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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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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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73年,高明亮又把齐抗美的关系调到了县图书馆做了馆员,工作极其干净清闲。童建国和齐抗美的恋爱谈得也很顺利,先是拉着手逛了姹紫嫣红的公园,后来又在花前月下拥了抱接了吻,再后来还在一个迷人的夜晚有了男女的肌肤之亲。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家里就剩下齐抗美和童建国两个人了。齐抗美望着又给她家干了一天活的童建国,掏出了自己的手帕,为他擦汗,童建国就趁机搂住了齐抗美的腰肢。

“你……想我吗?”齐抗美说得很很糊。

“想啊,日日想,夜夜想……”童建国似乎没有完全理解齐抗美的本意。

“都怎么想啊……”齐抗美倒是自己脸红心跳了。

“就是……用心想,使劲想,翻来覆去想,一天到晚想……”童建国大概还没能完全理解齐抗美传达出来的信息。

“都想些什么呀?”齐抗美几乎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地带了。

“想跟你散步,想跟你拥抱,想跟你接吻,想跟你……”童建国这时候才明了齐抗美给自己设下的温柔圈套。

“想跟我什么呀……”齐抗美羞赧到了极点……

“跟你好呗……”童建国说不出口,但他做得出手。

两个人就彻底心领神会了,他们不需要再矜持了,他们不需要再等待了,他们需要合二为一了,他们的爱情已经通红成熟了。

满腹经纶的童建国,就用他全部的对女人的设计和构想,跟他今生今世的最爱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很涩,很干,但也很甜很美……谢谢您在订阅十色!

时候童建国还为他们的情爱写过一首散文诗呢——

【我爱你很久了,应该是在山上的,那棵树之前。早春的夜晚,没人会在意,一个初恋的少年,会把树坑,挖得象月亮一样圆;没人会相信,一个毕生的诺言,会把心埋得意义深远。只有树的根会紧紧抓住,那爱的信念,把地久天长的情思,用一棵树,升上蓝天。我真的爱你很久了,不信你就打开那棵树,那心型的年轮,最有发言权。

【我爱你很久了,应该是在山下的,那条路之前。深秋的夜晚,没人会留意,一个失恋的青年,会把脚步,迈得象月光一样远;没人会认同,一个终生的遗憾,会把心丢得有去无还。只有路的坡会声声抑扬,那爱的诗篇,把死去活来的相思,用一条路,通向天边。我真的爱你很久了,不信你就走回那条路,那起伏的往事,最有知情权。】

到了1974年的春天,童建国就对齐抗美说:“咱俩去周卫国的坟上看看吧,他都牺牲三年了。”

齐抗美点了点头说:“我也时常想起他,可是怕你有想法,才没提出来去看他。”

童建国就说:“我也是考虑再三,我总觉得,咱俩越是幸福,越是美满,就越觉得不应该忘记他……”

齐抗美听了就说:“我想的跟你一样,他是我心目中最佩服和最爱慕的男人之一,怀念他,得到他的祝福和认可,我们才能心安理得地相爱下去……”

童建国就说:“那我就安排好车,这两天就出发吧……”

他们俩就来到了乡下,在一座青山朝阳的山坡上,找到了矗立在那里的一座坟茔。一块普通水泥做的墓碑上刻写着,“知青烈士周卫国之墓”。

春风浩荡,尽情地吹着坟上的青草,仿佛在揉搓着怀念他的人的心。

童建国和齐抗美给周卫国带来了酒和水果,还有他们在路上给他采来的一大束野花。

齐抗美摸着周卫国的墓碑就哭了起来,还边哭边说:“你那么心灵手巧,可是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啊,你知道我听了你的消息有多么伤心呐,你知道我多想跟你一起去死啊……”

童建国就抱住齐抗美的肩来安慰她,童建国说:“其实我知道他比我更爱你,虽然在‘卧轨’的时候,是他喊了‘我认输’,可是我在心里一直觉得真正赢的应该是他,那天要不是他放弃了竞争,喊了‘我认输’还将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我给拽出了铁道,我的命早就没了。”

齐抗美听了就说:“我不怪你,要是你的命没了,那我今天的命也就没了呀。”

童建国就说:“为了他,我也要好好地爱你一辈子。”

齐抗美听了就说:“那咱俩就在这里,当着他的面,订婚,回去就结婚吧。”

童建国当然是欣然同意了。临回去的时候,童建国对着周卫国的墓碑说:“安息吧兄弟,我们会为了你爱得更深,活得更好的……”

从周卫国的墓地回来不久,童建国和齐抗美就结了婚。

新婚之夜,所有无边的往事都融会在无尽的缠绵之中,他们幸福的泪水,交融在了一起,汇成了一条川流不息的滚滚爱河,让经历了几代人的情爱,在他们身上得以一脉相承地继续绵绵不绝,源源流长。

蜜月里,齐抗美就说:“咱们生两个孩子吧,一个是为咱俩自己生的,另一个是为周卫国生的,行不?”

童建国就说:“应该呀,我的命、你的命还有你的幸福、我的幸福,似乎都是他给一把捡回来的。”

齐抗美又说:“那咱们生男孩儿就算他的,生女孩儿就算自己的,行不?”

童建国就说:“行,反正是咱们自己家生的,怎么算还不是咱们自己说了算哪。”

他们就这么说着说着就到了来年的春节前夕,也就1975年的2月4日,海城大地震的当天,他们俩的第一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他们给取名为童抗震的婴儿降生了,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给你们讲述这一切的——我。

到了1977年的夏天,他们说好的为他们的救命恩人周卫国生的孩子,一个男孩降生了,他们给他取了个特别的名字,叫童周。

后来我的父母的人生都比较幸运和顺利了。到了1978年,一恢复高考,我父亲童建国就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学的是新闻专业,毕业后就回到了沈阳,到省电视台做了编辑记者。

我的母亲齐抗美虽然为了照看我和我的弟弟童周而没有考大学,可是她凭着坚强的毅力,一步一步还是通过电大夜大使自己获得了本科文凭,后来在单位还评上了高级档案员。

童抗震——也就是我,又一代从坎坷命运中走出来的女性,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命运里,还是沿袭着我家母系女性的全部内涵,只是她没有赶上战争,基本上生活是和平年代,才让她的命运有惊无险得以平安度过。

而我自己,几乎跟中国的改革开放同步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女性,命运就更加平铺直叙,似乎都不值得一提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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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色—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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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男猪脚,应书友天草…王昭懿同学强烈要求,友情客串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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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齐抗美和童建国的女儿——童抗震,受父母的影响,从小就爱好影视文学,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都没改过自己想搞影视编导的志愿。

1993年我18岁的时候,终于考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学校和专业,1997年大学毕业我又读了传媒硕士,2000年我来到了东北电影厂,干起了我日思夜想的导演工作。

我的婚恋经历没有我的几位祖辈女性那么轰轰烈烈,惊心动魄,更没有她们的离奇动人。我的婚恋就像一条长长的直线,没什么波折,没什么悬念,很平铺直叙。

不过我的婚恋很文学,很戏剧,而且还有某种戏谑的浪漫……

我的先生是我的小学同学,姓王,名字有些文绉绉,叫昭懿,闷乎乎的,从小学就开始暗恋我;我上那个班王昭懿就上那个班,我报名参加学什么,王昭懿就报名参加学什么;上了初中也是,王昭懿跟着我上了离他家相对较远的学校。王昭懿对我的暗恋也不表达出来,也不像许多男生那样写纸条儿,送礼物,没话跟你找话;王昭懿对我的爱只体现在告诉我:“你的鞋带儿开了,你的肩上有根头发或是你不用担心迟到,因为老师今天生病了”等等。

等上高中的时候,这家伙就更是闷乎了,有的男生都公开拉我的手了,联欢会上都有男生拥抱我了,王昭懿还是那么沉得住气;照毕业像的时候也不争取靠我近一点儿,恨不能站到新疆乌鲁木齐去!

“你干嘛照相的时候离我那么远?”很多年后我问王昭懿。

“离得远才能欣赏你呀!”王昭懿只这么回答我。

“都快远到天边了,还欣赏个屁呀!”我当然要生气了。

“距离产生美嘛!”王昭懿的回答还是那么叫你无言以对。

等到我到大学报道了才知道,这家伙跟我报的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

“干嘛跟我考一个学校一个专业?”我当然要追问王昭懿。

“我还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呢。”憋了半天,实在没办法了,王昭懿才这么说。

“你是说,我是看你考了这个学校,这个专业,我才跟着你考来的?”我要问个究竟。

“谁知道呢,也许吧……”王昭懿闷呼呼地说。

“不可能!我考这个学校这个专业是我小学时候就发誓的愿望!”我生气地说。

“是嘛,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想了,比你早……”王昭懿说话的时候,也不看我。

“你遍的,不可能!”

“上有天下有地,信不信由你……”说完,王昭懿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开了……

大学期间王昭懿还是忍着不表达,是一起吃过饭,一起跳过舞,可是王昭懿就是那么闷闷乎乎地不对你说出他的爱。

后来我赌气跟大学里一个追求我的男生出去约会,之前我特地告诉了王昭懿,可是王昭懿却无动于衷,竟然还递给我一把伞说:“可能下雨,小心感冒!”给我气的把王昭懿的伞往地上一丢,转身就走了。

可是我的那个约会真的让王昭懿不幸言中,我和那个不明真相的男同学都被大雨给浇成了落汤鸡,回来就感冒发烧了。可是直到我的病都好了,几乎所有我认识的男同学都来看过我了,可是这家伙也没来看我。

等我都去上课了,王昭懿才冒出来,把一沓笔记丢给我说:“这是考试重点,不用还。”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有病,干嘛不来看我……”我嗔怪地问王昭懿。

“让我的雨伞回答你吧……”说完,这家伙就把我丢在那里,自己走开了。

到了大四的时候,有两对搞对象的同学拉拢我,说让我带上王昭懿——一同到校外去合租一个单元楼房。

我一想,也是跟王昭懿挑明关系的时候了,我就去找王昭懿,对王昭懿说:“王昭懿们都出去租房子,也拉咱俩去,你去不去呀。”

王昭懿听了就一声不吭,只顾抬头就去看王昭懿的蓝天白云。我就急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闷乎呀,行不行,去不去你倒是说句话呀。”

可是王昭懿就是句话也不说,直到王昭懿望断了他的蓝天白云上的南飞雁,才低下头来,从身后变魔术一样地变出一把伞来,递给我说:“别忘了,这个季节也会秋雨绵绵。”

我接过王昭懿的伞没别的感觉,只想找个墙来撞头或是找棵大树来挠啊。可是没过多久,那两对儿出去租单元楼同居的学生就被学校给发现并给了记过处分。那几天真就像王昭懿说的,秋雨绵绵起来,下得叫人心情郁闷,无可奈何。

“你事先知道他们会被处分?”我想知道王昭懿到底为什么没随波逐流。

“老谋深算?我可不是张艺谋……”说完,王昭懿又走开了……

到了大学毕业了,这家伙还是没动静。可是等我考上研究生了,才发现,这家伙也考上了。

一直到了读研的第二年,王昭懿才突然来找我,说王昭懿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驾照、现金都丢了,让我帮王昭懿去找找。

我就说:“你丢的东西,我怎么帮你找。”

王昭懿就说:“是我丢的东西,可是你要是不陪我去找,我怕我一着急,出点儿什么事儿。”

我听了就说:“你那么有主意,能掐会算的,还能出什么事儿。”

王昭懿听了就说:“你要是陪我就陪,要是不陪就不陪,随便你。”说完就走。

我就对王昭懿喊:“你等等呀,你也得让我梳洗打扮一下呀。”

这家伙也不听,一声不吭地就出去了。我赶紧简单地梳理一下就出来追王昭懿,可是却不见了他的人影。

我正生王昭懿的气呢,就听见有人使劲儿地按汽车喇叭。我无意中一看,原来是他在车里握着方向盘。我就气乎乎地走过去,打开车门对王昭懿说:“你走哇,干嘛还等我。”

王昭懿听了就说:“我知道你肯定能陪我,所以才等你。”

我就坐进了王昭懿的车。王昭懿就把车开上了道。

我就问王昭懿:“什么时候学的车?”

王昭懿就回答我:“梦里……”

我又问王昭懿:“哪儿来的车?”

王昭懿就说:“我对一个朋友说我的钱包丢了,想去找,他就把车借给我了,说开车找钱包能快一点儿。”

我听了就说:“太夸张了吧,你的钱包到底丢哪儿去了呀。”

王昭懿听了就说:”让我想想——对了,我去过烤鸭店,咱们就先去那里找找吧。”

到了烤鸭店,王昭懿就找到了王昭懿丢钱包的那个桌子,可是上下左右都找遍了,也没见王昭懿的钱包,还问了烤鸭店的服务生,人家矢口否认捡到过王昭懿的钱包。王昭懿就坐下来说:“先不找了,咱俩先吃半只烤鸭在说吧。”

我就对王昭懿说:“你的钱包不是丢了吗,你拿什么吃烤鸭呀。”

王昭懿就恬着脸笑着对我说:“你的钱包不是没丢吗。”

我一听就嗔怪地说:“你是不是成心要我请你吃烤鸭呀。”

王昭懿就说:“绝不是成心的,纯属无辜的偶然。”

我就没话说了,我就坐了下来,不过我还是埋怨了王昭懿一句,说:“你可真会丢钱包,专挑那有好吃的地方丢。”

王昭懿听了就说:“你就庆幸吧,我要是把钱包丢到龙虾店,你还就请不起我了呢。”

我就白了王昭懿一眼,说:“还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

王昭懿也不说什么,烤鸭上来了,就满嘴流油地大吃大嚼起来。等王昭懿吃饱喝足了,我就去埋了单,然后跟王昭懿上了路,走着走着,王昭懿又忽然想起来了,说:“对了,我还陪一个朋友去过影楼!”

王昭懿就把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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