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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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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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歌词是:“满山的洋烟花开了,那是钱来了。外出的亲人你在哪里呀?还不如回家种洋烟……”
  山民质朴,也许很多大道理跟他们无法说通;这些山歌却正是他们心灵的真实写照。
  洋烟花就是罂粟,在山民的心中,罂粟是唯一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金钱,能让他们的家人不必远走劳作,而可以一家人守在一起的福祉。
  所以禁烟之难,难在禁心。
  禁毒绝不是几次虎门销烟,或者几次大规模的联合行动就能够奏效的。毒患之所以横行数百年,更多的是因为人们的心瘾难除。
  抽烟的,精神上依赖那东西,所以就算能够暂时戒掉,但是一旦在现实中遭遇到了压力,就还会转回去借助那东西来逃避现实,所以复吸率是非常非常地高;
  而卖烟的就更好理解:他们见惯了烟土所能带来的巨大利润之后,他们哪里还会转而回去做那些要消耗十倍的体力,却只能产出百分之一利润的其他行业?
  如果不能够改变傣帮山民贫困的现状,如果不能给他们找到一条能与烟土媲美的求生之路,那么傣帮就可能注定了要世世代代继续在这条罪恶之路上走下去。
  竹锦深深叹了口气。他心疼心瞳。
  他明白,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正是压在心瞳心上的巨大枷锁。
  如果她不是楠蝶的女儿,如果她自私一点,她当然可以不管傣帮人的死活;她只去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但是心瞳却是这样重情重义的姑娘。
  傣帮人是她的族人,是她血脉里不可抛弃的责任。所以就算明知几乎不可为,但是她还是要回来,要跟族人们呆在一起。
  竹锦抬头望天上的那弯新月,它仿佛胆怯又羞涩地挂在山边。竹锦不由得想起心瞳的母亲。
  楠蝶提娜当年生下心瞳之后就狠心地抛弃了他们父女,其实不是她狠心吧?极有可能她反倒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她抛弃了女儿,就等于剪短了女儿与她的血脉相连,这样就可以改变女儿的命运。
  她自己的痛苦,她不想让女儿来扛,所以她才要忍痛而去。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女儿是这样优秀又坚强的一个姑娘。当她点点从自己的身世里发现了自己与傣帮的联系,她便已经决定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
  为此,她不惜从小到大始终与人刻意保持距离,她锻炼自己忍受孤独的痛苦,为的不过是为今天做准备。
  竹锦只能庆幸,自己是那样不要脸的一个人,所以才能一直厚脸皮地缠着她,没被她给抛下。
  否则今时今日,那独自在高楼之上的心瞳,是不是就会更加孤单?
  不管怎么样,此时还有他在她身边,相信她一定会因此而多一分快乐。
  “偷看人家洗澡已经大半天了,还没偷看够么?”
  竹锦这在这儿柔肠百结呢,冷不防背后传来一线声音。虽说听起来是笑笑的,可是他岂能笨到听不出那话里的冷淡?
  竹锦赶紧晃了晃脑袋,这才回神。扬眸一看——把竹锦差点吓得没直接从楼栏杆上掉下去!
  他本来就是坐在这儿看月亮,浑没注意原来下头不远处就是山坳里的水潭。而月色明净,正有女子在那潭水里沐浴。此时整个玉白的身子就立在月光银辉里,一把乌黑黑的长发从头顶垂落下来,直荡水面……
  更要命的是,那女子分明知道他坐在上头,非但不躲开,反而将整个身子都大方地朝向他,整个地一览无余!
  隐隐之间,还能看见那女子面上羞涩而又大胆的邀请和微笑!
  “我,我……”竹锦转身过来,长眸对上心瞳冷冷的目光,这个百口莫辩哟!
  心瞳冷笑,“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破坏了你的雅兴。你继续吧,我不打扰了。”
  竹锦都要哭了。他想她都要想疯了,好不容易终于等着她来了,他还把她给气着了!
  “别走!”竹锦飞身扑过来,一把就把心瞳从后头给抱住了!
  门外的侍女都垂首抿嘴笑。
  心瞳是刚从外头回来,上楼的时候路过竹锦的房间,看他坐窗户栏杆上呢,怕他一不小心掉下去,这才悄悄走进来。
  本来是想跟他打个招呼,开个玩笑的;结果一眼就瞅着外头水里的裸。女了,心瞳焉能不气?
  门口侍女们的笑让心瞳心中怒火更炙,她低吼,“你给我放开!”
  正文 314、烫热夜色
  “我就不放!”竹锦八爪鱼似的缠着心瞳,摇头晃脑地强调,“不放不放,就不放!”
  心瞳恼了,被侍女们看见此时的情形又实在太过不雅。心瞳低喝,“再不放手,我揍你了!”
  “揍吧!”竹锦闭上眼睛,“留一口气就行。反正,我不让你走!”
  还是门口的中年侍女玉珍懂事儿,率领众女鞠躬告退,“殿下歇息吧,有事随时传唤。”
  竹锦跟见着知音了似的,朝着玉珍使劲儿点头。
  众女行礼告退,将竹门掩上。外头还加了一层大红的丝绒门帘,意思差不多就是提醒旁人,此时里头正在颠鸾倒凤呢啊,没事儿别来打扰,更别偷听偷看什么的,容易擦枪走火……
  “你烦不烦人啊?”侍女们走了,心瞳这才舒了口气,也自在下来,伸手伸脚去挣脱。
  竹锦腆着脸赔笑,“你烦我也晚了,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注定了得一生一世地烦下去呢。”
  心瞳脸红,怒气已是散了大半,不过还有点不自在,“那个洗澡的,是美兰。”。
  “啊?是她么?”竹锦也是一愣神儿。
  天地良心,他真的没看见。那女人是谁,他压根儿一点都不关心。
  “你呀,四处惹情债。”心瞳撅起嘴来,“女人的心是相通的,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已是上心。”
  “啊?”竹锦自己也有点懵。
  “她定然是觉得自己已经跟你……”心瞳说到这里,已是脸红,“上回她们几个伺候你洗澡,本来那只是侍女的责任,结果你反倒催眠了她们四个,让她们以为跟你借种过……”
  “然后你又利用人家美兰帮你来找我……所以美兰就更以为跟你亲近,就慢慢地死心塌地了。”心瞳伸脚踹他,“你说你烦不烦人啊?”
  竹锦脸都皱成个包子了,“这么说来,真是我的错了。姐姐你打我,我受着;我就是觉得也挺对不起人家美兰的。”。
  “怎么,心疼了?要不要去安慰人家一下?就今晚吧?我走,让她来!”心瞳在竹锦面前不再绷着,小女孩儿般的小性儿就使开了,拧身就要走。
  “我同意!”竹锦这回没急着拦着,反倒站在后头吊儿郎当地笑。
  “你同意?”心瞳恨得转身,“你再说一遍你!”
  竹锦知道自己的招儿成了,乐得跟朵狗尾巴花儿似的,“让我安慰她,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先安慰一下我。”
  “我要够了,就去安慰她去……”竹锦涎着脸抱住心瞳,“不过呢,我也不知道我得几次才能够;也不知道这一夜够不够用。说不定你一安慰我,就安慰了整个晚上……”
  “死不要脸!”心瞳脸红死了,推着他,却早已经身子酥软。
  “嘘……”竹锦抱着心瞳坐上栏杆,温柔地分开她两腿,找到桃源,温柔攻入。
  “喂,你……”心瞳抱住竹锦的颈子,早已喘息。
  “今晚,我想这么爱你。”竹锦垂下头去妖孽心瞳的胸尖。
  窗外一山一谷的夜色,一天一地的寂寞,一城一池的月光。他就想这样地爱她,用他的热情,他的灼烫,温暖她曾经这样凭窗而望时候的孤单心情。
  就让她用呻。吟绞碎这宁静夜色,就让她用热情的扭动来代替曾经的凭栏寂寞。
  都说“无故莫凭栏”,可是他却会让她日后只要凭栏,就能想起今夜的旖旎和疯狂!。
  遥远水潭,月色清寂、水光潋滟。方才还面色红润、气息微微的美兰愕然停下了自己的手。
  方才他在栏上看她。她大胆地扯掉了自己的羞涩,将自己的身子全都朝向他,在他的目光里抚。摸自己的身子。
  她觉得自己仿佛花朵,重又绽放。
  可是不过一瞬,他就根本已经不再看她,转而抱着殿下坐上栏杆……
  他们的节奏是那样完美,幽静夜色里她听得见殿下极乐的喘息。她看见岩糯凶猛而又阳刚的撞击节奏……
  原是她错了么?原来刚刚那一切,都与她无关?。
  男人心大,女子心细。
  心瞳在狂喜里低吟,却还是猛地想起美兰。她低声啜泣,“喂,美兰,美兰是不是还在那边?你这个家伙,你倒是小心些……”
  竹锦哪里还记得什么美兰啊?她丝滑致密地裹缠着他,他哪里肯离开。哄着心瞳再度放开身子,“她肯定已经走了。姐姐,可怜可怜我,再给我一点……”
  疯狂的颠荡里,竹锦侧过长眸去望心瞳背后。夜色聚合,月光浮涌,那水潭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竹锦的长眸微微一眯。
  好不容易相聚的夜晚,两人谁都不舍得睡去。尽管已经累极,竹锦依旧还死撑着,掌心轻轻摩挲心瞳柔腻的肩头,心疼地嘟哝,“又瘦了……骨头都快露出来了。”
  “哪有。”心瞳嘴硬,不过心却柔软啊。有他这样一句,已是心满意足。
  她笑着反身抱着他,仰头望他的眼睛,“你放心,就算全身哪儿都瘦下去,可是我保证一个地方不会瘦掉……”
  知道这笑话色色,可是她愿意哄他一笑。
  “嘁……”竹锦果然笑开,伸手去摸,“我得验验货。”
  “讨厌!”心瞳害羞地躲开。
  “当年我被捉到的那次,就已经发现这里是凤凰楼了么?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么?”竹锦忽然话题一转,轻轻问起正题。
  正文 315、命运的承诺
  心瞳幽幽叹了口气,“没有。那个时候只是隐约知道爸跟傣帮有往来。我以为就像外界所怀疑那样,爸是为了钱财而与毒贩同流合污;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我想,爸与傣帮那样亲近,一定是有原因。”
  心瞳辗转抱紧了竹锦,仿佛想要从竹锦那里获得多一些温暖,“爸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可是我自己也越来越发现,爸与傣帮之间的关系的确有点奇怪——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能够影响到爸的职业操守?”
  “爸一生秉公职守,那个唯一能够与他对职业的尊重相提并论的原因,就是——妈。”。
  “从小到大,爸几乎从不在我面前主动提起妈。小时候我还以为是因为爸在记恨妈,因为妈离开我们——可是后来我长大了,渐渐明白爸的不说不是因为由爱生恨,反倒有可能是更加深沉的爱……不提起不等于已忘记,更不等于不再爱。”
  “还有一层原因——他也是为了要让我置身事外,而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相信那也是妈当年的心愿……”
  “再后来,我在街上偶然遇见了姨母。我还以为她就是我妈,我想当然地认定,当年妈离开我和爸,是因为她本身是有夫之妇。我听说过齐家的夫人乃是傣族人,更是身份高贵的傣家公主,所以我再也不在爸的面前问起妈的事情,我怕爸会难过;但是我开始偷偷去打听有关云南,有关傣家的一切故事。”
  “虽然查找的方向出现了偏差,但是我至少能够知道妈是与傣帮有关联的——历史上,当英国人发现那块最适合种植罂粟的地域,他们通过鸦片战争让朝廷屈服;可是当时傣王却也在想要改善傣帮人生活的前提下,同意了英国人在他的领地上种植罂粟……”
  心瞳将头埋进竹锦的臂弯里去,“虽然外祖那时候是受了英国人的蒙骗,但是他确实从客观上也是犯了错。傣家人只听他的命令,如果不是他点头,那些英国人根本没办法在当地大面积种植鸦片……”
  竹锦的心狠狠一疼。
  “所以你明白么,我必须回来。不光是我,还有我妈、我爸,他们为什么明明有机会跟傣帮割断联系,却偏偏还要自己找麻烦上身?只因为这是外祖家亏欠了傣家族人的,我们一定要偿还。不能眼睁睁抛弃族人,决不能让他们再在烟土的阴影里沉沦。”。
  心瞳扬起头来,泪水已是打湿了面颊,“所以竹锦,我必须从你身边离开。我知道你会伤心,会难过,可是我没有选择。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对不起,我只能那样无声地离开,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离开你。”
  竹锦伸手抱紧心瞳,“傻瓜,别说了!我都明白,我不怪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有必须要做的事儿就去做,你要去走你的路就去走,反正我会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你身后。”
  竹锦倾身去吻心瞳面上的泪,“你会走,难道我就不会跟脚么?”。
  心瞳又是笑又是流泪,紧紧抱住竹锦,“那次在云南,你被捉住,带到凤凰寨这个方向来。我一路跟着,一方面是担心你,另外一方面是发现了诡异的事情——还记得带头大哥每到一处休息,总会用匕首将树枝上的皮削掉了,然后扔下一段白茬儿的树枝在地上么?”
  竹锦点头,“开始我以为他是下意识的小嗜好,可是后来我知道他是刻意为之了。一个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做一件事,那就一定是有意识的。”
  “……正是。”心瞳闭上眼睛,“他的动作,让我想起爸。我小时候,爸经常带我去郊外的山林里玩找宝游戏。他曾经在跟我玩找宝游戏的时候,这样做过,用白茬儿的树枝来做路标,指引方向,以及做好路线的标记。”
  “尽管当年爸这样做的时候,什么都没对我说,可是当我看见那大哥也这样做的时候,我才猛地明白——爸在我小的时候一直在秘密地训练我,可是他从来都不告诉我。”
  “爸一定是想,如果有一天他不在我身边了,可是我的命运却又躲不开的话,我有能力可以自保。”心瞳难过地抹掉眼泪,“后来他果然,不能再在我身边保护我……”。
  “还有我呢。傻瓜,岳父不是撒手就走,他在很久之前就将这个担子托付给我了啊。只不过你这个傻妞不知道罢了。”竹锦伸手摩挲心瞳发丝。
  “……可是,就算那次循着白茬儿的树枝找到了凤凰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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