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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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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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上;群臣都明显感觉到景元帝的不快;遂低下头;静静等圣上开口。

    终于;景元帝放下手中的密折;道:“大兴正值多事之秋;朕昨夜收到密报;鹿台山变成了一片废墟。”

    群臣一片哗然;互相交换着眼色议论纷纷;朝堂一时乱糟糟的。

    并不是每个朝臣都对鹿台山有所了解;有个不明就里的侍郎道:“陛下;鹿台山地处两国边境;我大兴遵守协议一直不曾驻军此地;却难保邻国也能如此诚信;西秦人一贯狡诈喜怒无常;怕是他们刻意挑起事端;还请陛下立刻派兵镇守边境;以防西秦图谋不轨!”

    “程侍郎的猜测虽然不错;可我大兴西北边境正遭突厥入侵;情势颇为危机;若再往鹿台山一带调兵;朝廷恐难担此负荷。”有人忧心忡忡道。

    “笑话!想我泱泱大兴;竟会连一方边境也无法护卫;朱大人莫要危言耸听!”黎国舅恼了。

    朝堂上又乱成了一团;墨问耳边嘈杂不已;每次一有状况出现;这些人都要争论不休;连最基本的事实也不曾查清楚;浪费无谓的口舌。

    景元帝已被吵得头疼;扫视着群臣;宣布另一个消息:“自南方运往西北的三路粮草;其中有两路被劫;淮江运河;淮中官道;沿线皆守卫森严;竟能出了这样的纰漏;朕觉得十分可笑。”

    朝堂死寂。

    粮草被劫;意味着前线将士得不到补给;边防随时被攻破;与之相较;鹿台山之变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臣有罪。”

    一个浑厚的声音;司徒大元帅出列;单膝跪地道。首发腹黑丞相的宠妻168

    不等景元帝表态;黎国舅像是抓到了把柄似的立刻责难道:“因担心粮草安全;陛下特命司徒大元帅安排军士押解粮草;没想到司徒大元帅却辜负了陛下的期望;生生断了前线将士的口粮;断了我大兴的西北边防!该当何罪!”

    黎戍心里那个急;老不死的少说两句会死么?重点不在该当何罪;而是如何解决粮草问题;没有饭吃可是要死人的!

    “当务之急;应是及早化解粮草危困;至于谁错谁对;追究起来已无甚意义;何况;若有人存心陷害司徒大元帅;怕也是防不胜防;请陛下明察!”吏部尚书杨弘出列道。

    “杨大人所言极是!”户部尚书道:“启禀陛下;这十余日;各州皆有粮食收割;从各地递交的公文上看;荆州一地粮食丰收;可命人前往征粮;再火速运往西北;解边境之危困。”

    景元帝直起身子;问:“谁人可往?”

    黎国舅被这两人气得不轻;听了景元帝的话;立刻开口道:“回陛下;上一次婧驸马提出的征粮大计颇为可行;如今举国上下的商贾都对婧驸马颇为信赖;赢来无数赞誉。若此次由婧驸马亲往荆州征粮;想必可省不少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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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百里婧咬着唇,避无可避,忽然张开双臂环住墨问微微倾下的脖子,身子借力抬起,投进了他近在咫尺的怀里,脸埋在男人的脖颈处,她轻声应:“嗯。”

    不是敷衍。

    墨问笑了,这才抱紧她,只觉心境平和,万事无忧,她心里总算有了他,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哪怕她只是撒了一个谎,他也满足了。

    小疯子,你若念着我,我定能平安归来。

    虽然墨问已定下去荆州的计划,可他的护卫没有一人同意。刚入夜就将他堵在了桃林里,跪地不肯起来,孔雀道:“主子,您人在盛京已十分不安全,若再贸然前往荆州,叫属下如何放心?”

    腹黑丞相的宠妻169

    黑鹰一贯话少,这次也认同了孔雀的担忧,道:“若主子真要去荆州,不如一路向西,借此机会回国,到时制造一场失踪的假象,也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桂九道:“主子,大人说,您这些作为十分不合适,在东兴俯首称臣,让大秦百姓如何自处?如今又替东兴出谋献策,甚至亲自替他们征集粮草,您这样做说不过去啊……”

    他们的话个个不错,他是没必要越俎代庖帮东兴治国,可他如今的身份是东兴的臣子,他的妻是东兴公主,他不是帮着别人,是帮着他的小疯子,他的妻。旁的,暂时不论。他也没有必要对他们一一解释清楚。

    墨问往桃林外走,出声道:“别跟着我,收拾收拾,明日前往荆州,沿途设防,有些人怕是见不得我有半点好处。桂九,你留下,看着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便不必再回国了。”

    桂九想哀嚎,却见男人转过身来,道:“孔雀,她身子突然不好,浑身发凉,有些不对劲,太医说是累了,我却不信,你替她瞧瞧。”

    孔雀低头道:“是。”

    起身跟着男人出去了。

    易容术对孔雀来说易如反掌,乔装成丫头进去替百里婧擦了擦身子,顺便搭了搭百里婧的脉象,看过后略略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退出来对男人道:“确实只是劳累过度,心病所致,休息调养一番便会痊愈,主子不必担心。”

    关心则乱,墨问听罢,竟没怀疑,掀开纱幔进去,脱了衣搂着百里婧入怀,她睡得不安稳,身上凉,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贴着他的胸口睡。

    墨问被这种依赖撩拨得心都酥了,柔软得不可思议,明日就离别,他得好好抱抱她,她病着,他也没了占便宜的心思,舍不得摆弄她了。

    孔雀冷眼旁观他们两人的亲密,走入黑暗中,掀开精细的人皮面具后,手心有些颤抖。照方才她探的脉象来看,这位婧公主身中一种奇毒,已达两年之久。

    这种毒平日潜伏体内与常人无异,可一旦发作,便会全身发凉,一日比一日虚弱,终至武功尽失。而且,毒素无法根治,只能依靠续命的还魂丹,若配不成还魂丹,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

    她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她知道还魂丹需要特制的几味药引子来配,这些药引子极为珍贵,拿其中最难得的一味——红莲蕊来说,生长在苦寒的雪山之上,山上积雪常年不化,寒风凛冽,且红莲蕊十年也可能开不了一次花,要想找到它,几乎不可能。

    既然还魂丹配不成,婧公主的命便保不住,那么就没有必要将此事说出来惹得主人大费周章了。

    如此一来,不外乎剩下两条路。

    第一条,荆州遇险,他们一行人正好穿过大兴西陲边线回国,从此世上再没有婧驸马。

    第二条,荆州之事依照主子的意思办妥,待征得粮草返回盛京,婧公主想必已经不行了,待婧公主一死,主子也得回国,了无牵挂。

    虽然将所有头绪都理得清清楚楚,孔雀却还是担忧,她从未见过主子待谁如此珍视,若是大兴这位荣昌公主死了,她想象不出主人会如何。

    可孔雀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好……

    腹黑丞相的宠妻169

    ……

    一夜很快就过去,天微微亮了,墨问舍不得起来,可外头已经有人在催。

    待墨问穿好衣衫,百里婧还没醒,他不忍心叫醒她,俯身凝视她许久,在她的唇上吮了吮,看着她安详的睡容,笑了,这小疯子,妻子当得真不称职,他都要走了,她也不知道送送他,还在睡……

    “驸马爷,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墨问叹息一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自枕下摸出那枚深海血珀所制的哨子,捏在手心里,直起腰,又细看了她两眼,这才转过身,出了门。

    百里婧猛地惊醒,汗湿了衣襟,丫头绿儿闻声进来,急道:“公主,您怎么了?”

    “我怎么了?”百里婧喃喃。

    “您刚刚大叫了一声,是不是做噩梦了?”绿儿试探地问道。

    “哦,”百里婧闭了闭眼,脑海里又浮现出梦里那血淋淋的场景,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并不是答复绿儿:“原来是梦。”

    撑着的手臂忽然朝身侧摸去,空空的,什么也没摸到。

    绿儿机灵,立刻道:“驸马爷一早就气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出了城,见公主睡得熟,就没叫醒您。”

    ……

    忙,来不及写完,继续待修。明日再补。

    黎国舅立刻开口道:“回陛下,上一次婧驸马提出的征粮大计十分可行,如今举国上下的商贾都对婧驸马颇为信赖,赢来无数赞誉。若此次由婧驸马亲往荆州征粮,想必可省不少功夫!”

    黎国舅说罢,引来附和道:“老臣赞同黎国舅的意思,当下最要紧的是北疆安危,早一日征得粮草,早一日解国之危困。荆州路途不远,此去不过数日功夫,婧驸马即便体弱,沿途有人悉心照料,也无需担忧。”

    “所言极是……”

    墨问心下冷笑,果然是一张大网,兜头朝他罩了下来。粮草被劫,显然有人不希望边疆大胜,且意图置司徒家于穷途末路的困境,而此去荆州征粮,其中风险也不知几何。

    已经被推上风口浪尖,即便他不是哑巴,也无法开口说出半个不字。左相沉默,朝臣无一人替他说话。

    景元帝看着墨问,神色略略有异,终是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请婧驸马往荆州一趟,十日内来回,务必将此事办妥,否则,我大兴危矣。”

    圣上都开了口,做臣子的自然无法推脱,墨问忙跪下去,领了旨。

    “此事耽搁不得,婧驸马明日便启程吧,征粮的人马由兵部与吏部负责选调。”景元帝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接着看向一直跪着的司徒俊彦,伸出手遥遥扶着,道:“司徒元帅快起身,朕知司徒家忠心不二,为了大兴江山社稷殚精竭虑,此番意外发生,必是有人存心陷害!传朕的旨意,命刑部彻查粮草被劫一案,朕要将那些图谋不轨者五马分尸碾为肉酱!”

    “谢吾皇体恤明察。”司徒俊彦站直了身子,声音浑厚,不苟言笑,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秉持着司徒家惯常的沉默。

    腹黑丞相的宠妻169

    “至于西陲鹿台山,朕希望得到更确切可靠的消息,不愿与西秦起争执,但事已至此,边防之事不可小觑,命荆州三营兵马前往鹿台山驻扎,保护此地山民与百姓安全。”景元帝吩咐道。

    “吾皇圣明!”群臣日日念符咒似的齐声道。

    整个朝堂,只是少数人的天下,有人得宠,便有人失宠。景元帝赏识墨问,所以给了他这份差事,而对于韩晔,即便整个天下乱成了一团,西北困顿,鹿台山危急,景元帝也不曾念起他半句,似是完全记不得韩晔本是师承鹿台山,如今鹿台山覆亡一事对他又有多少冲击……

    然而,被忽略不一定是坏事,被偏爱也不一定就是幸事。韩晔像是被封冻之人似的,完全不插一句嘴,只等着景元帝主动开口邀请——哪怕这邀请,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了,而他将因此被忽视一辈子。

    下了朝,群臣结伴而出,黎戍拖着笨重的身子三步两步追上墨问,急急拍着他的肩膀道:“婧驸马请留步!”

    墨问有点烦,却还是停下脚步回了头。

    黎戍任何时候都笑嘻嘻的,朝廷出了事,他还能乐得出来,与墨问并排走着,笑问道:“前几日请婧驸马喝酒,听说给你惹了不小的乱子,婧小白没有为难你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去替你解释!”

    他可真仗义。

    墨问却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没必要跟人解释,尤其是对这个好男风不务正业的戏子。

    “啊,那就好,那就好啊。”黎戍点点头,摇头晃脑的,从他那异常的神色中,墨问知道他想说的话怕不只是这些。

    果然,黎戍沉不住气,恬着脸笑道:“嘿嘿,婧驸马,这本不该由我来说,陛下也已经说过了,但此去荆州,除了保重身体之外,还是想请婧驸马速战速决。要知道,人一顿不吃就饿得慌,若是一日不吃,仗也不用打了,随便突厥蛮子如何砍杀,也毫无还手之力了。请婧驸马看在婧小白的份上,别让司徒家的将士们等得太久,身处险境。”
正文 第170章
    劫杀·营救

    墨问去荆州后,相府内不曾起任何变化,好像他在与不在没甚差别。但墨誉擅长察言观色,他发现从昨日大哥出城到今日,父亲的神色很奇怪,一会儿似乎开怀,一会儿又焦虑不安,不仅是这两日,最近的半个月父亲一直如此,情绪反反复复,忧虑无法排遣,肯定与大哥突然出仕有关。

    可是,什么原因会让父亲如此呢?从父亲提起大哥时那无可奈何的口吻和认了命似的态度,墨誉始终相信,其中必有隐情。倘若大哥这些年来真的深藏不露,他何以至今时今日才肯出仕?真的是因为娶了婧公主,有了无法撼动的靠山才有恃无恐地抛头露面?

    墨誉无法得到确切的答案。

    日中时分,替七皇子讲课告一段落,墨誉收拾东西要走,却迎面碰上一人,他忙朝那人行礼:“落公主。”

    腹黑丞相的宠妻170

    百里落仍旧是那身浅紫色的裙衫,淡而精致的妆面,温柔含笑的神色,对墨誉道:“四公子这就要走?不如在宫中用了膳再去?”

    墨誉忙要推脱,百里落却不容抗拒道:“四公子若要拒绝就太见外了,你是七弟的老师,虽然年纪小,可学问高,连本宫也要尊称你一声先生。而且,本宫让四公子留下,是有些疑问想要问一问四公子。你知道本宫有孕,身子不便,事儿在心里搁久了就有点不自在,必得问出来才舒坦。”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墨誉脸皮薄无法再推辞,只好随她去了。

    在落华宫的小花园凉亭里摆下了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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