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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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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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隐流新打下的疆域,我原以为是记录不及时的缘故。本想回了隐流之后再派人来录入。”他顺手指了指汨罗,“不过这狐狸来了之后,倒说这煞脉乃是新出现的。并且范围广大,绵延整座赤鬼山脉,几乎是一直延伸到奉天府的领地之内。”

    新出现,是什么意思?宁小闲知道,煞脉是天地之间血孽怨气沉淀而成,对修仙之人来说形同禁地。不能靠近。否则沾上之后如同欠惹一身因果,更重要的是,呆在煞气浓厚的地方。一身灵力、妖力俱会受到侵蚀。她也曾听闻修仙者误入煞脉范围,结果一身修为俱被压制如同凡人,最后憋屈死去的例子。

    因为煞气的存在,一定程度上会改变当地生物特性和样貌,那修仙者误入的煞脉,大概已经催生出了古怪的生物,他自己又被压制了修为。此消而彼长,默默死去也不足为奇。

    因此,世间仙派妖宗记录煞脉的本意,不在于利用,而在于规避,即指引门下弟子避开这样的地方。以免误了仙途、伤了性命。

    但她注意到。对于正在谈论的这条煞脉,无论是汨罗还是长天都用了“出现”而非“发现”两个字。可见这东西原来是没有的,现今突然问世。煞脉的形成是日积月累的,哪一条的地质年纪都远比长天大得多,怎可能有新煞脉突然出现,而旁人一无所知呢?

    如果说隐流的妖众对此记录不全,倒也就罢了,毕竟这是新入手的地盘,还没来得及好好整饬。可是这条煞脉也有一部分在奉天府的疆域之内,为什么奉天府内也没有记载呢?

    “临走前,我问过曾老头,赤鬼山的异象是半年前才出现的。随后密林中的野兽躁动不安,村内猎户入山有去无回,所以之后再没人敢去了。”

    汨罗也接口道:“巧的是,我派出去的探子也回禀,这地方半年前才有些异状出现。原先我手下人也不在意,只将这条煞脉记录下来,哪知道派出去查探的几名好手,竟然都折在深山之中。然后这消息才传到了我手里。”

    能被他称为好手的,那自然是奉天府派出的精英。连他们都折在山中,也难怪汨罗有点儿兴趣。

    她开声道:“还有呢?能令你大过年的就跑来,这理由不够充分。”

    这回却是长天递了块玉简给她:“你看看便知。”

    她将神念沉入玉简,立刻看到了多幅零星而破碎的画面,多数是黑暗中突然扑出的牙尖爪利的怪物。这些怪物周身黑气萦绕,她从画面中只能依稀看出它们个头很大,似马又似巨蚁,行动异常迅速。以她走南闯北的阅历,居然从未见过这些形状奇特的怪物。

    后面的画面零乱而短促,显见得摄入这些画面之人常常见到身边的同伴被攫走,他们本身也在急速奔跑。

    过不多时,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帧画面:冰雪皑皑的山谷空无一人,但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狰狞的巨缝,像是一张无声大笑的嘴,其内黝黑一片,看起来深不可测。摄入这画面的人就站在巨缝边上,和同伴们互视了一眼,先是扔下些发光的物体监测,然后顺着崖边慢慢摸了下去,缓缓沉入黑暗之中。

    显然这几人走到此处,已经被压制了修为,连驭剑飞入的神通都没有了,却还忠实地履行上头交代的任务,看到这里,宁小闲也佩服汨罗驭下的能力。

    最后一个闪过的画面,是个诡异的大坑,坑中密密麻麻地跪着无数人,皆是双手被缚在后,脑袋低垂!一眼目测,至少都有数千人之多。旁边的墙壁上,刻着玄奥晦涩的文字,与甲骨文有几分相似,与她所熟悉的文字,又有几分相同。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墙面平整光滑,颜色虽然黯淡,刻在上头的字里行间却反射出一点点金属的光泽。

    这些字,竟然是用金属制成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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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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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2章 相请不如偶遇(求粉红票)
    知道她脸皮薄,他努力表现得漫不经心:“你是砾中金体质,天生就是悦己悦人的。你比其他女子在床|第上享受更多,自然也……需求得更多。”他没说出口,她被滋润惯了,容色也会越发娇艳,以后他得把她看得再牢些。

    可是宁小闲还是听出了他强自压下的笑意,脸上仿若火烧,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自己利落地开始盘发。长天为她梳发,不过是同她享受闺房之乐罢了,他一个大男人会挽什么发型了?

    她已不是云英之身,平日喜欢的几款发式就再不能用了。长天见她盘起秀发,露出玉白的耳垂,忍不住要去逗她,被她伸指戳在胸口:“出门前先换张脸!”从镜中看到他面色怏怏,于是嗔道,“你就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不行么?”和他出门亚力山大啊,她还想好好逛一逛庙会的。

    长天拗不过她,只好叹了口气,略施神通,好好一张俊颜就变得平凡无奇的年轻男子模样,眼中的神光也收摄起来,旁人看来只会觉得温润有光罢了。她却瞧得眉开眼笑地,抱住他献上好几个香吻。

    乖乖听老婆的话,就值得奖励。

    他吃了几口,正想再多占点便宜,宁小闲已经将他身体一转,面朝外:“出发,逛庙会去!”

    #####

    他们才离开桐棱小筑,外头的踩街巡行活动已经结束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儿,还有本地独有的香粉气息。这标志着庙会正式开始。

    松江城以制香粉闻名,每年就有三次祭拜“香祖”的庆典,其中又以大年初二的庙会最为隆重。

    她挽着长天的手,笑得心满意足。这家伙换了一张普通人的面孔,不再给她惹麻烦了。自己守住的东西终于没人觊觎。这感觉真是爽透了。

    过去几天以来,她的神经粗壮了许多,刚开始有女子对长天虎视眈眈。她还像母鸡护住小鸡一样跳出来,后来见多不怪,基本就麻木了,只由他自己解决。

    这大冰块只要一眼扫过去,再附送一句“滚”,对方多半就抖抖嗦嗦地软脚了。此时她只需要蹲在一边默默吐槽就可以了:这男人看着俊美。其实是白天正人君子。夜里衣冠禽兽,床上花样百出,自带持久光环。什么一夜七次郎,和他老人家相比都弱爆了好么?以他折腾人的狠劲儿,凡人妹纸们,你们肯定活不过一个晚上啊!

    庙会果然是人山人海,主街又不宽敞,她和长天只能顺着人流慢慢往前挪动。凡人们在初一走家串门子,初二就可以出来逛街游庙会了。她在华夏也只听说过几个大型庙会的名头。还从来没有亲临,此时兴奋得双颊都红了,先是逛了逛据说是特地从三百里之外请来匠人师傅砌起来的冰雕、雪雕,又拉着自家男人在小摊小贩那里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小东西,然后就跟到庙前临时搭好的戏台子下面看社戏。

    社戏是庙会最重要的内容之一,不过开演之前要在庙前空地上先放上一大盆火炭。让人们从炭上跳过去。这称为“跳火盆”,相传有祛秽祛邪的效果——华夏也有这个传统。不过人们都选在除夕下午来跳——然后是上演一段儿“吉庆礼”,俗称“扮仙”,目的在于招财祈福。随后才是一场折子戏、一场皮影戏,演出的内容都是很传统的佳人才子戏码,也有仙人、仙妖相恋的段子。

    她起先兴致勃勃,后来发觉身边没了声音,担心长天呆得百无聊赖。她转头看他,长天原本双目微阖,感受到她的目光就垂首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居然没有半点不耐。他的确对这些凡人的活动不感兴趣,不过谁让他对她感兴趣?未来的日子倍加艰难,现在就该让她尽情玩耍才好。

    他现在虽然外貌平平,这一眼中,却有道不尽的温柔、怜惜和爱慕之意。长天鲜少有这样真情流露的时候,她看得既清楚又明白,禁不住心头鹿撞,微微低下头去,红晕却悄悄没过了耳根。

    这般娇羞的模样,当真是风情难言,冶艳不可方物。她原本生得玲珑秀美,又傍在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身边,此刻作出这般小儿女之态,不知道看直了周围多少男人的眼睛,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暗骂暴殄天物、明珠投暗,长天也接收到来自同性的杀气。

    他却不喜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见状脸色一沉,眼看台上的戏也演到尾声,于是将她拉了起来,揽在怀中转身便走。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众多盯向她的目光。

    顺着庙会后头走过去,就是一溜儿的长长市集。虽说天寒地冻,人流量却很大,还是有许多摊贩顶风作买卖,卖糖果的、炮仗的、相思灯的,还有许多卖煎饼果子、碗粉干馍,都是在路边搭起厚厚的牛皮窝棚子替客人挡挡风。这里头有炭火盆子供暖,天儿冷,许多人躲进去一边跺脚一边吃着手上的热食暖暖身子,然后继续游逛。

    她也凑趣,买了一碗打糕来吃。这东西遇了冷就凝住,所以她站在篷里吃东西的人很多。卖这小食的是个年轻男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穿一身粗布衣裳,递打糕给她时,手腕上露出一根细细的红绳。

    “这是?”宁小闲眼睛很尖,盯住不放。

    小贩瞄了身边忙碌的妻子一眼,赶紧笑道:“庙里求的,求的。”

    她长长哦了一声,拖着长天走了出去。

    他看她面上带着几分鄙夷,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那男子腕上的红绳,系的是鸳鸯同心结。”她嘟着嘴道,“哪个庙里会织这样的结子给人?这分明又是个渣男,背着老婆在外头偷吃!”想到小贩的妻子背上还趴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娃娃,她一下子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见她满脸愤愤不平,长天不由得失笑,伸手抚了抚她的顶发。

    她和长天前往的方向,是一棵巨大的、六人合抱的合欢树。原本树冠都应该是遮天蔽日的,不过现在刚到春季,枝叶落尽。只余光秃秃的树桠。这样一来,树上挂着的红符就更加显眼了。

    香祖庙出售各式祈福符,平安符五文钱一枚,招财符十文钱一枚,消灾符要十五文钱,惟有她买的这种鸳鸯符。得五十文钱才得一对儿呢。偏偏买这种符的年轻男女又是最多。看来无论在哪个时空,情侣的生意果然都是最好做的。

    她拿到这对鸳鸯符,才知道贵的是材料。这其实是用红绢带相连的一对儿小铜铃铛。但是下不开口,里面各藏一张红纸片儿。情侣将各自姓名写在上头,封入铃铛,再挂到合欢树上去。

    这种大路货,制工其实一点儿也不精细,不过她图的也是个心意和热闹罢了。

    “你来,我的字没有你好看呢。”她笑吟吟地将铃铛递给他。

    堂堂合道期了。居然还信这个!长天无奈地伸手一拂,两张红纸上就添上了两人的名字。她将纸条子仔细折好,塞进铃铛里。

    树下站着一名小庙祝,正帮人们将各式符咒挂到树上去。他身边排起了长龙,长天自然没那个耐性跟着去排队,当即取过这副铃铛握在手里再摊开。掌中已经空空如也。

    “挂在哪儿了?”她举目四望。树上到处都是铃铛,哪一只是她家的?

    长天朝东方呶了呶嘴。在合欢树最粗壮的一根树枝上。立刻有一副铃铛无风自动,引来众人举目。

    “好位置。”她开心地握紧他的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啦!”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呢。虽然他现在长相普通,可她还是好想亲他一口啊,偏偏这里人巨多。

    他从她水汪汪的杏眸中读懂了她的不轨,立刻笑了起来,拉住她往市集后方走去。

    附近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所以庙后的林地很是茂密。他们走了一小会儿,就将鼎沸的人声抛在了远处。

    这处地方的确幽静,幸好此时是寒冬腊月刚迎春,天寒地冻地。若在草长莺飞的时节,这林子里头不知道会藏着多少对儿野鸳鸯呢。本世界的凡人生存不易,民风开放,绝不像华夏古代人那么保守,男女好合再正常不过。

    长天将她推在一颗两人合抱的树干上,又用黑氅将她包住,这才放心大胆地去啄她的红唇。这里毕竟是野外,他可不想被过路的修仙者窥见她满面的羞晕无限。

    大凡在野外偷|情的,都会情不自禁地继续下去。所以这两人拥吻了一会儿,果然也想再接着羞没臊。宁小闲发觉他的手已经摸来解她胸前的纽绊,气喘吁吁道:“不行!别在这里!”

    长天对此的理解是“不在这里就行”,所以很干脆地将她抱起,迈步往林中深处走去。他的速度何等之快,眨眼功夫就跨过了数百丈距离。这里枝桠横生,凡人举步难行,雪地上连半个脚印也没有。这场雪是昨天夜里才下的,所以至少是大半天内都不曾有人进来过了。

    他毕竟也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所以运足了目力,却也没找着什么合适的遮蔽物。可是怀中佳人已经气喘吁吁,此时放过她不碰又实在太可惜了。

    不若抱回桐棱小筑慢慢吃?以他的本事,从这里回去也不费多少时间。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两人突然同时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他们耳力俱佳,此时就听到林子更深处传来了急促的喘息声,还有**砰然相撞的沉闷声音。宁小闲如今已识人事,自然知道里面上演的是哪一出,并且听这战况还像是愈演愈烈,正在走上坡路,不由得暗啐一声,脸上更红了。

    想不到这么冷的天,还有情人出来顶风作案,也不怕天寒地冻地伤身体啊?

    长天不屑听人墙角,此刻皱了皱眉,转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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