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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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曾绝望 (邪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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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耳畔会传来这样怪异的声响,就像肚子叫的声音。

难道说,咕噜咕噜也会肚子饿吗?

田宓轻轻睁开重如垂幕的眼帘,白昼里的阳光并不刺目却令人恍如隔世,她揉了揉依旧迷蒙双眸,忽然发觉自己屋里柔粉色的床帘竟然换成了宁静如湖泊的淡青色。

她惊愕地睁大眼睛,环目望去,触眼的一景一物都不是她所熟悉的样子,天呐,她这是在哪啊!

为什么她的身子像被撕裂般的痛,仿佛是被人抽干了的气球,一点点力气都没有呢?该死,这脑袋也好胀,好晕。

带着万分的惶恐,田宓艰难的坐起身,她摇了摇晕眩的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迷茫和不解。

“你醒了。”

突然,耳畔传来一记低醇冷漠的男人声音,田宓惊叫着转过身,恰巧与枕边正支着臂,抬头相望的萧珏对视。

四目相交的那一刹那,时光仿佛都已静止,周围寂静到能听到彼此心跳的突突声。

这张脸真真是好看,那一笔笔细致磨画出的容颜,既不同于哥哥的睿智温柔,也不同于欧文的俊朗忧郁。相反,这是一种类似于文人墨客的温文儒雅,脸上光洁干净,修整得好似大理石的雕像,只可惜那对黑墨似地眸子却像寒星般冰冷孤漠。

凭直觉,田宓第一时间判断出,此人必定不是寻常门户的子弟。

“你……你是谁?”三秒钟后,田宓的脑袋嗡地一响,差点没晕过去,管他是什么高门寒门。怎么她的房间里会多出这么一个陌生的男人,并且还睡在她的枕头边!

不行不行,好歹她也是有洁癖的人呐,这难道不荒唐不恶心吗?

是啊,她为什么不觉得恶心,难道是因为她的反应力也变得迟钝了?

还是,一切都是个幻觉,是个梦境而已。

田宓有点怀疑,有点忐忑,又抬头迅速地扫了萧珏一眼,这一扫不打紧,恰巧扫上他腰处光裸的六条腹肌。

她当下就懵了,他竟然……他竟然……

他竟然没有穿衣服!

“看够了吗?”萧珏的神情有些不耐,他倏地坐起来,本就歪斜的被子瞬息滑落,露出田宓大半鲜洁如雪的肌肤,以及床单上那一点嫣红到刺目的血迹。

田宓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的胸口,这才发觉自己也是赤/身光裸的,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连眼光也无处安放了。

那对神奇的瞳孔开始左右乱晃,每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都会这样。

现在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自己昨晚和这个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现在该怎么办!

依稀有簌簌地穿衣声从耳畔传来,她有些迟钝地将目光锁定在萧珏身上,极为僵硬的一巴掌就这么脆生生地打了过去。

第十一章,拜托,我不是你的抱枕(正文)



      第十二章,酒醒,梦醒(上)

正文 第十二章,酒醒,梦醒(上)

“昨天晚上我喝了酒,不太清醒,而你又……”萧珏顿了顿,抽了口烟,欲言又止,看这女人泪眼楚楚的神情,仿佛是自己强jian了她一般。

横遭袭击后,萧珏已经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的他颇有一番成熟男人特有的稳重和儒雅,只是眼角那道猩红的抓痕看起来多少有些诙谐与狼狈。

田宓紧抿着双唇不说话,那双含雾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视着他,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马前失足,做了这样的蠢事!

“这是一万块支票,”萧珏匆匆写下一张支票,伸手挥开烟圈想了想,恍然记起眼前这个女人是第一次,又犹豫着开口,“我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现在尽管开口,因为,今天过后,我们也许就见不到了。”

一万块,钱虽不算多,但对任何女人而言,一晚一万块已算是不小的数目了,只怕帝都里最红的应召女郎也不过是这个价格吧。

可她田宓,又怎会是那种女人?

作为一个女人,丢身也就算了,最要紧的是,不能把人也丢了。

她咬紧下唇,将支票推回到萧珏那里,目光润得能滴出水来:“钱我不要,昨天晚上的事情,也请你务必三缄其口,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从小养尊处优的萧珏,向来都是众美女簇拥谄媚的对象,还从未见哪个女人对他如此不屑一顾过。

更遑论,这个女人还是处/女,她竟然一点点都不在乎吗?

这让他有些惊讶,也更加鄙夷眼前这女人的豪放程度,他悻悻地收回支票,从口中吐出两个简短的字:“那好。”

也罢,她豪放自有她豪放的好处,至少这样一来,他也省去很多麻烦。

钱可以不要,可她心底的冤屈到底无法平息,田宓抓起身侧的靠枕扔向男人:“但是你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这样也算负责任吗?我可是……我可是……”

靠枕一连丢出去五个,田宓的心却始终像饮了柠檬汁一样,她到底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啊,怎么老天就跟她开了这么个拙劣的玩笑,让她不明不白地将身子给了一个陌生人?

“我已经说了我也喝了酒。”萧珏身手敏捷,手臂轻轻一抬变精准地抓住了枕头,但剩下的就……

一阵昏天暗地后,他目光森冷,眉宇也隐了怒气:“再说,明明是你爬上了我的车。”

“我爬上了你的车?”田宓气得哆嗦,她睁大眼睛怒视着他,“如果你的是好人,为什么不送我回家,或者通知我家人来找我呢,或者干脆把我送到警察那里,而是带我来酒店呢?”

果然还是耐不住,想要讹诈了吧,萧珏挑起眉目,嘴角溢出一句冷哼:“我倒是想,你身上手机、证件什么都没有,还死鱼一样赖在我的车子上不走,你让我怎么办?”

是啊,想起来了,一定是昨天晚上酒吧里的那个男人干得好事!

“那你就可以……就可以……”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遭遇悲惨,田宓垂下头揉着自己发潮的衣角,泪水一滴一滴地滚落,“就可以对我那个了吗?”

第十二章,酒醒,梦醒(上)(正文)



      第十二章,酒醒,梦醒(下)

正文 第十二章,酒醒,梦醒(下)

威胁不成,就开始使用苦肉计,装可怜?

“我根本没打算怎么样,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平时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如果不是你死死抱住我不让我走,我又怎么会……”萧珏不耐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拖出一沓现金搁在她的身边,“算了,你的衣服已经穿不了了,身上也没有钱,这些钱先拿着,等会让酒店的工作人员给你买套衣服换上吧。”

田宓瞪着圆咕噜的双眼还想反驳,但也晓得自己此刻窘迫的境地,于是很没出息地接了他手中的钞票。

她这么一接,萧珏心里也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算问题。

“小姐,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都没办法改变不是?如果你还需要什么帮助,我都会尽力去满足你。”萧珏烬了手中的烟,再抬头已是眉目冷峻,容色温柔有礼却十足地漠然。

田宓也抬起头,深深凝视了他好几秒,接着又侧头看向窗台上渐渐暖化的积雪,泪水似已风干。

那一瞬间,她忽然在想,昨夜这样荒唐的经历,欧文和汪小晴究竟又做过几次呢?每一次出轨时,欧文是否也像眼前这个男人般淡漠又理所当然呢?

恰巧此时,萧珏的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时心突地一跳,有些不自在地接了电话。

“喂,萧珏,你怎么一晚上都关机?”

萧珏揉了揉自己发痛的眉心,眼角却不自觉地瞟向田宓:“我陪客人应酬,晚上手机没电了,所以……”

“伯母找了你一晚上,电话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你快回家吧,你爸出事了!”

“什么?”萧珏的神情立刻变得肃穆起来,他握紧手中的电话,“好,我马上回家,等下就跟我妈联系。”

挂掉电话后,他看向一脸冷漠的田宓,欲言又止:“我……”

多么熟悉的对白,过去的两个月里,曾经不停地充斥在她的耳膜里,而天真的她,竟然从没从中听出不寻常的味道来。

原来,男人的谎言都是这样随口捏造出来的呢?

傻,她真是傻。

她好恨她的傻。

“你走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眼前无声崩溃,田宓淡淡一笑,那清远麻木的神情好似一朵风中凄迷的雏菊。

“你……”田宓的爽快似乎令萧珏有些意外,他顿了顿,颇有礼貌地加了句,“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顺路把你捎回家。”

“不用了。”田宓冷冷地打断他,这三个字说地干脆、利索,几乎不带一丝感情。

长这么大,萧珏还没被哪个女人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过,这感觉就犹如被人当胸打了一记闷棍,他犹疑着又开口:“不如……”

“你走啊!”田宓突然回过头激动地冲他大喊,顺手将钱摔到他的西装上,双眸猩红,唇却苍白,“带着你的钱和支票一起走!”

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暴怒是源自于何,但萧珏也实在不愿再和她纠缠下去,他拿起桌子上的支票,冷冷瞪了她一眼,一抖西装转身走出。

“啪——”

门关了。

田宓面无表情地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将温度调到最高。

好冷啊,真的好冷。

冷到骨髓深寒,冷到四肢僵硬,冷到已失去思考的力量。

眼泪一颗接一颗掉下来,像是被人忘记拧紧的水龙头,就这么混着滚烫的水,四处飞溅。

田宓阖上疲惫的双眸,立在热烫的水下一直冲,一直冲,冲到整条手臂都温热到麻木了,白皙的肌肤烧至彤红。

可眼泪还是止也止不住,一如她心底止也不止不住的心酸。

第十二章,酒醒,梦醒(下)(正文)



      第十三章,家门生变(上)

正文 第十三章,家门生变(上)

田宓没有拿萧珏的钱,也就没能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她向酒店的服务员要了吹风机想要将衣服烘干,却意外地得知,那个男人已经替她付了烘洗衣服的钱。

不但如此,办理退房手续时,酒店的前台还退还给她一笔不多不少的押金,总之,足够她舒舒服服地打车回家,甚至还可以中途拐到某个服装店里买一身像样的衣服做掩饰。

看来,那个男人虽然多少有些可恶,却也还不算穷凶恶极,扪心自问,这个并不美丽的错误也的的确确跟她自己脱不了干系。

在她踏入法式旋转玻璃门的那一刻,有一男一女相拥着进来。

“威哥,今天怎么这么有空约我来,不怕你老婆知道哟?”

“怕什么,指不定她在外面也有男人呢?”

田宓钉子般钉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就像被人抽了耳光一样,只是愣愣地盯着眼前缓慢旋转的玻璃门,仿佛曾经单纯美好的爱情都已就此转了过去。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雪虽然停了,风却还似刀子般切割着田宓的皮肤。

犹若昨夜那不堪回首的沉沦,不堪回首的背叛,以及不堪回首的爱。

都说家是最好的避风港,所以即使回忆再不堪、再深痛,当田宓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心房还是温暖到膨胀。

她一路上想过无数次回家后的情景,究竟是扑到爸妈怀里痛哭一场,还是游魂一样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结果,两者都不是。

当她打开家门,看到哥哥那张温柔又关切的容颜时,忽然就笑了,她已决心将这件事深深埋进记忆的土壤里,再也不提半句。

“小宓,这一晚上你去哪了?打电话也打不通?”田野顿了顿,回头看一眼屋里的父母,压低声音,“我给欧文打电话,也打不通,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欧文的电话也打不通,他……他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是不是他昨晚也和自己一样正在……

已经告诫过自己无数次,不要再想这些事,心却还是避无可避地被针刺了一下。

田宓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抬起头嫣然微笑:“没事啦,晚上我们通宵K歌,结果我的包落在房间里,丢了。至于他的电话打不通,可能是那边信号不好吧。”

“怎么这么不小心,先快进来吧,明天我再给你买一台手机。”田野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但还是佯作若无其事地拍拍田宓的肩膀,拉着她进屋。

“下面播报一条新闻:前首相萧兰成先生于今日凌晨遭遇车祸,不幸逝世,鉴于近期正值国会大选,警方正在协力调查,现已初步排除他杀可能。”

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听到这个消息田宓微微一震,首相离世,只怕又要举国哀悼,现今还真是个多事之秋。

“小宓回来了?”田宓的爸爸田振业看了眼匆匆进门的田宓,眉头被烟雾做得愁云紧紧包绕着,手中的雪茄也抖了抖。

Montecristo No。4的味道,也就随之而*。据说,这款雪茄曾是法国作家大仲马的最爱,如今已经脱销,全球限量版一共也只有一万多盒。爸爸身体不好,也一向不舍得吸这样奢侈的烟,怎么突然又吸起它来了?

第十三章,家门生变(上)(正文)



      第十三章,家门生变(下)

正文 第十三章,家门生变(下)

“小宓啊,”继母周雪柔瞥见田宓,先是轻咳一声,接着嗓音沙哑着缓缓开口,“你爸和我有些事要商量,你先回自己屋里呆一会啊。”

周雪柔是田振业的续弦,一个非常踏实能干、又温柔朴实的女人。妈妈去世的那几年,爸爸的事业和人生都跌入谷底,如果不是周雪柔在背后坚定不移地帮助他,他也许早就一蹶不振,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一飞冲天。

人总是有这么个毛病,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恰恰是最牵肠挂肚的。

活着的时候不去珍惜,现在人都死了,再痛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起初的那几年,田宓嘲笑爸爸,甚至嘲笑这个横然闯入她的家庭的女人,无论爸爸怎样要求,她都不愿叫周雪柔一声妈。

其实她并不是讨厌周雪柔,只因这一切,都避无可避地令她想起自己的妈妈。妈妈是个极其敏感的女人,假如她知道自己叫另一个女人为妈妈,九泉之下的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吧。奇怪的是,年长自己七八岁的哥哥却和周雪柔相处的很融洽,一家人其乐融融,倒显得她格格不入了。

有次她发高烧,躺在床上哭着喊妈妈,周雪柔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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