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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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ce-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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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沈沉说的一如他曾经那样的圣母,他正在内心里松了口气,却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时间想反驳抓起对方的手,却在之后感觉到那个违和的手痕。
  到底是注定要让他察觉到。
  食指附近,是长久勒出来的淤痕,还像线圈般绕了几道,痕迹不深,还不太规则,粗的一条线附近还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纹路,应该是戴着特质手套造成的,沈沉会因为什么理由套着手套还制造出这样的痕迹,而且长期如此… 顾朗是怎么也无法替对方找出个好的借口。
  一波三折,顾朗突然像是窒息般,任由沈沉牵着,眼睛却始终都离不开手上那像套锁般紧紧箍住跟前人的手痕。
  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巧。
  顾朗用脚踢了下围杆,险些将烟灰缸震了下去,他烦恼的抓着脑袋,把叼着的烟头狠狠的捻灭在围杆下,彻底无视了旁边烟灰缸的作用,他像是泄愤般狠狠的旋转着烟蒂,最后愤怒的直接将烟头甩了出去,怒吼了声:
  “艹!”
  J醒来时明显的气色不好,他坐在床边低垂着眼,感觉自己的愤怒已经膨胀的到达了顶尖。
  “黑狐… ”他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对自己进行了挑衅。
  游戏?他居然把自己的大业定义为这么肤浅的东西,到底是个已经年迈的老家伙。
  J觉得自己眉梢都窜着业火,他早就对黑狐有了兴趣,之所以一直迟迟不动手,就是由沈沉的资料来看,他到底是个人物,他以刑警的身份对对方可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和可信度,J从来不会夸大自己的能力,甚至觉得要是以往常的风格来做,那家伙就算受了挑衅,也会带着一票保镖来面对自己,那哪有胜算可言?
  “该死!”J捶了下自己的拳心,第一次这么感叹自己的无能,现实就是屈服在他的权势下,而他这个分明是来当惩罚者的人还不能对那个人造成什么伤害,那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他要是搞不死黑狐,那他就接下来就没什么好做的了。
  他突然有了这样的觉悟,谈不好算不算是自己没挑衅到人反而被对方狠狠挑衅了。但他最近受的气实在多,还有那个让人不爽的林陆,在面对沈沉的态度简直让他作恶,啊,他承认那家伙是个敏锐的人,算上还是第一个主动意识到他存在的人,可他的作风实在不讨喜,一类人?他一个正义使者怎么可能跟那种逃避式自我克制的杂碎是一类人,天上地下,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他甚至不乐意跟那家伙相提并论。
  在J心里头,除了顾朗、黑狐还算是个有点意思的对手,其他都特么是垃圾,现在垃圾里头还出了个分明不承认自己是垃圾还宁愿呆在垃圾堆的战斗机,简直搞笑的可以。
  J嗤笑了声,林陆总归不会被他放在眼里,他现在在意的是怎么处理黑狐这个老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  

  ☆、严谨消失

  顾朗屁话都没招呼一声就猛地推开了保安的门,惹的坐在里头悠哉晃着椅子的人差点栽了跟头,保安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指着顾朗怒斥道,“你小子干嘛呢!”
  顾朗左右瞅了眼这寒酸的地,又扭头往门口探了探,确认那儿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才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刑警证摆了出来,话都懒得多说:“喏。”
  保安定睛一看这玩意,直接吓的腿都抖索,脸先是一青,随后谄媚的笑了笑,唯唯诺诺的把椅子挪到顾朗跟前,“警察同志啊,您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啊,难道我们这小区出了什么事?有事您就交代。”
  顾朗实在懒得计较这变脸堪比翻书的态度,随手把证件放进衣兜,指了指门口那监控器道,“我要看下你们这儿的监控录像。在哪儿看?平常你们这个玩意是开的吧,有人看吗?”
  保安讪讪的弯了弯腰,“开的开的,但是吧,您也知道,这没啥大事我们也不会去看这玩意,那儿也没人监控,就我一周大概过去瞅瞅坏没坏,你要调录像带… 呃…是我们这出了啥事吗?不该啊…我们这还有个刑警呢……”
  顾朗闻言皱着眉立马打断了这家伙的臆想,“废话别多说。”
  “噢噢。”保安接应的很快,立马从抽屉里掏了钥匙走了出去,话也不敢多说,顾朗跟在后头,不忘警告道:“今天我来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任何人,否则你没什么好果子吃。”
  保安干笑着擦了擦额角溢出的冷汗,他真有种面对的并非是警察而是流氓的感觉。
  无可厚非,这里确确实实是沈沉所居住的小区,他之前分明来过很多次的地方,可这次的目的却全然不同,他背着沈沉前来调查,这也是真切的事。
  他并不敢多想,跟着保安的步子走着,这儿监控室在小区的中心楼里,那栋楼设施还算齐全,还有什么老年文化中心,乒乓球桌之类的玩意,小区里那些大爷大妈有事没事就过来跳跳舞,下下棋。中心楼不高,也就3层,监控室就在顶楼最角落的位置,里头还屯着不少资料,因为很少人来,各个地方都落了灰。
  顾朗嫌弃似的用手在脸前晃了晃,试图扬掉附近的尘埃,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好在监控室那张椅子还能坐,保安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边说道:“警察先生,你要看哪天的,我给你调出来。”
  顾朗随意瞅了瞅,并不是很难懂的玩意,他拍了拍俯身在显示屏跟前的人说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呃,我帮您更快吧。”
  “……啧。”顾朗歪了下脑袋,“这破玩意我还是会用的。”
  “……那。”保安显然不大乐意,他那点心思顾朗也是猜的出,不就是好奇心害死猫的德行,可顾朗并不想奉陪,伸手推了推挡住屏幕的人,这力道就有点赶人的意味了。
  保安就算好奇也不敢跟刑警蛮横,心有不甘的点点头,却还是谄媚道,“那我在外头候着,您有事就说啊…”
  顾朗摆了摆手,直接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扭头看着那挪动堪比龟速的人最终出去并把门关了上,他才转向面对着显示屏,神情严肃的操作起来。
  嗡嗡——
  手机的震动把顾朗从越发不佳的神色里扯了回来,他面容稍霁,掏出来手机看了看刚收到的短信内容,眸色一暗,又抬起眉看着录像带里熟悉却又陌生的人,不知道作什么回答,他已经并不明白什么才是真的,但他却无可否认这个黑白影像里的人,确确实实是他多年的好搭档。
  他又拿着手机细细咀嚼短信里的字。
  【王父这边没套成话,被他发现我们有用录音笔,我猜测是J提醒过他,看来J对刑警很了解。顾朗,不得不小心身边的人。】
  他苦笑了声,不得不小心身边的人吗?
  他摇了摇头,到底是不是沈沉太过于自信,才肯这样暗示他?
  顾朗已经摸不准沈沉的意图,可录像带就是铁证了吗,他打心里茫然着。
  此时门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顾朗扭头看着门口大吼了一声,“再等会!”
  “啊,那个警察先生,您要不要喝点什么,有啥需要跟我说啊。”保安应的声音也挺高昂,看来根本没打消想进门的心思,这个做的如保姆般称职的保安,可惜顾朗一点儿也不领情。
  他现在脑子里纠结的要命,他到底是个对工作负责的人,所以他才会狠下心来正式调查沈沉,可如今的结果却让他十分的意外,要是沈沉的确是J,那么他对于这点小事情上的防御措施也太过于马虎,调出案发当晚的监控录像带,都能看到沈沉凌晨从小区出去,为什么做的如此光明正大?分明是严谨到让他们好几个月都头痛的人。
  顾朗揉着太阳穴,到底是他太失望于J没有达到他的预期,还是失望于沈沉的真实身份居然是…… 但是这样的结论真的能成立吗?他很想就这么否定自己。
  也许只是恰好出门而已,大概只是刑警身份绷得厉害,想出去过过夜生活呢,你看最近他也出门了可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命案啊… 顾朗扯着嘴角干笑着。
  他无法去向沈沉摊牌,如果他能傻逼兮兮的跑到沈沉跟前说:“诶,兄弟你最近晚上都跑出去耍啥呢?”他大概就真的能跟自己的灵魂证明他对沈沉是绝对的信任了吧,可他之所以展开调查,不正是由于他的怀疑吗?哪怕他仍旧顾虑不让沈沉受有色眼光相待而特意支开了保安。
  真他妈的让人闹心。
  顾朗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扑起的灰尘糊了他一脸,正咳嗽着,门口那个一直担待的人声又急吼吼的蹦了出来。
  “所以我说了再等会!”顾朗怒道。
  事情还没这么快就下定论,他想着,看着一直紧握在手的手机,未关掉的短信界面,还恍惚着似乎透过手机看着别处,而突然手机却猛地又蹦跶了起来,他收回心思看着新进的短信,脸色却越发阴沉,更比先前的忧虑多了层厚重的愤怒,他咋舌一声,竟立刻给沈沉打了电话,开口就是一句:“黑狐保释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限制消失

  J企图睁眼的时候就觉得眼皮刺的不行,本能的用手耷拉在眉前才费力抖动了下眼睫,他恍惚的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窗外的艳阳天,有点回不过神。
  这是他从来没有用自己的眼睛看过的世界。
  天气很好,他在心里低囔了句。估计昨晚沈沉睡的太早忘记拉窗帘了,这会太阳毫不吝啬的洒在床沿上,金灿灿的滋生着温暖,可J却毫无兴致去高兴跟欣赏,他跟沈沉一样,在前天失去了母亲。
  他对母亲的爱,肯定比沈沉多的多,在前天之前,J都是这么认为的。
  “没想到他会哭的这么没出息,果然是废物。”J用手掐着鼻梁骨,自言自语的说了句,顿时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大概是沈沉哭的太多了。
  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盯着夜晚都看不大清的天花板,想起那天母亲来视察面对时沈沉说的那句话,“孩子,主也会原谅你的。”那是对自己说的吧,J清楚的很,他丝毫不怀疑母亲知道他的存在,因为对他来说,母亲就跟主一样,那样纯净,通晓一切,且让他祈望,而这个人,却在前天离世了。
  他已经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鬼,或者可以说他从生来就没有过这样幼稚的年纪,他的童年是嫁接在沈沉身上的,他也清楚,那个并不是他的过去,但只有母亲,是他试图跟沈沉一同分享,或者说,想要抢夺过来的。
  人,早晚会死。他知道这样的结论,他并不是很伤心,只是提不起劲,也许母亲只是功能名就回到主的身边罢了,自己并不需要这样自怨自艾,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人想去制裁,尤其在他可以白日活动的此刻,也许正是母亲给予他的能力。
  想到这层,J很快就爬了起来,他沐浴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拘谨,他伸手想拿床头柜上的黑夹子,却意识到大白天这样做也许会让人生疑,所以他收回了手,轻轻晃了晃自己的刘海,觉得有些遮眼。
  他洗漱后蹲坐在客厅的老位置,手伸向暗格时顿了老大一会,总觉得背后那耀眼的日光像是摄像头般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捕捉无疑,他总归还是夜间的动物。他摇了下头,示意自己想的太多,雷厉风行的从暗格里把自己的作案道具掏了出来,把钓鱼线摆上手里,在此刻它就像是气殃的小动物,一丝亮泽都没有,他皱着眉小心触碰着,生怕没擦干净那些肮脏的血把他的宝贝玩意弄生锈了,不过好在他的后续工作都做的很到位。
  J吐了口气,又把放在箱子底部的手机掏了出来。
  这是他深夜在某处小贩那买的二手机,通俗的不能再通俗,只有打电话跟发短信的功能,那小贩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不妨碍他使用这个机子。
  他把手机打了开,意料之中的几条密密麻麻的短信,都是来自他的线人,他跟这个人已经连续合作了几个月,也就是从他身为J犯罪开始,他就一直跟这个老雇主有所牵扯。说起这雇佣关系也是件值得谈及的事,这个人本职是公司职员,副业是侦探,跟J的第一个目标是仇家关系,当初就是因为这个人,J才踏上了这条路,当然,J本意也是想这样做的,他并不希望让人误解他跟线人的关系,仅仅是合作,并不是支配。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所以当J施展不出拳脚时,这家伙都会暗中助他一把,此刻也是之前J找他要黑狐的把柄,结果对方连发了好几条消息,讶异的表示你这家伙竟然对他动起了心思?活腻了?然后立马站好立场表示,我不干,我真不干,我干不起。
  可他终归拗不过J,J比他更不要命,所以J才会是犯罪的那个人,他仅仅是提供把柄的家伙,所以他意思意思的调查了,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找不到,他找到的资料到最后终究都会搁浅,而且他也无法太过深入,黑狐的人脉的涉及面太多宽广,上至官位达人下至情报贩子,更横跨财经、教育各个领域,他甚至不敢找自己的老同伴搭伙,因为他不敢确信对方是不是也可能是黑狐的人。
  无疾而终。
  他噼里啪啦的发了一堆玩意给J,其实就是废话一堆一句话终结就是,啥都没找到。
  J白了眼,感慨这家伙瞎扯的能力完全可以抛弃副业去当小说家了,而其实他并没有抱希望,所以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也没有太意外,把手机关机丢回了箱子里,整理整理把东西好好的摆回了暗格。
  他拍了拍手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事,回去换了身衣服,就那么走了出门。
  J从没享受过这犹如七大姑八大姨凑上来叨逼叨的场面,他刚一出楼门,附近的老人们就统统围了上来,“沈刑警,上班哪。”“沈刑警,昨个看你眼睛红的哟,发生啥事了?跟我们说说?”“嘿,指不成是失恋了,哪家姑娘眼那么挫,不要也罢,我家那闺女才好呢!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J抽了抽嘴角,平日他在脑子里瞅沈沉精疲力尽的应付这类场景还觉得相当好笑,这会风水轮流转,搞到自己跟前简直让人想抓狂,可他也不能爆出什么脾气来让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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