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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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曾绝望 (邪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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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宓呆呆地注视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片刻过后,她心虚地把肩上搭的衣服还给他,神情慌张地看向远处的萧珏:“他现在应该算是不幸吧,和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又要靠他最讨厌的势力的帮助,他厌烦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乐意带上我?”

杨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郁的黯淡,他忽然握住了田宓的手。

“跟我来!”

“去哪?”

“坐在马背上跑一圈,有时候会是很好的发泄方式。”

说完他就拉起田宓,田宓还没反应过来,就踉跄着跟他的往马场中走去:“我……我不会骑马。”

刚走到马厩旁边,杨铮却忽然转身,收住了脚步,面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我可以教你的。”

出于惯性,田宓根本来不及停下,就这样直愣愣地跌进他的怀中。刹那间,他们离得是那样的近,近到,那脸颊上因剧烈运动而泛起的*,以及身上惯有的清雅柠檬味间依稀游荡的一丝汗味,田宓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

身体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她听到他的心跳,那样迅猛,那样有力,也是那样的令她担忧。明明知道该推开他的,可是她的双脚仿佛就在地上扎了根,怎么都挪不动半步。

而杨铮他,他竟然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俯下头一瞬不瞬地盯视着她,那目光玲珑剔透,徒惹人心慌。

忽然,有人从田宓的身后抓住她的手,将她大力地拽回来,她还没回过神来,脑袋就重重地撞在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上。

第四十九章,杨铮的关怀(正文)



      第五十章,你会有一个消魂的夜

正文 第五十章,你会有一个消魂的夜

“杨少,放着自己媳妇不抱,跑来缠你嫂子呢。”

萧珏已经站到她的身旁,他盯视着杨铮轻轻一笑,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表情,却十足冷魅。

田宓一听,心神也跟着一颤,猛地就清醒过来,她急忙拉着萧珏解释:“你误会了,是我闲着无聊央求他教我骑马,结果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崴住脚,差点摔倒。幸好杨铮反应快,扶了我一把。”

萧珏没有说话,只是握住她腕部的手掌用力地收紧,那眼光似刀,冷冷地落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肌肤上带来冰寒的刺痛。

杨铮心中一窒,忽然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田宓,没事的,萧少跟我开个玩笑而已。”

他说着,又将眼光锁向萧珏,依旧是一味的温和:“刚才是你不在,现在你来了,当然应该由你教喽。我看田宓还是很想骑的,是不是?”

萧珏这才抬头看着杨铮,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教她骑马?她这么笨,就是教了她也学不会。”

“谁稀罕要你教啊,不就是匹马吗?有什么了不起!”田宓觉得窘迫,她忿忿地甩开萧珏的手,“你想教我还懒得学呢!”

本来萧珏也只是习惯性地讽刺讽刺她,至于教她骑马,也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

谁知道,这个丫头从来就是一根倔脑筋,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萧珏登时沉下脸,他不屑地挑了挑眉:“那是,这匹马的名贵和妙处,恐怕以某些人的见识是不会明白的。”

田宓最恨他端出这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更何况还是在杨铮面前!

“哎呀,马儿马儿你真可怜,你看你长得多么威风,却只能被牵在围场里施施然的走一圈,空有一身雄姿没办法施展,难道这就是名贵的好处吗?”

田宓指着马舍里一匹马,一双汪汪的眼眸润得似能滴出水来:“喂,你快乐吗?”

“神经病,一匹马还能有什么快乐不快乐的?”萧珏忍不住轻嗤一声。

“当然有,”田宓仰起脸静静凝视着萧珏,向来纯澈的眸子里难得溢出了一丝深沉的意味来,“我知道它每天都活得很不快乐,很辛苦。”

“你不是它,又怎么会知道它心里想什么?”萧珏将眉头深锁,他不是不知道,田宓明着是在说马,暗着是在讽他。

“我就是知道,”田宓步履轻盈,绕进马舍里,牵出那匹鬃毛整齐的骏马,“小时候我们家还很穷,住在县城里,爸爸长年累月去外地打工,也顾不上我和哥。我们就经常翻去后山玩,那里开满了漫山遍野的野菊花,特别美也特别地妙趣横生,我们每天都自由自在地,什么都不用愁,别提有多快活了!可是,渐渐地,我们长大了,家里的钱慢慢多了,活的却越来越辛苦。其实我还算好的,那些从小就大富大贵的人,那就像这匹被套了马鞍困在马舍里的马一样,从小就被剥夺了所有的自由和理想,被模式化了,他的童年、乃至他的人生,又能有什么快乐可言?”

“我讨厌政治!我讨厌你给我安排好的这一切!你就是自私地逼我放弃所有自由和理想,逼着我变成萧家光宗耀祖的工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童年、乃至我的人生,又能有什么快乐可言!”

依稀十几岁高考的时候,萧兰成亲手撕毁了萧珏的志愿填报书,当时的萧珏,怒不可竭地质疑起这个一国首相的权威。

而萧兰成,则是一巴掌狠狠地掴下去:“古玩不过是那些个闲云野鹤的玩意,考古又算是什么前途?年轻人,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贪图享乐,能有什么出息!”

萧珏下意识地低头,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缠住他瞳孔里若隐若现的沉郁:“年轻人,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贪图享乐,能有什么出息。”

“是吗?”田宓忽然想起昨晚他把田家人比成过街老鼠,忍不住出言反驳,“可是你看看我哥,无论从那一点看,我都不觉得他会比你差。没错,我们是从乡下来的,出身不好,但是他有一颗大过海洋的心,他每天都为自己心中的那个广阔世界而坚持着、奋斗着。至于某些人,他的人生只能按照既定的轨道机械般的行走,他的视野也仅仅局限于帝都这方寸大小的地方,他已太久太久没抬头看过浩瀚无垠的蓝天,也因此,他的心胸,永远都只有这么一点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珏笑,眼底却阴沉地无丝毫笑意。

田宓瞟了眼杨铮,又咬咬贝齿,抬头直视着萧珏:“如果他还觉得他比我和哥哥更高贵,那我真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骂醒他了。”

“田宓说的很对,”杨铮素来知道萧珏的脾气,于是敢在他发火之前开口,“高贵不是血液里篆刻的字眼,它所描摹的是一个人的灵魂。”

“来,萧珏,咱们这些被圈养的马,也该出场去跑一跑了。”

他说着,跨上一匹马,作势要跑。

“那好,还是老规矩,几年没见,让我看看你的技术进步了没。”萧珏也不再看田宓,而是自顾自地上了马。

接着,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风地奔向马场中的跑道,风驰电掣。

“杨铮,看来你不行啊!”萧珏略带调侃地回头。

“那你爱过吗,全力以赴的、毫无指望地爱上了一个人,固执地坚持着,哪怕不会有结果,哪怕他心里念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哪怕……痛到无法生存。”

杨铮伏在马背上斜斜睥了一眼左前方的萧珏,不知怎地这句话就在脑海中萦绕不散,忽然他双腿加紧马股,*的马就像箭一样飞出,那速度快得简直像是在发泄。

萧珏自然也不甘示弱,两匹马就这样紧紧相挨着狂奔起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忧心忡忡地蹙起了眉头:“这两匹马挨得太近了,跑速也超过限额,这样下去很危险。”

田宓紧张地看着马场里的情景,一颗心突突地乱跳着,她忍不住大喊:“你们慢一点啊!”

结果她这一喊,马速非但没落下,反而更快了,忽然萧珏的马在一个极旋弯时擦撞上杨铮的马,高速下的两个人被惯性猛地甩出去,同时摔落到地上。

田宓惊呼一声,连同工作人员一同向场中狂奔。杨铮抱住自己的膝盖,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仿佛是受了很重的伤。而萧珏看起来还好些,他尚能自己坐起来,只是垂着头看不出表情。

看到身旁的人都已凑上前采取急救,田宓站来两人面前犹豫了一下,跑到伤势更重的杨铮面前:“你怎么样了?很疼是不是?”

感受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扶在自己的肩上,杨铮的心还是几不可知的颤了颤,他忍住身上的痛,努力对她挤出一个相对美好的笑容:“我还好,你快看看萧珏,他可能也受了伤。”

是啊,毕竟萧珏才是她的丈夫,于情于理,她也应该慰问一下他的。

“萧……”田宓呆呆地回过头,旁边萧珏的眼眸却像是结了薄冰的黑湖,没有人能看得清里面。

“我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酸涩涌上萧珏的心头,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她,而是突然用力推开身边的人,站起来忍住腿上的剧痛、大步大步地往回走。

*********************^…^我是消魂的分隔线^…^**************************

由于意外坠马,杨铮的腿部发生轻微的骨折,度假村之行也被迫提前终止。

从度假村回来以后,萧珏好像忍着什么气似的,一连好几天都没给过田宓一张好脸。他还是往日那个冰冷自负的萧珏,可田宓却不再是曾经那个逆来顺受的田宓了。

四月中旬的时候,是萧珏的生日,田宓听从阿罗的建议,在家里张灯结彩,好好地布置了一番。一方面是因为,前几日汪小晴告知她上头的确有人插手这个案件,于情于理田宓都应该好好答谢萧珏;另一方面,毕竟婆婆在家里住,总是这样与他僵持着也不好,她多少要做点表面功夫出来。

结果那天,非但是萧珏,连婆婆都一大早就出门,直到晚上*点还消失无影。

“你们这是?”九点半的时候,沈碧云从门外进来时,看到满屋子的气球鲜花红酒,和手捧蛋糕精心妆扮的田宓,着实吓了一跳。

“妈,萧珏今天生日,我……”瞅着沈碧云一身名贵的朱红色旗袍式小礼服,以及郑重的妆容,田宓心底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她面上甜甜笑着,却一把将阿罗从自己身后推出来,“我和阿罗,想给他庆祝一下。”

沈碧云一边向屋里走,一边和蔼地挽起田宓的手臂,语气间略含慈母般的嗔怪:“你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这么*劳嘛。”

“我……”田宓心底纳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阿罗,“我生病?”

她明明生龙活虎,不知道有多健康呢,怎么会生病呢?

沈碧云安抚似地拍拍田宓小巧白皙的手背:“萧珏跟我说你今天一大早就胃疼得厉害,还叫我早上不要吵醒你。你也真是的,既然他已经在外面办了生日宴,你又何必麻烦呢。”

原来,原来是这样。

为了不让她参与他的宴会,萧珏竟然还谎称她生病,真是煞费苦心。

亏得自己还好心好意地为他准备了这么多,他却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虽然说做这些都是为了应承萧珏,但任谁被这样冷硬的对待都不会觉得心头欢喜,何况是为了准备这个惊喜而整整忙了一天的田宓。

但她又能说什么呢?她早该料到,那天晚上他所说的话,根本就是酒后胡言,以他的性格,从来就不可能尊重她一丝一毫的。

田宓忍住心底的委屈和气愤,俏脸已因尴尬而泛起酡红:“我……我是怕他玩得不够尽兴。”

沈碧云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发觉她的双颊泛起异样的*,以为她又不舒服,于是关切地拉住她的手询问:“真是好孩子,胃还疼吗?”

“现在看来,还真的有点疼,妈,我先上楼休息了。”田宓捂着自己的*,转身上楼,心中却一片惨然。

明了一切的阿罗,则在身后紧跟着她,似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紧接着汪小晴的电话就打过来:“田宓,你能不能再向萧珏求求情呢!按照他的办法,就是判定欧文的妈妈是精神病患者,所以不构成犯罪,但这样一来欧文的妈妈就又要回到精神病院里。这可怎么办呢!明明那个市长的女儿才是肇事者啊,他这么帮忙不就等于袖手旁观吗?”

“有这样的事?”

田宓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她当然明白呆在精神病院跟坐牢几乎不相上下。她一时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语气也变得轻飘了:“你放心,我……我会再问问他的。还有,我帮你们这件事,千万别告诉欧文。”

“我明白,我来找你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

听到汪小晴的回复后,田宓忧心忡忡地挂断了电话,她想了想,又拨通了萧珏的号码,她要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铃声响了好长时间,萧珏才接了电话,语气冷沉而又充满不耐烦:“我在忙!”

“我……”

田宓刚启了樱唇想再说些什么,他已经挂断了。回想起电话里嘈杂的音乐和人声,田宓心底的不满简直攀升到极点,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暗想:“我今天一定要打到你接电话为止!”

结果她一遍遍地拨过去,却是一遍遍地无人接听,到最后,萧珏竟然干脆地关了机。

“萧珏你个混蛋!”

田宓咬紧银牙,气急败坏地将手机甩到地上,干涩的咽喉一阵发紧又是一阵发痛:“你等着吧萧珏,你最好别回来!”

大概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把自己关在画室的田宓被今晚守夜的阿罗叫出来:“少爷回来了。”

她神色复杂地凝视着无动于衷的田宓,顿了顿,又低声提醒了句:“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张管家正扶着他往花园这边走呢。”

“什么?”田宓的心到底还是慌了起来,不喝酒的萧珏就已经是混蛋加禽/兽了,喝酒喝到醉的萧珏那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慌里慌张地往自己的卧室跑,又怕吵醒沈碧云,故意踮起脚尖轻轻地。

打开卧室门时,田宓却蓦地顿住了,她为什么要这么怕他?又为什么要乖乖地躺在床上任他宰割呢?今天可是他先得罪了她好不好,这次她一定要给他个教训看看。

老虎不发威,他当她是林志玲呢!

就这么想着,田宓迅速地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阿罗,你去厨房拿点食用油来,一定要快啊。”

“食用油?”阿罗眯起眼睛,一脸地不解的看着她。

田宓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银白色几近透明的深V睡衣,然后微微一笑,苍白的俏脸上凝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那对水做的眸子里,更是闪烁起神秘而又皎洁的光亮:“他会有一个消魂的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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