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旭久也拼命点头,充满询问的目光看着大家。
张得煞傻傻地一笑,说道,“怎么惩罚?会把筑基不成的都宰了,做**肉包子!”,手一指吴旭久,“从最肥的开始!”
吴旭久尖叫一声,脸色苍白的说道,“谁,谁说的?我,我,早上刚吃了包子,你别吓我!”
几个小童胡乱讨论了一阵,尽管没得出什么有用的主意,但大家心里都得了一个想法,“原来除了我之外,还有不少人也没听懂啊!”,于是心中倒也稍稍感到些安慰。
接下来的日子,张得煞除了吃睡之外,每日也都随着众人去传法楼修炼。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都有新的修仙童子被送到遴仙楼来。
由于未明子的讲座每月只有一次,新来的童子无事可做,便在楼内楼外,四处闲逛。张得煞有时练功练得烦了,便和新来的童子一起到处玩耍。遴仙堂的管事弟子倒也不禁这些孩子玩闹,只是在四处设了各种禁制,重要的地方让他们无法进入。
二十余天后,张得煞眼见同来的部分童子,包括王灵和虞怜儿,练气都已经小有成效,整个人身上都带上了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气息,就像他初见青虹子和镇远等人感觉到的那样。
张得煞再愚钝,也明白这是练气锻体有成,将要筑基的征兆。
这一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心想,“恐怕那个逃走的计划要大大提前了,近日便需要有所准备,不然过些日子大家纷纷筑基成功,就剩下老子这个笨蛋什么也没学会,结果肯定是大大的不妙!”
其实这些日子张得煞还是学了些练气的方法,也搞明白了小周天十三大**都在身体何处,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无法得气,更不用说运气冲**通**,运转周天了。
再加上自己的灵根又是众人中最差的,张得煞已经完全丧失了筑基成功的信心。
他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把那个原本以为两年后才需要实施的“逃跑计划”,尽快落实,准备执行。
按照起初所想,需要找到一处悬崖,然后假装失足,再留下些“遗物”,自己就可以带着金豆子开溜了!
那处悬崖,这些日子四处玩耍的时候,张得煞已经相中。就在距离遴仙楼五六里远的地方,有一处百丈高的陡崖,有小路可以攀到崖顶。悬崖顶部终日里都是云雾缈绕,站在崖下,根本看不清崖上之人的动作相貌。
更妙的是,悬崖正下方是一处深涧,其中水流湍急,怪石林立,人若从悬崖上掉落,即便没摔死在岩石上,也会被涧水冲到不知何处去了。
张得煞觉得在此处实施计划,必能万无一失,马到成功!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他没去遴仙楼练功,而是回到房间,将这些日子积攒的一些干粮放在怀中,然后在门派的白衣之下穿上自己来时的衣服,以便将来逃跑时不泄露身份。金豆子和灰色小圆石仍藏在内衣的小夹层中,那块小圆石他一直不知道有何用处,也不敢问旁人,但心想那个叫牛金的大哥是个外门弟子,放那么一块石头在身边一定会有用处。
此时他也知道了镇远、牛金等几位所谓的神仙大哥,其实就是外门的普通弟子,修为什么的也平常的很,地位在门内也不高。
即便如此,那日生死关头,能拿出来贿赂他的东西,必定也不会是普通之物,因此张得煞对那灰色的小圆石还是有些期盼,指望将来遇上识货的也能换头牛换只羊什么的。
至于门内下的其它物品,张得煞没敢拿。他看着傻,其实颇为狡猾,想到了自己“失足”失踪后,必定会有人来他的屋内查看,如果现东西都不在了,那就会怀疑他是否逃跑了。
准备完毕后,张得煞来到二层走廊另一侧的一个房间前,啪啪打门,高声叫道,“小六子,今天去掏鸟蛋,你去不去?”
房门打开,一个孩子露出头,兴奋地说道,“去啊!傻哥,咱们把胡廉也叫上吧,他一直惦记着和咱们一起去玩呢!”
张得煞嘿嘿傻笑两声,手臂用力向前一挥,仿佛战士出征前誓师一般,叫道,“好!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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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哪!老子怎么这么衰!】………
张得煞和胡康,小六子三个小童,出了遴仙楼,便沿着小路向西走去。I。路上三人打打闹闹走了大约二里地,眼前出现一个丁字路口。
小六子很自然地转身便向南走,因为向南不远便是一片小树林,林中有不少鸟雀,是个爬树掏鸟蛋的好地方。
张得煞一把将他拉住,说道,“小六子,你想不想掏老鹰蛋?”
小六子一愣,随即兴奋地点头说道,“想啊,想啊!傻哥你有什么好主意?”
胡康听了也是两眼放光,说道,“咱们要能掏到老鹰蛋,带回去孵出小鹰,岂不威风?听说门里很多人都豢养灵禽灵兽,现在咱们没什么法力,养不了灵禽灵兽,养几只老鹰,也能过过瘾!”
张得煞嘿嘿一笑,说道,“那你们可要跟紧了,随我来吧!”,转身向朝北的路口走去。
三个小童更加兴奋地嬉闹不停。胡康和小六子是想着掏老鹰蛋这件新鲜事,张得煞却是得意逃跑计划已经开始顺利实施,这两个“目击证人”心甘情愿地随他来了。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小六子和胡康的新鲜劲头逐渐被身体的疲劳感所替代,不时询问张得煞,“到了没有?怎么还没到?”
张得煞则是一成不变的答复,“快了快了!老鹰蛋那么好找,岂不是早被别人掏走了?你们跟着我,没错的!”
终于,翻过一个小山头,再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百丈高的一道陡崖,崖上云雾缈绕,颇为壮观。
张得煞领着两个小童走到崖下,仰头指着悬崖顶端,说道,“老鹰窝就在悬崖顶的一块岩石下,前些日子我爬上去见到过,里面至少还有五六个鹰蛋,足够咱们分的!”
看着陡峭的崖壁,小六子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上去啊?这么陡!”
张得煞拍了他肩膀一下,说道,“不用担心,前面有条小路可以直通崖顶,我爬过,能上!”
他看着小六子和胡康有些迟疑畏难的表情,接着说道,“一会儿我先往上爬,你们在下面帮我看着,要是我爬上去了,把老鹰蛋也掏着了,你们就不用上。要是我爬一半爬不动了,再叫你们,怎么样?”
小六子和胡康巴不得地连连点头,说道,“傻哥,还是你人好,你上,我们给你助威!”
张得煞嘿嘿一笑,心说,“你们就是想上我也不会让你们上!否则老子的逃跑计划岂不完蛋?”
小六子和胡康就在崖下不远处找了块岩石坐下休息,张得煞绕到崖脚一侧,找到那条小路,一个人向上爬去。
他一路爬着,还不时从上方呼喊两声,和小六子二童说笑几句。
通向崖顶的小路弯弯曲曲,甚为狭窄,张得煞爬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气喘嘘嘘地爬到顶端。
崖顶是一片光秃秃的石地,长着几棵灌木,悬崖另一侧还有条向下的小路,通向另一座山的山脚。张得煞偷偷地下去过,曾经在那座山的半山腰远远地眺望到农户的炊烟。他的逃跑计划,便是打算先逃到远方农户所在的村庄,然后再到最近的城市或者集镇去,到了那里,再想办法回梧州刘家庄。
可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九岁的儿童,也没有仔细想过路上吃光了干粮怎么办?遇上野兽怎么办?遇上歹徒坏人怎么办?云岫宗里都是些高来高去的修仙之人,他跑不了多远就被追上怎么办?
还有,云岫宗的护山法阵笼罩千里,能放他通过吗?这个张得煞倒从来没担心过,因为什么护山法阵,他压根就不懂不知道。
张得煞清楚崖下的两个小童根本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假惺惺地叫了两声“快要摸到老鹰蛋了!”之后,便将穿在最外边的白衣脱下,想了想,又把标识身份的木牌从腰间摘下,挂在衣襟上,然后找了块大石,用白衣裹住。
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因为深涧在悬崖的正下方,因此他不敢过度用力,算准了距离,将白衣裹住的大石向外一抛,随即口中惊叫道,“啊!救命啊!”
大石砰地一声似乎打中了崖边的一棵灌木,然后向下坠去!两息之后,传来噗通一声闷响,显然正好落入深涧。与此同时,崖下也传来小六子和胡康的尖叫声!
张得煞正要转身溜掉,忽然眼角白光一闪,赶紧回头,现自己的白衣竟然没有随着大石一起掉落,而是挂在了悬崖边凸出的一块岩石上。
张得煞心里暗骂,“直娘贼,曲娘贼!叫你下,你不下,看老子一脚踢你下去!”
他心里着急,估计小六子和胡康会很快上崖来看个究竟,于是快走两步,到了挂着白衣的岩石旁,伸出一脚向外踢去,要将白衣踢下山崖。
“啊?哎呦!这是干什么?!啊~~~救命啊!”
就在张得煞飞起右脚作势要踢挂在岩石上的白衣之时,支撑他身体的左脚却踩在一颗石子上,向外一滑,竟跌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滚向崖边!
张得煞大叫声中,双手乱抓,尽管左手抓住了白衣,可白衣本就是虚虚地挂在岩石上,哪里受得了如此大的力量拉扯,顿时脱开岩石,随着张得煞一起向悬崖外落去!
本来已被张得煞第一声惊叫吓了一跳的小六子和胡康,正跑向崖脚,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没跑出两步,便听见又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嚎。二童赶紧抬头望去,之间崖顶的浓雾之中,一团花花白白的物事急落下,在他二人眼前一闪而过,咚地一声巨响,正落在崖脚的深涧之中。
小六子张大了嘴,盯着那团物事落下的方位,过了好半天,干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像是大傻哥!”
胡康也被吓得脸色苍白,颤声说道,“我,我也觉得像是大傻!”
两个小童对望一眼,胆战心惊地走到悬崖下方的深涧旁,目光在水流湍急,乱石林立的深涧之中搜寻半天,却什么也没现。二人又惊又怕,小声商量几句,跌跌撞撞地向来路跑去。
张得煞耳旁听着自己的惨嚎声,从崖顶跌落,百丈高的距离一闪而过,入水的一刹那,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竟悠悠醒转。睁开眼,感到眼前漆黑一片,努力适应一会儿,勉强能辨认周围的环境。
他现自己躺在一块湿漉漉的岩石之上,两条腿还浸泡在水中。岩石四周都传来湍急的水声,头顶漆黑一片,似乎有些钟乳石一般的黑影存在,不时有水滴落下,滴在他脸上。
这里像是一条地下暗河所在之处,应该是身下的那块巨石拦住了他的身体,救了他一命,否则他要是被湍急的河水一路带下,就算不被淹死,也可能被撞死在山洞洞壁之上。
张得煞感到眼前仍是金星乱舞,头晕眼花,只好闭上眼,没多久,又昏昏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头晕的感觉减弱了许多,张得煞觉得身体勉强能动,便将双腿从水中挪到岩石之上。他摸了摸怀里,暗骂一声,果然预备的干粮一点不剩,都被冲走了。手指在内衣夹层中捏了捏,松了口气,感觉到金豆子和灰色圆石还都在。
缓缓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张得煞心里叫了声苦。
虽说他也有几分水性,可这地下暗河沿着山洞激流而下,除了脚下的岩石,目光所及就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落脚之处。看着湍急而不知流向何处的河水,打死他现在也不敢跳下去。
张得煞蹲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无计可施。
不久之后,肚子开始咕咕直叫,张得煞只好趴在岩石上,双手拘些河水喝了,倒也清凉可口,但对充饥却无济于事。
张得煞翻过身,盯着头顶上方无尽的黑暗,心中骂道,老子怎么这么衰!现在想想,就算外衣挂在岩石上,不去动它,又能怎么样?难道老子落崖,不能在落之前把外套挂起来吗?
现在可好,虽说命大没有摔死,可早晚得困死在这里,饿死在这里。
他伸手将金豆子和灰色小圆石都从内衣夹层抠了出来,放在手心里,举到眼前看了看,略带一丝悲哀地想道,“没料到老子如此富贵,几头牛的身家,竟然会死在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哎,没让刘家小三见到老子的富贵模样,实在死不甘心啊!”
张得煞乱七八糟的想了半天,渐渐有些疲乏,手里握着他最心爱的金豆子和梦幻石,又慢慢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张得煞感到自己在一片白雾之中行走,不知走了多久,白雾散去,遴仙楼竟出现在了眼前。
张得煞瞧见遴仙楼,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冲进一楼的饭堂,果然,做饭师父早就把各种美食准备好了,看着桌上堆成小山一样的包子,馒头,猪肘子,红烧鱼,烧鸡,烤鸭,张得煞猛虎下山一般扑了上去,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肘子,嘴里咬着包子,心中暗道,一定要把亏了的补回去!
好吃啊!真幸福啊!
虽说好像吃多少也不见饱,但张得煞在吃完了一整桌的佳肴之后,倒也很识趣很有风度地抹了抹嘴,踱着满意的方步出了饭堂。
不知为何走到了传法楼前,张得煞心想不知道我跑了之后,其他人都在干什么,便进了楼,向东侧一拐,到了未明子讲课的大厅前。
进了大厅,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位褐衣道士盘膝浮在讲台之上。
张得煞很自然地走过去,到了未明子面前,傻傻地看着微闭双目的中年道士,不知道该说什么。
未明子忽然睁开眼,看一眼张得煞,点头说道,“贫道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得气不易,是吗?”
张得煞一愣,傻傻地点了点头。
未明子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食指在他胸前檀中**上虚虚一指,问道,“是否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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