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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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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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亲爱的美奂,你割下我身体上的其他什么东西我似乎还有理由生存下去,手指呀,脚趾呀,甚至给你一条胳膊一条腿,那我毕竟还是一个男人呀,可你这不要,那不要,偏偏要的是我的命根子呀!

难道你美奂真的被爱给折磨疯了吗,难道你美奂真是失去正常人的理智了吗,难道你真的就能下手来割下我的下马强,泡在你的福尔马林瓶子里才能让你的心理得到安慰和平衡吗?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刻呀,这让一个正常的男人该做怎样的选择呀。

其实当时我没有想这么多,因为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已经无法收回了,谁叫我爱上了这对极其特别的双胞胎呢,谁叫我那段该死的阑尾给我惹出了这个天大的麻烦呢,谁教我就该少是这个桃花命呢……

不过我转念一想,过去的真男人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说,来吧,砍了头,碗大个疤瘌,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我呢,我为什么不能在爱的关键时刻,喊出来:来吧,割下命根子,鸡蛋大个疤瘌,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哈哈,总比砍头好吧,总算还能活命啊!

爱情啊,到了极点的时候,也许就是致命的吧!

我当时也是疯到了极点,心想,来吧,看谁能玩过谁,看谁先败下阵来。就说:「你就下手吧,反正我浑身上下早就都属于你了,你割你自己的东西,我怎么会后悔呢!」

听了我这话,美奂的表情和动作竟一下子都僵住了,呆了足有10秒钟,突然刀一扔,家伙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就哈哈哈哈地大哭起来……

我刚开始还发蒙,后来才发觉,是美奂自己先认输了。就赶紧提上裤子,过来劝她。可是我越劝她她就哭得越凶,还不让我近她跟前。

我心想别介呀,在你家里,就咱俩人儿,你哈哈哈哈地哭起来没完,等你父母或是美仑回来,还不说是我欺负你啦!

我就一步上前,单腿跪地,双手抱拳,对美奂说:「美奂,今天你不割我的家伙就是救我一命,说吧,叫我还你一命吧!」看我这么夸张的动作和慷慨地一说,美奂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就赶紧上前抱住她的肩膀,进一步说:「你就原谅我吧,阑尾的事儿,不是我故意的。今后,不,就从现在起,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只要你一句话,我马强都会头拱地,拼全力,赴汤蹈火也不惧的!」

美奂听了就擦干了眼泪说:「你说话算数吗?」

我赶紧表态:「苍天有眼,我马强要是说话不算,活不过今天十点半!」

美奂一听,赶紧上前用她白嫩纤长的手指封住了我的嘴,又用哭得可怜又可爱的眼睛动情地望着我,然后就悄声说:「你要是说话算数,就和我**,让我怀上孕,成为你的妻子吧……」

说完,美奂就唰地脱掉连衣裙,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面前……

我的心就不听我使唤喽,它是左冲右撞,上蹿下跳;跳得叫人慌乱,跳得叫人冲动,跳得叫人兴奋,跳得叫人失去理智。

我和美奂就在那种情况下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了一起,交合在了一起……那颗青春的苹果,一口就被咬开了;那道青春的窗纸,瞬间就被捅破了;那场爱情的游戏,一下子就亮出了底牌;那根儿禁忌的底线,只一碰,就折成了两段……

在此之前,我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处男,所谓处男,不是我没手过淫,遗过精,而我的小马强从来没进入过任何女人的身体,而就在美奂被我破了处子身的同时,我也一下子破了自己的处男身。

尽管那场交合的背景特别,尽管那场**很短暂很笨拙,但那毕竟是我的第一次呀。

当然,也是美奂的第一次。她就是在那样一个极端的时刻,将她珍藏了近20年的处子情怀,向我全然大开,让我深深地进入其中,让我跟她一起,尝到了生命的第一口禁果……

双色——14

如果这场爱情游戏到此为止,也还算结局圆满,至少也算个握手言和的平局。可是这场爱的游戏的致命缺点就是它必须是对称的,双轨的,两重的和平衡的。就像你同时下两盘棋,一盘胜了并不意味着另一盘也胜了。当然,一盘输了也并不意味着另一盘也输了。

我和美仑美奂下的这盘一对二的或是二加一的情爱搏弈,应该是一盘永生永世也无法真正结局的人生之棋。

可是就因为我太年轻,太气盛,根本不知道遇到事情就咬停下来,往前看看,往后瞅瞅,往左瞧瞧,往右望望;而是听认自己的心猿意马在情感的草原上自由驰骋,信马游缰。

那是一种漫无目的的勇往直前,那是一次不可逆转的青春冒险……”

第二天我和美仑约会的时候,还是犯下了同样的错误。美仑的内向和温情让我更无法向她说不。

美仑一见我就羞红了脸对我说:「听说你和美奂‘那个’啦?」

我一听就知道美奂又把我给「出卖」啦!就也红着脸说:「我拿不出第二根儿阑尾给她,所以……」

美仑没让我说完就接过去说:「你不用解释了,我跟美奂商量好了,从现在起,谁先怀孕谁就做你妻子,而另一个人就无条件退出。所以,你不用多说什么,只要你照做就行了,老天爷会暗中帮助我和美奂中的一个怀上你的孩子,成为你的妻子的。」

美仑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脉脉含情地望着我,说完又拉起我的手放在她那细滑的脸颊上轻轻地揉动。然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什么动作也不做,就那么望着我,望着我。

看着美仑那娇媚可人的样子,我真是无话可说,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如果,如果你们两个都怀上了呢……」

美仑听了却从容不迫地说:「这我们也商量好了,如果都怀上了你的孩子,那就一起到医院去给做掉,等恢复了,再从新怀,直到只有一个怀了你的孩子的时候,才是最后的分晓……」

听美仑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恋爱竞赛的的结局到底有多么残酷。我当时完全沉浸在美仑美奂给我营造的意乱情迷的**之中无法自拔,无法明辨事情本身究竟能有什么样的后果……

其实我那天一见到美仑就勾起了昨天我和美奂的欢娱情怀,因为你从外形上几乎分不出她俩的区别。所以自然就会延续从另一个那里曾经有过的感觉和**,因而在她俩之间永远不会有移情别恋的现象出现,因为这个就是哪个,哪个就是这个,差异互补,差别互换,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同时,又在此时有你,彼时有我。

昨天在美奂身上获得的愉悦今天在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美仑面前,怎么会消失,怎么会不延续和膨胀呢。同理,我今天在美仑身上获得的男欢女爱,明天又会在美奂的身上春暖花开。

我就这样卷入了一个循环往复螺旋式上升的爱的龙卷风里,任它翻转,任它席卷,任它挥霍无度,任它渐行渐远,而根本不去理会和计较它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和破坏力,它将给人生的沿途带来怎样的毁灭性浩劫和永不痊愈的伤痛。

当我带着头一天美奂给我的快感记忆与美仑抵达新的快感彼岸的时候,我觉得在那一瞬间我的身体轻得像一根飘摇的羽毛。我不知道我会飘向那里,我不知道我会摇升多高,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是世界上飘得最幸福,摇得最舒服男人。

在那一个多月里,我是一、三、五和美奂似旱逢露,绝妙**之乐;二、四、六与美仑如鱼得水,极尽鱼水之欢;星期天在家养精蓄锐,期待下一个花样明天。

要知道,我所得到的可都是双倍的呀,双倍的拥抱,双倍的热吻,双倍的巫山**,双倍的意乱情迷。

谁敢站出来说,他能抵挡住这样美艳的诱惑,谁能在血气方刚的时候不被这样**的**所诱惑!

后来的一切证明了那是一场致命的爱情游戏,或者是一次极乐的生死竞赛。美仑美奂把我当成了爱的绳索,她们用尽平生气力进行着爱的较力与拔河。而我却是中间折不得,两头都松不得,因为无论是折是松,都会是双方倒地,两败俱伤。

我就在她们两个之间无比亢奋无比刺激地扭结着坚持着,不知天高地厚地幸福着,不知是死是活地快乐着。直到有一天,她们中的一个突然得知怀了孕,这场爱的疯狂闹剧才突现出它以悲剧结局的无比残酷……

美仑美奂一同去妇婴医院化验尿样,结果化验单上显示,怀孕的,是美奂。

于是美奂的神情就像中了500万大奖一样,当场就流下了无比激动的眼泪,然后,她就当着美仑的面儿,抱住我就亲,亲够了还说:「回家就告诉父母,明天就去登记,后天咱俩就结婚!」

就在美奂又扑上来拥抱我的时候,我偷眼看见了无限失落黯然伤神的面容,我的心不知为什么突然使劲儿疼了一下。可是我还来不及多想,就被美奂的高兴的狂潮给汹涌出了医院,席卷回了她家。

跟美仑美奂父母宣布我和美奂正式确立恋爱关系的时候,美奂并没有提及自己怀孕的事。只说经过一段交往,发现她和我更和得来,所以美仑自愿退出了。

美仑美奂的父母也挺高兴,就说,明确了关系就好,还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如果觉得合适,就选个日子把婚订了,然后就开始筹备婚礼吧。

美奂又和我到了我家,无比幸福的美奂以同样的方式告诉我父母,她和我正式确立恋爱关系,还说美仑自愿退出。

我妈一听,两个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拉着美奂的手端详起来没完没了。我爸也笑逐言开,又高谈阔论地来了一通形而上的婚恋理论,然后就下厨房给我们烧菜做饭去了。

双色——15

谢谢您在订阅生生缘,好人一生平安!!!

按说,事情如果就这么像事先想象的那样往前运行,美仑自愿退出,我和已怀孕的美奂订婚结婚,结局也就算皆大欢喜了。

可是事情就是有它的两个方面,而且有的方面就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事情的发展规律就是它永远按照它自身的轨迹演化前行,它从不避讳自身的真实性和残酷性,它只忠实于现实真相。

难道这就是爱的必然归宿吗?难道爱就是要有这样残酷的结局和付出吗?我当时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答案,我根本就是被一个无形的命运的大手推着往前一步一步地前行,而且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走多远,能走到哪里。

当我在第二天下午接到美仑电话,约我去「不见不散」酒吧见面的时候,只想到失落或失败的美仑是要跟我来个分手的告别仪式吧,就打车去了。

等我见了美仑,她却什么也不说,哀伤地看着我,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我也感到了现实的残酷,毕竟我和美仑也是绝对纯粹的热恋哪,而且身心都有过蜜月一般的紧密接触,怎么就会在一夜之间就被无情地拆散了呢?

特别是美仑,失去了我,就等于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不像我,至少还有剩下的一半——美奂呀!

我这才有所察觉,那是一场并不好玩儿的游戏,因为这场游戏的输者是谁,都是在从他的心上割肉——将来怎样来面对眼前这个自己深爱过的,时不时就要在生活中面和接触的大姨姐呢——

这场——恋爱的突然终止和失败,美仑将会用怎样心境和勇气来独自面对呢?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永远也对不起美仑的人——但与此同时,如果怀孕的不是美奂而是美仑,那么结局还有什么不同吗!

我终于感到了自己对美仑美奂的所作所为是一种不可逆的终生伤害,无论她们中的谁像今天这样坐在我的面前,我都是她们爱情的凶手,人生的罪人……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在我认识到的这些面前停住它的脚步,它还在旁若无人地向前残酷地迈进——美仑哭了一阵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包裹,放在我面前打开,我一看,原来是哪个用福尔马林泡着我的那根儿阑尾的标本瓶子。

美仑将标本瓶子推到我的面前说:「还给你吧,再见。」

说完美仑就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跟前,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的脸,然后就悄无声息地走了,走了,走了……

我完全木在那里了,我的嘴张不开,我的腿站不起来。因为我似乎不再有任何理由挽留和接近美仑了,就像美仑当时说的,也许是天意选择了美奂而放弃了美仑。是冥冥之中有一只巨掌在美仑和美奂之间突然放置了一座永远的分水岭,而我只能选择一侧顺流而下,将另一侧本来同属一条河流的分支永远地放弃!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那根儿曾被美仑当做标本收藏,又被美奂嫉妒而引发了今天这一切后果的、被福尔马林泡的惨无血色的阑尾,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借酒削愁的**。

于是我就要了一瓶干邑葡萄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继续看我那根儿意义非凡的阑尾,想从这根儿五六厘米长的盲肠身上,找到这场爱的游戏的真正答案。

回想在别人的婚礼上跟美仑美奂萍水相逢一见钟情的情景,想起那时候一左一右跟她们俩喝那杯“鱼头鱼尾干一杯”的交杯酒的欢愉场面,回想总是因为认不出她们谁是谁而闹出的那些啼笑皆非的笑话,回想跟她们两个最初约会时,她们一次次对自己要求的升级,那些湿滑粘稠的美妙约会,那些充满期待与幻想的荡漾激情啊……

还有她们两个同时落水,我将他们同时救起的几乎等于黑色幽默的成名经历……最令人难忘的是,为了等到自己的爱人,她们两个做出的谁怀上孩子就让我娶谁的决定,以及那无比激情刺激的具体行动啊……

那种情爱的接触和欢愉,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想象的,试想啊,谁能同时跟两个美艳绝伦的女孩子同时约会,同时谈情说爱?而且什么都是对称的,双倍的,特别还不用偷偷摸摸的,完全公开的尽情爱恋呀!

可是欢愉的时光是那么短暂,转眼就变得如此残酷,如此难以割舍。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呀,为什么那么美好愉悦的开始,却会是这样令人无限怅惘的结局呀……

面对这根从自己身上割下来的盲肠,我还是醉意朦胧中寻找最佳答案。似乎它就藏在那根生来无用,但必须等到它发炎,疼得人要死要活的时候,才要被割上一刀,然后才在痛苦中跟我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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