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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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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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见儿,快一步又像你缺心眼儿,你得正正好好,不多不少,恰倒好处,一路小跑。

“哎呀,跟着台长跑了一年多才算是勉强适了应,及了格。虽然是个司机,跟台长出门在外,见的都是场面上的人,一个一个都是那么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你也得打扮得有头有脸,有鼻子有眼儿才行。

“我这个人吧,天生就爱干净,我妈说我满月之后就没尿过床,我爸听了还说不对,说出生到满月一共才尿了三回床,还有两回是奶瓶子洒了——

“你别笑,你一笑我就心里没底——我不但爱干净,还天生是个好记性,不说过目不忘,也是深刻印象。台长一有个什么人名啦,电话号码啦,上边领导的车牌号啦,甚至他们都说了什么话啦,我都能事后像录音机一样给台长复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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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色——2

“有一回台长在一个公开场合,突然见到了一位一年前和台里有过一笔巨额广告业务的女老板,握手的时候我明显地看出台长是把人家的姓字名谁给忘得老远山西一干二净了,就在台长干嘎巴嘴、红着脸说不出话、尴尬的场面不可避免的时候,我上前一步,和那个风韵尤存的女老板笑着打招呼说:「牛玉茹大姐比去年又年轻啦!」

“台长一听,马上就心领神会,恢复常态,谈笑自如了。事后台长着实夸我夸了有小半年儿。

“再就是我的好记性让我能记住很多有趣的段子和故事。发现台长烦闷啦,看见同事不开心啦,我就瞅准了时间,抓住个机会给他们讲上一段。没费吹灰之力,就博得大家一笑。打发打发时间,调节调节空气,弄得大家个个喜上眉梢,春风满面,前仰后合,欢乐无限。

“等时间长了,大家就都养成了习惯,一见我就非得来一段儿不可——你不也是吗——而且还听过的不行,讲过的不要,就要那新鲜出炉的,还得出人意料的,生猛原创的,还得一听必笑的。

“一开始我是脑袋削成尖儿到处去踅摸故事,积累段子。反正是见了有幽默的,有短信的报刊杂志就统统买回来分析、比较、研究,然后筛选出适合口头讲的,包袱能抖响的,谁听了心里抖发痒的——记在心里,挂在嘴上,就像魔术师走到那里都随身藏带表演道具一样——信手拈来,出口成颂,随时随地,有求必应。

可是井也有干的日子,河也有枯的时候啊——再大的金矿也架不住天天地、月月地、年年地有人来淘哇——没过几个月我就黔驴技穷招架不住了。”

就在我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我的那个玉骨钢心大哥。他是个鬼才作家,饱经沧桑童心未泯,历尽坎坷矢志不渝,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满脑子充满了精彩的故事和漂亮的段子。

“就像黄河之水天上来一样,洋洋洒洒,滔滔不绝;又像一江春水向东流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可是我去找玉骨钢心大哥要故事要段子的时候,他却像个买卖人,用他的经济脑瓜跟我讨价还价起来。他说他的故事是原创的,说他的段子是绝版的,不能因为让我变成了口头文学,他就可以放任不管了,讲点经济效益并不是作家要造反了。

“他说作品就是产品,产品要有成本,成本就是价值,价值不能亏本。他还通俗地说,文学或文字产品是作家用来养家糊口的,所以不能白拿白用,白给白送。

“不过不拿钱买也行,以物易物也成……我就灵机一动,说我就拿国内外DVD大片儿跟你换吧。玉骨钢心大哥先还犹豫,后来我加了一句——你是文人又是名人,不能亲自去买盗版大片儿,丢人,所以人让我丢,受让你享!

“玉骨钢心大哥一听,就动心啦。和我约定,一个片子换三个,双碟片子换五条,段子好坏他不管,片子优劣他要挑。

“就这么的,我肚子里的故事和段子,也就像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用不完;又像一江春水向东流,讲一辈子不用愁啦。估计只要市面儿上还有盗版大片儿,我嘴里的故事和段子就不会枯竭……

“我讲这些你别烦,我不铺垫我的生活背景和生存习性,讲我后边的恋爱故事就会觉得不真实,不合逻辑,甚至不可思议了——源源不断的好故事好段子,让我的人缘儿一路飚升,与日俱增。所以没过多久,班上班下台里台外男女老幼大小人等就都特别地喜欢我了。

“可是呢,这人要是喜欢的人多了也是个麻烦事儿。就说那介绍对象的吧,就像苍蝇啊——今天嗡地一声,落你头上了;明天嘤地一声,落你脸上了;后天干脆哧啦一声,就往你嘴唇上叮——真是怎么恶心什么来呀。

“我呢,就给他来个秤砣下肚,十分顽固;铁板钉钉,绝不答应。我就跟我的父母说,媳妇儿的事儿啊,除非远在天边萍水相逢,除非近在咫尺一见钟情,剩下,一概不行——你再笑,再笑我不给你往下讲了!”

“我也没笑哇!”彩铃明明笑了还争辩。

“笑就笑了呗,还不承认——其实我不在乎你笑,越笑越是对我这个人魅力的承认。”马强自我陶醉。

“不用承认,你是挺有魅力的。”彩铃是真心评价。

“别人也都这么说,我自己也从不客气。我可不是平白瞎说的,我可是「焦点访谈——用事实说话」的。”

马强接下来,就讲了与美仑美奂那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

在东北,有一个口头民俗,就是每当有鱼上桌,就会有人兴高采烈地张罗着喊“鱼头鱼尾干一杯吧!”

于是,无论鱼头鱼尾朝向谁,男女也好,老少也好,不计熟识陌生,甭管胖瘦大小,少论高低贵贱,别提恩怨情仇,甚至忽略翁媳婆婿禁忌也要干上这一杯。

据说这就是缘分。

你想啊,一条鱼只有一个鱼头一个鱼尾,而酒席上一桌子少说七八个,多则一二十个人,怎么上来的鱼,鱼头鱼尾就单单朝向你们两个呢?不是有缘是什么!

而且“无鱼不成席”的风俗更是让“鱼头鱼尾干一杯”的情景几乎在每一个酒桌上都重演或再现。

有时候喝酒的两个人,就是为给大家凑个热闹,图个喜兴,喝了也就喝了,过后没什么记忆,没什么牵挂,没什么延伸,没什么后话——水漂儿一样,石沉大海;零钱儿一样,随意抛洒。

当然也有时候喝了酒的人可就起了头儿,开了始,接了捻儿,无休止。

酒桌上就眉来眼去有了感觉,散席后多握一会儿手,多说几句话还是轻的;留下手机号码,记住QQ联络算是中的,高级表现是直接就去附近的茶楼喝茶,谈新叙旧,聊今说后,缔约友情,合计生意,不亦乐乎。

而顶级的或者说是超常的干脆说是出格越轨的,当然是依依不舍于分手,流连忘返于再见;一见钟情,相见恨晚;海誓山盟不够,一夜风流嫌短——于是,那条鱼的鱼头鱼尾,那杯口头民俗的酒,就演义出了一场场姐弟恋、师生恋、黄昏恋,或者婚外恋、同性恋甚至生死恋。

也许许多人都吃过“鱼头鱼尾干一杯”的亏,上过“鱼头鱼尾干一杯”的当,或是受过“鱼头鱼尾干一杯”的益,结过“鱼头鱼尾干一杯”的缘,所以更多的人在赶上“鱼头鱼尾干一杯”的时候,常常说“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呢——干!”

双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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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个女孩谈恋爱,你会懵,跟两个女孩同时谈恋爱,你会疯!

二十出头的马强,表面上看是个阳光大男孩,玲珑八面,出口成章,所到之处,总能听到他不断更新的笑话、段子激起的阵阵笑声,然而你听听他自己的故事,就觉得这个帅小伙马强,没那么简单,他用自己的刻骨铭心的爱恋经历,在提醒人们——别跟双胞胎谈恋爱!

马强能说会道,所以他的故事,就由他自己讲吧——

好吧,现在我开始讲我跟双胞胎恋爱的故事——我先声明,我的故事可完全是“焦点访谈——用事实说话”的。

就说有一回吧,我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一坐下来就发现对面坐着两个20来岁,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女孩儿。

我偷眼一看哪,哎呀,简直就是一个美人模子扣出来的两个绝代佳人儿啊!

两个都是细皮嫩肉,两个都是大眼忽闪,两个都是杨柳细腰,两个都是娇艳欲滴!

坐在一个桌上就得相互介绍哇,我就抢先主动自我介绍说,我是电视台台长——的司机兼秘书——马强。

那两个漂亮女孩儿也是落落大方,一个说:“我叫郑美仑。”另一个说:“我叫郑美奂。”一个说:“我是双胞胎姐姐。”另一个说:“我是双胞胎妹妹。”

俩人不开口说话还好,这一开口说话可把我给迷倒了——我长那么大就没听过那么软得像丝绸,甜得像蜜饯的声音!而且是一个比一个好听——那简直就是,动人的二重唱,和谐的立体声,来自天堂的仙乐,出自凤凰的合鸣。

我被她们两个的美妙声音和青春靓丽给彻底俘虏了。

我的眼睛从那一刻起就没离开过她俩的面容。

她俩也不时地用流盼的目光,温柔的明眸,似乎也在毫不回避地跟我暗送秋波,眉目传情。

这就更让我更加腾云驾雾,不知身在何处;想入非非,那管生死安危了。而且缘分就是赶巧,天意就是该着。

就在我们六目来往,三心交互的时候,一条红烧大鲤鱼偏偏上桌了。有人就喊,「来吧,鱼头鱼尾干一杯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有人捅我:「快起来吧,鱼头朝你啦,起来喝交杯酒吧。」

我这才发现鱼头真的朝我,可鱼尾的朝向就模糊了,正好朝着美仑美奂之间。

我就说了:「那我和谁喝呀!」

桌上有脑瓜快的,就说:「你没看见哪,那鱼尾分的是两叉儿,一叉儿朝美仑,一叉儿朝美奂,所以你得两个都喝!」

我心里说,我是愿意呀——与**喝酒,那是越喝越有;和靓妞交杯,那是越喝越飞呀。

可我嘴上却说:「哪有和两个人同喝交杯酒的——派一个代表吧。」

大家一听就起哄,说那不行,要喝就得两个一起喝——婚礼上,别人怎么跟你闹你不能急眼——我就去征求美仑美奂的意见。没想到美仑站起身来说:「我同意。」美奂也站起身来说:「我也同意。」

“你是没在场啊,你要是在场也会跟他们一起起哄的。”马强盯着听他故事的彩铃说。

“那是啊,谁不起哄谁就是有病!”彩铃一点也不含蓄。

跟你说的一样,等我左边儿挎着美仑,右边挎着美奂,左右开弓跟她俩喝交杯酒的时候,我和美仑美奂就成了婚礼上的焦点、热点和兴奋点。还有那手疾眼快的拿起相机还给拍了照——闹了好一阵,大家的兴奋点才又回到人家新郎新娘的婚礼上去。

可是我和美仑美奂却都陷进刚才的幸福时刻难以自拔了。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或是她看着她,就那么不吃不喝地一直眉来眼去到了婚礼结束。

在纷乱的人群中,先是美仑抓住我的右手,不由分说地在我的手背上写个电话号码,然后把我的右手随便扔掉,转身而去;还没等我醒过神儿来呢,美奂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抓起我的左手,更是不管不顾地在我的手背上写了另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和美仑一样,不但扔下我的手,连我的人也随便丢弃在来往穿梭的人群当中,任凭你自生自灭,不管你是死是活——她也走了。

唉!好在我这个人自我调节能力强,虽是突然坠入深不可测的爱河,但还没迷糊到忘记浮出水面换口气的程度。不过那天晚上我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失眠了。满脑子都是美仑美奂的音容,满心里都是美仑美奂的笑貌。

看着右手上美仑的电话号码就心潮起伏辗转反侧,再看看左手上美奂的电话号码又思绪万千夜不能寐。

你想啊,别人萍水相逢,逢的也就是一个知音,一见钟情钟,钟的也就是一个情人。我可好,天上一下子掉下两个林妹妹,真是左右逢缘,双喜临门哪!

你可能笑我或担心我脚踩两只船,将来有麻烦。可是我当时确实分不清到底是爱上了谁,是爱上了姐姐美仑,还是爱上了妹妹美奂。或者说是我能爱上一个,也一定会爱上另一个,因为我找不到她俩有什么不同和区别:一样的打扮,一样的长相,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笑容。

你说,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都是你喜欢的,你拿在手里,你能说出你爱的是那一个呢?也不能说是我挑花了眼,因为我的眼睛没有花,我也不用挑,她俩任何一个我都爱,或者说两个都不肯舍弃。

那时候绝对是被爱情冲浑了头脑,根本没去想将来结婚是个什么概念,似乎想爱、有爱、直接去爱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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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色——4

按先来后到我当然是先给右手上的电话,也就姐姐美仑先打电话了。我就按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

我说:「喂,你好,是美仑吗?」

对方却说:「你是谁呀?」

我说:「我是马强啊。」

对方就说:「你找美仑怎么打我的电话呢?」

我说:「不对呀,是美仑写在我右手上的呀!」

对方像是生气了,说:「写在你右手背电话号码的人是我,是我,美奂!美奂!」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坏了,肯定是我给弄错了,头一个抓起我手写电话号码的根本不是姐姐美仑,而是妹妹美奂。看来她俩长得是太像了,眼睛盯着她俩下的桌儿,转眼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得,出师不利,头一个电话就给弄错了,下回可一定要多多留神注意才行啊。

我就按左手的电话号码接通了电话。我说:「喂,你好,是美仑吗,我是马强啊。」

对方说:「你找美仑怎么又打我的手机,我是美奂!」

我就蒙了,我说:「不对呀,这是写在我左手上的号码呀!」

美奂就说:「难道美仑也往你左手上写电话号码啦?」

我说“「那你是说两个号码都是你写的啦?」

美奂说:「是啊,我先在你的右手上写了一个,后来怕你忘了或是给弄丢了就又回去在你的左手上写了另一个——怎么,你喜欢的不是我,是我姐姐美仑呀——不是?不是,怎么总把我当成她了呢!」说完,美奂又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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