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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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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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及颌下几缕美髯。

  燕青见他便拱手道:“麦大哥! 终是见到你了。”

  麦宗文笑道:“我也终是等到你来了。几年不见, 小乙兄弟是越添风采了, 来, 坐下说话。”

  柳嫂上来端茶送水, 徐漫路见燕青和麦宗文像有说不完的话, 她根本插不上什么嘴, 就随柳嫂帮忙去打理一些家务。

  燕青将他如何卷入“圣光杯”一案,如何在爱力克斯临终前见他, 如何遇见徐漫路, 如何进*堂见徐之恒等经历述出, 又问:“麦大哥, 爱力克斯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徐之恒也不清楚?”

  麦宗文听了沉吟片刻道:“小乙兄弟, 你虽非景教弟子,  但你的人品悟性却比寻常景教弟子高出许多, 我看是上天有意让你卷进‘圣光杯’一案, 所以景教的机密我不讳言向你说。 但这几句话我也一时揣摩不透, 这好像是跟景教古老的祭天仪式有关, 这定是紧要的话, 他想告诉我什么呢?”

  燕青听他这么说也愣住了, 怎么麦大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爱力克斯在打什么哑迷啊? 他禁不住问:“这爱力克斯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怎么…?”

  麦宗文知道他一肚子疑惑, 嘴上又不好多问, 便对他道:“小乙兄弟, 你是我救命恩人, 又是与景教有缘之人, 我带你去一处, 到那儿你的疑问自会解去许多。”

  麦宗文领燕青到院中的另一个厢房, 这厢房有一书架, 麦宗文将其挪开, 在后面的墙壁上着力拍了一掌, 墙壁转动现出空洞, 他往那洞中去, 燕青便随他进去。

  进到里面, 下来几十台阶, 是一密室, 无门窗透光,  只室顶几个孔算是能透点气。 待麦宗文点了灯, 燕青才发现这密室墙壁的四周挂满了东西, 那东西像纸又不是纸, 上面全是奇怪的文字, 他忍不住用手去摸, 

  “那些是干羊皮, 西域以西的很多地方还没有纸, 就将字写在羊皮上。” 麦宗文见他好奇, 就解释道。

  “这些字是希布来文吗? 它们好像和‘圣光杯’上的文字一样。”

  “这些是希布来文写成的经书, 是我义父麦克尔从日尔曼国带来的。”

  “麦克尔是你的义父?”

  麦宗文点点头, 道:“二十多年前我不过是街上的一个小乞丐, 若不是义父仁慈收养我, 我至今都不知在哪儿。”

  燕青听了这话颇有感触, 原来麦宗文跟他的经历很相似, 也是被人收养,只是收养他的卢俊义只比他大八岁, 当不了他的什么义父, 但卢俊义待他似长兄如父一般。

  麦宗文缓缓道来:“义父是个传奇人物, 他本是日耳曼国条顿军团的一个将军, 应西方景教教宗之召, 领兵东征, 这支军队以‘十’字为号, 又称十字军, 意在夺回被异教徒占领的原景教圣地‘佳南地’。 条顿军团夺回‘佳南地’之后, 义父继续领一支队伍东进追讨异教逃亡的寇首, 未想走错路径, 这支队伍竟沿汉代以来的‘丝绸之路’到了西夏国, 最后驻扎在一水草丰茂之地。 西夏国君李秉常对这支异地而来的军队自是介怀, 几次派兵征讨, 俱被义父率兵击溃, 不得已西夏国君和义父签约, 将这块水草丰茂之地让于条顿军团, 两下互不相扰。”

  “怎么麦克尔将军没想到回去?” 燕青问道。

  “回不去了, 许多将士不想再担远征之苦, 又贪恋驻扎地的富饶安逸, 便终身住定下来。 义父想这也是神的旨意, 要将经书和西方圣人之道带入异邦。 他在西夏国又接触到一些中原文化, 对我大宋天朝产生浓厚兴趣, 便将条顿军的事务俱交托给副将克里思托, 二十三年前只身到东京汴梁, 在此传教兼研读中华经书。”

  “我听徐之恒说他临终前悟出了什么‘天道之迷’, 还将这‘天道之迷’刻在圣光杯上?” 燕青听着麦克尔的传奇人生, 不由想起“天道之迷”。  

  “义父生前最后几年经常在这密室里, 所谓‘天道之迷’也是在这里悟出的。” 麦宗文说着打量周围, 眼光落在两张羊皮纸上,又道:“这两张羊皮纸上的经文是他生前经常看的, 那时候他已对中华经书十分精通, 是以看这经书的时候手里还经常捧着《易经》、《论语》。他本来想将晚年所悟得的‘天道之迷”详细写出, 再传于后人, 无奈一次意外伤寒夺去了他的性命。”

  “他难道对这‘天道之迷’一点都没透露吗?”

  “临终前他将景教之宝‘圣光杯’交付给我, 告诉我杯上有两件大事, 其一是‘圣光图’, 当中含有一个大机密, 关键时携‘圣光杯’去找克里斯托,就可救景教于危难。 不过这其中机密事关重大, 它既能救景教, 也能成就任何人称霸天下的野心, 要我谨慎相待, 若有一日见到此机密也休动妄念; 而另一件大事就是杯上那几句话, 那是他融通中西经书后感悟到的‘天道之迷’的精髓, 要我去好好领悟, 若能悟透, 必使我景教在中原极度繁荣。 可惜我悟了这么久, 就是琢磨不透啊。” 麦宗文说到这儿拿起那两张羊皮纸, 重重叹了口气, 一脸怅然。

  燕青也望那两张羊皮纸, 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却充满好奇。 麦宗文见他盯着这羊皮纸, 满脸兴趣昂然的样子, 便道:“你若喜欢, 我将这两张羊皮纸送与你了。”

  “这么宝贵的东西, 我岂能要?”

  “这不过是两张羊皮, 上面的经文我早已背熟, 送给你也是个纪念了。”

  “可我看不懂这‘希布来’文。”

  “日后有空我教你, 以你的天份, 多学一样语言有何难?” 麦宗文此时是想引导燕青作景教徒了。 

  燕青听他如此说便谢过将那两张羊皮纸收起。 又见麦宗文拿来几张画像, 听他道:“义父还是个作画高手, 你看这几张像…” 

  燕青一一看去, 见这画的手法细腻, 透视逼真, 和中原画像大不相同。 其中有麦克尔的自画像, 有克里斯托的像, 有“十字军”攻城众生像, 突然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爱力克斯!”

  麦宗文道:“对, 这是爱力克斯, 他是克里斯托的侄儿, 从‘日尔曼’出征时他才十七岁, 未想二十五年后丧生中原。”

  “都是我的错, 让他陷入官府手中。” 燕青想起爱力克斯就愧疚。

  “这不是你的错, 是上天的安排。 爱力克斯死时无憾, 可坦然去天国了。”

  “麦大哥, 你四年前去大名府是为何?” 燕青心中还有疑问。

  麦宗文听了这话脸色又凝重起来, 叹声道:“景教现在有危难啊, 几年前西夏新国君李乾顺即位, 撕毁义父和李秉长定的盟约, 不断骚扰条顿军的领地。 而现在的条顿军已不是昔日那攻无不克的‘十字军’铁骑, 被西夏军步步紧逼, 人丁从六万众减至二万众, 领地也日益缩小, 只有‘天水镇’这最后一防了。 四年前我得到这些消息后就携‘圣光杯’往‘天水镇’去, 不想在大名府城外遭西夏五名大内高手袭击,‘圣光杯’被夺去, 我也受重伤, 若不是被你所救, 我就命丧大名府城外了。”

  “你去天水镇, 为何要到大名府?”

  “因为爱力克斯到大名府去接应我, 并欲将圣光图中机密之处显给我看, 其实这圣光图是一张地图, 上面有这机密之处的位置。 义父未告诉我怎样看那张图, 他只说关键时找克里斯托, 后来克里斯托也逝去, 他逝去前将这机密处告诉了爱力克斯, 所以爱力克斯是当时唯一知道怎样看懂这张图的人。 我曾将‘圣光图’复制了两份, 是以‘圣光杯’虽失, ‘圣光图’还在。只是其中一张图被一叛逆所盗, 流入官府手中。”

  “既然爱力克斯知道‘圣光图’的机密处, 为何他不可直接救景教?” 燕青听到这儿又有些迷惑了。

  “这机密之处是条顿军团的神圣之所, 只有持圣光杯者才能进去, 甚至克里斯托都从未进去过。 义父知此事关系甚大, 在离开条顿军的时候已做了周密布置。 其实我到现在也只是看懂了‘圣光图’, 知道机密在何处, 但那机密究竟是什么还是无法揣测。 义父对这机密好像讳言极深, 宁可让它埋藏也不想随意让人知道。”

  “这么说, 还是要拿到‘圣光杯’才能进到机密处?”

  麦宗文点头, 又道:“不仅于此, ‘圣光杯’对景教徒意义重大, 也只有‘圣光杯’才能凝聚人心, 将条顿军原有的精武士气召回。”

  燕青心想这麦克尔真是不得了, 死后这么多年还将这一切掌控, 留下一堆迷让人猜, 高俅得了‘圣光杯’也没用, 他怎比得了麦克尔的心机? 呀, 不对, 高俅是从西夏国君那儿得来的“圣光杯”, 为什么西夏国君会将“圣光杯”拱手相送于他? 为什么?

南征(三)
燕青觉得今日见到麦宗文好像解了一些疑问, 又好像添了一些疑问, 这“圣光杯”的来历复杂得超乎想象。

  他和麦宗文回到院中见金黄余晖披上枝头, 已是黄昏时分了, 便向麦宗文告辞, 相约南征后再来“柳家庄”。

  梁山人马紧锣密鼓筹备南征, 眼看大军即日启程, 燕青好不容易找一空端, 来到烟雨楼。

  李师师见他来甚是欢喜, 道:“你总算来了, 我有样东西急着给你, 你再不来我就派人送至军中了。”

  “什么东西?”

  “随我来。” 她带燕青到内室, 取出一件暗铜色的背心, 对燕青道:“这样宝贝是我陪‘震西将军’刘清乾喝了一整日酒才讨来的, 我只说是借一段时日, 但他听说是为了你, 就送给你了。”

  “这是什么?”

  “这是‘绡金甲”, 大宋没几件。 这背心是一种特别的‘绡金线’织成, 别看它轻, 可刀枪都入不了它, 你一定把它穿上。”

  “谢姐姐, 我征战时一定穿上它。” 

  “什么征战时才穿, 你要日夜穿着, 我听说交战时常有夜间袭营之事, 你便是睡觉也要穿的。” 李师师望他, 眼中流露着恳求, 又道:“我知道你本事大, 但总是小心为妙。”

  他心中感动, 未想她为自己担心至此, 便抬起如墨双眸望她, 轻唤了声:“姐姐!”

  见他眼中溢出柔情, 她的面颊也泛出红晕, 但念及姐弟之礼, 终是转过脸去, 又道:“我昨日才知, 金銮殿上陈乞招安的是高俅, 提议梁山军南征的也是高俅, 你说这事情多巧?”

  “昨日皇上来过?” 他未顺她说下去, 却问这个问题。

  她点头, 随即见他轻咬唇角, 眼神暗淡下去。 

  他按耐不住心乱如麻, 好像无法接受徽宗继续来会她, 但又不得不接受。 他转过身去, 暗暗吐纳几口气试着将自己平静。

  她感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心中顿有千丝万缕绞缠纠错, 本欲将那难言之情述出, 却终化成轻柔的一声“弟弟!”    

  他暗叹一声, 转过身来, 忽然想起刚才她说的话实在重要, 便回复常态, 道:“这么说来, 梁山招安倒是应了高俅的心意。 哼, 也不知这皇上是怎么想的, 南边方腊祸患大, 却怎么也大不过北边的金国。 完颜一族不日就要平了耶律辽国, 矛头将直指中原, 梁山好汉应北上抗金才是, 却去征什么方腊。 方腊根本不用去打, 用招安收买的方式将其内部瓦解才是上策, 现在用梁山军去征讨只会让他们同仇敌忾, 这一仗只怕惨烈。”

  她听了不住点头, 暗叹他对天下大局思虑透彻, 徽宗真连他一半都不如, 再加上身边还有那个高俅, 唉, 大宋危也。 正想这儿, 又听燕青道:“这高太尉也有些奇怪, 他也算是个聪明人, 分明享受着大宋的高官厚禄, 却尽干些于大宋不利的事, 怎么回事?” 他又想起西夏国主将“圣光杯”送给高俅这一节, 只觉得高俅在这其中也有什么勾当。

  李师师见他陷入思虑, 就笑道:“不说高俅了, 他是个扫兴的主。 来, 你临行前我为你卜一卦, 如何?” 说罢李师师捧出那个褂盒, 跪下向天乞命, 然后从盒中抽出一褂, 见是“复褂”二十四, 上书“亨 出入无疾, 朋来无咎;反复其道, 七日来复; 利有攸往。” “象”文曰:雷在地中。

  燕青见了疑惑, 道:“这‘亨’定是亨通, 但为何‘反复其道, 七日来复’?”

  李师师道:“复卦暗指天地自然皆有反复, 万物众生要顺这反复规律而动, 七是指天地反复中的规律, 也是一个概念, 即是任何事到一定程度就要回头, 不可过了七, 不可迷不知归。 对你出征而言, 复象征回, 是吉卦, 只是你要把握进退分寸, 应退则退去。”

  燕青点头,道:“谢姐姐指点, 只是‘象文’中‘雷在地中’作何解? 雷应是在天上才对啊。”

  “我对此也有迷惑。” 李师师叹口气, 又道:“无论如何只盼你应了‘复卦’中的‘复’字, 早日归来。”

  “托姐姐的‘复卦’的福, 我定复来。” 燕青望她笑道。 

  出了烟雨楼, 燕青寻思:总是师师赠我珍贵之物, 我无论如何要在出征前回赠她一样东西才是,赠什么呢? 她什么都见过, 什么都不缺。 他边走边想, 看见街边一画坊, 突然有了主意。

  第二日一早, 李师师还在对镜梳妆, 碧云上楼告之:“有个叫‘包打听’的人来了, 说是为表少爷送东西的。”

  她听了, 将梳子一放, 就往楼下去。

  包打听见她一头乌云披散, 如天仙般从楼上飘然而至, 也是一怔, 忙道:“师师小姐, 打搅了, 今日辰时出征, 不得已只能现在来。 这是燕大哥要我带给你的东西, 他说请小姐仔细看。” 说着他递给李师师一个卷轴。

  李师师展开卷轴, 见是一幅“百燕争春”图, 乃画坊之作。 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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