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皇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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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皇劫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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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事。我看玄晋一旦去了句屏,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玄易仍面带微笑,目光闪动,「明日与朱天订盟约时,我自然会将此事写入盟书。朱天倘若不如期把人送回来,正好给玄龙一个发兵讨伐的好借口。」
  晏轻侯哼了声,和玄易相处日久,哪还会不了解这男人。「依我看,就算朱天依约行事,你也照样会出兵攻打句屏。」
  「果然知我者,轻侯也。」
  玄易见湖对面恰巧有侍卫巡逻走过,他趁机搂过晏轻侯,手底大吃豆腐,一边笑吟吟地道:「诸国之中,句屏地势得天独厚,物产最为丰饶。我自从登基以来就想着,有朝一日将句屏纳入我玄龙疆土,可惜一直没合适的机会。如今这个朱天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
  朱天和他那草包弟弟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玄易并无意探究,反正笃定朱天不敢苛待玄晋。他现在只关心该如何利用这短短的三月期限秘密调兵遣将。
  晏轻侯对玄易脸上狐狸般的狡猾笑容翻了个白眼,「你算盘是打得好,只是你看刚才的情形,玄晋对朱天简直避之唯恐不及,他肯乖乖去么?」
  「肯不肯不由他说了算。这是我玄龙攻占句屏的大好时机,他身为王爷,当然要替玄龙出力。真不肯,我绑也要把他绑了去。」玄易一脸的理直气壮。
  晏轻侯也再次看清这男人六亲不认的君王面具,叹口气,摇了摇头。默哀的对象,自然不会是那个他看不上眼的草包玄晋,而是朱天。
  那刀疤脸,皇位还没坐热,就快被玄易掀下台了。不过,谁叫朱天先前色迷心窍地死盯着玄易看?活该!敢动玄易的脑筋,下场注定只有一个字——惨。

  玄晋自赴宫宴后,眼皮又足足跳了好几天,弄得他整天提心吊胆,只怕朱天突然再来个登门拜访。
  数日过去,却是风平浪静。他放心不下,派人打听起朝中情况,得知玄龙和句屏两国已结为盟国,朱天一行这几天里都忙着应酬,不日即将返国。
  玄晋仍惴惴不安,一直等到朱天启程前夕,他总算松了口气,扯下脸上那堆纱布。
  去了就别再来玄龙!最好殷氏王族东山再起,杀回永稷,灭了朱天那色胚!
  玄晋不无恶毒地在心底诅咒,正打算沐浴就寝,宫里派人来传玄易旨意,急召他入宫议事。
  「什么事情这么急?连天亮都等不及了。」
  他纳闷不已,匆匆穿戴整齐进宫。

  面圣的地方不在两兄弟平时最常碰面的御书房,反而选在太后寝宫。
  玄晋待太监通禀后,踏入寝宫,就见太后和玄易正坐在罗汉榻上,聚精会神下着棋。
  他向两人请过安,还没开口问玄易找他何事,太后抢先招呼他:「晋儿,我们母子三人也很久没聚在一起了。难得今晚你皇兄起了雅兴,你就来陪你皇兄走上一局。」
  「母后、皇兄,你们这么晚急着召我入宫,不会就是找我下棋吧?」
  玄晋一头的黑线,看了看棋盘,更是头大,苦着脸推托道:「母后,你也知道,我那几手臭棋根本上不了台面,哪会是皇兄的对手?」
  太后笑道:「晋儿你小时候可是棋中圣手,你——」
  突然听到玄易两声干咳,太后顿时会意,止住了下文,然而几分怜惜已不经意地流露脸上。
  「既然来了,就坐下吧。」玄易含笑相邀,言语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玄晋不敢拂逆,只得坐到太后让出的位置上,与玄易重新开局对弈。
  他心事重重,没走几步便落在下风,眼看败势明显,他更没心思继续,忍不住问玄易:「皇兄,你找我究竟有何吩咐?」
  自从皇兄迷上那晏轻侯后,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他纵容爱护,两兄弟私下少有往来,玄晋除了在肚里暗骂皇兄几声见色忘弟,也无计可施。至于眼下么,他绝不相信玄易急宣他入宫,仅仅是为了跟他闲话家常。
  玄易吃掉对方一片棋子,才抬眼悠悠笑道:「你脾气还是这么毛躁。唉,我倒有些不放心让你去句屏了。」
  「去句屏?!」玄晋大惊失色,霍地弹起,旋即被玄易在肩膀一按,又坐了回去。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早料到玄晋会有强烈反应,玄易轻描淡写地道:「朱天愿意将句屏的白浪盐场让给玄龙开采七年,换你去句屏做客三个月,我已经答应了。你客居句屏所有的吃穿用度,我也已命人打点妥当,不用你回府收拾。今晚你就在宫里休息,明天随朱天他们一起动身。」
  玄晋一边听,脸色一边在变,到最后简直像棵被人狠狠踩了好几脚的白菜,绝非难看两字可以形容,声音也变了调:「皇兄,你不是在说笑吧?要我跟那个色、色……家伙回句屏,我还能回得来么?」
  真要落到朱天的手里,他就等着被那男人连皮带骨吞吃入肚得了。
  皇兄啊皇兄,你可不能为了堆盐巴把自家兄弟推进火坑啊!
  玄晋眼巴巴地等着玄易改口,却听太后柔声道:「晋儿,此事对我玄龙益处良多。再说你皇兄已经答允了句屏皇,君无戏言。」
  玄晋俊脸发绿。完了完了,连母后也和皇兄一鼻孔出气,他这次在劫难逃。心一横,他也顾不得面子了。「母后、皇兄,朱天那色胚心怀不轨,我不去!」
  「你要朕失信于天下人?」玄易黑眸倏沉,口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但转眼又恢复了慈兄的面孔,笑咪咪地开导玄晋:「大丈夫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朱天现在正对你痴迷,你就不妨陪他周旋些时日,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玄晋终于抓狂咆哮:「到时被人捅到屁股痛的人可是我啊!皇兄你没尝过这滋味,当然说得轻巧!」
  寝宫内顷刻死寂。
  我怎么就没尝过这滋味啊……玄易哀怨地想,可脸上还是得装出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斥道:「放肆!」
  太后一向端庄贤淑的面孔也扭曲了,颤巍巍道:「易儿晋儿你们慢商量,哀家有点事,先走一步。」
  玄易无可奈何地叹气,拉住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太后。「母后,这里不就是你的寝宫,你还打算走到哪里去?」
  「呃,哀家差点忘了……」太后汗颜。
  「你们到底听清楚我的话没有?我不去!」被忽略在一旁的紫阳王爷气得手脚发抖。
  玄易一正面色,甩出了杀招。「朕说过的话,你也给朕听清楚。句屏之行,不容变卦。你若抗旨,朕就罚你终生守孝皇陵,永不得回京。」
  皇兄,你够狠!玄晋一下子便似霜打的茄子,蔫了。
  见威胁奏效,玄易满意地笑了笑,安慰玄晋道:「只是三个月而已,路上来回行程也快占去了一半,你就安心去句屏做客,别的事自有皇兄为你安排,绝不会让你被朱天那厮羁留句屏。等你回来,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皇兄你别再踢我去守皇陵就是天大恩赐了。」
  玄晋衡量再三,最终还是觉得一时被男人压事小,一辈子禁足皇陵事大,垂头丧气地认了命,随内侍去偏殿就寝。
  等玄晋走远,太后美目中终是溢出些微担忧。「易儿,晋儿此行,真能平安回来么?」
  玄易正色道:「母后,儿臣和他是亲手足,定不会害他。」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脸有愁容。「哀家相信你,也知道这是吞并句屏的良机,所以才答应让晋儿远行。可这事,也实在太难为晋儿了。」
  玄易的表情真正严肃凝重起来,扶太后坐定榻上,才缓声道:「母后,你疼爱他,儿臣何尝不是?但身为玄氏子孙,晋弟总得为玄龙的江山社稷出份心力。经此磨砺,他或许也不至于再像如今这般成日沉溺玩乐,荒唐度日,于他未尝不是桩好事。」
  「哀家明白。」太后轻拍了拍玄易的手,笑得有点苦:「可易儿你可知道,哀家宁愿晋儿他就这样荒唐地过一生,也不愿他真的变清醒。」
  玄易默然,亦无言劝慰太后,同太后一起陷入了长久沉寂。

  翌日风和日丽,东城门外驻马亭长草萋萋,旌旗招展。
  玄易亲率文武百官,由龙骑营禁卫簇拥着,为句屏皇送行。百官身后,更有黑压压一片玄龙骑兵,正是将开赴句屏白浪盐场的四千驻军。
  玄晋站在驻马亭外,一身紫色滚金边蟒袍,头脸仍用纱布裹得密不透风,瞅着亭里相谈甚欢的两人,牙齿磨得咯咯响。
  「玄龙陛下,紫阳王似乎不太高兴随朱某去做客啊?」朱天心头暗爽,仍不忘调侃。
  玄易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一拍朱天肩膀,笑里藏刀。「朕向来最疼这个宝贝弟弟,从不让他受半点委届,连远门也没让他出过。此番出使句屏,还要有劳句屏皇多多照拂。」
  「那是当然。」朱天同样皮笑肉不笑,等玄晋到了他手里,搓圆捏扁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两人相对假笑,暗中较劲。
  玄晋直等到气闷,总算听到大军吹起启程号角,他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钻进早已等候在旁的驾辇里,呼地甩上帘帐,将朱天那张得意的笑脸隔绝在视线之外。
  车轮辚辚,万蹄纷沓,扬起漫天黄尘,遮住了朱天诸人逐渐远离的背影。

  玄晋仰面八叉躺在宽敞得吓人的车厢里,听着身下车轮转动,闭目养起神来。
  给玄易软硬兼施逼着去句屏,他昨夜越想越窝囊,一宿都没睡好觉,此刻被车厢一颠簸,倦意便不受控制腾起。
  将睡未睡之际,隐约感觉到有人掀帘而入,料想除了朱天那色胚,没人敢擅入车厢,他眼皮也不睁,没好气地道:「出去!」
  「紫阳王爷好大的脾气!」朱天啧啧有声,往玄晋身畔一坐,就去扯玄晋脸上的纱布,揶揄道:「我到底该叫你玄晋还是李冲呢?」
  话已经挑明到这分上,玄晋也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三两下扯落纱布,怒视朱天。
  「姓朱的,你少得意。我只是去句屏做客三个月,你敢乱来,我就让皇兄踏平句屏。」
  朱天夸张地做了个害怕的表情,随即大笑。这个草包王爷已成他砧板上的肉,还在嘴硬。
  「我就偏要乱来,你如今又能把我怎么样?」他目光瞟向玄晋下半身,意有所指。没等对方反应,一个饿虎扑食,将玄晋按倒在身下,老实不客气地开始剥衣裳。
  玄晋惊怒交加,便待喊车外的玄龙骑兵来救驾。刚张嘴,朱天已知他心意,在玄晋耳边低笑道:「原来你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办事。嘿,要不要我替你多喊几个人进来一起找乐子?」
  「下流无耻。」玄晋气得直哆嗦,却打消了求救的念头。万一朱天这厚颜无耻的色胚真的在玄龙骑兵面前对他上下其手,他这辈子也没脸再回玄龙了。
  可要他就这样屈服,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玄晋愤而反击,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反客为主。他那几招花拳绣腿哪里是朱天对手,没几个回合,便被朱天一个手肘顶住了咽喉,直喘粗气。
  「你就省点力气吧,待会儿有你累的。」朱天同情地瞅着他,手却抓住玄晋胯下要害揉弄起来,邪笑道:「紫阳王爷,你也别再忍了。你看,我才摸你两下,你就硬了,真够淫荡的。」
  玄晋知道自己落到这色胚手里,被吞剥入肚是迟早的事,也认清楚自己和朱天武功相差悬殊,再斗也是白费力气,他也就放弃了挣扎,嘴头上却仍是不肯退让:「老子是个正常男人,被你摸来摸去,能不硬么?我又没摸你,你自己居然也能发起情来,你才是天下第一的淫荡下流胚子。」
  朱天不怒反笑,这个玄晋言语粗鲁头脑简单,说是个王爷实在不像,不过这性子还真是合他的脾胃。
  「没错,我就是天下第一的大淫魔,所以你就乖乖被我压吧!」他低头轻咬着玄晋的嘴唇,手底也没闲着,将两人衣服剥了个干净。
  「混帐!唔……你等着、唔……等着瞧!王八蛋……嗯嗯……」
  玄晋一连串的咒骂威胁,在朱天的攻势下最终全变成了断续呻吟,间或几下剧烈喘息,均被不绝的车轮滚动声盖过。

  日当正午,朱天一行车马已远离玄龙都城,行至大片密林前,在凤羽的安排下歇脚造饭。
  米饭香味顺着布帘缝隙钻进车厢内,已然激战半天的朱天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玄晋,随手捞起衣物往身上一披,下了车。
  「你!」玄晋盯着朱天身后摇晃放落的车帘,脸色发青,这个猪头,居然衣冠不整就大摇大摆下车去了,不等于向所有人宣告他俩的关系么?
  如果还有半点力气,他绝对会把朱天给拖回来,可被朱天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个回合,他如今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又酸又痛,丝毫不想动弹,尤其下半身,几乎麻木。
  不过这回虽然战况激烈,却没再经历初次那种剧痛,全赖朱天事先备下的一盒润滑膏药,又做足了前戏,着实让玄晋少吃许多苦头。而且朱天的床上功夫也相当不错,令玄晋尽兴宣泄了几次。
  这姓朱的,总算不是全无可取之处。玄晋喘着气自我安慰,试图努力说服自己。就当换换口味吧,做惯了主动的那方,偶尔让别人伺候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姓朱的好歹也是大国皇帝,不算辱没了自己。更何况此番他是奉命出使句屏,要换那白浪盐场七年的开采权,才不得不忍辱负重、为国捐躯啊!
  玄晋为自己暗掬一把辛酸泪,心里终是舒坦了些,这时便觉饥肠辕辕,闻到车厢外越来越浓的饭菜香味,哪还忍得住,暗忖朱天那家伙肯定在外面大快朵颐,却把他晾在一边,不由提高声音怒道:「姓朱的,你想饿死本王么?」
  话音刚落,就听到马车外朱天和几人喷笑出声。不一会脚步渐近,一人端着盘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壶酒水,踏进车内,却是个面目秀美的黄衣少年。
  玄晋此刻早对凤羽没了兴致,反而气不打一处来。若非当初这少年害他起了点意思,他也不至于惹上朱天这大麻烦。他瞪着眼前的扫把星,「本王叫的又不是你,出去!」
  凤羽见玄晋赤身裸体,还偏要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忍笑放下饭菜,道:「凤羽是奉师尊之命来服侍紫阳王爷您用膳的。」也不管玄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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