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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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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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不是,那能是谁呀!那个该死的男人难道在人间蒸发了不成!连这最后一个都不是了,可叫我怎么办哪!叫我怎么面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呀,叫我将来怎么告诉他或她事情的真相啊——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呀——他成了一个千古之迷呀!别怪妈妈吧我的孩子,不是妈妈不爱你呀,不是妈妈没努力呀,你的父亲真的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呀,他连个影子都不是啊,他也仅仅就是个概念了呀……

我的孩子,在你那个永无下落的父亲之后,还有三个男人都试图要做你的父亲哪,可是你是母亲,你的母亲不能那么做呀!你的母亲要跟他们说明真相啊,你的母亲就是那种该聪明的时候特别地傻,该傻的时候又特别聪明的女人哪!我的孩子呀,别怪妈妈又让这么多男人上了身哪,妈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妈妈要是不找到你的亲生父亲你就会埋怨妈妈一辈子的呀——可是妈妈事与愿违了,妈妈前功尽弃了,妈妈走投无路了,妈妈不知所措了……

就在汪来香的心里这么激烈活动的时候,马知青的“大棒槌”也在汪来香的体内激烈地活动着。那几乎是他平生的第一次,那是他走出人生自卑的第一次,那是他抵达梦想腹地的第一次……他是那样的兴奋,他是那样的激昂,他是那样地欣喜若狂……他将他的第一次坚持了很久,重复了很久,体验了很久……

汪来香在无限的失落里还要等待自找的“检验”继续毫无意义地持续。然而,她的理智在强迫自己痛苦,可是她的肉体却在诱导自己快慰。一边是找到真相的失落感,另一边是从未体验过的刚猛强悍的刺激,两种情感汇聚成一个矛盾的结局——汪来香十分痛苦地体验了从未有过的快感高潮,无比舒畅地难受了一回自己不想要但却并未撒手的全新体验。

马知青的“大棒槌”既让她在真相中沮丧,却又让她在**中欢畅。她越是痛恨自己的无耻,就越是无比的刺激和舒爽。她甚至在马知青的“大棒槌”奔突跳跃到高峰的时刻,快活到了晕厥的程度;以至于马知青的“大棒槌”退避三舍,归隐江湖的时候,她还将那个退役的宝贝“大棒槌”爱不释手了良久;直到它重新崛起,再展雄风,再次挥师南下,挺进中原,轰轰烈烈地重燃战火,再续辉煌……汪来香在起伏的山间谷地承载着**的洗礼;汪来香在蜿蜒的平原腹地释放着情水的洪峰——那也许就是她最后的欢娱了,那也许就是她仅有的高潮了——她是在失去最后一线希望的时候,在用这种无限的快慰来逃避什么,来掩盖什么,来忘却什么,来弥补什么吧……

她将完全的失去变成了完全的投入;她将彻底的失望变成了彻底的热望。她在男女之间终极接触的巅峰处,突然完成了人生所有欲念的释放——她无须再寻找了,她知道了自己寻觅之路的荒诞和错误,她一步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她就在“登顶”的那一瞬间突然“一览众山小”了……

也许人就该听天由命吧,但凡自己强求的,都将用等同的甚至成倍或更多的代价来补偿吧——没有你能强求来的幸福,没有你能寻觅到的快乐,一切都是假象;而你得到的所有真相都是你不愿正视和接受的——回到现实吧,面对现实吧,等待现实给自己一个说法、一个安排、一个既成的结局吧……

18、订婚汪来香从马知青极乐的**中惊醒出来,她知道了她的寻找真相是一次多么幼稚可笑的历程,她想立刻结束这种荒谬的追求,她想安生下来,为那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为那个天赐给她的孩子找到一个人间的栖身之地——她开始认命了,她开始安分了,她终于安静下来了。

马知青在无数次的梦想之后,终于在现实中突然梦想成真。其实他早就爱上汪来香了,大概早在“撒尿”之前就爱上她了。可是他的家境,他的性格以及他从小就比别的男孩子粗大的“大棒槌”叫他对女孩子望而却步——他始终都害怕他的“大棒槌”会吓跑所有女孩,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大概是头驴,是个“畜生”再世,是个毛驴托生,这辈子就别想有对象了,就别想有媳妇儿了,就别想成家了。

他就开始自闭了,他就开始回绝了。其实在那次“撒尿”事件的当时,他抱着光着屁股的汪来香,把她放在驴车上的时候,他内心的翻浆倒海几乎令他“兽性大发”,险些做出“禽兽不如”的坏事来。可是他忍住了,他忍无可忍地还是将自己忍成了一个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正经人”。他放弃了一蹴而就的爱情和缘分,他的忍耐促使汪来香走了这么一大圈儿的弯路才又走回到他的身边。

而当他们终于以这种“检验”的方式“珠联璧合”在一起,达到空前和谐美满的时候,却险些将原本的“爱情”颠倒,变成了“情爱”;将原本的“初恋”变性,成了强求的“苟合”。而他们又不能去后悔,他们甚至都不能去反悔。他们只能接受事实给他们的惩罚——怀着别人的孩子来重新开始。

马知青在汪来香身上体验出来的自己还是个“人”的感觉,而且是能给女人带来快乐的“男人”的感觉的时候,他就一下子超越了城乡观念、“未婚先孕”甚至“未婚他孕”的禁忌;他就决定要这个已经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爱这个本来就该爱的执著的农村姑娘了。他就对汪来香说:“给我当媳妇儿吧。”

汪来香听了就说:“可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呀!”

马知青就说:“我不在乎,因为我爱的是你。”

汪来香听了又说:“可我是个农村户口哇!”

马知青就说:“农村户口怎么啦,农村户口就不是人啦——我还是农村户口呢!”

汪来香就说:“可你很快就回城变成工业户口了呀。”

马知青就说:“那不更好吗,咱俩一个工人,一个农民,来个工农相结合,日子不一定不好过。”

汪来香就说:“那你母亲能同意吗?”

马知青听了就说:“你刚才没听她说呀,她对你一百个满意呀。”

汪来香就说:“可是她不知道我是个农村姑娘而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呀!”

马知青就说:“这事儿就你我知道,永远都不对别人说——我妈也活不了几天了——在她有生之年,咱俩瞒着她就行了。”

听了马知青的表白,汪来香就想,也许这就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了,自己永远也不要试图找到那个跟自己约会并让自己怀孕的男人了,那是一个永生永世的错误和遗憾,就将这个错误和遗憾深深地掩埋在记忆的深处,留做不堪回首的回忆吧——眼前的这个男人,本来自己就爱过他呀,自己也不是没给他机会让他爱自己呀,那是他自己错过了机会呀。现在他知道我的好了,他现在说他爱我了,要我了,而且不忌讳我的农村户口和身怀有孕。也许这样的男人就是我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吧……

想到这些汪来香就说:“那咱俩就把终生大事定下来吧,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向我保证三点,一是永远不要嫌弃我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或她到底是谁的孩子,但你一定就把这个孩子当成我的孩子,当成我们的孩子;二是你永远不要嫌弃我是个农业户口,因为这是咱俩事先说好的,你也认可的;三是永远不要嫌弃我这个人,因为我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候头脑短路,做事不分对错,一条道跑到黑,所以经常爱犯错误——你一定要包容我,一定不要嫌弃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抛弃我——我说的这些,你能向我保证吗?”

马知青听了二话没说,立马就跪在了汪来香的面前,拉住汪来香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无限深情地说:“我全能做得到,不为别的,就为我爱你,就为你是我惟一的,能接受我的一切的爱人——你就放心吧,只要我活着,我就会爱你,爱到死,爱到永远……”

汪来香听了就欣慰地笑了,她抚摸着马知青的头说:“太好了——那咱俩就快去到你母亲面前,“拜天地”、“入洞房”给她看吧,她一定会高兴得让病好一半儿的!“马知青听了就赶紧答应,赶紧和汪来香整理好衣裳,来见他的母亲。

马知青的母亲醒来,见自己的儿子和汪来香恩恩爱爱地守在跟前,就又高兴地流下了眼泪。马知青见母亲醒了,就对母亲说:“我跟来香商量好了,今天就在您的面前举行婚礼,让妈妈看见我们拜天地、入洞房,让妈妈高兴高兴。”

马知青的母亲听了,高兴得眼泪就更多了。汪来香就过来给老人家擦,马知青的母亲就一把拉住汪来香的手,激动地说:“好哇好哇,让我亲眼看着你们成亲吧,让我亲眼看见你们相亲相爱地合房吧——这是当妈的最大也是最后的心愿了……”

马知青和汪来香就尽当时最大的努力做了一顿较为丰盛的饭菜。马知青将母亲扶了起来,将饭菜都摆在了母亲面前,然后就在母亲面前拜了天地,拜了高堂,然后又夫妻对拜,然后又喝了交杯酒,最后就在母亲的面前抱了汪来香,吻了汪来香……把马知青的母亲乐的呀,脸上突然就焕发出了容光。

马知青的母亲就说:“快去你们的洞房吧,快去做你们的夫妻好事吧,把你们的门打开,让妈听听你们的快乐吧:”

汪来香听了竟说:“我们商量好了,我们就让您亲眼看见我们的恩爱,让您更高兴,让您也跟我们一样幸福快乐。”

听了汪来香的话,马知青的母亲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就说:“好姑娘啊,真是了解我这当妈的心哪!那你们就快点儿吧,那你们就快点恩爱给妈看吧……”

汪来香就和马知青在他母亲对面的床上行了周公之礼,做了巫山云雨……而且第二天,第三天,只要他们做,他们就都当着母亲做……因为马知青的母亲说,只要看见他们恩爱,她的病就不钻心剜骨地疼了,比吃天下任何一种止疼药都管用——这就更鼓励了两个年轻人为弥留之际的母亲而去尽情**了。

第三天,汪来香按事先的约定,到了来时候的那家医院,跟扬知青接上头之后,对他说:“你跟我哥说,还需要三天,三天后还在这见面。”扬知青就答应着去了。汪来香又回到了马知青的家里,继续跟他为垂死的母亲减轻痛苦,直到第六天,马知青的母亲在幸福中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又用了三天时间,汪来香和马知青处理好了他母亲的后事,扬知青就回到了青年农场,为的是去站好他回城前的“最后一班岗”。汪来香也平安地回到家里,去面对冥冥之中命运给她的新的安排……

19、美梦这回汪来香的心里似乎有了底,回到了家里,就对母亲说:“妈,我要结婚了。”

她母亲就说:“你瞎说什么呀,连对象都没有呢,跟谁结婚哪!”

汪来香就说:“有了,已经有了。”

她母亲就问她:“是开汽车的扬知青?”

汪来香就说:“不是——可妈怎么猜是他呢?”

她母亲就说:“我看见你替你哥班回来,脸色就跟平常不一样——不是扬知青——那还能是牛知青啊?”

汪来香就说:“妈——你怎么又猜是牛知青呢?”

她母亲就说:“要不是他,你干吗两次去你三姨家都从水库走,而不坐公汽呢,而且后来一回还死皮赖脸地借你哥给你未来的嫂子买的自行车去的,要不是对象,能那么奔去吗——是牛知青吧?”

汪来香还是摇头说:“不是,怎么会是他呢!”

她母亲听了就说:“难道还是那个不爱说话,整天闷闷乎乎给农场赶驴车的马知青啊?”

汪来香听了就说:“妈呀,你怎么知道是他呢?”

她母亲就说:“你哥说的我还不信,你哥说他在城里看见你跟马知青一起在街上有说有笑地拉着手走路了,回来跟妈说妈还说不可能。”

汪来香就说:“怎么就不可能呢?”

她母亲就说:“他家穷得叮当三响,家徒四壁不说,他本人也有病啊,这么大个农场,你找谁不行你偏偏找他呀。”

汪来香就说:“不找他找谁呀——谁说他有病了——他有什么病呀!”

她母亲就说:“听说……哎呀,当着你这么大的姑娘面儿,妈都没法开口说——反正他的病是女人受不了的病。”

汪来香听了就乐了,就对母亲说:“什么受不了哇,我就受得了!”

她母亲听了就惊讶地说:“怎么,你跟他……你这个傻孩子呀,没订婚呢你怎么就能……你真的跟他……‘那个’了?”

汪来香听了就过来搂住母亲的脖子笑嘻嘻地说:“妈呀,女儿不但跟他‘那个’了,而且还有了呢!”

她母亲一听,立刻推开了她,然后说:“你这孩子,怎么胆子这么大呢!”

汪来香听了就惊讶地对母亲说:“这还用什么胆子呀,我一爱他,他一爱我,也就什么都不觉得了。”

她母亲就说:“妈说的不是他的那个东西大的是不是吓人,妈说的是你怎么没跟他订婚就跟他‘那个’了,还怀上了小孩儿——你没听说他们知青要全体返城啊,到时候他们拍拍屁股都回城了,把你扔在乡下,还带个孩子,有那天你哭鼻子都来不及呀!”

汪来香听了就又搂住了母亲的脖子,对母亲说:“你女儿也不傻呀,你女儿都跟他定下海誓山盟了——马知青根本就不在乎我是农村户口,他就喜欢我长的好看漂亮,而且就我能容纳他那吓跑了所有人的‘大棒槌’——他母亲临去世前也特别喜欢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儿。马知青说了,将来他回到城里就把我给带去,生完小孩儿就让我上他二姨当园长的幼儿园去做临时工,每月还能拿几十块钱的工资呢。”

汪来香的母亲听了女儿说的讲的,觉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加上已经是“未婚先孕”了,也就不再说反对的话,而是说,那你就让马知青来家吃饭吧,反正这会儿青年农场都是人心慌慌的,也没人正经做饭吃,让他来家,吃住都行啊。

听了母亲的话,汪来香就高兴地亲了母亲的脸,还说:“真是我的好妈妈呀!”

她母亲听了就笑着嗔怪说:“还说呢,跟妈来了个先斩后奏,妈还没好好说你呢!”

汪来香就说:“我看谁也不理我的婚事,就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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