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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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缠绵-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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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斜斜地倚在沙发的最边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神情有一些冷淡,看起来兴致缺缺。某个一身凉装的女子倚在他边上,目光有点旁若无人。余静记得这名女子,在秦珩嫂子生日宴会上见过一次,当时梁微纤指一横说:“她叫陈娇娇,影视新秀,手腕可不一般。”

余静没有笑,默默地记下了。

女子靠的太近了,秦珩扬扬下巴,示意她坐远一些,夹着香烟的手掸了掸烟灰,一派的漫不经心。这融洽的场面,显得她格格不入,余静心里泛堵,直觉自己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场合,介入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世界。顿时失了伫立观望的心情,走前,偏又下意识地又回头朝秦珩他们那一圈人里看了看,却没想到秦珩的目光似乎也正看向门口,并且下一秒钟,他站了起来。

余静几乎是慌不折路,一路小跑着出去,引起门外的保安注意,还关切询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余静摇了下头,走出了很远,在路边拦车时也没见着秦珩的动静,于是又笑自己太过神经质,他正好看向她所在的方向,也不等于能看到她啊。

这地方不好拦车,但却有一辆私家轿车停在她身前,余静一看是上次遇见的江一帆,不由失笑。

江一帆见了她,丢了先前的假正经,一派地玩世不恭:“人生无处不相逢啊,我们又见面了。”

“呃,真巧。”

“上车吧美女,送你一程。”江一帆仿佛是自来熟那种,不刻意也不疏远,眉宇间的笑意犹如万道霞彩,让人摆不起架子来。

余静犹在犹豫,江一帆又说:“反正我也没事,就当是学雷峰,余静你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吧,也太伤感情了,我们还是老同学呢。”

江一帆开车技术很好,即便是路况很差,他左转右拐就冲出突围。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很冷静,余静又不知要说什么,敏锐如她,直觉告诉她要远离这个男人,但不知出于什么心里,竟然有种小人得志的兴奋。

“吃了么?”江一帆努力寻找话题。

“嗯。你也在C市工作?”

“是啊,毕业后就来C市了,所以我们这也叫有缘相逢。”江一帆很健谈,声音清朗。“你毕业一直留在这里?我记得高中时,你的志向可是成为一名人民教师。”

余静有点诧异,当时她好像是随口说说的吧,人民教师?就她……

“当时我记得你写了篇作文,在校刊上的,题目叫做我的未来不是梦,当年可风靡了整座校园。”

余静回忆了一番,貌似有这么一回事。当年还是开夜车赶工,没想到胡乱编写,竟然被贴在校刊上。因为谈及久远的年少时代,两人话题渐多起来,也没了刚见面时的冷场。

在那种场合,她吃的少,江一帆送了她一程,总不能拒绝别人的好意,于是陪他去吃了顿夜宵。相互留了联系方式,等到家了,手机就响了。她正在郁闷纠结,随手就按下了接听键,竟忘了去看是谁的来电。

“已经到家了。”刚才在楼下分手时,江一帆再三嘱咐说到家了挂电话报平安。余静心里清楚,不好意思拒绝,何况人家又没有表示什么。想当然的以为是他的电话,连想都不想随口就说。

“出去了?”秦珩问。

听到他的声音,余静吓了一跳,下意识四处望了一眼。而大脑与行动总是不同步进行,明明是要说我去哪你管不着,谁知还很顺着他的意思说:“嗯,刚出去了一趟。”

这话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舌头,这回答无非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就说呢,还以为是眼误,看来应该是你了。” 他不这样讲倒罢了,一说余静立时火大:“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我以为你清楚的。”他口气真挚态度温和,仿佛是在哄吃醋的女友。正是这情真意切的口吻把余静气得语塞,想和他争辩又觉得很无趣,不争辩又心有不甘,学着他的口气阴阳怪气地说:“哦,知道了,不就是见不得光的被人唾弃的女人嘛。”说完就把手机用力地丢到沙发里以泄恨。

没一分钟电话又进来了,余静气得磨牙,接起来很不客气地吼道:“你有完没完?”

“呃,是我。”

当江一帆的声音传过来时,余静羞愧不已。相互到了晚安后,她自我检讨,以后绝对不做这么乌龙的事情,可下一秒电话响起时,旧事重演。

“你还有事?”

“刚跟谁通电话?”秦珩的声音。

余静难得心虚了一下,她都没有意识到这微妙的变化,口气很不好:“和谁通话也得向你报备?”

秦珩低笑:“那倒不必,不过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了。”

“神经病。”又一次丢了电话,但心里好像忽然间被什么填满了似的,耳边一直回响他那句我想你了。秦珩从不说情话,据她所知,他这么一说,余静首先想到的是,这男人今晚受了刺激。

周末,梁微约她去喝茶,余静也没理由一再拒绝好姐们的邀请,只好应约前去。到了某高档休闲会馆,余静有点后悔,万一遇见秦珩呢?满腹纠结到了预定的包房,就见梁微身旁坐着江一帆。余静愣了一下,马上镇定下来,微微一笑。

梁微起身介绍:“高中同学江一帆,高我们一届的,还记得吗?学生会主席。”

余静心思百转,坐下来按铃叫了一杯咖啡。江一帆看她的眼神,并没有多特别,余静就想,难不成是错觉?还是江同学想通过她接触梁微,随即又觉得不像。

“说起来,江一帆曾经还是你的爱慕者呢,好像是这样吧,一帆?”明明是肯定句式,梁微硬是要来反问。

江一帆笑了笑,答案在笑容里。余静隐隐觉得梁微是在向她推销男人,倒也不说什么,两人这么多年了,她的脾气余静不敢说全部了解,但是十之八九能把握的了。

余静刚来一会,梁微借故说有事先走一步。看着她走开,时光倒流,不由想起了刚来C市,梁微见过秦珩后,就有意无意地帮她介绍男朋友。

“你和梁微很熟?”余静貌似不经意地问。

“也谈不上。”江一帆倚着椅背,面对着她笑如春风。

余静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笑起有股风韵和秦珩神似。所以她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秦珩,也不知是恨还是别的,总觉得看谁都很像秦珩。余静被这惊人的发现吓了一跳,搅拌咖啡的勺子险些滑手。

“没事吧。”江一帆关切地询问。

“没事,那个……”余静努力地想找轻松话题,“忘了问你,你目前做什么?”

江一帆报了名字,顺便递上一张名片。余静看了眼,公司名字很熟悉,可又想不起,于是礼尚往来也给了他自己的名片。

聊着的时候,江一帆的电话响了,他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出去讲电话。余静无聊也掏出手机上网,先是查询了唐朝,看到唐朝某职位某人表决心,余静心莫名一紧。

江一帆半小时后回来,道歉:“不好意思,工作较忙。”

“那你先回去吧,我也正好有事要处理。”

“那改天再请你喝咖啡,你不会拒绝吧?不会吧?”

“当然。”她很官方客气地笑了。

江一帆再三表示抱歉,又要送她。余静只好说:“真没事的,既然是老同学,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如果你还当我是老同学的话,你先去忙吧,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是夜,余妈电话追踪:“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余静诧异:“怎么会?没关机啊。”的确,从工作后,她二十四小时待机,因为这还被周子扬说了好几次,说手机辐射太强。余静想,现在何止是手机辐射强啊,哪样电子产品没辐射?

余妈直切主题:“我听微微说子扬工作遇到了麻烦,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上次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余静只觉心一凉,当机立断:“没有的事,就是公司人事变动,小事情,妈你不要道听途说,真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我还等着你们早点结婚,对了,什么时候不忙了,回一趟老家吧,去祭拜你爷爷奶奶。”

余静扶额:“嗯,我知道了……”犹豫了下,试探性地问:“妈,要是,我说如果,如果我和周子扬,就是说万一我们性格合不来,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结婚?”

“你脑壳想什么你?你以为你还很小啊,要是敢给我整出什么妖蛾子,有你好看。”余妈尚觉不够,“要是你敢乱来,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余静默了,心想有这样胳膊往外拐的娘吗?她才是余家的骨肉好不好?结束了通话,她趴在床里,很是沮丧。

二十一、无爱不做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终于拨了周子扬的电话,那日李萌来找她,余静的心真的不好受,这种难受多是来源于秦珩而不是周子扬。

“静静,这么晚了还没睡吗?”周子扬的声音很沉,低沉的尾音有着沉重的倦态。

“你没事吧。”

“没事,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

余静眼睛酸涩,心胀的难受,“那你早点睡吧,我也睡了。”

这一晚,她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唐朝某职位的某人说的那句话,忽觉世道无常。周子扬已经有几天没去公司了,说是因为公司涉及违规项目较广,上面交代了要严查严办,尤其是在这紧要关节出岔子。

余静虽然洞悉力了得,而这个时候也是乱了,想着周子扬有参与,肯定要受牵连。越想越不安,半夜时分,忍不住输入熟悉的十一位数,毫不迟疑地按键。秦珩半睡半醒,声线格外的低哑:“怎么了?”

“你在哪?”

“家里。”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余静不语,他揉了下头,昨晚应酬很晚,两点才回来,又喝得有点多,现在头还是很疼,他目光往壁挂的时钟看了眼,正是指向凌晨三点。

“在伯爵这边的公寓,你怎么了?”他心下是明了的,这些天一直在等她的电话,所以主动不出现在她面前,只要她挨不下去时,总会服软的。

他很不屑于强迫女人,更不需要用手段得到女人,但是,余静总是意外,对她太好,她还会怀疑你对她有不轨意图,对她冷淡,她会像开水一样冷却掉。正因为以前自己总是满不在乎,所以两人才在岔路口走丢,这一次他不允许这事情再次发生。

“秦珩,你……”她很难开口,因为知道他会拒绝。

“大半夜的给我电话,是想我了?”他声音哑哑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悦耳动听,即使是听了无数遍,余静还是微微沉沦在他好听的声线里。大脑思维短路了一秒,脱口而出:“嗯。”

秦珩睡意也消了,在电话另一边扬了扬眉,臆想着她衣不着体地酮体,某个地方因太久没有吃荤,立时就冲动起来。

“你在睡觉?”

他莫名的问题,余静警惕地‘嗯’了声,然后他没了下文,余静轻轻吐气,不大确定地他是不是睡着了,“你睡了吗?”

“睡不着,我想你了。”

即使不是面对面,余静还是红了脸,那红晕直至两鬓的发间。他的鼻息犹如在耳边吹动,她紧紧地握着电话,呼吸也停止了一秒种,然后仿佛是害怕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秦珩,你能不能……你知道的,周子扬和那事情没关系,你要相信他。”

“你想说什么?大半夜给我电话就是为了他?”秦珩翻脸很快,声音立时冷清,听得余静不由打了寒颤。

“是。”

“静静,你真知道怎么伤我。”

按经验他会立马挂电话,余静等了一会,那头也没有挂断。余静壮胆,讨好他,“秦珩,你要怎样才肯帮他?只要我做的到的,我都答应你。”

对面无声,又等了一小会,余静疑似他睡着了,试探地喊了声:“秦珩你睡了吗?”

她从没这般忍气吞声过,纵使被他欺负的想要杀人,还是没这么小心翼翼。

“你认为我还能睡得着?”声音硬邦邦的,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又不像。在余静认知里,这男人喜怒哀乐从来不会外泄,他就是那种杀人于无形中的狠角色。

“要不,我给你讲故事?”余静想,她肯定是脑壳欠抽,不然怎么冒出这么幼稚的想法?

“你当我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如果你是在演练,我不介意做白老鼠。”

“演练什么?”大半夜的脑壳果然不好使,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话题,竟然跟不上他的节奏。

“胎教啊。”

余静愣怔,立时回过神,忿恨:“你不要胡说。”

“静静,我想你了。”

余静讶然,这男人今晚有点……“你没事……吧?”

只听啪一声,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余静气竭。大约半小时后,秦珩的电话进来了。余静不想接听,不想在和他发生争执,奈何电话那头的人固执的似头牛。最后,余静妥协,有求于人只得细声细气地说:“你还不困吗?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很困,你房间怎么没亮灯?”

余静又一惊,一惊一乍一紧一松,都快成神经质了。“你在哪?”

对方没回音,余静听见心怦怦地跳动,她神经质地把壁灯开关按了下,房间景物一下子陷入了明暗分明世界里,她用了几秒钟才适应。忽然觉得被耍了,竟然相信他的鬼话,“别闹了。”忽然想起,“你是不是喝多了?记得冲蜂蜜水喝,你那边有牛奶吗?胃要是很难受,热杯牛奶喝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奸你什么?”余静又一次咬舌头,这算什么事儿?脑子短路吗?

“其实我不介意。”低低的笑声,让人心神一凌,心莫名一动。“对了,你不是想和我谈周子扬的事情吗?今晚正好有心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很晚了,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她有种狼入虎口的感觉,忽然想放弃,反正都和她没关系。然而,良心上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那好,你睡吧,我先回去了,你可以慢慢想,我不介意等一年半载,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你可能找不着我的人。”

终于,余静深吸气,“你在哪?”

“开门吧,给你送夜宵来了。”

余静怎么听都觉得这夜宵另有企图,心想从长计议吧,这男人就是一头色狼,可是,如果真是色狼的话,为何不色他老婆?虽然隐隐知道了他的心思,余静就越痛恨自己,越觉不安。不管两人过去是什么关系,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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