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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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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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婧是和墨问一同来的,身后还跟着寸步不离的木莲和远山。方才下马车时,墨问握住了百里婧的手,便一直没松开,百里婧的眼睛在那些应考的举人里头搜寻,没看到要找的人,一回头就发现校场另一头司徒赫正朝她走来,她原本清淡的神色立刻就飞扬起来。

    “赫!”她轻而易举地从墨问身边走开,迎向了司徒赫,她已经十天没见着赫了,从前两个人不曾出盛京时,哪能离得了彼此十天?这种亲密的感情,不是从小粘到大的他们俩,谁都理解不了。

    司徒赫步子大,很快就迈到她身边,站定了脚,第一句便道:“手给我瞧瞧。”

    百里婧手掌上的纱布已经拆了,知道不给他看不行,便摊开了双手,笑道:“已经好了。”

    司徒赫的神情却没有因此而舒展,他的剑眉微蹙,唇也抿着,一双凤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双手,忽地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话:“疼了好多天吧?淤血还没清完,颜色也不如从前好看了,一点都不像女孩子家的手。”

    司徒赫说话的时候注视着前方,百里婧稍稍落后她半步,仰起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仔细地端详了片刻,道:“赫,这些天去做什么了,你好像瘦了。”

    确实是瘦了,脸上的轮廓越发地分明,眉一蹙,额角的青筋就能瞧得见了。听罢百里婧的问,司徒赫偏头看着她,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却没有露出那一口白牙,他问:“桑果好吃么?今年的雨水不多,桑果结得不错,改天我们去城郊的农庄看看。”

    “好啊。”百里婧点头,“我好些年没吃过桑果了,只是不知道我长高了又长胖了,能不能爬得上桑树顶。”

    司徒赫折身用一只手捏她的脸:“胖什么?再胖个一百斤也好。”

    从小到大,赫都是这样说她的,百里婧从来都没当真过,再胖个一百斤她还怎么见人?她耸耸鼻尖,哼道:“赫,你应该长成一个大胖子!瞧你的腰,比黎戍的细多了。”

    司徒赫只管笑,任她用双手搂着他的腰比划粗细。闹了一阵,百里婧忽然想起正事,问道:“赫,你怎么来校场了?”

    “来做评判。”司徒赫简明扼要地答道,又回头瞧了瞧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墨问,道:“这种地方,怎么把病秧子带来了?”

    墨问是一个人,活生生存在着的人,横在他和婧小白之间,司徒赫想忽视却忽视不了,且除了忽视,他还想不出如何对付他,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生硬,不让他的傻姑娘因此反感。

    百里婧也回头看去,墨问似乎一直注视着这边,她一看向他,他便对她微微一笑,黑眸沉静,面色温柔。她于是便也对墨问笑了,舒心的、浅浅的笑意。

    收回眼睛,继续与司徒赫迈步向前:“哦,来找一个人。三年前,他是州府的武举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应该会来参加武举。加上今天天气不错,就想出来走走,这里挺热闹的,墨问身子也不大好,带他来这透透气。”

    鹿台山上的事情,司徒赫并不是完全清楚,四年的书信往来中她也没怎么提别人,待他回京述职,时日也短,来不及从头说到尾,他便又回了大西北,因此,婧小白特地来找谁,司徒赫也是一无所知。

    但是,司徒赫向来是不大干涉婧小白的事情的,从前她有什么话都会告诉他,直截了当,从不拐弯抹角。现在长大了,心思重了些,她会收敛,只挑些该说的告诉他,且让他分不清真假。尽管司徒赫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心里头空落落的,怎么都填不满。

    校场是南北向的,主考官所在的高台设在北边,而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都有哨塔,黎戍从东边追过来,没赶上司徒赫,却迎面撞上两个人,定睛一看,他的小眼睛一眯,立马拱手道:“哟,今日怎的如此之巧,居然碰到表妹夫与谢大人了!黎戍这厢有礼了!”

    黎戍的口吻还是那般嬉皮笑脸的,韩晔还了一礼,而兵部尚书谢炎是朝中的老臣,向来做派正直,不屑与黎国舅一门为伍,何况黎戍是个小辈,因此只是颔首点头,并没有多少表示。

    在黎戍还与韩晔寒暄的时候,谢炎瞅见了迎面走来的司徒赫和百里婧,忙回头去韩晔道:“司徒小将军和婧公主到了,落驸马,我们过去吧。”

    忙糊涂了,谢炎并未想到韩晔与百里婧那段恩怨,他兀自抬脚迎了上去,留下韩晔一人在后面,黎戍心思细,他却记得,也不再滔滔不绝地说话了,而是用手中的折扇掩住嘴巴,偷眼瞅了瞅韩晔。

    韩晔神色平静,眼眸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然而,就在这时,从举子当中拔腿跑过来一个人,那人着一身月白长袍,奔跑间袍子掀起,飘逸极了,但显然他的行动与他的长相不大相符,这急急奔来的脚步太有嫌疑,被校场上的守卫用长枪截住,阻了他的去路。

    那人也不生气,一张神采飞扬的俊脸染满了欣喜,朝着百里婧的方向使劲挥手,就站在原地高声喊道:“嗨!婧小白!婧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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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小剧场之抢答题】

    远山:(翘大拇指)主子,您真淡定,还笑得出来,属下佩服佩服。

    墨问:→_→胃、好、酸。又来一个衣冠禽兽,这人又是哪根葱?

    第一个答对滴亲有奖哟~
正文 第110章
    那人也不生气,一张神采飞扬的俊脸染满了欣喜,朝着百里婧的方向使劲挥手,就站在原地高声喊道:“嗨!婧小白!婧小白!”

    他这么一叫,许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一边与司徒赫说话,一边往东北方向走的百里婧也回头看去,看到那人身子前倾,被架在锃亮的长枪后头,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笑,眉眼弯弯……

    鹿台山上的三师兄,林岑之,此人表面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内里是个十分脆弱且小心眼的家伙,而且嘴碎,酷爱八卦、打小报告,绰号“二木头”。

    百里婧在鹿台山上时整了他无数次,也被他告了无数次的状,被师父不厌其烦地责罚责罚……但,就是这样一个跟她对着干的小气鬼,在她和木莲等人下山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完全没有一点形象可言,差点没水淹了鹿台山。

    他们是去年夏末回的盛京,说起来,快一年没见了,这会儿在校场上重逢,真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百里婧立刻高声对拦着林岑之的守卫道:“大胆!不得拦他!”

    此命令一下,守卫撤了横着的长枪,林岑之满面春光地大步跑了过来,身上仿佛带着鹿台山上的清冽泉水气息,越来越近,百里婧往前迎了两步。

    左右两边的谢炎、黎戍和墨问等人早已走至跟前不远处,而场内认识林岑之的只有三人。

    “婧小白。”林岑之终于到了百里婧跟前,矮着身子上下打量她,盯着她绾起的发髻瞧了许久,颇惊讶地开口道:“婧小白,才过了多久,你真嫁人了?哎呀,我刚才差点就没认出来!”他转而了然地笑了,神情贱贱的,颇为神秘地挑了挑眉:“太过分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歹也要备上一份贺礼呀!”

    百里婧勉强笑了笑:“没来得及。”

    听不惯这样的敷衍,林岑之白了她一眼,直起腰,朝站在一丈开外的韩晔道:“大师兄,你太不够意思了!婧小白这丫头不靠谱就算了,她也从来没靠谱过,你怎么不给我们师兄弟送封喜帖呢?你们俩这喜酒还不想给咱们喝啊?以前可说的好好的,要是成亲了咱们都去闹洞房!”

    校场上一时没什么声音,无论是小小的守卫还是朝廷的大员,谁都知晓两个月多前那场闹剧,可林岑之却全然不知。

    若是换做别人,韩晔和百里婧或许可以不搭理,但从鹿台山上来的师兄弟,韩晔再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一如既往沉稳的眼神看向林岑之,正待开口,却听百里婧道:“三师兄,你别瞎说了,我夫君听了会不高兴的。”

    林岑之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连韩晔也朝她望过去,神情淡漠。

    只见百里婧挽着墨问的胳膊,继续道:“三师兄,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君,墨问。”又仰头望着墨问,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习过武,这是我的三师兄林岑之,这次是为了武举才来盛京的。”

    墨问对林岑之颇为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后执起百里婧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沉静的黑眸中淡淡光华涌动,唇边的笑意很是温柔。

    看着眼前场景,林岑之的嘴张得很大,来不及回应墨问什么,就那么呆在原地,眼睛直愣愣地瞅着墨问和百里婧。他素来是个没眼力的人,太复杂的状况他反应不过来,僵硬地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韩晔,问道:“大师兄,婧小白这么有种,追到手又把你甩了?娘的,一定要让师父罚她扎一辈子的马步!”

    司徒赫站在一旁,再也听不下去,霍然拔出腰间的佩剑横在了林岑之的脖子上,喝道:“闭嘴!”

    林岑之吓得一愣,忙举起双手不敢动,眼珠瞄着那锋利的剑刃,道:“婧小白,救命啊……”

    百里婧上前按住了司徒赫的胳膊,轻声道:“赫,别闹了。”

    “赫?”林岑之一听这个称呼,立刻来了精神,盯着司徒赫道:“婧小白,这就是你天天夸月月夸的那个帅得天下无敌的赫?!脾气也太暴躁了!”

    司徒赫松了手,回剑入鞘,蹙眉对一旁的谢炎道:“谢大人,武举考试快要开始了,军纪第一,捣乱校场秩序的一律严惩不贷。”

    这话一出,无人能够反驳,校场上已经响起了重重的擂鼓声,震天地响着。

    百里婧推了林岑之一把:“快去吧,待今日的赛事终了我们再好好说话。”

    林岑之还是云里雾里的,心里存着太多疑窦,他彬彬有礼地对在场的人鞠了一躬,算作道歉,又对韩晔、百里婧、木莲道:“大师兄,两位师妹,久别重逢,心下十分不舍,但岑之得先行一步,容后再叙。”

    林岑之出身镖局世家,从小没读过什么书,一心痴于武学,他们家族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出位武状元,所以,别的事都可以商量,武举赛事上,他是铁了心了,丝毫不敢含糊。而如此文绉绉酸溜溜的措辞,若是换做从前,三个人都要嘲笑他一番,如今百里婧、韩晔和木莲都没了这心思,只是平静地目送林岑之回到举子的队伍中间去。

    方才的局面,木莲一直不敢上前跟林岑之打招呼,就站在远山旁边看着,不动声色的,却没想到林岑之的眼睛尖,还是瞧见她了。

    一行人各怀心思,墨问越过百里婧的头顶,有意无意地扫视着韩晔,韩晔负手而立,平静地注视着前方,而司徒赫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哪里能看得婧小白受委屈?谢炎年纪大,已经不大能明白这些年轻人之间的别扭,只能笑着打圆场,将这些皇亲国戚往北边的高台上引。

    所有人都面色不好的时候,唯独黎戍不恼反喜,眯着双小眼睛盯着林岑之远去的背影,摸着下巴啧啧叹道:“有点意思,是个妙人啊。”

    高台上本没有墨问和百里婧的位置,他们主仆四人还有黎戍便坐在下一层的看台上,震天的鼓声在校场内回荡着,谢炎走下高台,带着笑意垂首问百里婧道:“婧公主,武举第一场比试为步射和骑射,您曾拿下了去年秋猎的头筹,大兴国的臣民都对您称颂不已,若您身子方便,就让这些从九州而来的举子们开开眼界,也好激励他们奋进,早日为朝廷效力。”

    高台离看台并不远,谢炎的话众人都听清了,司徒赫立刻道:“谢大人,婧小白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这步射和骑射表演就由我与落驸马来,也是一样的。”

    谢炎讶异,司徒赫已经站了起来,一双凤目挑衅似的看向一旁的韩晔,韩晔自方才看见百里婧起便一直沉默,竟没有拒绝,而是随之起身,俊颜平静,淡淡道:“那就献丑了。”

    再没什么废话,二人随之下了校场,司徒赫今日穿的是四品武将朝服,而韩晔还是那一身白衣,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行动处气质也完全不同,一个矫健硬朗,一个飘逸出尘。

    黎戍在看台上摇头叹息道:“美则美矣,奈何不弯啊!”他看的重点永远与常人不同。

    墨问坐在黎戍身旁,听到这话,眉心一跳,心思却仍旧放在他的妻身上,兵部尚书谢炎提出那个要求后,她的身子便一直有些抖,他轻握住她的左手,在手腕上那串红色珊瑚珠上摩挲,他记得很清楚,这只手已经毁了,从此怕是都不能再拉弓射箭了。

    一个女孩子要练多久的射术才能赢得秋猎头筹?又要遭受多痛的伤害才会使经脉受损,彻底失去射箭的机会?

    他并不了解他的妻,却通过这两个月以来的种种知晓她的性子该是洒脱不羁的,师兄师姐、鹿台山、婧小白……这段时光,他永远没机会再回去,与她一同经历一番,这是他的遗憾。

    但,他却也十分明白,她在慢慢恢复之中,她已经开始面对残酷的被抛弃的事实,终要有人将她的伤口毫不留情地撕开,她痛够了,才能有痊愈的一天。他不开口,不指责,不劝阻,他只陪着她。

    墨问环着她的肩,搂她入怀中,百里婧安静地不反抗地偎在他臂弯里,眼睛却一直盯着校场上那两个身影,尤其是那袭白衣,让她的眼被雾气萦绕。

    校场上两个男人的箭百发百中,百步之外的箭靶红心被射穿,夹着羽箭破空而出的呼啸声,使得场上的举子们热血沸腾,高声欢呼喝彩不止。

    司徒赫的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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