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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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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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弄幽早在两个多月前就离开了隐流。偌大一座庭院安静若鸿濛初开,只有她一人垂手站立在黑暗寂寥之中。

    且透疏桐观缺月,还扶弱柳听鸣蛙。

    鹤门主终于握住了隐流大权,宁小闲也变相地控制了至少半个妖宗。可是她此刻心里感觉到的,为什么只有孤单呢?她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临到头来,无论身前身后繁华喧嚣。心之所安处,还是只有那一个男人啊。

    她今日磨磨蹭蹭地,就是不愿进去面对长天,总感觉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宁小闲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进了神魔狱,所以这座占地颇广的宅邸,就完全地沉寂了下来,没有半点人气。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虚。是汨罗偷吻了她,又不是她对人家偷香窃玉,算起来她是受害者啊,长天总要考虑到这一点吧?可是,可是她这个没能耐的,一想到长天将二人的行为尽收眼底,就觉得寒气从背后升腾而起。这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出乎意料,她进来之后,长天只瞟了她一眼,俊得天怒人怨的脸上表情平静,看不出半点愤怒。仍然指点她功课,指点她炼丹,指点她养育息壤,似乎一切如常。

    然而这样平静到诡异的气氛,才是不正常好不好?就算她神经大条到一无所觉,总能看到蹲在长天脚边的丹炉穷奇一个劲儿地向她挤眉弄眼。

    “穷奇,你的脸怎么了。抽筋?”他手中握着书卷,头也不抬问道。

    “没,没事!”穷奇老老实实趴下去炼丹,不敢再打半个眼色。不是我不仗义,女主人啊,您自求多福吧。

    “长天?”她期期艾艾地出声。这男人小器极了。必不会轻易放过她。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啊,不如赶紧送上门去挨顿骂了事,也省得这样提心吊胆下去!

    “嗯?”他放下手里的书,直勾勾地看过来。

    “那个……今天……”他的神色平和,眼眸中的金光更是温暖明亮。可偏偏是这样的光芒。却把她心口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消弥于无形,就像烈日下的融雪。她赶紧垂下脑袋,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头。

    支吾了好一阵,她还是没能说出口。耶?为什么她有一种偷情被逮的感觉呢?明明她还是受害人来着。

    “你想说什么?”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声音都低沉了两分,“过来说。”

    无数惨痛经验警告她,过去就死定了,可是她还是咽了下口水,双腿像有自主意志一样缓缓趟过了化妖泉,机械地走到他边上,随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长天将她轻轻抱起,按到榻上,随后修长的身躯压了上来:“说罢,我洗耳倾听。”

    她呼吸为之一窒。很重啊,他这是把全身重量都放到她身上了吧?她下意识地推了他两把,结果双手就被他单掌逮住,按到头顶去。“说,我听着。”他催促道,另一只手拔下她头上的发簪,任满头青丝像流瀑一般披散在榻上,随后开始解她襦裙的绊扣。与此同时,趴在他脚边的丹炉不见了,想是被扔到第五层去了。

    她不安地蠕动几下,却让两人贴合得更密实,随后就发觉这男人的眼眸颜色突然变暗,吓得一动不动。“我……下午……不是有意的……唔!”绊扣被解开,连抹胸都被他一把抓下来扔到了边上去。长天手指极灵活,只是他一直都不耐烦解扣,通常直接撕扯了事,今日突然有了这么好的耐性,她只觉得可怕。

    她保留了华夏的习惯,里面穿的不是小衣,而是紧身的抹胸,如此却方便了大色|狼上下其手。现在她春衫半解,晶莹的肤肌若隐若现,他伸手入衣衫中,一寸一寸地仔细探寻,从险峰到低谷,一边漫不经心道:“什么不是有意的?”

    热度随着他的手掌,几乎要游遍全身。她忍住羞痒道:“汨罗偷亲我,我不是故意……”

    听闻“汨罗”两个字,长天突然抬头,将中指抵入她口中,轻轻翻动她的滑舌,也将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嘘,我知道。”他柔声道,随后宁小闲就觉得口腔内溢出一股冰寒之气。比薄荷更加刺激的触感,令她敏感的口腔微觉刺痛。

    他竟然在她口中释放了一个清洁术!

    她瞪大了眼,随后就是怒不可遏。这是什么意思,他嫌她脏么?!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他竟敢这样侮辱她。她顿时用力挣扎。双手被控,她就扭动身躯,抬腿要去踢他。“你混蛋,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因为他的中指还挤在她口中,她的话音含糊不清,却已经足够让他听明白了。

    当然,她挣不脱。长天仔细地压制住她,像制服一只小巧的猎物,周身的戾气这才渐渐溢了出来。他定定地瞧了她两眼,突然将手指缩回,然后俯下来张口堵住了她的红唇,灵活的舌头探进来,邀她的一起共舞,又在她的口中细细探索,不放过每一个地方。她对他向来没有多少抵抗力,被他这样密不透风地吻得神魂|颠倒,身体慢慢软下来,任他予取予求。

    “他是不是这样吻你的?”长天突然放开了她,捏住她秀气的下颌,迫她睁眼相对,“或者是这样?”不等她回答,又一次咬住她的唇。这一回他吮吸得很凶狠,像是要把她的水分榨干,连舌尖都传来刺痛感,他咬住她的红唇、吮吸她的舌头,强迫她与他纠缠不休,过不了一会儿,他们都尝到了甜如铁锈的味道——她的唇被咬破了。她摆动头部想反抗,却被他捏住下巴啃得更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是不是这样,嗯?”他的嘴巴没空,所以用传音来问话。他要把骚狐狸留下的味道都清理干净,然后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标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虽然他心底知道这样听从于雄性本能的行为很幼稚,但是,这个念头太有诱|惑力了,他忍不住就要这样做。

    “不是,不是!我又不想被他亲到!快点放开我。”她气急败坏,这才记起传音。

    “我和他,哪个亲得更舒服,嗯?”这个臭丫头,为什么就是不懂得要跟男人保持距离?

    他竟问得这么无礼!她蓦地一呆,随后疯狂挣扎起来,眼泪也跟着叭嗒叭嗒往下掉:“都不舒服!你俩都是混蛋,我恨死你了!”

    他依旧深深地绞吸,把她的抽泣都吞在了嘴里,直到她快喘不上气了才放开来,转移阵地到她眼睛上,竟然要舐弄她的眼珠子。这地方是能随便乱亲的吗?她吓得闭紧双目,随后感受到眉间一阵温热,原来是他用舌尖轻轻勾绘着她的眼眶,随后将她眼角的泪水一口一口地舐干净。

    眼泪是咸的,又苦又涩,就如同他当时的心情一样。

    她感觉自己像被镇压的孙猴子,各种无能为力,而他就是五行山……然后身上这座大山突然往她双腿间一顶,让她感受到身下的勃然,这才险险开口道:“再挣扎,我就不敢保证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她扭得这样厉害,用美妙的身体磨蹭他,是打算把他的欲|火全部勾起么?是想被他就地法办了么?

    她瞬间不动了,乖得像刚出生的小鹿,只有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看得他心里痒痒地。她也不敢开口,拜眼前的大尾巴狼所赐,现在嘴巴还麻得很,只好传音辩解道:“我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汨……他会突然亲我。”身上这人发疯了,她还是别提起汨罗的名字为妙。
 第439章 权力交替
    对鸠摩和鹤长老的手下来说,这是最黑暗无光的一段等待,他们苦候的不仅是两位大人的胜负,也是自己的最终命运。在这里,站错了阵营、选错了效忠对象,都可能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而这一战,就是这一场豪赌的翻牌时刻。谁的底牌更硬呢?

    在众人眼巴巴的等待中,半个时辰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久,那样望不到尽头。

    秘境的传送门上,突然泛起了一波又一波水纹。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走出来的人是——

    白眉白须白衣的家伙,鹤长老。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错愕有人笑。

    宁小闲觉得,这一瞬间从众人的脸上,可以看尽世间百态了。

    鹤长老胜得也很狼狈,洁白的长须上沾染了鲜血,像雪中的点点寒梅,右手连袖子一起不见了,像是被某种可怕的酸性物质腐蚀掉的,残臂上还有如灼伤一般的焦黑,整体模样看起来既不仙风也不道骨了。

    但毕竟他胜了,并且鸠摩也被他用完好的一只手架了出来。这位前女门主脑袋偏在一边,身子缩成球状,看起来没有原先的嚣张戾气,配合她姣美的面容,反倒有几分楚楚可怜。在场众人都是道行深厚的,一眼看出她居然也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罢了。

    一直守在秘境外的青鸾惊呼了一声,扑上前来,却被护卫拦住了,因为秘境外的众人无论脸色有多精彩,都要尽快回过神来,随后跪倒在地,口中呼道:“拜见鹤门主,恭喜鹤门主!”

    成王败寇,还有何好说?

    鹤长老。嗯,此时已经是鹤门主了,虽然少了一只手,却是满面红光。他闭起双目。迷醉地品味了一下得来不易的胜利,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要细细感受权力的气息。

    从此,他可与琅琊平起平坐。在撼天神君脱离神魔狱之前,他终于站到了巴蛇森林中的权力颠峰。

    这感觉是如此之好,以至于他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忍住不至于放声狂笑。

    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他才能够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是多么美好的感觉,为了这一天,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神魔狱中。一直在窃听外界动静的穷奇道:“这头老鹤,对权力的追逐竟然如此痴狂。”

    长天睁开了眼,微微一笑:“这是优点也是缺点,他也绝不会忌讳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他和老鹤都明白,有缺点的人。才容易被控制,才会让主上放心。

    宁小闲也抚住胸口,不动声色地长吁了一口气,心下却感觉到了少有的放松和喜悦。赢了,她在隐流耗费了这么多宝贵的时间,何尝不也是一场赌|博?幸好,她和长天仍是赢了。

    在这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十足的恭敬神情,无论原来是鹤长老还是鸠摩的死忠。在隐流,权势得来十分不易,要流逝却只是半个时辰的事而已。当然鹤长老用了数百年的时间,才换来与鸠摩一战的资格。

    在鹤门主的许可下,林中宫殿飞出了无数莹光。这是隐流特有的传讯工具。新门主上任的消息,马上就会以超越声音的速度向四面八方传播出去,直到传遍了隐流的每一个角度才算尘埃落定。

    不过,目前这里没她宁小闲什么事了。她很快消失在这一室灯火喧嚣之中,重归入了黑暗的寂静里。临走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鹤门主指着鸠摩道:“先投入荆棘堂大牢。我在与西北联军议和过程中遇刺,与她脱不了干系。”因为身份的转变,他的话里已经开始带上了淡淡的威严,闻者无不凛然遵命。

    ===

    新门主就任,不仅是震动隐流的重磅消息,也很快就会传到外界去,所以现在要做的工作纷繁复杂。

    这个屋子位于林中宫殿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没有灯光,四下漆黑不见五指,只有一小扇窗户漏进来一小片月华,宁小闲就站在窗边安静地等着,任月光洒在自己挽起的长发上,心绪万千。

    鹤长老登上了门主的宝座,意味着她在这个乱世,终于圈起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几个护卫打开了门,见到她倚在窗边不由得一怔,随后上前一步小声道:“鹤门主交代,让我们将她交给你。”他伸手所指,正是鸠摩。这个从前不可一世的女妖重伤垂死,不知道鹤门主用了什么手段,令她陷在昏迷之中。这也是宁小闲的要求,否则等鸠摩醒来,要将她弄进神魔狱还要再费一番手脚。即使是受了重伤,一个清醒的渡劫期妖怪,还是让人忌惮的。

    她点了点头,这几个鹤门主的心腹就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在隐流里养成的好习惯,让他们从来不问为什么。

    宁小闲将鸠摩随手收进了神魔狱,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准备离开。可是才走出宫殿,她却又皱了皱眉。

    有人来了。

    七仔赶了上来,身上载着青鸾。

    这只美丽的禽妖,眼角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七仔的身形翩跹而至,落地变成人形却呐呐两句,不好开口。

    宁小闲暗中叹了口气,转身问七仔道:“你是来求情的?”他带着自己的媳妇儿追来,总不成是来孝敬她的吧?

    “是我迫他来的,你莫怪他。”青鸾面对着宁小闲,盈盈拜倒,“鸠摩大人虽然一直不得人心,但她待我恩重如山,若非她当日收留我进隐流,如何能有今日的青鸾?方才鹤门主说……她的性命掌握在你手里,我若想她活命,就得来找你。”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出神,眼里写满了希冀。宁小闲不到半年前才入的宗,当时自己还能俯视她。这才过了多久啊,她身上的谜团一个个堆起来,令她越发地神秘莫测了,就连这一次门中权力交迭,刚刚执掌了大权的鹤门主居然还暗示,鸠摩大人的死活全在她一念之间。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这段时间与七仔相处,又能隐隐感觉到七仔和鹤长老对她的忌惮与敬畏,这没有证据,但出于女性的直觉。

    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连意气风发的鹤门主,都要卖给她这么大的面子?

    宁小闲却明白,鹤门主为人八面玲珑,早知道青鸾和七仔混在一起,所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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