家就享起了荣华富贵,上下左右也都尊重她、爱护她,她的病情也就十分稳定。毕得魁对自己的新媳妇儿也特别满意,虽然她身世惨烈,可是人却妩媚动人,依旧如花似玉。

毕得魁还特地在京城请到了洋大夫来给夫人看病,吃了些药,做了些矫正治疗,常抗争的病就日见好转,不知内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常抗争还在患有癔病。她俨然就像个明媒正娶的大家闺秀,在金家还真的撑起了夫人的门面。不久还怀了孕,转过年来,就给毕得魁生了个大胖儿子,取名毕文富;给毕得魁乐得简直就找不着北了,大排宴席三天,宴请亲朋好友。

他就乘胜前进,继续努力,第二年又让常抗争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取名叫毕文贵。他还不知足,还在快马加鞭,说还要尝尝给女儿当爸爸的滋味儿;果然,天随人愿,过了两年,常抗争真的又给毕得魁生了第三个孩子,一个漂亮的女儿,取名叫毕文秀。

说话间就到了1926年的夏天,常抗争正领着孩子在金家大院的杏树下玩耍嬉戏,突然间,有一枚成熟的杏子就自己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常抗争的天灵盖上,杏子掉到地上摔成了两半儿,常抗争捡起那枚开裂的杏子,就突然愣在那里了。嘴里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是在哪里呀,我这是在干什么呀,你们都是谁的孩子呀,我怎么都不认识你们呀,你们怎么会都跟我叫妈妈呀,我还没结婚怎么就有了你们这些孩子呀……”

常抗争的癔病就这么突然好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些年里的经历。不过当他的母亲抗儿给她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之后,再看看自己身体的变化,她还是理智地承认了自己的经历。

但那种巨大的人生落差和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坎坷的经历,还是让她感慨万千,郁郁寡欢。摸着自己几个孩子的头,特别是那个叫辛抗议的漂亮女孩,不由得叫她天天以泪洗面——红颜薄命,人生简直不堪回首啊。

其实那时候她才二十六七岁,可是从她病好之后,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老态龙钟了。见她整天愁肠百结的样子,毕得魁就来找常抗争的母亲抗儿,想让她劝劝自己的夫人或是想个什么办法,改善一下局面。

母亲抗儿就应邀去跟女儿常抗争谈心。结果,千言万语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结在常抗争心里的死结,谁也打不开。

后来有个洋大夫说,故地重游也许能让她敞开心扉,了却心事。毕得魁就去跟抗儿的表哥丈夫商量,又征得了抗儿和常抗争本人的同意,大家就陪同常抗争回到了京城,来到了北大校园,又去了**和东交民巷;所到之处,常抗争都痛哭失声一阵,母亲抗儿也就陪着她哭。

后来在学校的一个老师那里,还查到了常抗争的几个恋人,或者说是毕抗议的几个父亲们的悲惨下落:丑陋的男生,在1923年2月的京汉铁路大罢工中,也就是著名的“二七惨案”中,倒在了吴佩孚的枪口之下,年仅23岁;英俊的学长,在1925年,上海的“五卅惨案”中,死在了英国巡捕的枪口之下,年仅26岁;青年教师,在1926年3月的“三一八惨案”中,死在了段祺瑞的枪口之下,年仅38岁……

这三个激进的革命者,都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前仆后继地成了中国革命胜利的先驱者,他们都死了,常抗争的心也就从此死了。尽管从那次故地重游后,她不再哭泣,不再流泪了,可是她也不再说话,不再笑了。

这就让毕得魁更加上火闹心了,他就又去问洋大夫怎么办,洋大夫就说,故地重游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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