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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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不承恩-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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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谨离得极近,忙跨上前一步,将她接到怀中。

他怀中的女子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果然是一绝色女子!

“多谢皇上!”流岚并不怯生,娇弱软糯地娇声道谢,声音媚可入骨,滴水即化。

澹台谨抱着她,似乎忘了放下,一直行到自己坐的主座旁边。

众人都脸色大变,唯有皇后似乎早就料到此举,斜睨了方才还春光满面,此刻却脸色灰败的肖夫人一眼,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我低头假装喝酒,却在酒杯中看到自己落寞的眼神。

恍然间,酒杯中的影子又化成了浩的脸,他邪笑道:“妤是,你过得不快活,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要为皇上献寿礼了!”刘碧巧推了推我,我方回过神来。

这才看到流岚已经坐在澹台谨一边,巧笑倩兮,而众人正向澹台谨谨献寿礼,这也是今晚的重头戏。

虽然有此女意外出现在先,但众人仍要拼得最后一拼,在礼物上取胜。

皇后的是一封端海游龙砚,整个砚身以势造形,雕以龙形,隐有金丝在砚中,叩之如槟榔,味若檀香,且墨不凝涩,的确是一方珍砚。

肖夫人则是一张象牙簟,象牙簟者,凡象牙齿之中悉是逐条纵攒于内,用法煮软,牙条逐条抽出之柔软如线,以织为席。此席伸缩自由,凉意自生,珍贵异常。

澹台谨生性怕热,得此珍簟,很是欢喜。

张妃则是一张九龙帐,此帐轻若蝉翼,明若清风,十分轻盈,帐身绣有明黄色缂金制成的九龙戏水图,展开观时,只见九龙活灵活现,直欲怒晴喷薄而出,帐下端绣江牙海水纹,所谓“疆山万里”,绵延不绝。

刘碧巧是一副双面绣得万寿图,杨选侍是一张手写的万福图,白才人则是一盘昆山黑白子,李顺华最是意外,则是亲自舞剑,让澹台谨也笑颜尽开。

我看众人的俱是名贵无比,不禁有些汗颜自己的礼物轻薄,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便命小录子将早已经包装好的锦盒送于澹台谨。

他含笑看了我一眼道:“醉妃向来心灵手巧,朕来瞧瞧送得什么礼物?”

他打开锦盒,瞧了一眼,便神色剧变。

我正疑惑是否礼物太轻惹他不开心了,只见皇后拿出盒中的锦袋,惊叫道:“醉妃,为何你送了一个断头的绣龙香袋给皇上?”

我大骇,忙站了起来,由于站太急,带翻了酒杯,深红的葡萄酒倾了一桌,我也顾不得裙上染了酒渍,急急地上前。

果然,前一刻还好好的锦袋,这一刻已经被人剪作两断,更可怕的是在龙头处剪断!

小录子更是呆住了,只是喃喃自语:“我检查过的,没有问题,怎么会断了?”

澹台谨脸上布满了阴云,冷冷地道:“朕是在问你!”

我机灵灵打了个冷战,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皇上,此事定有隐情,臣妾送得分明是一个好的香袋,怎么会突然被人剪断?定是有人要嫁祸于臣妾!”

“那么,这次又是谁要嫁祸你?”澹台谨目光幽深凉寒,直视着我,锐利得似要探入我的内心。

我一时无语,看了一眼小录子,小录子急忙爬了过来,咚咚地磕了几个头,指天划地地保证:“奴才对主子绝无异心,天地可证,这个锦袋不是奴婢弄破的。”

小蝶厉声道:“小录子,兹事体大,关乎主子荣辱,你快说,这锦盒从淑华殿拿出到现在,可曾离你片刻?”

小录子茫然地摇头:“奴才知道这是主子亲自熬夜做得礼物,何曾敢掉以轻心,一直是奴才拿着,并没有经手别人,可是这锦袋是何时被剪断的,奴才确实毫不知情。”

皇后冷冷地道:“醉妃,你是否对皇上怀有不满之心,竟敢在皇上生辰之时剪断龙头咒诅皇上,你可知此罪当诛!”

我已经完全乱了心思,脑袋一片空白,目光凌乱地扫过众人的面孔,希望从她们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惜,我什么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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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144章 怒难平

第144章怒难平(2100字)

我只是端正地跪着,只知道说这不是我做的。

澹台谨眉宇间的阴鸷不减,神情冷酷,对我似是厌恶又怜是可怜,一时间目光复杂无比。

更有皇后添油加醋地道:“如今项梁两国正在开战,我项国已连战告捷,莫非醉妃怕梁国战败,所以咒我项国兵败?”

我呼吸一滞,倏地抬眼看皇后,心中明镜一般,必是她做了手脚,但苦于无证无据。看来,她竟要把我逼到死路方罢!

无边的恨意漫漫地升起,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猛跳,异常疼痛,我双拳紧握,以致于指甲被划出了血痕也浑然不觉。

而澹台谨疑惑怀疑的目光更让我悲愤难平,转眼看到周围林立的佩刀侍卫,我咬牙,决定孤注一掷!

疾速地起身,快步冲向还没反应过来的羽林郎,顺手抽出一柄长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横剑于颈,满脸悲壮之色。

我扬声道:“臣妾行得正,做得端,绝对没有做过此等之事,更无诅咒皇上之心,皇上若不信,臣妾便死在这里,以表清白!”

澹台谨似乎震动了,站起身来道:“妤是,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快放下剑!”

我哀哀地瞧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臣妾的心,可昭日月,皇上若不信,臣妾便不放下剑!”

澹台谨走下位置,流岚在一侧轻轻地扶着他,也走了下来。

他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的真假。

众人都屏息不敢出半点声音,谁也不料竟生此变!

小蝶急得顿足,频频对我使眼神,我却置之不理。

心若碎了,生又何欢?

突然,有人重重地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一个摇晃,手不由自由地向前,以剑支地来寻求平衡。

不料澹台谨就在眼前,一个收势不及,剑便刺了出去。

“皇上!”众人惊呼,顿时乱成一团。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剑直向澹台谨刺去,却毫无挽回之力。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直跟在澹台谨身侧的流岚柳腰一扭,猛地扑到澹台谨身上,挡了这一剑。

幸亏这一剑力道太弱,但也伤及肌肤,立刻有血渗了出来。

澹台谨这次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勃然大怒道:“苏妤是,你敢弑君?”

手中的剑咣一声掉在地上,环顾四下,哪里见到是谁推我的?

正在慌乱时,忽然一声暴喝响起,一个打扮成太监的男子厉声道:“公主不需慌张,小人来保护你!”

他武功奇高,不知何时已经身藏利刃,剑光闪闪,如毒蛇吐芯一般直逼向澹台谨。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羽林郎们疯涌了过来,将众宫妃驱散,一齐杀了过来。

我已经顾不得澹台谨的怒火,一把抓住刺客的衣角怒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陷害我?”

他轻易地挣脱了我的手,并不答言,一味逞狠,电石火光之间,剑已经送到澹台谨的胸前。

澹台谨用手一挡,那剑便刺穿了他的手,立刻有鲜血淋漓而下。

这时羽林郎也已经赶到,一阵乱剑齐砍,将此人击毙。

早有人去请太医,又乱着将澹台谨抬进内殿。

“苏妤是,你竟敢谋刺朕,朕绝不饶你!”澹台谨怒吼的声音久久在夜空中回荡。

我被押到殿外跪等澹台谨的处罚,只见幽深的寝殿里帷幔低垂,透出淡淡灯影。浓重的药味弥散,云鸾帷幔不住摇曳,影子似的宫人低头趋行而进,又鱼贯躬身退出,将绰绰约约的人影投映在帷幔上。宫人行止无声,幽寂的寝殿就如这浓墨般的夜色,静得森然,沉得窒人。偶尔有咳嗽声从重重屏风后传出,隐约的,断续的,似风中雨丝一吹即散。

太大的恐惧已经不是恐惧,正如太多的麻烦不是麻烦一般,我麻木地跪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幽深的乾仪殿!

先是断龙头,然后刺杀,一切的一切像是意外,又像早有预谋。

我晓得我正在一步一步地踏入一个可怕的陷阱里,但是,我却无路可走,只有束手待毙。

我所凭借的,无非就是澹台谨的信任。

但是,澹台谨偏偏是最多疑的人!

不管如何,我问心无愧,倘若他真要处死我,我只能怪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一个时辰过后,小李子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冰冷地道:“传皇上口谕,苏醉妃其心险毒,心存异志,特废其妃号,禁足于暮春宫中,等候发落。钦此!”

他居然不调查,便将我打入冷宫?

我的心像浸在冰心中一般,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一丝一丝抽空了,颓然软绵绵委地坐下来,心是那样痛,痛得几乎蒙住了呼吸,仿佛刀绞一般,苦涩的味道在我的肠中抽刺,好痛!

木然地听着他的宣判,我心如死灰,甚至不愿辩解,不愿多言!

冷冷的,寂寞的暮春宫,在别离一年之后,我又重新来到了这里。

从前,我尚为你冤我伤我泪流满面,但这一次,我惊讶地发现我竟没有了泪水,只是心中麻木地钝痛着。

我爱他,付出了全身的力气,却换来满身的伤害。

我想要再用力地去爱,却发现自己已经痛得不可自抑。

原来,爱一个人,耐心也是有限的,伤害得多了,纵是爱如烈火,也会一份一份地冷掉。

我安静地坐在黑暗的屋里,看着小蝶像初次一样忙碌地整理着东西,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她握了我的手,轻声道:“主子,皇上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还你清白的!”

我摇摇头,轻声道:“小蝶,查不清了,只是我,抱歉得很,连累你了!”

小蝶的泪一下子滴了下来:“主子,你别这样,从前的你很乐观的,什么样的困难都吓不倒你,小蝶经常以你为榜样鼓励自己活下去。你这样子,小蝶好害怕!”

我转过脸,僵硬地一笑:“其实他,最爱的是他自己,是皇权,从前,我都错了。”

小蝶仍勉强道:“皇上就是不看在主子对他的情谊,也该想想主子为他多次奋不顾身,舍身相救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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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145章 恩情断

第145章恩情断(3126字)

我冷笑一声道:“什么情谊,我终究不过是一个敌国的公主,在他的心里,有着试探也有怀疑,只怕从来没有消过。”

小蝶默然无语,叹了一声道:“小姐该和步大夫一起走的。”

轻尘!

我不想提他的名字,轻尘被我刻意地遗忘,是因为一想到他我便愧疚难当,他爱我如同我爱澹台谨一样,无怨无悔,甘愿付出生命。

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和澹台谨一样残忍,置他的真心于不顾,让他受到那么重的伤害!

所谓因果报应,应如是!

月光晦暗不明,淡淡地低一抹灰影,深夜的殿中越发寒冷。我心中凄楚,轻呤道: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

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

小蝶,我今天方知,让一个人心死最好的办法便是想着他绝情的样子!我得此结果,虽是人为,却也是自已修来的,我不能怪任何人!”

小蝶见我神情麻木,语气却是从来没有的寒凉,知我这次不仅伤心而且动怒了,拍了拍我的肩道:“小姐早点领悟,便不必吃这么多苦了!”

我不语,空气如胶着一般沉闷,奇怪的,我竟很快入睡了!

直到第二日有人敲我的门窗才恍然惊醒。

习惯性地想要梳洗打扮,看到破败的房屋才恍然记起自己已是待罪之人,还梳什么头。

一头青丝放下,随意用绸带束住,这才起来开门。

令我惊讶的是,门外站的居然是一脸焦急的澹台浩。

“妤是,你快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给我复述一遍,我去和皇上讲理。”他急急地道。

我摇摇头苦笑道:“王爷以为有用吗?皇上认定的事情一向很难改变的!”

澹台谨情急之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着:“妤是,这件事性命攸关,马虎不得,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关键是要找出证据,你放心,本王一定替你做主,揪出那个幕后凶手。”

砰一声,冷宫的门被推开,澹台谨带着皇后和新宠流岚一涌而入。

澹台谨的右臂还有绷带,脸色却极其难看,活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俊美的脸变得铁青,额际的青筋暴突,双目喷火,目光冷洌,凶神恶煞地瞪着我们,仿佛,恨不得冲上去,一把将我撕碎!

他咬牙切齿的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澹台浩急忙松开手,后退一步道:“皇上,容臣弟解释,臣弟相信刺杀一事绝对不是妤是做的,所以一时情急才会有失礼仪,这件事不是妤是的错。”

澹台谨冷笑了两声,阴沉地看着澹台浩:“皇弟好像很了解妤是嘛!”

皇后淡淡一笑,补充道:“是啊皇上,咱们这位王爷可是对苏妤是十分上心。上次苏妤是不慎失足跌入水中,还是王爷亲自下去救的。对了王爷,当时苏妤是昏迷不醒,是否是王爷替她渡气才救过来的?”

我和澹台浩都是一震,俱感觉皇后其心阴恶。

一来她故意挑起澹台谨的怒意,澹台谨盛怒之下,更难听人解释,二来,她让澹台谨以为我和澹台浩有意思,这对帝王来说尤其不能忍受。

我虽然不怕死,却怕连累浩,忙跪下道:“皇上,臣妾和浩王爷是清白的,王爷救了臣妾确有其事,但绝没有皇后所说渡气一说!”

“你这贱人,给朕闭嘴!”澹台谨阴冷地喝道。

澹台浩俊脸不由阴沉下来,火上浇油地道:“皇兄,妤是是个善良的女子,不是贱人!”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澹台谨更加怒不可遏,一道强劲的掌风劈来,“你果然如流岚所云,是妖孽现世,谋君诱弟,表面上却假装善良,朕,曾欲将真心交付于你,不料却是看错你了!”

我闭目,不闪不避,心道这一掌下去,我便死得其所,从此再也不用为情为爱伤心了!

不料身子一轻,我被澹台浩抱起一个旋转,嘭的一声巨响,身后的圆桌,一瞬间,从中断裂成两节,坍塌在地。

澹台浩轻轻地放下我,温柔的轻问:“妤是,没伤到吧!”

我惊魂未定的摇摇头,刚才那一下,我真以为自己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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