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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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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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要不是有我照看他,用各种食物给他调养,还有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还有就是在他有病期间,台里上下的人际关系都是我替他维系和打点的。我是三天两头往马台长那儿跑,跟他套近乎,跟他汇报牛文武的情况,还说牛文武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不能一有病就给扒拉一边儿去了。

我甚至还反复感谢是他给了我一个好丈夫、好婚姻、好家庭,说他是我们家的大救星、大恩人,可别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们不管哪。

后来马台长的老伴儿去世了,家里就空荡荡的没人帮着干活儿。请保姆来家他还不放心,因为马台长收藏了满屋子的古玩字画,保姆都没文化,生怕给摸脏了、弄打了、碰坏了。他的儿女又都不在身边,都得等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我听说了这事儿就和牛文武商量,后来就合计好了,每个周六周日我就拿出两个半天去马台长家,帮他做做家务,说说话,也算是回报人家马台长给咱们撮合的好婚姻和多年来的提拔。

于是我每逢周六周日就买些青菜水果,洗涤用品什么的去马台长家干两个半天的家务,没什么家务就和马台长说说话、唠唠嗑。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的诚意和努力没有白费,牛文武不但工资奖金一分没少,连那个副主编的位置也保住了。

牛文武上班后的第二个星期天,我们两口子就买了好多东西到了马台长家去谢谢他老人家。马台长自然很高兴,话里话外的就说他有意让牛文武接他的班儿。

牛文武一听,差点儿给马台长跪下。我也是打心眼里往外地感激马台长,眼泪含眼圈儿地说,马台长啊,我们一家真是不知道拿什么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呀,今后有什么需要我们两口子的,您就言语一声,就把我们当成您的亲儿亲女来使唤吧。

马台长一听就乐了,说你们还客气啥呀,人是个感情动物,处时间久了,就都有了感情,你们俩的婚事是我一手操办的,牛文武的干也是我一手提拔的,这里边除了组织上的考察考核,和干部任用程序,当然也有感情因素了——

马台长又说,我就是喜欢牛文武任劳任怨的工作作风和踏踏实实的处世的态度;干啥都来实的、整干的,不虚头巴脑,不整花样,我就喜欢这样的下手。再就是小宋你,也许当年你挺恨我,可是我觉得当时那么做谁都对得起。现在事实证明,组织上还是为你好,在你把握不了目标的时候,帮了你一把,推了你一步。谁年轻的时候都会犯错误,走弯路,不过组织上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最后马台长总结说,你们也不用特别感激我,我做什么也是代表组织,有我个人的成分不假,但你们对外,可别说我是对你们有什么个人的感情恩怨,那样以后我再替你们说话就不灵了,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听了马台长的一番话,我是更加佩服和敬重他了。牛文武也更是在他的鞍前马后、言听计从地充当左膀右臂了。

夫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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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文武病好以后就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了,上下班也不用车接车送了。他听大夫说,最好的锻炼就是坚持每天步行一到两小时。他还真听医生的话,坚持了一两个月果然见效,再加上我也控制他的那方面要求,好心好意地劝他,咱们不能透支健康,要细水长流,要慢慢来,那点儿能耐要用一辈子呢。

他有时候听话,有时候就忘了他是谁,还跃马扬鞭地大干快上。我怎么劝也拦不住他,有时候看着他眼巴巴的眼神,也就心软了,也就依了他,顺了他。而到了我自己馋的时候,可就尽量忍了。

我确实希望他能健康长寿,好和他平平安安过日子,直到白头偕老。

我下边要给你讲的这段儿,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如果我不讲出来,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有讲出来的**。我想让我以外的另一个人给我的那段经历一个公正的评价,是对是错,也让我从别人嘴里得到一个恰当的评估,也好让我的心里得到安宁。

我前边说过,在牛文武有病期间,在马台长的老伴去世之后,我每个星期都有两个半天去马台长家帮做家务,后来牛文武病好了我还是坚持去他家。刚开始我去他家,帮他做完家务,要走之前,穿着便装的马台长总是从他的书房里走出来,给我倒上一杯清香的绿茶,让我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把茶喝完再走。

这时候他总要坐下来,和我说说工作的事,谈谈牛文武的病情。时间长了,我就养成了习惯,临走的时候,要是他不出来倒茶聊天儿,我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就要走到他书房的门外去说一声,马台长,我走啦!

听到他说,哎呀,看把我给忙的,把咱们小宋都给忘啦。他就微笑着走出书房来,坚持给我倒茶,然后和我聊到我把茶喝完,直到送我出门。

他的家里哪里我都打扫和清理过,就是他的书房,我一要打扫他就说,这里不用了,我自己来。他总这么说总这么说我就对他的书房产生了神秘感。

有一天,在他家我正在收拾厨房呢,就听马台长叫我,说市领导突然到台里来录一个重要讲话,他得去陪同一下;还说如果到我走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就让我自己倒杯绿茶喝,然后锁好门回家。

等马台长走了,他的大房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就被我平时强烈的好奇心推着、拽着,小心翼翼地进了他的书房。书房的四壁全是书柜和摆满各种古玩的古董橱,而书柜玻璃门儿里的书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我是个从小就爱看书的人,见了书就想一口气读完。我读的书也算不少了,可是马台长的书,怎么有这么多是我没看过的书呢。一溜一溜的,整整齐齐都是成套成套精装的全集。有史书,有传记,有小说,有诗歌,有散文,有论著,有美术画册,有影视图集,好像他的书柜里社会科学的、自然科学的、甚至连边缘学科的书都应有尽有。

我又打开书柜下面的木柜门儿,里边的书就更是精致好看。里边还有一摞一摞纸张发黄的线装书。我就试着拿出一本来看,全是繁体字,看不出个子午卯酉。谢谢您在订阅十色!

我又打开另一个柜门儿,又顺手拿出一本厚厚的精装图册,见上面写着《密戏图考》几个大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给翻开看了。这不翻开还好,一翻开就把我给看傻眼了,里边原来都是些古代人怎么行房的手绘春宫彩图!

我的天哪!我立刻把书给合上,把书放回原处,关上柜门儿,心里突突跳着就往书房外边走。等到了客厅才意识到整个房子里没别人,就我自己。缓了好一阵儿我才平静下来,就到厨房去搞卫生。

可是你说这人可真怪,那点事儿天天在家做,还都是真人真事儿,可看见这样的书怎么还会叫人的心里突突地乱跳个不停呢?而且我手里的活再也干不下去了,身不由己、鬼使神差地又去了那间书房,又走到那个柜门前,又打开柜门儿拿出那本《密戏图考》,大着胆子,睁大眼睛,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着,一页一页翻看了一遍。

然后赶紧把书合上,放回原处,关上柜门儿,退出书房,到厨房去干活。可是还是干不下去,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又亢奋又慌乱。没多大一会儿,就又去书房看了一遍——

“谷雨呀,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儿不正常呢?”宋大姐征求意见。

“很正常啊,要是我,肯定也和你一样——既然出版社敢出,我们有什么不敢看的。”谷雨满不在乎。

“你真的觉得我的那种行为很正常?”宋大姐还是疑神疑鬼。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呀,成年人看成年人的书,无可厚非呀。”谷雨倒是看得很开。

“可是我当时的反应可像偷鸡摸狗一样,甚至比偷鸡摸狗还觉得见不得人呢——那是我平生头一次看那样的书,而且是彩色的,男女的那点事给表现的一清二楚真真切切,看得我心跳得直蹦,汗流浃背,气儿都喘不匀了,抱着书的手都不停地抖了起来——你说呀谷雨,这能算正常吗!”宋大姐还是怀疑自己。

“正常啊,这是正常的心理和生理反应啊,谁遇到这样的事,也会是这样的,不是宋大姐一个人,我敢肯定。”谷雨还在给宋大姐吃宽心丸。

“我每次回想起当时的这段经历,就觉得自己太不正常,干嘛那么反响强烈呀,是不是自己做了绝对不应该做的事情啊,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大忌天理呀,所以,反反复复,就是觉得自己不够正常。”宋大姐似乎真有心病了。

“正常——宋大姐,你刚才说的最大的**就是指的这件事啊。”谷雨不以为然。

“啊,还不是,这还不是,这才是刚开始,你还得听我往下讲。”宋大姐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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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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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11、春心荡漾着魔一样

我那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一样,去了一趟又一趟,就像拉肚子,忍不住要上厕所一样,去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后来竟然忘了时间地点,忘了自己是何许人也、身在何处,竟然全身心地看进去了。

直到有人在我身后说:要看就拿到写字台上来,打开台灯看嘛——我才如梦方醒。回头一看,原来是马台长回来了,就站在我身后!

当时吓得我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羞得我是恨不能变成个老鼠,找个地洞就钻进去。可是马太长却平静地走过来,边搀我起来,边说,起来吧,没什么害怕害羞的,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要是我进了别人的书房,也会首先找一本没看过的**来看的。

他就那么边说边扶起了我,还把我抱在怀里的书,接过去,放在写字台上,然后又把还在拘谨地乱喘粗气的我给推到写字台边的靠椅上,然后说,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害羞的,你就大大方方地看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我当就时被他和蔼的风范和宽容的气度给镇住了,给征服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理解我、原谅我。我本以为我闯了一个既没脸见人又难以收拾的大祸,没想到被他几个动作和几句话就给春风化雨般地化解了。

等他给我倒来一杯清香的热茶,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直愣愣地没缓过来劲儿呢。就在这时候,他用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放在了我的手上,进一步安慰我说,把你吓坏了吧,都怪我,敲敲门就好啦。

我一听竟感动得哭了起来。他就又起身,拿来面巾纸给我,说别哭啦,你也没有错儿呀。我就更哭了。他就走过来,用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好啦,别再哭啦,再哭我就摸你脸蛋儿啦!他见我还哭就真用手摸起我的脸蛋儿来。

我那天的神经先是被那本儿书弄得激情四溢,心神荡漾;后来又被马台长突然出现弄得魂飞魄散,无地自容;接着又因他的特别宽容和超常理解而叫我心潮起伏,感激涕零,最后又因被他那只大手抚摩脸颊而几乎不能自持了……

我还没给你讲过吧谷雨,马台长是那种高大健朗、仪表堂堂的男人,虽然大我20多岁,当时已是50几岁的人了,可是他还是那么有风度,有气派。而他的老婆早在10年前就得了重病,面黄肌瘦一点女人相也没有。

可是传说马台长又是个不近女色的人,多少年没过夫妻生活都没在外边传出一点儿绯闻来。有时候我来他家干活,看着他那精力充沛、雄性依旧的背影时,心里就可怜他,有时候就想,帮他找个老伴吧。

可是我一个年轻女人怎么好开那个口呢。又有时候想,托个别人帮他找吧,可是要是找到了他不满意呢?后来也听说有市里的领导帮他撮合了几个,他也都婉言谢绝了。

到后来我甚至想,还给他找什么老伴呀,他要是需要,要是不嫌弃,要是他真想,不是还有我呢嘛——现成的大活人,一个羊是放,两个羊也是放;空着也是空着,闲着也是闲着;三十入狼,四十如虎的年龄,那事儿还不是多一回不多,少一回不少哇;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情我愿,问题不就解决了嘛!就算牛文武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甚至不会反对。

因为他的命运前途,还有他现在的婚姻,也就是连我这个人都是人家马台长一手赐给他的,到了人家大恩人需要你顺便儿牺个小牲,帮个小忙,你还有什么话说——

可是这些都是我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而已,一个只能放在心里,永远不可告人的超越世俗道德的越轨想象而已。

然而,当马台长的手亲切地抚摸我的脸颊的时候,我的那些惊世骇俗的离奇想法就变成了一个大胆的冲动和一个不计后果的行为。

我想就在此时此刻我心神荡漾的时候,就在我能够顺手就抓住他的时候,抓紧实现我的那个大胆越轨的畅想吧!

我要坦然地把自己献给他,我要让眼前这个已经很久很久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在今天开荤,我要用我的身体来感谢这个男人给我的宽容理解,包括我的幸福和婚姻。

我的这些想法叫我有了胆子,有了目标,有了激情,有了行动。我在抓住他的手的同时就站起身来,然后就大胆地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就激情满怀地对他说,我想把我的身子给你……

说着我就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上去吻了他的嘴唇,然后又把他拉进他的卧室,三五下脱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完全愣了,他被我大胆率真的行为给震惊了。他站在我的面前,直盯盯地看着我,轻轻地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我就那么看着他,等着他。可是他就是原地不动,好像在他的脚下有一个看不见的雷池,他的脚在他的某种观念的控制下,岿然不动——

直到他最后十分沉静地说,你很美,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美;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能;你快穿上衣服,回家去吧;以后……就不要到我家来了。说完,他把我扔在那里,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真是失望极了,失落极了。我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的。我在极度的失望与失落中,穿上衣服,连招呼也没打,就含着羞愧的眼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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