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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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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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回来时,就只有她一人了。” 
  “梦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梦撅起小嘴:“是那个白玉堂不识好歹!我跟他道歉,他还只管跑,现在,现在,我也不知道他跑哪了……” 
  “你又逼他娶你?一个大姑娘家,还知不知道羞耻?” 
  “爹!我可是你的女儿!你不向着我就算了,你怎么可以替外人说话?”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什么是理?理就是他白玉堂答应了我的话,他不能食言!”拉住叶孟飞的胳膊撒娇,“爹,你替我向他提亲好不好?” 
  叶孟飞头疼万分:“他心里若有你,我高兴还来不及。他心里没你,我怎么会让你跟着他受罪?梦儿,不要步你娘的后尘。名剑大会在即,你不要胡闹,多跟你叶凡哥哥学学,将来藏剑山庄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好了,再不听话,小心禁你足。” 
   
  ******************** 
   
  白玉堂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追得走投无路。 
  他来拜会叶孟飞时提前打听过,叶梦跟着叶凡去后山督工,这才投了名帖。终是人算不如天算,叶梦嫌雨大,大小姐脾气发作,嚷嚷着回转山庄,正撞见她魂牵梦萦的冤家。 
  被众人宠的无法无天的大小姐第一次低声下气地向人道歉,可惜搞错了对象,根本不吃她那一套的白某人迅速让简单的吵架升级至暴力阶段,气得尾巴通直的锦毛鼠险险残存一丝理智——白爷爷不打女人。 
  既然不能打,那就走。 
  撩起画影,白玉堂闪得那叫一个快。可惜天时地利皆无,无踪运到极致也没能摆脱从小在山庄长大对地形熟悉无比的叶大小姐。 
  停下脚步左右观望,一间厢房忽然打开,一人伸手将他拽了进去。 
  白玉堂握着画影,冷眸一扫:“你是谁?” 
  “在下漠北李建。” 
  蹙蹙眉,本能地他很反感这人:“白玉堂。” 
  “锦毛鼠白玉堂?” 
  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作答。要说这人刚把自己救出叶梦的魔爪,自己是该心存感激的,可这股反感反而越来越强烈。他本不是一个惯于隐藏自己的人,心里不舒服,面上早带了出来。 
  李建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热情地拉住白玉堂的手,被他摔开,没事人一样笑呵呵道:“原来是白五爷,李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可知江湖传言不虚。听说五爷单枪匹马破了龙门阵,真令吾辈叹服。我看这名剑大会也不用比试了,头名定是白兄拿下!”最后一句的“白兄”已是积极套近乎。 
  这高帽戴的五爷很是舒坦,阴脸还未转晴,又听那人大大叹了口气:“可惜,大会上有一人,恐会遮了白兄的风头。” 
  “哦?”白玉堂狭长的凤目里露出点点精光。 
  “白兄久居江南,可知开封有个人,名誉江湖却投靠朝廷,甘心为了荣华富贵做了皇家的宠物?” 
  “御猫展昭。”清冷的眸底波光浮动。 
  李建义愤填膺道:“展昭这小人,投靠朝廷倒也罢了,却偏偏叫什么‘御猫’!陷空岛五鼠成名已久,谁不知五位大侠的侠名,他还叫猫,摆明了是要压你一头!不说白兄你,哥哥我都看不过去!江湖中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号,换做是我,一定不与他好果子吃!” 
  薄唇紧抿,眸光中波澜乍起凝聚无数寒剑,画影垂下的银色丝穗微微晃动:“李兄所言正合我意。只是白爷爷已经两年未曾离开陷空岛,不知这展昭生的什么模样,人又在哪里?” 

  李建眼见自己的挑拨起了作用,高兴之下忽视了白玉堂明眼可见的反应:“白兄好运气,李某昨日还曾见过那展昭一面,应了李某的挑战——自是因为我瞧不惯他那贪慕富贵、奴颜婢膝的嘴脸,他也会参加名剑大会。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教人恶心。李某学艺不精,恐怕打不过他,但白兄出马,只怕他就要大败而归了!” 
  白玉堂平静地出了屋子,门首一青衫青年擎伞而立,二十出头有些腼腆的模样,却是见过一面的叶凡。 
  “梦儿那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对她好些?”递上腋下夹着的竹伞,叶凡眉目声音都很深沉。 
  白玉堂并不接伞,心头五味陈杂,一语不发地踏进细雨中,身形暴起,鳞次栉比的青瓦屋顶在脚下延伸,眨眼无踪。 
   
  ******************** 
   
  名剑大会前夕。 
  藏剑山庄巍峨的会客大厅,桌椅排列齐整,江湖上无数豪杰齐聚一堂,人声嘈杂。 
  雪衣白剑的白玉堂踏入大厅时,喧闹的人群出现了一瞬的安静,接着喧哗声比之前更热了几分。 
  “这人是谁?” 
  “陷空岛五鼠中的老幺,锦毛鼠白玉堂。” 
  “玉面阎罗?” 
  “嘘,小声些,你没看见他眼睛冷的,刚才一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人可不好招惹。” 
  “别看他年纪不大,功夫却好得很,背后又有垄断长江下游七十二水寨的陷空岛撑腰,再加上纵横商界的金华白家二少爷的身份,这几年江湖上再没有人比他名气更大了。” 
  白玉堂无视众人言论,四下观望,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坐坐,可惜每桌上都有人,不免皱起飞扬的眉。 
  “白兄,且来这里一坐。”人群中有人笑脸相邀。 
  凝神一看,白玉堂眉头舒展,江湖上对他口味的朋友不多,眼前之人算是一个,快步上前,笑道:“魏兄,你怎么也来了?” 
  昆仑派掌门人魏富阳次子魏平,功夫一般,毒舌堪比蒋平,执了他手坐下:“我猜你就会来。别看我,我可不是来拿这十年一铸之剑的。一则家父与叶庄主是故交,然年事已高,不方便前来,特遣了我过来,送上天山雪莲做大会的贺礼;二则,我也能长长见识。我也有东西送给你。”吩咐身后几个小师弟几句,一人掏出怀里一只巴掌大的玉盒,递给他。 
  “天山雪莲?” 
  “做梦吧你!”魏平侧目,“雪莲五十年才开一次,我爹手上也就两株,我都没份!” 
  “如此说来,令尊与叶庄主的关系是极其要好的了?”白玉堂说着打开了手上玉盒,扑面一阵寒气,两颗赤红如血龙眼大小表面涩涩的果子安躺在冰绡上,托起一粒在掌心,凉丝丝的,“这是什么玩意?红火火的样子,却是透心凉。” 
  “冰焰朱漓,能解百毒。你杂学旁收,就是不通毒物,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白玉堂不客气地收进怀里,也不道谢,随意地道:“干娘年前送给我一坛三十年陈的碧波光,回头送给你。” 
  魏平喝口师弟递上的茶,点头说好。 
  此时门外又有人进来,白玉堂和魏平闲话的功夫陆陆续续进来好几十号人,这位进来时又引起不小的轰动。 
  “真精神!”魏平赞叹,“单看他身后一干师兄弟的精神气,都比我后面这一群窝囊废强。看看人家的衣服,看看人家的靴子,真该让我爹也来看看,提高一下门下生活标准,搞得我们门下弟子跟穷酸一样,到哪儿都没回头率,生生毁了我这张潘安脸。” 
  白玉堂抬头一看,下意识地绷直了身子,拉下魏平指指点点的手指,沉声道:“低调!” 
  “有你在,低调的起来吗?” 
  刚进来的一群人,为首之人衣着光鲜,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精神爽利,半大眼睛一眼就看见了白衣胜雪的某人——他就像一个璀璨四射的明珠,轻易就能吸引他人的目光。 
  “白玉堂,你也在啊。”来人嘴角凝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白玉堂闻言转过身来,一只手臂支在桌上,撑住脑袋,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因踩着长凳而屈起的膝盖上,整个散发着慵懒而危险的气息。 

  “想打架?五爷奉陪!” 
  “呼啦”一声,就近几桌,只剩杯盏滴溜溜乱转。 
  那人面上青白交替,盯了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懒得理你!” 
  人群中唏嘘连连,众人面上难掩失望。 
  魏平倾倾身子,笑道:“雷声大雨点小,那人是谁?看他吐息身法,绝对是个高手,似乎对你又恨又忌惮,别是你又勾搭他什么人了吧?” 
  白玉堂还未答话,周遭的人已经议论开了—— 
  “那不是蜀中唐门的二少主唐秋生吗?怎么和白玉堂杠上了?” 
  “兄弟,你消息忒不灵通了。谁不知道唐门三小姐唐嫣嫣喜欢白玉堂啊,可惜白五爷眼高于顶,万花丛中过不为独花留,唐秋生见自家妹子相思难偿,恨得可是牙痒痒呢。可是牙痒也只能忍着,他妹子早在江湖上发话了,他要是敢动白玉堂一根头发,就不认他这哥哥。啧啧,小弟都没这种艳遇。” 
  魏平听得分明,忍不住笑道:“怎么到哪里都能听见你的风流韵事?”眼见白衣人挑眉,转移话题,“唐门素来使毒药和暗器,不喜与他派往来,历届名剑大会都不曾参加,这回来干什么?不会是来抓你回去和他妹子拜堂成亲吧!” 
  “啪”的一声,画影拍在桌子上,白玉堂淡淡道:“唐门也有收藏名剑的癖好,规模仅次于藏剑山庄,外人不知而已。所以,此来可能不是为了宝剑。” 
  “你倒是清楚,谁告诉你的?我猜猜,唐门三小姐,娇滴滴的嫣嫣姑娘……”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魏平四仰八叉莫名其妙地躺在地上,看见白玉堂慢条斯理地收回腿,心里骂着误交损友,一面在同门掺扶下揉着屁股站起,再不敢多话。 
   
  ******************** 
   
  青石小道上,人流熙熙,皆往一个方向而去,人人神色匆匆,脚下烟尘腾腾。其中一个蓝影走得尤其飞快,后面一灰袍青年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 
  “急什么啊?又不是去晚了没饭吃。”灰袍青年嘟嘟囔囔,大口喘气,显然累得不轻。 
  蓝影回身,一把拽住青年手臂,自半空划过,众人但觉清风拂侧,一眨眼蓝衫灰影成了两个小黑点。 
  藏剑山庄会客大厅的门口,蓝衫青年整整衣襟,按下跳跃的心情,深吸口气,抬步入内。 
  锦毛鼠白玉堂、唐门少主唐秋生、快手陈风……这几人的能认度都比蓝衫青年高,他淡出江湖已有三年之久,在江湖这个地方,一个月没你的消息,就会被历史淹没,故而如今江湖上真正认得他的人其实不多,但当他踏进大厅时带来的震撼,却远超过了那些人。 
  大厅里,无论男女,看他的目光都似乎想把他给吃了! 
  蓝衣人回头看着亦步亦趋的灰袍青年:“王大哥,我脸没洗干净吗?” 
  灰袍青年仔细看看,挑起大拇指:“帅!比昨天又帅了!” 
  众人叽叽喳喳嚷开了—— 
  “啊,你愣住干嘛?” 
  “啊,我女人愣了,我就也愣了。” 
  “他就是展昭?真人比画像还好看!听说还没有定亲,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朝廷鹰犬,来干什么!搞得小翠眼里都看不见老子!” 
  “……” 
  展昭狐疑:“我怎么觉得我比在江湖上游荡时更出名?” 
  王朝摸摸下巴:“你刚封带刀护卫那会儿,官家可是在天下广发文书,并有你的画像,光汴梁城一万多份的画像都被人揭走了。我猜,你成了江湖男性的公敌!” 
  展昭无语,还不如别人指着他鼻子骂他朝廷走狗。 
  四下张望,想寻个地方坐坐,那么自然,一眼就看见了一个雪白的身影,虽然只是背影,展昭却觉得心脏陡然跳得飞快。 
  快步上前,轻轻将手搭在白衣人的肩上,嘴角春风扬起:“玉……” 
  未出口的名字被白衣人一沉肩避开他的手掌而打断。 
  “你……” 
  “白爷爷跟你很熟吗?” 
  展昭一愣,冷冷的神情落在眼里,心头猛然一窒——他从未这般对自己说过话,就算久别重逢有了疏离,却不至于这般冷淡到冷漠!难道是分离这几年间,出了什么问题? 
  “你怎么了?”展昭快速收拾心情,以眼神询问。 
  白玉堂脸扭在一边,根本不看他,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大厅里众人却听得分明:“御猫大人好大名号!生生压我陷空岛五鼠一头!怎么,猫大人还真想凭名号吃了五鼠?今日既然撞见了,倒叫江湖人看看,白爷爷这锦毛鼠如何吃了你这小猫!” 
  “你怪我应了圣上的‘御猫’之名?!”展昭一脸不可置信,从小到大叫他猫多少次了,怎么忽然计较这个? 
  “展大人不用这么熟稔,白爷爷不认识你这号人物!” 
  展昭搞不明白这老鼠在玩什么花样,伸手拉住他胳膊,想让他面对自己,白玉堂却忽然抬起画影,连鞘磕在他手上,“嘶”地倒吸了口凉气,展昭丢开手,仔细一看,登时起了一条红痕。 
  “展大人要打架?奉陪!” 
  将画影平举胸前,那架势,看得出只要他稍有异动,画影便即出鞘。 
  展昭低垂星眸,心里百念轮转,老鼠确实气性十足,杀意倒是丁点也无!像是做给人看。理智上很清楚,情感上终是为他的态度郁闷了一把。 
  王朝护短性子又发作了:“锦毛鼠白玉堂?现在看来真是名副其实的——鼠肚鸡肠!” 
  白玉堂眼中精光大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出了一拳,眼见就要贴上王朝的脸颊,斜地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在他手腕上一转,技巧地化去了拳头的劲力,被牢牢包裹在那人手里。  白玉堂触电般摆脱那人手掌,收回拳头,冷笑连连:“找死!”脚下幻影移动,眨眼间踢出了七十二腿,腿风凌厉,势如雷霆。
  展昭身形迅速,反掌一推,打在王朝肩头将人推出数丈外,跟着双腿轮换,以快打快地接下他的霹雳腿。这七十二踢腿法极尽巧妙,着力点根本令人防不胜防,展昭却不加思索地在他腿到之前就在该在的地方等候招架。 
  连这七十二连环踢都使出来,老鼠果然气得不轻! 
  众人恍然大悟似的,呼啦啦闪在一边。 
  魏平端着一碗茶,呲溜溜喝得很享受,眸光在以近身身法比斗的两人间闪来闪去,有几分疑惑,有几分玩味,还有几分惊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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