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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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不承恩-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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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上既然决定了便出手吧,乱世须用重典,臣妾定然会支持皇上的!”对于这件事,我是真心支持,忙接口道。

他拳头紧握,眸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因握得我的手疼极,我哎哟了一声他才松开手,忙问我是不是伤到了?

我轻声道:“臣妾这点伤算什么,劳民伤财的事才是大伤呢!”

他目光灼灼地道:“是啊,所以朕这次一定要将他们一锅端了!朕要让世人知道,朕绝不是一个无能的皇帝!朕会让百姓安居乐业,还他们一个太平天下的!”

澹台谨孤绝紧抿着唇,眼神清亮看不出喜怒,唯有玄色蹙金九龙华袍在风中掠动,一股强锐王者之气让人眩晕。

远处金红夕阳即将落山,满天彩霞好似天空打翻了颜料缸,七彩铺展,绚烂夺目的余晖美得让人惊艳。这万里的江山如画,才是他真正舍不下的东西啊!

然而皇后被囚禁的事情终于被长孙华知道,边疆的战况立刻急转直下。

一天之内连送急报,说土厥暗中借给回鹘兵力和武器粮草,都扮成回鹘人,遇村烧村,遇人杀人,一直杀到边疆防线里三十里地。

澹台谨龙颜大怒,怒斥带军的将军长孙无忌,那长孙无忌是长孙华的人,长孙华自然明白皇帝指桑骂槐的意思。

但他却不动声色,只待皇帝发完火,才慢悠悠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皇上又何必发火?再说残冬已至,素来回鹘人善骑,适合寒冷气候,而我项**队不服水土,再说粮草不足,也是一个原因。”

“但是,这些回鹘人所到之处竟然屠村,就连妇孺也不放过,实在太可恨了!天下百姓乃是朕之子民,现在他们被外族欺负,朕岂能坐视!”澹台谨怒道。

众百官互相对视了一眼,快速地低下头。

辛家的事已经是个教训,再加上这是卖命的差事,无人敢揽。

澹台谨虽然心忧如焚,却不敢动怒,只紧牢牢地盯紧长孙华,只因他是百官之首,他的一举一动牵连甚大。

但上次澹台谨削官,再加上这次皇后被囚,已经激怒了长孙华,他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帝一点颜色瞧瞧。

长孙华在澹台谨锐利的目光下装傻,直到澹台谨忍无可忍,才清咳了一声道:“皇上视百姓为子民,自然为他们心痛,若是臣的子女受了伤害,臣也定要拼命护他周全的……”

两人话有玄机,澹台谨微微皱眉,这老家伙是在要挟,让他放了皇后。

君臣正在暗暗较劲,忽然有快马传到。

因是紧急军情,因此可允许战马入宫,清脆的马蹄声如打在第一个朝臣的心上,只怕连来更震惊的坏消息!

“回皇上,回鹘王命属下送来一件礼物!”报信的士兵满身尘土与血迹,捧着一个木箱,爬了进来。

小李子忙下去接了,递给澹台谨,那箱子隐隐透出一味血腥味道。

澹台谨撕开封条,打开盒子,一股浓郁的血腥飘了出来,众臣了不禁皱眉。

他只看了一眼,砰一声重重地合了盒子,脸色阴沉,霍地拍案而起:“蛮夷之人,欺吾太甚!”

长孙华关切地问:“皇上,那盒子里装得……”

澹台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箱子掷在上,哗啦啦,箱子被摔开,满箱的人耳,有大有小,形态各异地滚了出来……

残缺的耳朵震惊了满朝的文武,他们第一次感觉战争如利刃在喉,迫在眉睫!

澹台谨寒声道:“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朕决定,亲征回鹘!”

他说得这般正严,一时间不但长孙华呆住,肖老将军呆住,连满朝文武也被震住了!

片刻之后才反映过来,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高呼:“皇上龙躯金身,不可涉险啊皇上!”

澹台谨冷笑,一字一句地道:“朕若不是边疆,只怕被人蒙了眼也不知道。朕主意已定,礼部选定吉日,越快越好!”

他说完,冷冷地拂袖离开。

我想这样的确震住了长孙华,但是,澹台谨还不敢冒险把他惹毛,独自去远征,这样等于自己把皇位拱手相让。

晚上的时候,澹台谨秘密召见了长孙华,时隔几日,皇后之事就有了结果。谋害皇嗣罪大恶极,但念在其兄有功,因此只是褫夺其封号,赐号清玉道人,于后院清玉寺中带发修行,皇帝应允其请,又念其诞育公主,乃是延续皇家血脉之功,故而月禄、饮食等仍是不变。

如此处罚,后宫嫔妃不免很是失望。只是举国大难之际,谁也不敢再生事端,众妃都是缄默自口。辛兰月也升了位份,却只是个贵人。

初冬的第一场雪已经落了,朱漆雕刻格窗外,腊梅和红梅争相盛放。几树繁花交相斗艳,红梅瑰丽如宝石,腊梅娇嫩如鹅绒,累累点点,直照出一片爽快明媚之意。

我依倚在明窗边,手中翻着一本古词集,似乎看得入迷,浑然忘记了自己周身的世界。

“娘娘,娘娘……”颜炽轻轻敲了敲桌沿,悄声道:“方才听说,内务府正在筹办凤辇、霞帔等物,娘娘你怎么看?”

我挽着斜斜的堕马髻,清减的家常装束,加上窗外白雪反光映照,更衬得肤光净莹、容色娟美,一双含水明眸流盼动人。见颜炽一脸认真模样,轻声笑道:“不过是私下流言,你也当真么?纵使皇上真要册立皇后,那也不与本宫相干。”

颜炽有些着急,道:“怎么不相干呢?除了娘娘,还能有谁?”

我淡淡一笑,道:“宫里位分尊贵的娘娘不少,皇上爱册谁就是谁。”

浩的音容笑貌仍在眼前,我心无他,也不忍将记忆弄得支离破碎。

况且,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在心内轻笑,贵为妃位、死而复生,就已经够骇人听闻,又岂能经得起烈火油焚?漫说皇帝那边未定,即便真的要册自己为后,于情于理,也都是不会答应。应该,应该会是肖夫人吧,毕竟,澹台谨为用肖家来牵制长孙家。

正神思恍惚地想着,小蝶在门口轻声道:“娘娘,皇上来了。”

我收回心思,放下词卷出去迎接,澹台谨已经走到内殿门口,搀扶她道:“不是说过,冬天不用出来接驾,当心凉风吹坏热身子。”

二人单独走进寝阁,我取了暖壶里的茶水,沏了两盏,自己与对面坐下。

“皇上,亲征的事真的定下了吗?”

澹台谨稍舒的眉又皱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我,认真地道:“朕,远离军队,端作高堂,对军情民生一无所知,这才会让长孙氏坐大,以百姓为赌注,迫朕低头。朕一让再让,已经退无可退,所以亲征。妤是,你支持朕吗?”

我看着他,诚挚地道:“为百姓计,臣妾自然支持,只是皇上的龙体也重要!”

他挥手制止我的话,忽然重新拾起兴头道:“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朕今天来是,是有一件喜事,你先猜一猜。”

我胡乱猜着,他都答不对,如此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微笑摇头道:“臣妾猜不出来,还是皇上说罢。”

澹台谨用力握紧我的纤手,缓缓说道:“自皇后废后,中宫便悬空无人,国不可一日无后,朕想过了,要立你为后。朝中赞同之人不少,反对和中立的也很多。朕仔细想了想,若是强意册你为后并非不可,只是如此一来,反倒成了世人诋毁你的话柄。”

我看出他的歉意,再说我根本不想于此事纠缠,遂微笑道:“皇后虽然被废,但长孙氏却还没倒,不能急于立后;如果真的立,那也轮不上我,肖夫人为人又是贤良大度、宽厚体仁,后宫之中无人能及。为又皇上分忧解难,功劳最大。臣妾无功无劳,岂能坐享其成,皇上爱我、怜我,心里已经很知足了。”

“妤是……”澹台谨看着我晶莹剔透的眸光,轻声唤了一句,沉默片刻又道:“朕知道你一向都是宽容善良的,所以朕准备在四妃之上加设皇贵妃之位,立你为皇贵妃,地位仅次于肖夫人,这样也不算委屈了你;而且在朕走后,你与她共行使统摄东西六宫之权,这样朕也走得放心,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了。”

我仍是微笑,只道:“这是莫大的恩典,臣妾已经担心承受不起,哪里还有什么委屈呢?皇上既然已经安排好,臣妾便先行谢恩了。皇上对臣妾极好,是臣妾的神气,想来上天待我不薄,臣妾只觉再无别的憾事了。”

澹台谨显得格外欣喜,认真问道:“妤是,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再无憾事了吗?

我望着他的脸勉强维持着温和的微笑,内心却如刀刺一般痛。

我的浩还在痛苦,还在沉睡,这便是我最大的憾事!

在这深宫中,须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我知,这个时候,我应该是笑的!

我轻声软笑,认真地道:“嗯,当真!皇上的话是金口玉言,臣妾的话虽不是玉言,但都写在皇上心上了呢!”

澹台谨满目都是璀璨光彩,笑盈盈看着我,爽声笑道:“既是如此,还请皇贵妃娘娘加个印吧。”说罢,把脸伸了过来。

我又窘又笑,起身道:“皇上尽是胡说,我如何加印?”

澹台谨强力搂住我不放,耍赖道:“朕可不管,你要是不亲一下,今儿就不放你走。”

二人浓情缠绵,寝阁内一片旖旎风光,与窗外的银妆素裹景象相比,简直是一冷一热的两个世界。

承景年十一月十二日,帝于四妃之上加设皇贵妃之位。淑华宫慕容氏淑惠明敏、温正恭良,堪为天下女子之表率,统领后宫妃嫔诸等事宜,遂册为皇贵妃。

颁十二页金册、亲赐玉宝,位仅次夫人之下,于肖夫人同摄六宫。

我上身一袭朱色蹙金飞云凤纹翟衣,下着桂色盘金彩绣留仙裙。小蝶特意挽了九鸾参云华髻,珠钗贵而不多,其中一支赤金镶玉鸾鸟双头步摇,灿色夺目、金珠铮铮,衬出皇贵妃的尊荣身份来。

虽然封妃那日下了轻微的细雪,但澹台谨命人搭了极长的蓬,所以前不觉得冷。

我刻意不去看肖夫人眼中的不满的轻视之意,只是含着端正的笑意听人念冗长的词调。

澹台谨不仅封了我,所有新进的嫔妃皆进了一阶,算是皆大欢喜的场面。

辛兰月朝我微微一笑:“恭喜皇贵妃娘娘!”

想起昔日我为奴她为夫人的光景,心中微微感慨,不知此时她心中又是何种滋味。

“皇贵妃娘娘最近真是春风得意,好事连连啊!”一把冷如冰碴的声音传来,我微微抬眸,对上肖夫人含笑的眼。

那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温和地道:“夫人才是人中之凤,区区皇贵妃又如何入得了夫人的眼?”

她绕着我转了一圈,悻悻地道:“皇贵妃和夫人不过一步之遥,就是以后要封后也是只日要待。妹妹的前程似锦,本夫人只有望而兴叹的份!”

我忙柔婉地答道:“夫人言重了。封为皇贵妃便是我的极致的,就是封后,我的身份也不合适。夫人何必多虑?”

她狐疑地看着:“当真?”

我点了点头缓声道:“我志不在此。”

她微微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我进到寝阁躺下,小蝶也跟着进来,招呼小宫女拿来一对美人捶,自己半坐在小杌子上捶腿,小声问道:“娘娘,肖夫人她到底什么心思?”

我轻轻合上眼帘,只觉小蝶一捶捶好似砸在心上,面前各色人影来回晃过,似乎都正在看着自己。无数道目光如网般铺过来,眷恋的、无奈的、嫉妒的、恼恨的,错综复杂的围绕着,似乎在等待时机将自己吞噬。

听见小蝶问话也不答,沉默了半晌,才轻声说道:“还能有什么,不过是想做皇后罢了。”

小蝶眉心一跳:“娘娘以后要防着她。”

想起颜炽对我的刺杀,我想,我的确要防着她啦。

但是,我可能没有时间防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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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75章 饮鸩酒

第175章饮鸩酒(4180字)

因为澹台谨要亲征,万一上了战场便吉凶难测,这是其一;土厥回鹘联手,再加上长孙氏作梗,这场仗要打赢很难,需要时间。

可是我最缺少的便是时间,如果他明年秋分不能回来,那么浩便必死无疑,因为解药的藏身之处唯有他一人知道。

“娘娘,准备香汤了,今晚皇上必定会翻红头签的。”兰芷笑语盈盈地道。

我懒懒地应了一声,无半分高兴的气息,只是望着光线晦暗的天空中,堆垒着一簇簇颜色乌沉的云朵,象是旧年被潮气沤得败色棉絮一般,有种说不出的窒闷感觉。

我要不要走最后那一步?

万一我死了,谁来救浩?

那也说不定,说不定澹台谨会拿出解药来呢?

这样神思恍惚地想着,神游一般沐浴,然后看着烛火一支一支的被燃亮。

无忧香轻渺地从锦帷后漫溢出一丝一缕的白烟,仿佛软纱迤逦,又袅娜如絮,弥漫在华殿之中。我困意渐起,怀抱剔丝珐琅手炉只望着那香气发怔。

也不知过了多久,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里那一抹香似乎燃尽了。眼前红意一闪,原来是颜炽来了。

我瞧他近来越发眉清目秀,不由得道:“你做男子实在可惜了,若是女子定有不少男人为你颠倒神魂。”

颜炽不乐意地横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我可不理别人怎样,只是心里有了人,别的人也就如粪土了!”

我不由得一笑道:“是吗?看中宫里哪个丫头了,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他微怒地看了我一眼,掀了帘子出去,恰好和步轻尘撞了满怀。

我心中一顿,不由得叹气,颜炽莫非对我……

“娘娘找奴才何事?”

我皱眉:“不是说过了吗,无人的时候不必自称奴才!”

轻尘笑道:“习惯了!”

我咬唇问道:“那药你寻到没有?”

轻尘左右看了看,方低声道:“嗯寻到了,但总也配不出解药来!”

我缓缓地伸手:“拿来!”

他大骇,失声道:“你要干什么?”

我嘴角露出一缕笑意:“我们苦苦找不到解药,定是被澹台谨藏到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唯有以身试药才能逼他交出来……”

“不行,这太冒险了”步轻尘后退一步道,“我绝不允许你有危险。”

我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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