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他还能翻了天去。”顾逸琛手指轻叩着厚实的红木桌面,眼中精光暗闪。
说完,示意王助理出去做事,他则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一接通,顾逸琛便首先说话了,“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知道吗?”
凌瑾瑜有些无语,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把她当小孩子似的,她有那么让人不放心吗?
“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凌瑾瑜聪慧过人,自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不会无缘无故打这个电话回来。
“徐若兰失踪了,现在下落不明,我怕对方是有备而来,狗急跳墙对你不利,你小心点。”顾逸琛温和地说着,觉得现在这是多事之秋,一件件地麻烦事都来了。
“我知道,我看这件事就是冲你来的,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放心吧。”凌瑾瑜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真的对徐若兰不利,然后嫁祸给顾逸琛呢?
想起这些,凌瑾瑜有些坐不住了,挂断顾逸琛的电话,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过去。
“沈默,帮我一个忙。”电话接通,凌瑾瑜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的小姑奶奶,您的事儿还真多。”沈默吊儿郎当的态度,正剥着一颗葡萄。
“拜托了,这次真的有点棘手,不然我也不会来麻烦你。”凌瑾瑜有些急切地说道,事关顾逸琛不能不让她着急。
“什么事这么严重?”沈默眯起眼,细细品味着晶莹多汁的葡萄,任由酸甜的味道刺激味蕾。
“帮我找一个人。”凌瑾瑜镇定自若。
皎洁的月光装饰了春天的夜空,也装饰了大地。夜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
沐浴后的凌瑾瑜一头微卷飘逸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恰是凝脂的莹白肌肤仿佛一掐就出水,那脂粉未施的小脸,有着轮廓深美的精致五官,眉若远山,双腮嫣红,媚眼如波。
一双手伸了过来,搂紧她的腰肢。
陌生的气息令凌瑾瑜背脊一僵,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面具男的眼中跳跃着两簇摄人的光芒,大手搂紧她不放松。
“你想怎么样?”凌瑾瑜故作镇定地咬紧唇瓣。
“别紧张,只是抱抱而已。”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似乎很享受这样互相依偎的感觉,惬意地闭上了眼。
凌瑾瑜心儿一凛,这人真是神出鬼没,黛眉蹙紧,“你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了,是不是很惊讶?佩服我吧?”男人微微一笑,大手箍紧她的腰肢不放松。
凌瑾瑜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气极失语。
“其实,我是太想你了,另外,我来向你邀功。”男人低笑。
凌瑾瑜大惑不解,“邀功?”
“是呀,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了吗,你不是让我对付裴纾寒吗?现在我可不是来给你汇报我的成果了。”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丝丝魅惑。
凌瑾瑜凝神沉思,恍然大悟,“那天闯进病房给裴纾寒注射药物的人是你?”
“真聪明!没白让我对你倾心一场。”男人唇角微勾,面具下的瞳仁深邃暗沉。
凌瑾瑜心中一紧,“真的是你,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秘密,不可说不可说,以后你会知道的。”男人松开她,转身走至酒橱,为自己斟了一杯红酒,悠然自得地细细品尝。
“其实,我并不想要他的命,你不要做得太过了。”凌瑾瑜有些忐忑不安,这个人太过莫测高深,令她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白皙修长的指尖游曳在晶莹剔透的高脚酒杯上,淡淡地瞟了凌瑾瑜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怎么?心疼了?”
凌瑾瑜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牵制住他,令他不会影响我的计划,你想太多了。”
“是不是后悔和我合作了?恩?”男人泰然自若地轻抿一口红酒,红色的酒液将他的薄唇晕染的润泽晶莹。
凌瑾瑜咬紧唇瓣,心中一片乱麻,的确有些后悔和这个危险神秘的男人合作。
可惜,就算后悔,这个男人也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可不就是看准了她不能反抗么?
“为什么偏偏是我?”凌瑾瑜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她怎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而他为什么非得揪着她不放。
“我觉得你若是乖顺一点,别那么倔强,说不定我哪天觉得无趣了,腻了,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了呢。”男人闻言,嘴角勾起清浅的弧度,仿佛为能左右她的思绪感到愉悦。
看着她,就像看着猫爪下的老鼠,想要挣扎反抗,偏偏无能为力。
“过来。”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慵懒地斜倚在米白色的沙发上,薄唇邪魅地上扬,对她勾勾手指。
凌瑾瑜不动声色,倔强地抿紧唇,撇开脸不去与这个强势的男人对视。
“果然是个倔丫头,你这样只会让男人更有征服欲,叫我怎么肯放手?恩?”男人见此,故作惋惜地摇头,随后脾气很好的说道,“好,你不过来,我过去行了吧?”
凌瑾瑜心中警铃大作,连连后退,瞪着他,“你别过来!”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笑,“你不听话,我自然也可以。”
沉稳的脚步不停,一步步向她走过来,愈来愈近,愈来愈令凌瑾瑜惊惧。
“我说过,你若是乖一点,我说不定会放过你,可是,你似乎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男人银色的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地光泽,却令凌瑾瑜只感觉到无限恐惧。
“你到底想什么样?!”凌瑾瑜压抑地恐惧化为熊熊的怒火,爆发开来。
“哦,小野猫伸出爪子了,得想办法让她温顺下来才行。”男人指尖轻抚着下巴,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凌瑾瑜低喃。
“你离我远一点!”凌瑾瑜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小手伸至身后,紧张得在桌子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一把水果刀,心中一喜,死死地攥紧。
“乖,把刀放下,这样会不小心伤到你自己的。”男人看着她手中明晃晃的锋利水果刀,并没有多害怕,反倒是担心她伤了她自己。
“你滚!”凌瑾瑜双手攥紧刀,看着他依旧不受威胁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一凉,后退几步,直到退无可退,后背重重地撞到冰冷的墙壁上
。
“你把刀放下我就走,你现在情绪不稳,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我不放心。”面具男好言相劝,看着她拿着刀子的双手颤抖不停,神色激动,呼吸不稳,颇为担心的说道。
“不要你管,滚!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你,至于合作,取消!”凌瑾瑜红着眼吼道,这人太过危险,让她防不胜防。
男人蹙起眉头,没料到她竟然会如此抵触他,心中黯然,“好,我不过来,你把刀放下,我就离开,好不好?”
可惜凌瑾瑜已然不再相信他了,双手捏着刀柄,刀尖对着他,并不妥协,“你先走!”
面具男叹气,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止步,“好,我走,你别伤着你自己。”
凌瑾瑜紧盯着他一步步后退,直到转身消失在大门口。
“叮当!”一声,凌瑾瑜手一松,水果刀应声落地。
而她也顺着墙壁全身无力地滑落在地,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膝盖上,无声抽泣。
门口传来一声窸窸窣窣地声音,凌瑾瑜心中一凛,快速抓起地上的刀,静静地立在胸前,水眸警惕地盯着门的方向。
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一只修长的腿迈进,当看到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女人时,玉树临风地身影一怔,随后,快步走了过来,蹲下身。
“丫头,你怎么坐在地上,手上拿着刀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瑾瑜抬头,眼前映入一张俊逸温雅的熟悉脸庞,丢了手中的刀,扑进他的怀里,隐忍许久的恐惧,委屈,担忧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释放开来,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项,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不愿意再放松。
顾逸琛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安慰,“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凌瑾瑜只是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咬紧唇瓣,不发一语,娇躯却是不停颤抖着,仿佛是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那样无助可怜。
顾逸琛看她饱受惊吓的样子,心疼不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偌大的废弃工厂内,一个女子被捆住手脚,口中塞着布条,却依然不死心地挣扎着扭动身躯。
玄关处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裴先生,人我们已经带来了,现在就在这里。”说话的是一个沙哑的男音,正是从看守所将徐若兰带出来的慕容志。
伴随着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另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扬,“做得好!”
“多谢裴先生夸奖,这是我们该做的。”慕容志谄媚地笑着,心中为男人的夸赞沾沾自喜。
裴纾寒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直直地向内走去。
慕容志赶紧跟上。
被捆绑着无法动弹的徐若兰见到有人来了,心中大喜,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奋力的摇着头,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裴纾寒淡淡地斜睨了徐若兰一眼,蹙眉,“就是她伤了凌瑾瑜?”
南宫瑞上前一步,点头,“不错,就是她,她是徐氏总裁徐玺的妹妹,徐玺之前还拜托我,帮他把妹妹弄出来,就是她了。”
裴纾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南宫瑞忙说道,“全凭裴先生做主。”
“把她扒光了拍照,让她听我们的指示去做。”裴纾寒心中不耐,这么点小事还要问他。
慕容志点头称是,转头对身后的手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做!”
黑衣手下闻言,不敢违令,忙上前走近徐若兰,不顾徐若兰的反抗,三两下便扒光了她的衣衫,咔嚓咔嚓闪光灯闪个不停,将一丝不挂的徐若兰光裸的身体各个角度都拍下来。
徐若兰欲哭无泪,只能瞪着眼,看着这些人为所欲为,她心知肚明这些人给她拍照肯定有所图谋,只要不要她的命就好了,何况也没有受到侮辱不是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除了裴纾寒在一旁冷眼旁观,慕容志和周围的手下看到徐若兰白皙如玉的年轻酮体,忍不住口干舌燥,心痒难耐,纷纷瞪大眼,有的手下在给徐若兰扒衣服的时候,还忍不住猥琐地摸了几把那白嫩的肌肤。
“裴先生,只是拍照吗?您看,不做点什么戏不逼真……”慕容志看着这香艳的美人,早已心猿意马,恨不能立即扑上去将她吃得渣都不剩。
裴纾寒冷冷地看着徐若兰惊恐的娇颜,提不起丝毫的兴趣,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精虫上脑的男人们,冷嗤一声。
南宫瑞一巴掌拍在色欲熏心的慕容志脑门上,怒骂,“按裴先生说的做,看到女人就想上,看你这点出息!”
慕容志尴尬地抚摩着被拍疼的脑门,干笑,“是是是,都听裴先生的。”
“把衣服脱了。”裴纾寒突然对慕容志淡漠地启唇。
“啊?”慕容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瑞看着反应迟钝的慕容志又给了他脑门一下,瞪眼,“裴先生让你脱衣服没听见吗?”
“哦哦,脱,我现在就脱!”慕容志大喜过望,一边快速解着扣子脱衣服,一边激动地想:裴先生太会做人了,竟然看出了我的所思所想,同意让我一个人上这个女人,哦呵呵,我艳福不浅呐!
慕容志三下五除二光速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子弹内裤,正要急吼吼地扑向美人,突觉手臂一紧,有些不耐烦要甩开拉着他的手,却听身旁一个冷沉的嗓音响起。
“我说了让你上她了吗?”
“啊?”慕容志大惑不解地抬头,“您让我脱衣服不就是为了做那事吗?”
裴纾寒一个眼角都没施舍给他,微微偏头,示意身旁的南宫瑞将慕容志的衣服丢给徐若兰。
南宫瑞使了吃奶的劲才憋住笑,将手中慕容志的衣服丢给徐若兰,“穿上!”
徐若兰的衣衫都被那些手下粗鲁地撕烂了,衣不蔽体,根本不能再穿。
有人上前解了徐若兰手上的绳子,徐若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快速穿上慕容志宽大的衣衫,神情怯弱。
慕容志这次简直比之前被南宫瑞拍脑袋还要窘迫,一张胖脸扭曲地通红,一股子欲火上不来下不去,别提多难受了。
而四周恭敬待命的手下们,神色各异地看着只着一个内裤,而那内裤也撑起一个“蒙古包”的慕容志,早已憋不住,不约而同的喷笑出来。
“哈哈哈——”
最后演变成集体哄堂大笑!
裴纾寒面无表情的转身,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前走去,丢下一句,“将这个女人给我带来。”
众人恍然大悟,心照不宣,原来老大是想独自享用啊!
裴纾寒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没有在意,脚步不停。
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带着徐若兰紧随其后,跟着裴纾寒走到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凌乱不堪,各种家电倒是应有尽有,显然有人住在这里。
裴纾寒在窗台站定,背对着徐若兰。
“你恨顾逸琛吗?”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令徐若兰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恨,对于一个为了另一个女人无情将自己未婚妻推入牢狱的男人,我怎么能不恨!可是再恨又能怎么样呢,他那么强大,连我哥哥都拿他没办法,我又能怎么样呢?”徐若兰咬紧牙关,那个无情的男人她对他一往情深,可是他回报她的是什么?她那样苦苦哀求他,他都不愿意网开一面,叫她怎么能不恨?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报仇雪恨,你愿意和我联手吗?”他是一个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打击到敌人的机会的人,这次,他为了打倒顾逸琛,倒是不介意利用一下这个愚蠢的女人。
“你能帮我?”徐若兰双眼一亮。
“前提是你得听我的安排,不得擅自行动!”裴纾寒语气冷然坚定。
徐若兰眼珠一转,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为了凌瑾瑜所以才决定和我联手对付顾逸琛的?”
她当然听到了这个男人刚才口中说出的那个令她极度痛恨的名字,所以她有必要问清楚。
“是,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裴纾寒大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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