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花山庄之箫弦江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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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花山庄之箫弦江南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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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真的是溪弦,这么说,溪弦遵守约定了,是他牵着她拜堂,是他从隐影的刀下救了她,是他帮她找出了奸细,他一直在她身旁……铃苒用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眼角还是泛起了泪花。
  “在我接了堰清的委托时他就已经死了。”溪弦说,“你们是故意引我回总坛的,计策是不错,可惜漏洞太多了,比如,你们既已控制衔王府,又何必回总坛议事?就算你要派夜影回总坛,又何必特意叫他‘夜影’?你们怕在府中议事泄露身份,就不怕在府中直呼其名泄露身份?还有,我多少次跟踪御环他们,都在小山丘处失去踪影,而比属下武功要好的夜影却让我轻易发现了总坛入口?这不是明摆了要我进入你们的总坛探查消息吗?”
  “你是想说你识破了我们‘将计就计’的策略了吗?既然如此,你们又怎么会被我们反跟踪,让我们知道了行动计划,落的现在这四面楚歌的惨况呢?我看你不过是空口说大话罢了。”隐影心中开始有些慌了,可他仍壮着胆反驳溪弦的话,就算溪弦识破他的计谋,现在的衔王府和寥王府也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他没有理由会失败!
  “隐影军师,你还真是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呢!接下来由我继续讲吧。”水箫接过话;“那日我与溪弦已知你们是在演戏,于是我们就决定冲着你们的将计就计来个‘反将计就计’,分路跟踪。我跟风影来到了城郊山顶的一座古庙,据你们说那里是你们的分堂,你进入庙中偏房地道,那里有你们重要的两项筹码——青石印和衔王爷。我想你们故意让我发现他们应该是有两项目的:第一,你认定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的我一定会非常惊讶,惊则乱,我一旦掉以轻心,便容易疏忽出错,这有利于你们跟踪我,探知我们的底细;第二,我们知道了青石印和衔王爷的所在,必定会想方设法倾尽全力救出衔王爷,取回青石印,那时只要你们在庙里设下埋伏,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就可以消灭我们的剩余势力,这有利于你们更完全的控制寥王府。这样,掌握了我们动向的你们完全取得了主动权。我说的对不对?隐影军师?”
  隐影震惊地听着水箫的分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水箫微微一笑,继续说:“所以那天我假意离开,后又折了回去,果然,你们的人把青石印和衔王转移了。”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隐影的脸色开始变得灰白。
  溪弦冷笑了一声,一边脱下身上讨厌的红色衣衫一边说:“军师你暗中跟踪我们到客栈,殊不知我和水箫早已暗中互通消息,在客栈中说的计划,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你们自以为计策得逞,引你们掉以轻心的另一个‘反将计就计’罢了。你没有能让我们疏忽大意,却中了我们让你疏忽大意的圈套,不知你作何感想?
  “当然,除了让你们大意这个目的外,我们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你以为我们已是瓮中之鳖,自然不会再掩饰你们的目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即省时又省力地查处这所有事情会发生的原因。”水箫插话补充道。
  红色喜服被溪弦丢在一边,露出里面溪弦常穿的白色衣衫,溪弦语气异常冰冷地说:“怎么?吃惊了?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可惜要到此为止了。”
  “哼,你以为你们知道了衔王的下落就能赢得了?现在寥王府里坐的都是我们的人,而你们只有四个人……就算你们想跑,有铃苒郡主和寥王拖累,你们也是不可能跑得掉的。这场战斗赢的始终是我们!”
  “你不怕你在这里说话的功夫,你们总坛就完了?”水箫问。
  “你以为我没准备吗?听你们说要攻击总坛,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总坛机关暗器无数,再加上我们的精英杀手,你们还能反败为胜不成?”隐影说。
  “可怜你们这些人现在还不明白。”溪弦接过水箫的话,说:“你们在衔王府卧底,难道我们不会在灭影卧底?”
  “这不可能!”已安置好衔王府事务,命御环、御庭看守王府的风影从门外走进来,说:“灭影的杀手一个个都是建帮时我亲自调查选拔的,不可能有你们的卧底。”
  建帮时选的?原来是这样!瑞臣那家伙真是的,居然做这种事!溪弦现在可谓是完全明白了。前些日子,风琴堂堂主帘琴传来消息,说她在灭影里安插了内线,可助溪弦攻破灭影,本来溪弦还觉得奇怪,帘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安插了内线进去,现在他明白了,帘琴的内线是灭影建帮时安插进去的。
  曲花山庄眼线遍布大江南北,想是曲瑞臣得知了灭影建帮之事,便命帘琴安排内线,一来探查灭影底细,二来观察灭影实力,若灭影实力增强,多行善事,便任其发展,若其多行不义,瑞臣就会把灭影当成玩具,找契机让手下堂主去执行任务,和灭影过过招,再消灭他们。
  想来灭影也甚是可怜,从开始便成了瑞臣的候选目标……不过,瑞臣是嫌他们这些堂主太闲了吗?竟然设计这种任务给他们!那家伙肯定早就知道灭影的目的了,找奸细也好,抓小偷也罢,都不过是那家伙派他们来这里的借口罢了!
  溪弦现在也只是抱怨一下,无数次被瑞臣设计使唤,他已经懒得生气了。对瑞臣生气除了会让自己折寿外,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水箫也在想和溪弦同样的事,瑞臣做事总是不留痕迹,想抓住他的把柄,简直比登天还难。就像这次的事,瑞臣只要无辜地说上一句“人家不知道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误会人家?”就可以脱去干系,死无对证,把事情完全推给巧合。他们做堂主的被他这样使唤,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过换句话来讲,难道不是他们心甘情愿被瑞臣使唤的吗?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水箫苦笑了一下,对风影说:“事实会证明一切,如果不出所料,现在你们的总坛,还有青石印和衔王,以及衔王府,都已被我们的人拿下了,至于我们四个人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有把握从这里走出去。”
  “哈哈哈!你在说笑话吗?你难道是说,你们留在这里是为了牵制我们甚至打败我们?简直可笑之极!”隐影大笑几声,一挥手,在座宾客全部撕去伪装,露出自己凶狠杀手的真面目。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寥王爷退到溪弦和水箫身边,护住铃苒,说:“水箫堂主,拜托你了。”
  水箫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支碧□箫:“碍事的人太多了。”
  “不好!”隐影看出水箫的意图,欲上前打掉水箫的玉箫,却已来不及了,悠扬的曲调腾空而起,美妙的音律由听者的耳部传入大脑,震撼聆听者的神经。
  灭影的杀手先是出现幻觉,进而一个个吐血倒地。隐影、风影和夜影自知厉害,都及时提起真气,用内力抵御水箫的箫声。
  水箫同溪弦一样,也是控音高手,她将内里注入箫中,通过曲子散播开来,并运用高低不同的箫音控制释放内力的多少,水箫根据自己常年的经验将箫声控制的刚刚好,这种力道的箫声可以使那些武功平平的人重伤,而武功高强的人只要用内力抵御,便无大碍。
  至幽至幻的飘渺箫声让灭影的杀手毫无抵抗之力地在美妙幻境中身负重伤,濒临死亡。一曲下来,能站在堂中的人已寥寥无几。
  “你、你!”隐影狠狠瞪着水箫等人,一边舒缓调节内力,一边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可儿姐,哦,不,是水箫姑娘。”铃苒看看自己,又看看倒了一地的杀手,问:“为什么他们都倒下了,而我和寥王爷却没事?”
  溪弦替水箫解释道:“你们没有练过武功,水箫箫声中散出的内力与你们体内的气冲突不大,所以相对来说,她的箫声对你们造成的伤害远远不如对那些杀手造成的伤害。另外就是你和寥王爷事先服了我们秘制的定神丹,它护住了你们的心脉,使你们不易受箫声的诱导。”
  “就是你离开时给我的那颗丹药吗?”铃苒问。
  “是。”溪弦顿了顿,又说:“不过,未服丹药而抵住箫声的人中,原来还有你,看来你的武功不错嘛。”
  墙角一人正靠着墙调节气息,听到溪弦的话,便向堂中央走过来:“我怎么说也练了许多年的武功,水箫姑娘的箫声虽说厉害,但我还可以顶得住。”
  “习彻?!你也在这儿?!”铃苒看着习彻,她刚才一直没注意,原来习彻也在这里吗?习彻本来说话就少,行事低调,铃苒在一系列冲击下没有注意到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隐影军师,你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呐。”习彻说,“郡主他们不是只有四个人,还有我呢。”
  “就是!”铃苒见到习彻,立刻信心大增:“现在你们的人都倒了,只剩你们三个人,而我们却有五个人,溪弦、水箫姐再加上习彻,一对一,就够打败你们!”
  “哼。办得到就试试。”夜影先拔出了剑,摆好架势,准备开战。
  习彻缓缓拔出随身佩带的天冥剑:“郡主我来保护!”
  话音落定,两人同时发动攻击,夜影与习彻交锋几招之后,突然虚晃一招,长剑直刺铃苒,习彻没想到夜影会突然转攻铃苒,怔了一下,随即立刻赶去救援,但已来不及了。夜影孤注一掷,就在他以为将要得手时,两支半长的弯钩剑挡住了夜影的剑。
  挡住夜影攻击的正是水箫,她的随身武器是一对上好的弯钩剑,两尺长的剑身泛着银光,紫色的剑柄上各刻着“紫箫”的字样,这是用特殊材料打制的特殊的双刃剑,剑身直薄而坚硬,剑梢处如钩一般弯曲过来,这本是很难掌控的武器,可在水箫手中,就好像变成了水箫的一部分。
  水箫常年使用弯钩剑,已能将其运用自如,她的弯钩剑法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发挥了弯钩剑最大的威力。现在水箫所持的这一对弯钩剑,是当初她正式成为紫箫堂堂主时曲瑞臣送给她的,她将其命名为“紫镰”。
  趁着水箫挡住夜影的空当,习彻已赶到铃苒身边,铃苒正想松一口气,却见习彻的剑猛然向自己挥来……
  “你……你早有防备?”习彻看着挡在他面前的溪弦,不敢相信溪弦可以那么快挡住自己的剑。
  溪弦用力一推,逼得习彻后退了两步,并不否认习彻的话。是的,他早有防备,他把自己的随身佩剑系在腰间,就是在等习彻露出真面目的时候!溪弦用的是轻翼长软剑,剑身薄而有韧性,平常溪弦会将其斜跨腰间,需要隐蔽时,他会将其微卷系在腰上,剑的名字是“袭裂”。
  “这、这是怎么回事?习彻?你怎么了?”铃苒从震惊中努力吐出这句话。
  习彻没有回答,眼中满是不甘与戒备。溪弦看了铃苒一眼,冰冷地扔出一句将铃苒的心打落谷底的话:“你还不明白吗?他也是灭影的卧底。”
  “不,不!这不可能!”铃苒踉跄了两步,大声叫起来,“习彻不是灭影的人!你们一定是那里搞错了!溪弦,这只是误会,对不对?啊?你告诉我,这是误会!”虽然是极为肯定的语气,可铃苒明显表现得底气不足。
  习彻迎上铃苒希求的目光,顿了一下,突然冷笑了几声:“溪弦,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习彻这么问,无疑是承认了他卧底的身份。
  “从一开始。”溪弦答道,“你可能不知道,在我进入王府的头天晚上,曾夜探王府,我看见你们正在讨论把铃苒嫁出去的事,当时屋里有三个人:假扮衔王爷的夜影,假扮少王爷堰清的风影,还有你习彻。这就很奇怪了,他们要把铃苒嫁出去,为什么要找你来商量?若你是和铃苒站在一起的,一定会阻止他们,那他们要嫁铃苒,为什么还特意找一个持反对意见的人来说话呢?在这之后,铃苒进屋,你确实帮铃苒说话了,这就又有了两个疑点:为什么你不是坚决反对,而是拖延时间?为什么连铃苒说的话都不听的衔王会听取你的意见?这一切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想是你怕偷了寥王府的青石印,这么快向寥王府提亲会使寥王府起疑,所以才那么说,当然风影和夜影得到你话中隐含的‘暂时不许嫁’的命令后,马上同意了铃苒先学琴的事。你们当时很小心,就算在府中谈话,也没有用自己在帮中之名,这也就是我后来对隐影故意在府中喊你们帮中之名起疑的原因。”
  “哼,就算我是帮中人,可你又怎么确定当时他们是听我的命令行事的呢?”习彻继续问。
  “我调查过了,你两年前因从强盗手中救了正准备搬来这里的衔王和铃苒等人,所以进府当了王府的卫队长,我想那些强盗是你安排的吧。你假借此事混入王府,慢慢取得了衔王和铃苒的高度依赖与信任,一年后,你的计划逐步推进,隐影及夜影先后混入王府,等御环、御庭进入王府,你们已完全掌控了王府,但是堰清的调查却险些坏了你们的计划,于是你们追杀堰清,堰清临终前把委托信给了朋友,之后,我便来到了这里。”
  “他果然是拜托了朋友。”习彻语气中没有太多惊讶,反而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
  “是,铃苒说她曾去找堰清的旧友,那人便是替堰清送信的人,你的到他可能与堰清接触过的消息后,铃苒正好要溜出王府去见他,你便顺水推舟,陪铃苒去找他,可惜是无功而返。本来,到此为止一切都只是我的怀疑和推测,但你们做的蠢事暴露了你的身份,使我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那就是你在总坛现身。虽然你戴了面具,但我还是听出了你的声音,还有你的身形,我一眼便认了出来。我知道你一直在观察我,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我也在观察你吗?这样我便明白了,隐影让风影、夜影引开水箫和我,他趁机去向你报信,你后和隐影一起返回总坛。习彻,你就是灭影的帮主!”
  “不简单,你居然查出了这么多!”习彻点点头,“没错,我是灭影的帮主。”
  “你不光是帮主,还是灭影四大高手之一的闪影。”
  “哦?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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