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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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曾绝望 (邪花)-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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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全封闭式的管理,本该十分严密,而田野居然能够自杀,并且在自杀前送出一封遗书交由报刊登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人知道,也不会再有人知道。

此举自然引起全国上下一片哗然,事实上大家都很奇怪,聂明祯完全有这个能力封住所有媒体的嘴,可这次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而这个消息扩散开后,他也一派从容,并没有自乱阵脚。

田宓唯一知道的是,距离明年的大选越来越近,聂萧两党的厮杀也越来越激烈,而她的存在,对萧珏,始终是个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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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一回家,就刚巧碰到田宓拉着行李向门外走,管家和阿罗站在门口苦口婆心地劝着,他心底一颤,冲上前一把拽住田宓的手:“你这是要去哪?晴晴呢?”

“晴晴在幼儿园,等会我就去接她,”田宓没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早,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她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

萧珏呼吸一窒:“你不想替你父亲报仇了?”

田宓咬紧下唇,声音有些颤抖:“萧珏,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父亲的事情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我们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对大家都不好,请你放我离开吧。”

是的,她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马上新一轮的大选就要开始,她留在这里只会耽误他。

只有她走了,聂明祯才抓不到萧珏的把柄,萧珏才能有机会搬倒聂明祯、为他的父亲报仇。

想来真是可笑,三年前她为了这个原因而被迫离开,三年后依然还是这样,也许他们注定有缘无分吧。

萧珏眸色淡黯,他轻哂:“既然不明不白,那我们就让它变得明明白白,你懂我是什么意思的。”

“就是因为我懂,所以我才必须要走。”

看到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仿佛要看到自己的心坎里,田宓眼眶一红,缓缓摇了摇头:“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萧珏反倒是笑了,他蛮横地拽住田宓的手臂,像丢垃圾一样把她推出大门:“好啊,你走吧,你现在就走,天涯海角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里?”

田宓被推得一个踉跄,回身时门口桌子上的花瓶已经哐当摔碎在眼前,她忽然眼前一片朦胧:“对不起。”

萧珏将双拳握紧,之后重重一下击打在门框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头?如果说当初你选择离开是迫不得已,那现在杨铮已经和你分开了,我和甄淑妮也结束了,现在连田野都已经伏案就法了,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难道你就从没想过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吗?难道你不想晴晴有个真正的家吗?”

田宓抬起头,眼神游移了几秒,最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却因哽咽而变得模糊不清:“想,过去的三年里,我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可我们毕竟分开了三年,三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这其中也包括我对你的感情。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拒绝和甄淑妮结婚也是因为我,可我真的没办法再接受任何人了,我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我……”

“你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萧珏忽然打断她,他转过身“咣当”一声甩上门,脚下脚步如飞直奔二楼,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才靠住门扉阖上双眼,眼泪和心痛却不期而遇。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想着要离开他?

究竟要让他怎么做,才能再一次拥抱她,再一次挽留她?

难道她真的爱上了杨铮?还是,她该死的又自以为是地不想连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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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宓拉着晴晴的手,静静地坐在侯机厅里,一直到所有人都已离座登机,一直到催促她抓紧时间登机的广播放了无数遍,一直到已延误了时间的飞机终于飞走,她还是呆呆地坐在已人影寥落的侯机大厅。

当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时,她不知道自己已坐了多久。

“妈妈!它在唱歌呢!唱了好多遍啦……”最后还是晴晴忍不住,她指了指田宓手里的手机,试探性的开口。

“那就让它唱吧。”田宓没敢看是谁打来的电话,她不想再被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事牵绊。不知道它了响过几次,又闪过了多少遍时,她才轻轻挂断电话,拉着晴晴起身,走出关检口外,重新买了航班,重新办理登机手续,接着走过漫长的通道,找到了登机口,排队,验票,*登机通道,一直到在机舱里找好座位坐下。

第一次坐飞机的晴晴,有些好奇地看着打量着陌生的周围:“妈妈,我们去哪啊?”

去哪?

田宓咬咬牙,一双水眸也似隔了层层雾霭,她茫然而疲惫地凝视前方,漫漫长路,她已不知该走向何方。

手机依旧坚持不懈地响起,一遍,一遍,又一遍。

终于,她翻出手机,却发现打电话来的竟是小张,她颤抖着摁下通话键,把手机慢慢放到耳边。

“田小姐,可以谈谈吗?”

田宓深深呼吸:“你想说什么?”

小张说:“田小姐你知道吗?其实我应该恭喜你,你父亲的案子,法院已经决定重新审理了,而且胜算的可能很大。”

田宓蓦地坐直了身子:“可是……我的申诉书明明被驳回了。”

小张声音微沙:“那是萧议长骗你的。事实上,他不但没有驳回,反而一直让我暗中搜集证据,帮你父亲翻案,当然,这个过程中,杨铮也推波助澜地起了一定的作用。”

田宓有些慌乱,她只知道杨铮有帮她跑过这件事,却不知道萧珏也在帮她,她甚至一直以为,萧珏会努力撇开这件事,毕竟沾上这个案子对他的政治前途没有半分好处。

也正是基于这种猜测,田宓才认定萧珏更看重与聂明祯的争权夺利,而非感情。

所以她才会选择成全他,选择离开。

小张叹息着说:“可是你知道吗田小姐,这其实是一个圈套,聂明祯早就在暗中布下局,洒下网,一旦萧议长插手管这件事,他就会收紧渔网,趁着重审案件的机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萧议长的身上,也就是说,您父亲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出于萧议长的授意。聂明祯布局多年,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坐实萧议长官商勾结、贪污行贿等等一系列的罪名。”

田宓有些讶然:“那你为什么不阻止萧珏这么做?”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萧相收养了我,如果没有萧家,就没有今天的我。坦白说,作为议长的助手和萧相的养子,我很希望你能离开议长大人,因为只有这样,议长才不会毁了他的前途、忘记他的仇恨。可是,作为议长的朋友和兄弟,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三年前你选择离开,三年后,议长一样忘不了你,你也一样忘不了他。你们之间的缘分没有尽,也尽不了,他知道你放不下你父亲的事情,宁愿冒着被聂明祯算计的危险,也要替你父亲翻案。难道你就不明白吗?现在他的所作所为都在说明,在他心里,你比他的前途和仇恨更重要。”

小张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田宓的心湖却漾起层层涟漪:“我知道他为我牺牲很多,可我不想他这样为我牺牲,只要他放弃我父亲的案子、放弃我,他就可以驳回属于他的一切。既然他可以成全我的仇恨,为什么我不能去成全他的仇恨?”

小张坚决的反驳她:“我想既然议长做出这个选择,那就说明,他已经明白自己将会失去什么,并且无论田小姐您怎么选择,他都不会再收手。既然他已经注定要失去自己的前途,我不希望他在失去前途的同时,又失去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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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巴塞罗那。

“我把这个旅店买下来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去巴塞罗那时住的地方。”

夕阳的余晕里,萧珏一手搂着田宓的香肩,一手指着窗外的秀丽山河,他的笑容是那样灿烂温软,眼神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还有那个种满向日葵的山坡,还有我们出海时坐的那艘轮船,还有……”

田宓抬起眸子,撇撇嘴:“你哪来这么多钱?**的资本主义剥削阶级。”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萧珏轻耸着肩,弹了一下她的粉额,“怎么,你还怕我养不起你呀?”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枕着他肩窝的脑袋慢慢地松开,田宓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淡淡回眸,“你怎么做到的?我是说……聂明祯的事情。”

说起聂明祯,这件事还真够传奇的,原本京中政党只分两派,明年大选的首相之选也必会在聂萧两党中推选出来。毫无疑问地,萧珏和聂明祯会是风头最劲的最佳人选,可两人在过去的这一年里厮杀惨烈、几乎是两败俱伤,在民众心中的形象都大打折扣。偏偏这个时候,大选的交锋中竟半路杀出一个叫做叶少锋的人,这个人既不属于萧党,也不属于聂党,但也的确称得上是一个才德双馨的好官。据说,两年前江南引发洪涝灾害时,就是他在前线指挥,他进退有度的作风不但将灾害的损失降到最低,还替他博得了一大批拥护的声音。

而聂明祯呢,他一直跟萧珏猛斗,却是从未提防过这个人。前一阵子,这个叶少锋突然向聂明祯发难,不知从哪里挖出他不少负面罪证,样样都触目惊心、令人咋舌。加上萧珏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聂派政党竟成了空心高楼,很快便大厦将倾。

所有人都以为萧珏坐稳首相的位置只是指日可待,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宣布引咎辞职,永远退出议会。

一时间,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叶少锋竟成了明年大选的第一热门人选。

想起这段往事,萧珏也觉得感慨:“这几年我结交了一个人,他叫叶少锋,论势力论野心,他可不亚于聂明祯,唯一的欠的就是一个好的家世,以及更多党派的支持罢了。”

田宓有些惊讶,她垂眼看他:“所以你……”

萧珏从她的手里接过酒杯,就着她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笑说:“所以我压下萧党的一切筹码,赌他愿意帮我对付聂明祯,代价就是——我放弃明年的大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自然是很愿意的。”

这样一来,他既替父亲报了仇,又可以拥有他这辈子最最珍视的那个东西,这个安排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完美。

田宓不禁微微一怔:“可是这样一来,你不再是萧议长了,也没有机会再参选明年的首相了,你曾经为此努力了这么多年,现在全部都付诸东流了,你觉得值得吗?”

萧珏*着她的鬓角,声音是那样的温和,而又微微低沉:“放弃半生囚笼,换你我一世幸福平安,怎么不值得?”

田宓偏过头,突然不敢再看他,水气却已然慢慢的蒙上了双眼。

是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漫长的生命里,他们能够遇到彼此,她爱上了他,而他也深深地爱着她,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了无遗憾的。

轻轻把搁在窗台上,萧珏笑着扳住田宓秀巧的下颌,强迫她看着他,说:“下面轮到我来问问题了,”

这样的对视令田宓有些心慌意乱,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塞到自己的嘴里:“你问吧。”

萧珏却忽然按住她的左手,将她反压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双手钳着她纤凝雪色的腰肢,直起上身意味难明的微笑:“宝贝,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杨铮呢?”

田宓差点没被噎死,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咳了好久,才尴尬地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猜?”

她有没有爱过杨铮?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没办法说清楚。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像是一种习惯吧,你习惯生活中有他,他也习惯生活中有你。

就是这种习惯,拥有的时候并不觉得什么,一旦失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

只是,她已经错过杨铮了,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生生地错过。而这个世界上,有些感情,一旦错过,就很难再走回去。就算真的回去了,你也会发现,一切已经面目全非。唯一能回去的,只是存于心底的记忆。

是的,回不去了,无论是真的爱过,还是匆匆错过,都已经回不去了。

而她唯一能做的,只能咬紧牙关,一直往前。

萧珏的眼睛里闪耀着光芒,牙齿贴下来,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啃,把田宓的*都咬的隐隐刺痛。

他有些气,只因这个矫情的臭丫头,还是故作深沉地不肯告诉他。

不过事实上,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这样问她,因为他已经决定,无论过去怎样,都已经过去,那些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也将随着现在这一刻幸福而烟消云散。

“你想什么呢?”似乎是觉察到他的停顿,田宓有些紧张地搂住他的脖子。

“我在想……”这一搂像火焰般点燃了萧珏胸膛里的火,他眯起黑眸浅浅一笑,就贴着她的唇问,“宝贝,如果那天小张不去找你,你是不是真的要走?”

“你猜?”

田宓还想笑,却不由自主地喘了起来,双手也缓缓抓紧身下的床褥,碧色的床单便如波浪般微微浮动着,银线绣上的小巧印花则好似波痕里的落英,细细簇簇的白。

“那好,我还有一个问题。”

她犹在*,身子已被一记撞入震得发出闷哼,刹那间,痛似刀刃般划开她的肌理,却偏偏又带来了令人迷醉的欢愉。

许久许久,萧珏才心满意足地贴在她的身上,火热的唇随着他的手滑过景象肩胛:“宝贝,除了晴晴那间小屋,我们还有两个儿童房,你打算多久把它填满呢?”

“这个……喂!问问题就问问题嘛,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许是他又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惹得田宓秀眉深皱,她仰起脸,忍不住嗔怪他,声音却有些颤抖。

萧珏察觉出来,便轻轻一笑,翻身重新压在她的身上:“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田宓蜷伏在萧珏的身下,不知怎地,她那如玉般白润的双颊仿佛新涂了胭脂般,红的引人沉醉:“……你继续猜呀。”

“宝贝……”萧珏的黑眸一黯,嗓音也变得低沉,“这个也用得着猜吗?”

田宓不再看他,双眼情不自禁的阖上,在一片狂欢到静默的黑暗里,她竟觉出一种天长地久的安心,连唇角也弯起新月般优美的弧度:“不要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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