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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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欢-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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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默。
  楚云更加狐疑,向殷傲遗问道:“到底何如?”
  殷傲遗不语,楚云一恼,正要发火,一旁的郭重忙解围道:“薛公子,那位公子他是……有了孕。”
  楚云不确定道:“什么?”
  郭重咳了咳,“那位公子怀有一月多的身孕。”
  楚云面色古怪,“郭先生你一向医术精湛,怎会犯这等低级错误?他可是男子。”
  郭重不乐意了,楚云又不是他的心头宝,当即两眼一瞪,“薛公子这便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男子怀孕又如何,天大地大,自当无奇不有。”
  楚云向后退了一步,望着殷傲遗声音有些抖,“你的?”
  殷傲遗沉默了半晌,才低低的应了声。
  楚云又退了一步,“不可能,他那么脏,肯定被很多人玩过。”
  殷傲遗沉静道:“牢中之事,尽在我掌握中。”言下之意,尤清洄只他一人上过。
  楚云不甘的挣扎道:“智者千虑,必有一疏。”
  殷傲遗只是道:“我可以确定。“
  话一落,诸多情绪即刻现于楚云面上,唾弃闪过,嫌恶又浮起,其中不可察觉的夹杂着羡艳。原以为握住了殷傲遗的心,他也定不可能找个女人生个儿子来抢他的地位,没成想……当真是“必有一失。”
  楚云脸上阴云密布,“殷傲遗,你很开心是么,快要当爹了,还是个男人给你生的。”也不知能生出个什么东西。最后一句,楚云再没分寸,也知道不能说出口。
  殷傲遗抿唇,“澍儿,傲因宫需要继承人,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我向你保证,自此后,只你一人。“其实殷傲遗说了谎,和楚云在一起时,他便决定了不要孩子,一心对他,然凡事总有意外,唯独那人,无法放下……
  渣攻。尤清洄在心里骂道。
  楚云暴躁道:“只我一人只我一人,这话你当初便和我说过!”喘了口气,他走到尤清洄身边,居高临下道:“你真是个……”黑暗将他半侧脸打上阴影,楚云重重道:“怪胎。”
  言罢,拂袖而去,再是没看任何人一眼。
  众人共同看了场闹剧,待到主角之一离开,这才小心翼翼的吐了口气,却又胆战心惊,不小心目睹了宫主的家中密事,也不知会不会被灭口。但无可否认,这一出,简直比戏馆里唱的还好看,狗血虐心,跌宕起伏。
  郭重擦擦冷汗,“宫主啊,方才老夫忘了说,这位公子怀孕初期便是大起大落,又是废武,又是受刑,身体失于濡养,元气大伤,已经对胎儿很不利,若是继续住在这阴冷之地,胎儿怕是难以保住。”
  “嗯。”殷傲遗低声吩咐道,“将他移至苍雪楼。”却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片刻,殷傲遗方才问道:“以前,是不是也有?”此话外人听来确有些莫名,尤清洄自然懂他在说什么。
  唇边勾起残忍的笑,“没错,已经被你烧死了。”
  殷傲遗表情一滞,话却出乎尤清洄意料,“另一个呢,你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尤清洄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那人比你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殷傲遗周身仿佛又冷了许多,“不准想他。”
  尤清洄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为什么不?”
  殷傲遗淡淡道:“他好,为何不要你?”
  尤清洄被他戳了痛脚,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可是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ZZ友情剧透时间,下一章尤清洄君就要搬出地牢了~
  群众:你在这章里已经说过了!白痴作者!
  ZZ:……好吧
  是渣ZZ的错,让大家猜的越来越离谱。其实那个人是个小透明,前文有木有粗线渣ZZ也不记得了………………偶错了

  ☆、三二章?残雪古楼(修)

  苍雪楼,果真如冰雪一样寒冷。
  自打尤清洄被查出来有了殷傲遗的孩子便被安置在此处,鸟不生蛋,惨淡无比。
  但总比之前那地牢好了许多,尤清洄已是很满足。殷傲遗还好心的给他配了个小厮,名唤小竹,可惜不会说话,
  尤清洄最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腹中的骨肉成了他的寄托,不论他从何而来,他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亲人,是他的希望。
  他要好好的,就算为了这孩子。
  尤清洄不想招惹麻烦,麻烦却自会招惹上他。
  事情发展如今这般田地,尤清洄又是怀孕又是有了安居之所,仿佛是受了很大恩宠。做为殷傲遗初恋情…人的楚云又怎能善罢甘休。
  入住没几天后的某晚,尤清洄起夜,方踩至地上,却是脚下一滑,重心一失,险些摔倒,幸而尤清洄及时稳住,才避免惨剧发生。
  心有余悸的点燃灯,想看看何物在作怪,却见地上滚过零星的不起眼的珠子,像是用玉珠串成的手镯不小心断了线散落在地所致,不起眼又叫人防不设防。
  然不论伪装的多自然,看起来却显得有些刻意僵硬。他哪会有女子的首饰,他这楼里总共两个人,都是男的。
  尤清洄几乎瞬间明白这事是人为还是凑巧,以及是何人在背后操纵。
  那个不叫人省心的楚云。
  只有他能玩出这般幼稚的把戏。
  是想让他不幸摔倒没了孩子么?
  不过想这楚云理应同他是差不多的年纪,也不知经历过什么,却仍是少年人的模样。
  尤清洄摇摇头,将珠子清扫干净后才去如厕。
  这只是个开端,从那以后,尤清洄卧室的地上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些神奇的物件,但无一例外都是能让人滑倒的凶器。
  楚云似乎越来越不屑伪装,更有变本加厉之势,只求让他流产。
  什么磨豆腐用的黄豆,什么炒菜的油,什么能泼的都往地上泼。
  楚云也不知怎地能躲过尤清洄和小竹的眼,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的,即使尤清洄平日里不大叫小竹伺候。
  这日,尤清洄盯着一夜之间突然增高的门槛认真思索,是否非得让他成功一回姓楚的才能停止这番无聊的把戏。
  这回便要让他知道他腹中之子有多顽强。
  尤清洄斟酌稍许,装作没注意到增高的门槛,假意被绊了一下,又护住肚子借了巧劲倒在地上。
  尤清洄捂着肚子咬着唇眉头紧蹙,半晌才从口中颤颤的喊出一声,“小竹。”
  一开口,言语才顺畅了些,尤清洄急急的呼道:“小竹—快过来!小竹……”
  小竹闻声而来,见到倒地不起的尤清洄顿时大惊失色,忙扶着他进屋,很是着急,“呃呃呃呃……“
  可以说,小竹是他自进到这个鬼地方后除了二十七外,对他最好的人,尤清洄不忍欺骗于他,但又不得不将戏演下去,否则达不到效果,“小竹放心,我没事。“
  小竹将尤清洄按到床上,摸了摸尤清洄肚子,又指指门外,打着手语道:小竹去叫郭大夫过来看看,主子您安心呆在床上。
  尤清洄顺着气点点头。
  郭重不一会儿便来了,自是看不出有何异样,只嘱咐了几句,又开了副调理的方子叮嘱小竹每日煎熬。
  目送着郭大夫离开,尤清洄不禁松了口气,想必这事儿不多久就能被楚云所知,但愿他知道孩子不会如此轻易掉,能有所收敛。
  事实证明,尤清洄很天真。 
  次日,小竹将郭大夫吩咐煎得药端给尤清洄喝。
  郭大夫本就以养胎为由,每天吩咐小竹煮些汤汤水水给他喝,如今再加一剂,也没什么。
  但还是很苦。
  一碗下肚,尤清洄又嚼了好几颗酸梅子这才作罢。
  药汁顺着食道流入胃脘,带起一阵灼热,随即便是一下抽痛,起初很轻微,渐渐愈发强烈,腹中传来阵阵绞痛。
  尤清洄暗道不好,第一反应便是那碗药有问题,比如下了,堕胎药。
  尤清洄会医,但还远远达不到闻一下便知其中有何药物的神医级别。
  所以,大意了。
  待到小竹急匆匆将郭重找来,尤清洄已是满头大汗,小腹一抽一抽的疼,下面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郭重一番搭脉诊断,又给尤清洄喂了几颗药丸,面色凝重,对着身旁之人道:“下身没有出血,情况尚可挽回,胎儿算是保住了。他方才所服之药中下了麝香,麝香这味药在女子怀孕期间是禁药,因为极易造成流产。但其实麝香药性很不稳,又因个体差异,对于有些人确是没多大作用,而且尤公子又是男儿身,想必能将影响降到最低。但到底还是伤了根基,须得好好休息,多喝一些补药。只是这下药之人,其心不正啊。”
  腹中疼痛缓解,尤清洄这才发觉殷傲遗竟是也跟了来,正面色沉着的站在一边。
  殷傲遗挥退了所有人,端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浓黑药汁,看样子,竟似要亲手喂给他吃。
  尤清洄受宠若惊又惊惧万分,他着实对那药有些阴影,他痛没事,孩子会有问题才是关键。
  尤清洄颤颤的由着殷傲遗将他扶起,身边床榻一陷,殷傲遗也坐了下来,在他舀了口药送至他嘴边时,尤清洄终是忍不住转过了头。
  殷傲遗动作微顿,掐着扳回尤清洄的头,在尤清洄以为他要强行灌时,他却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才舀了一勺送至尤清洄嘴边,“喝了,没事。”
  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也谈不上不粗蛮。
  尤清洄愣愣的看着,没想到能为他试药,一时忘了反应。方一眨眼,眼前蓦地一黑,唇上一热,刺鼻的药汁已从两唇相接处渡了过来。
  一口喝完,殷傲遗又在尤清洄口中舔…舐一番才缓缓退离了一寸,“是继续还是你自己喝?”
  尤清洄眨眨眼,气息有些不稳,“我自己……唔……”言未尽,已是被殷傲遗又一次夺去了呼吸。
  药碗被殷傲遗搁置在床边的小矮几上,他则两手拥着尤清洄,尽情在尤清洄口中开垦,汲取着微微泛苦却不失甘美的津液。
  直至尤清洄两颊薄红,双目开始迷离,殷傲遗方才退出,气息也重了稍许。
  心跳不受控制的乱了少许,却在听到那人再次开口时骤然停滞。
  他说:“把药喝了,你如何了无所谓,孩子必须保住。”
  尤清洄霎时觉得自己天真的可爱,那人在意的从头到尾不过都只是孩子罢了。
  尤清洄笑了,“殷宫主不必抱有太大的期望,一个男人生出来的孩子只怕正常不到哪去,你还是趁早找个女人再怀一个吧。”
  殷傲遗眸色冷淡,“我看你之前生得两个很正常。”
  尤清洄半是嘲讽,“您也说了,是看着,内里装什么芯子谁知道,说不准和我一样是怪、物。“末尾二字,尤清洄特地重音强调。
  殷傲遗竟是低低的笑了。末了,扫了眼尤清洄还看不出深浅的肚子,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尤清洄只觉得莫名其妙。
  隔日,尤清洄又收到了殷傲遗送来的丫鬟。
  丫鬟叫米儿,看起来文静乖巧。尤清洄弄不明白他的目的,监视或者其他,只是看着小姑娘柔弱的样子,到底不忍连累无辜,默许了她跟在身边。
  孩子三个月时,楚云总算消停了。大概他也知道三个月后的胎儿渐趋稳定,既然三个月前都没能让他流掉,三个月后便更不可能了,因而不再折腾。尤清洄乐得清静。
  三个月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尤清洄甚至感觉过了胎动。
  傲因宫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大的庆宴,届时总部以及各个分部排的上名号的都会被邀请来,甚至还有些武林才俊也会前来,场面甚为宏大。
  今日,便是传说中的这一天。
  饶是尤清洄住在这种偏僻的角落,也能隐约听到前院的热闹声响。
  前殿。
  殷傲遗坐在主位,左排坐着知名才俊,右侧是总部的四大护法和分部的十堂主以及其他一些有级别的成员,至于十一护法,从来都是隐身暗处。
  此时,殷傲遗正拥着楚云与殿中各路江湖英豪及得力手下举杯同庆。衣着暴露妆容妖娆的舞姬穿梭在殿内,时不时与宾客调笑几句,有些看对了眼的,干脆赖在客人怀里,任客人上下其手,舞姬们则放…浪的淫…叫出声,气氛一时极为糜…乱。甚至有人拉住了候在一旁伺候的清秀侍女,手放肆的深入侍女的衣领,侍女面红耳赤的假意推脱几下便欲拒还迎了。
  楚云见状,也媚眼如丝的倒进殷傲遗怀里,双腿大张,跨…坐在殷傲遗腿上,下摆大开,衣内春…色一览无余,里头竟是什么都没穿。
  殷傲遗眼神一暗。
  楚云大着胆子抱住殷傲遗脖子,在他耳边娇声道:“傲~我想要,干我好不好?”语声软甜娇媚,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急切。
  殷傲遗没说话,手指顺着衣衫钻了进去……
  “呀……”楚云毫不避讳的叫出声,惹得某些人霎时红了眼,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隐隐绰绰的看到那男…宠白花花的大腿,和入耳的与猫咪一样的惊呼,小爪子一样挠得他们心头火起。
  所谓客随主便,既然坐在主位上的主人都已这般了,那他们自是不会客气,愈发嚣张的揉…捏着舞姬的身体,有的甚至还大有提枪上阵的架势。
  于是,好好的一场江湖交流会变成了淫…乱的青楼集会。
  苍雪楼。
  今夜难得无风,又兼之月色明朗,天气也不太冷,若是没有前院传来的纷纷扰扰,便可以称得上是完美。
  尤清洄难能有兴致,想要独酌几杯,思及腹中孩儿,还是将酒换成了茶。
  前院觥筹交错,丝竹声不断,热闹异常,后院凄清,屋舍潦倒,独自对月饮茶。
  ………………
  前殿。
  在某些人已经准备待续,即将破发时,有人受不了似的猛地站了起来,那是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四护法之一。
  “主子,我有些不适,先行告退。”说话者脸色确实很不好。
  主位上的男人顿了顿,声音平缓低沉:“裘琪,坐下。”
  裘琪面色不佳,张了张嘴似是没忍住将说之话,“主子,恕属下斗胆,我不明白您是怎么了,近几年您愈发荒诞,好好的聚会也能变得如此…不堪。”目光狠狠的射向殷傲遗怀中的楚云,“自从您把某个不知名的人接回来之后。”
  这番话实属逾越太过,在场的傲因宫众人都知道楚云是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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