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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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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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愕了下,才忿忿不平道:“那时洗剑阁忙着对付我们,倒让你安逸了。”

    汨罗红眸中透出点点笑意:“既已走到这里,盟军就已知道我此行不怀好意,接下来恐怕我们要同进共退了。”

    为何她觉得他说出“同进共退”这四个字的时候,特别暧|昧?偏偏赤必虎这个粗人毫无所觉,反而道:“汨罗府主说的是。前方可还有情报?”奉天府打探机要的本事天下闻名,他不趁机多问才是犯了傻。

    汨罗身体微微后靠,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倚着:“有的。这些天里,我们在赶路,洗剑阁也抓紧了时机招徕援军。广成宫的队伍已在路上,预计再有半天就会抵达。此外,愿为洗剑阁助拳的中小仙宗,数量已经增加到七个了。洗剑阁本身有五万员,广成宫派出的队伍约有两万员,若将他们的全部人马都算上,对方的人数应该在十六万人左右。”

    十六万啊,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你带来了多少人?”

    “四万。”

    黑锋军妖兵数量为六万人,加上朝天府的府兵四万人,总计也只有十万。嗯,十万对上十六万,人家还是主场作战。

    汨罗看着她眼中的忧色,红唇扬起。

    “你笑什么?”她的表情很好笑么?

    赤必虎轻轻咳了一声道:“那十六万人,汨罗府主指的是最大兵员数。就以洗剑阁而言,那五万员不可能全是战力,其中还包括了伙夫厨子,以及低阶新手弟子这等无法上战场的人员。”

    “虎将军说的是。”汨罗一口喝干了樽中酒,“黑锋军行军的速度亦是极快,大概超过了盟军的想象。据我所得情报来看,众仙宗增援的队伍里面,至少有三支还在路上,并且三天之内一定赶不到!”

    “洗剑阁能得这么多仙宗援手,大概主要还是靠着广成宫出面求来的。这求人办事哪有那般容易?这些仙宗能拖就拖,派出来的队伍里头也有滥芋充数的,我看直到这场仗打完了,有些仙宗都不一定能赶到。”

    她大概听明白了:“那么,我们的对手到底有多少人?”

    “若能在三日之内开战,就是十一万。如果在五日后开战,对手就会增长到十二余万人。”

    赤必虎一开始的担忧还是很正确的,哪怕隐流妖兵的素质一流,以黑锋军的兵员数量,若无增援,要吃下几乎是于己两倍的对手,也怕撑破了肚皮。兵贵神速,这一万两万的数字听起来差别不大,但放到战场上却可能左右战局。

    她和赤必虎相视了一眼,才道:“若能在十五个时辰之内开战呢?”

    汨罗的眼神顿时亮了:“那对手便只有九万人!并且因为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胜率还要额外提高两成。不过……这里距离齐云山还有千里之遥,妖兵就算奔行再快,也绝计不可能在三十六个时辰内赶到的。”话虽如此说,他目中却有光芒闪动,显然明白宁小闲既提出这问题,必不会是无的放矢。

    果然她笑吟吟道:“山人自有妙计,汨罗府主遣军与我们同行便知。不过,最好抓紧了,时间可不饶人。”

    他最喜欢她这般狡黠模样。汨罗唇角微扬,也不多问,只随手扬了扬酒樽。

    这一次碰面之后,双方各自回去整饬军务。到得亥时(晚上九点)夜色深沉,两军才在锦溪镇东郊二十里外会师。

    真巧,黑锋军和汨罗的黑甲军都穿黑色战甲,在夜里就像两支无声无息的幽灵大军。此时汨罗也已换上了一袭黑衣,明明几乎是同色同款的袍子,长天穿起来孤高伟岸,他穿在身上却是意气飞扬。

    不过此刻汨罗看到黑锋军的准备,却是微微皱起了眉,隐现几分失望:“你所说的主意,就是乘坐飞梭?恐怕飞上天不到几个时辰就要……”话说回来,就算这丫头不谙军事,隐流七将中的赤必虎却是经验丰富的大将,怎会随着她一起胡闹?

    黯沉的天幕之中,有黑色、巨大的椭圆形身影静静飘浮于近地面,这正是隐流特有的运兵工具——飞梭,每只可乘载万人。

    她都不能不承认,能看到汨罗失算的感觉真是棒极,直似出了胸中一口恶气。(未完待续)

    ps:12点还有一章发布。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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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9章 收伏(为呵呵哩啦和氏璧加更)
    池行很配合道:“是广成宫借给盟军所用的。我得知了大搬山阵的效用后,才有办法策划了这次攻击。”

    她转了转眼珠:“广成宫只借了搬山阵,没有借人给洗剑阁?”

    他肯定道:“是的。我曾要求盟军向广成宫求援,但对方并不将这次遭遇战放在心上,否则黑锋军遇到的阻力会更大。这次攻击由我统筹安排,因此至少在半个时辰之前,我还是知悉所有内情的。不过若你们打到了洗剑阁本部去,广成宫必会派人过来增援。”

    宁小闲这才笑了:“你看起来倒是知无不言,洗剑阁的俘虏还没有哪个能像你这样侃侃而谈的。”

    池行环顾四周,果然奴营中其他人对他都是怒目以视,一脸看待叛徒的鄙薄样儿。他心中暗叹,还是不知不觉着了这女子的道儿了,若这一回不能傍上她这棵大树,以后在奴营里连日子都不好过。难怪她要亲自过来一趟!

    想到这里,他更是一脸坦然:“我还没有活够,还想越活越滋润,自然知无不言。”

    拥有那种眼神的人,果然是奋力求活的,没有半点轻生的想法。她微微眯眼:“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所需要的?”

    来了。池行昂起头道:“您既然站在我面前了,那便是看中了我谋篇布局的能力。若姑娘不弃,池行愿为隐流所用。”

    眼前的女子不禁莞尔,从整齐的贝齿当中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伤人:“你这叛徒当得倒是爽快,一转身就把老东家给卖了。”

    池行嚯然抬头,一字一字道:“本无所恋。谈何背叛?池学文虽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却废我修为,将我母亲片片剐死。她虽只是他第四房妾室,却是我惟一的娘亲,这是杀亲之仇。我要报之。有何不可?洗剑阁虽是我倚赖的仙派,却没有半点人情水暖可言,连最低级的弟子也可对我轻贱之,这是羞辱之仇,我要报之,有何不可?”

    他目光里带着说不尽的恨意反望向奴营中人。别人倒被他瞧得低下头去。

    “再者,我听说撼天神君神通广大,自有办法防止部属叛变,池某愿意接受。”

    和明白人说话,很省力气。宁小闲轻吁了一口气道:“你想要什么?”这少年眼中还有野心。断不只为了求生。

    “玉膏。”池行的双眼顿时炯炯有神,带着无限希冀,“我愿为隐流尽心竭力,换取传说中能够修补丹田、重拾修为的玉膏!”从他被隐卫带回奴营之后,他心中不忧反喜。在洗剑阁,他只是一枚棋子,而落入隐流手中反倒有了机会。毕竟全南赡部洲,也只有隐流出产玉膏了。洗剑阁即使通过其他渠道购入,也轮不到他来使用。

    这种平凡屈辱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他纵使城府再深,也还是个年岁不满二十的少年!即使是哨子,被废了丹田之后也是每日怀念仗剑遨游九霄之上的快乐,何况是他?

    这少年倒真有些本事,可当军师。宁小闲低头沉思,时间久得池行都有些紧张了。她才从袖中递出一把血红色的匕首,丢到他手中:“发完血誓。刺入胸口。今后若敢违誓,即焚心而死。”

    池行果然恶狠狠地发了个誓。随后眼都不眨地将这匕首捅入自己胸口。

    “拿下洗剑阁之后,你随我回隐流尽心一年,我就赠你玉膏,让你重归修途。”

    池行终于恭敬地低头道:“是!”

    此时刚刚开春,寒气犹重。奴营中只有他这么一个凡人,谁也不会对他特别照顾。虽是正午时分,他却只着两件单衣,冻得脸青唇白。池行正抑着颤抖,不愿显出颓态,眼前却丢过来一件锦裘。他愕然抓在手里,随后听宁小闲转头交待隐卫:“将他带去主帐,赤必虎将军想必很想与他一叙。另外,他现在已是幕僚身份,给他单独安排一顶帐篷、一匹座骑,两名护卫,不要让闲杂人等来打扰他。”随后返身离去。池行在洗剑阁呆了十余年,想必对那里的情况了若指掌,正有赤必虎急需的情报。

    池行拳头紧紧握住,显然心情激荡。洗剑阁大败时,他心中冰冷一片,哪知道被隐流所俘,反而是峰回路转,不仅保住性命,并有恢复修为的希望。他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想起来:“我事先反复梳理过,鬼泣石林的埋伏应无甚破绽才是。隐流这一方,又是谁破了我的局?”

    走在前方的隐卫傲然道:“还能有谁,不就是方才垂怜于你的宁大人?”

    ……

    鬼泣石林之战来得突兀,战果却至关重要。

    池行告诉赤必虎,这一役将洗剑阁的精英弟子都杀灭了五分之二,光是组成剑心大阵的弟子,就被俘被杀了四百余人。要知道,洗剑阁这么多年来悉心培养,熟谙剑心大阵的弟子也不过九百余人而已,结果现在有近半数都被隐流所吞,不可谓受创不重。

    经过小半天打扫战场,黑锋军缴获了大量法器、护甲、丹药,以及俘虏。当然,最重要的战利品还是那六具大搬山阵法。既是传送阵法,必是一具配有两件石门,一件位于乌鲁江中开口吸水,一件位于鬼泣石林开口放水。这等好东西万万不能放过了,因此赤必虎令大军越过鬼泣石林后,特地驻扎下来,等待的事情只有一样——派人将水族俘虏押回乌鲁苏江,除了换取大搬山阵之外,还要索取江中出产的明珠、瑞砂等特产。

    水中妖族手里留着半具大搬山阵也没甚用处,又知道这次打仗是自己先动手,隐流开出的条件已属宽松,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一晚,由于黑锋军还在急行军中,不宜大肆摆开庆功宴,所以只在主帐略事犒劳,此外每个妖兵可领行功丸一枚,杀敌三员以上者及重伤者可多领凝露丹一枚。自杀出中京之后,长天将息壤从神魔狱取出,安置在仙植园内,这几年来繁殖仙草无数,隐流即使在连年征战中自用都绰绰有余,还能对外大量行销。

    身后犹是一片欢声笑语,宁小闲走出主帐,微微愣神,看着呼出的白汽在空中袅袅而至,乃至于无。

    赤必虎亦很实在,几次举杯之间,就将本役的功劳一大半都归在她身上,虽然事实本就如此。

    她很明白,他在为她造势。宁小闲终会是他的顶头上司,她在军中再得人心,也动摇不了他的权力,既是如此,他做这好人又何乐不为?

    方才在帐中,她已能明显感觉到众将眼中神色的改变。这里多数妖将都是在她沉睡于海眼之后,隐流纳入的新血,对她并不了解。若说他们原本只因她是神君爱侣而保持着恭顺的态度,那么现在望向她的眼光,却已经带上了足够的敬意。

    无论是谁,能以一己之能力挽狂澜,都值得他人敬重。妖怪多数本性直爽,认准了这一点就不会改变。

    无须讳言,这种感觉令她愉悦,也令她感觉到有一点点自得和满足。

    从海眼中苏醒之后,哪怕口中不说,她心底也偷偷有个念头,希望众人对她的尊重和敬意,是因为“宁小闲”这个人本身,而非源于她的身份——神通广大的撼天神君的道侣。

    长天的气场和光环都太强大了,在他身边,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只是他的附庸吧?她虽然心爱这男人,却不喜旁人这种眼光。唉,这大概是她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长天是不是也感觉到了这一点,这趟才特意带她出来呢?如果他没有失陷在血肉熔炉之中的话,或许松江城之行结束之后,就会带她来观看黑锋军争夺涂青州的战斗?他知道她同情凡人,也知道她生性良善,可是这是她的修行,也是她的历炼,不经风雨怎么凝炼得起坚不可摧的道心?怎么能够迎接很快就要到来的那一场恐怖的天劫?

    这男人纵使心中再钟情于她,再愿意为她遮风挡雨,也决不会把她当作娇养在温室当中的花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神力在全身缓缓流淌,比原先还要灵转圆融。她早就开过杀戒,因此没有在今日的战场上表现得太丢人。可是那种千军万马舍命搏杀、那种劲气鼓荡满腔热血的感觉,却是从前一直孤军奋斗的她所不能想象、不能体会的。

    只经历了这一场大战,她都觉得念头通达不少,心中似有明悟:原来修为到了合道后期大圆满以后,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已不是埋头修行而能成功的了,还需要气运、还需要见识……还需要顿悟。

    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她迎着风闭眼道:“今日宴上怎没见着熹菱?”

    黑嗥恭敬的声音传来:“上午战斗中,她的胞弟重伤,她正在照顾。”

    “胞弟?”

    “就是她所乘的那头金豹,肝肺被贯穿,颈部也被砍断了一半。”黑嗥顿了顿道,“她要我转达,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未完待续)
 卑微的幕后人(求粉红票保榜!)
    给妖怪治伤,比对待人类要简单粗暴得多,有一头狼獾的后腿几乎被神通炸成了碎片,宁小闲看到他的腿,莫名就想起前世某洋快餐店里经常吃的点心“骨肉相连”,她和翟莫商量了一下,直接将他的腿给截了。毕竟妖怪的自愈能力好得吓人,也不容易感染发烧神马的,并且隐流的丹药效果之好闻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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