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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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缠绵-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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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离婚一事上,他也是乐的见成,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开始犯难了。

“爸的意思?”秦珩脸色冷了几分。他强制隐忍,不愿梁微和秦爸曾有过不堪的关系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家庭战争即使遍体鳞伤,但也是伤人的。

“过段时间在离。”

“不可能。”秦珩态度也强硬,离婚势在必行,他不想不愿意余静受委屈。哪怕余静愿意跟着他不要名分,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秦爸拧眉,觉得儿子不够体谅他,他妥协还不够明显吗。

“若是他们要把静静领回去,你觉得他们会点头同意?他们可不是你叔叔阿姨。”

“你能不把你的政见强加到我们小百姓头上吗。”

“总之要离婚过段时间在谈,梁微那孩子死脑筋,你也逼得太紧。”

“今晚就为了说这事?”秦珩神色不耐烦。秦妈不知情,极力反对情有可原,可秦爸当初是最反对他结婚的人,现在他要离,反而过来要暂时搁一搁。他也清楚秦爸心里所想,一辈子在仕途之路上颠簸沉浮,让这样一个人放下权利无疑是困难的,但他不想再拖,有的事可以等但有的机遇不能够等,他已经错过了一次。

父子俩不欢而散,尔后秦妈拉住欲走的儿子,恨铁不成钢教训:“秦小二当初反对你硬是要结,那好我没能力阻止你,现在家里好不容易安生了点你又给我闹离婚,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妈,这事没商量的余地。”秦珩态度强硬。

秦妈叹气:“我知道你放不下静静,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静静的身世复杂,你不是不知道,你爸和那边一直不和,以前本是想要是你和静静结婚,可以缓解两家关系,但现在就算你愿意别人也未必乐意把女儿嫁过来。”

秦妈说的是事实,余静的身世的确很复杂,儿媳妇虽然不讨喜,家世也太过平凡,但现在是关键时期。秦珩皱眉,他很反感父母亲的势力,以前他还不知道余静身世时,他还觉得父母亲很开明,今天听了这番话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他很不耐烦打断:“妈,我一直觉得你开朗民主不会干涩我们的选择,依依的事我就不想再谈,但你这样真的很令我失望。”

秦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本意不是这样子啊,但是听秦爸的意思,那边对自己的儿子不满意。她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儿子,竟然被别人看不上,说什么是二手货,就算在大度怨气都不能有吗。

“小二,你非要选这条路吗,你也得顾及你爸,为了感情你就不要我这当妈的了?”说女大不中留,儿子大了何尝不是。

“妈,我记得小时候你一直念叨着想她长大了做你媳妇。”

“那时候我们都觉得这孩子心性善良,在说B市那边是不会容许她回去,现在情况不一样,要是静静回去了,你爸和她亲父母那边就是政敌。”

秦珩啼笑皆非很是无语,扶额:“没有永远的敌人。”

秦珩从秦家大院出来驱车去伯爵,路途看到李萌在路边冻得瑟瑟颤抖。秦珩车已经开过了,最后又倒回来在她跟前停下,摇下车窗问:“去哪,要送一程吗。”

李萌看到是他,顷刻愣住。从小岛一别,她很少见到他,偶尔遇到也是在周子扬他们饭局上,她作为女伴出席。那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别具异样,李萌知道,周子扬有谈婚论嫁的未婚妻,他这样看也无可厚非,那个圈子里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有几次他身边也出现不同的面孔。两人也仅仅是点头之交,根本不料今天他会主动问及她。李萌明明是不爱哭的人,可是多日来的隐忍在这点头之交的男人面前,所有委屈顷刻间爆发。

秦珩不想她眼泪噼里啪啦落下来,他并没有劝慰,只是淡淡地问:“住哪里。”

李萌哽噎,断断续续报出一个名字。李萌哭了许久才意识到狼狈,抽泣:“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

李萌低头不语,在下车时忽然说:“秦先生你能不能劝劝余小姐,周子扬爱的人一直是她。”

她只顾自己的情绪,不曾留意秦珩眉宇间的不悦。

四十五、你快乐吗

秦珩这几天在忙也会挤出时间去陪她,那天她收到姿色水晶屋时,还拿这事来笑话他,笑得差点儿岔气。

“秦珩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了。”

“重在心意,我个人认为你会喜欢。”秦珩很严肃。

余静不敢在开玩笑,摆弄他白皙漂亮的手指,感伤道:“秦珩,你还是要离婚吗。”

她深想了,觉得秦珩不肯放手是因为得不到,如果他也得到了,那还会继续宠她爱她吗。周子扬事件后,她对感情不报希望,婚姻又不是爱情的缩影。而且,从巴黎回来后她无意看到憔悴狼狈的梁微,余静心下受了重创。梁微有今天她功不可没,她不能推卸责任。

在面临选择时,她往往想到要怎么做自己受伤害才是最小的。

秦珩在看图纸,听了她的话微微皱眉,两人为了这事已闹了好几次。他总觉得余静若即若离随时有可能抽身离开,特让人不安生。

“你不能不打招呼就偷偷溜走。”他冷不防来一句。

余静一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在他眼中,她有这趋向?“你真是搞笑,我有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你心里清楚,反正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随时做好抽身的准备,特让人不安生。”

余静哂笑:“秦珩你别这样,你这姿态让我觉得你很没品味,我有那么重要吗。还有你想让人闹笑话?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一身骨头卖也不值几个钱。”

“越来越牙尖嘴利了。”秦珩好心情地笑,仿佛是她娱乐到了他。“不过你该胖一点。还有,你身体健康,在黑市器官市场还是挺值钱的。”

“你是建议我去卖器官?”

“我可没说。”秦珩继续工作。

余静有点儿郁闷,想不明白这男人一边和她抖还能心平气和的工作,到底是一心两用还是粉饰太平?

她觉得特没意思,以为两人的关系会因为近距离相处,时间一久他就会腻味,哪料他还挺耐心,她拒绝他也如常,她反常他依然如故,一路下来除了她身心倍受折磨,这人到越显春风得意。

“我要是真的溜了你也不能怎样。”她咕哝。

秦珩耳尖,又不肯装作没听见,意味深长地看她一下,“你可以试试。”

“小气鬼。”余静撇嘴。然后拿睡衣去洗澡,慢慢磨蹭半天出来他还在工作,余静又吹干了头发,他依然在工作。她就纳闷了,这男人也太勤奋了点吧。

“你秦总什么时候也这么卖命了,是公司要倒闭了吗还是要被董事会赶下台了?”她可没忘记他的台词,什么公司运营好坏于老板闲暇成正比,她当然懂,所以他把工作搬回来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你这是在关心我?”

“切,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最讨厌了。”

“你敢承认你不关心?”

“得寸进尺的男人真讨厌。”她底气不足嘀咕句,“也不知道在闹什么,整的跟真的一样。”

秦珩看了她一眼,指使道:“给我榨一杯苹果汁。”

余静立时火大,恶狠狠地瞪他,却在他坚持的眼神下再次妥协。在榨果汁的时候还恨恨地想,她是在自虐,又不是他老婆更不是他的保姆,两人的关系除了见不得光,什么都不是,她这是在干吗啊。

因心存怨气故意往杯里加了点料,把榨好的果汁往他桌上一搁,没给好脸色。秦珩喝了一杯皱眉道:“余静你谋杀啊。”

她不理,连眼神都舍不得给,扭头往卧房走去。态度的转变秦珩有些莫名,这女人翻脸比盛夏的天空还快,明明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天也蓝云也白,眨眼功夫黑云压境,电闪雷鸣可以把人呛死。

可是又无可奈何,秦珩看了眼图纸认命地往卧房走,谁料门已经被她从里面反锁,敲门她没应,秦珩没辙却不知哪里惹得她不快,神色有些懊恼。

躲在房里的她两耳塞上耳麦,拒绝听外面的一切动静。她知道自己矫情且无理取闹,可是这样的生活如同站在审判席上,路的尽头似有若无,她不知道哪一天熬不住了,精神折磨到了极限会不会崩溃。

赵瑜骂得对,余静鄙视这样的自己,凡事先考虑的是给自己留足后路,那么周子扬若即若离暧昧不明也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

她回避梁微,但梁微主动找上门来,在公司楼下给她电话时,余静明确告诉她要加班,梁微说没关系,多久都会等。

余静知道也不能一味回避,按时下班,梁微说去某高级休闲会所,余静指着街对面的咖啡馆,“就那吧。”

梁微点头,两人选了较偏僻的角落要了两杯咖啡,余静特地交代侍应生说有一杯不需要加糖,梁微很淡地说:“不,我已经不喝不加糖的了。”

侍应生悻悻,余静无话可说。咖啡上来后,梁微瞅着余静看,眼神时不时瞟向她小腹,口气看似大方其实阴阳怪气,“王太后那么喜欢孩子,还以为你接到懿旨了,怎么最近没动静?”

在处事不惊依然很难堪,余静捧着咖啡杯的手颤了一下。

“对了,秦珩最近都在忙什么?”

“梁微你想说什么。”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梁微做事从来都是有所图,如果无利可图是不会做的。

梁微搅动咖啡,唇微启:“最近你过得挺不错,看来秦珩把你保护很好。”

“你要说什么你直说,这样拐弯抹角不是你的个性。”

“叔叔阿姨没给你说什么?”

“梁微……”每次她都牵扯父母,余静有些恼。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下场是不是会和她一样,也不想说什么。”

余静有疑惑,梁微忽然转了话题,余静担心地看她一眼,话梗在喉间。末了,梁微说:“要知道所有小三都不得善终,不信你去问问阿姨。”

“梁微你要做什么直接冲我来,这些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梁微笑:“我还能做什么啊,除了死缠不肯离婚,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余静啊余静,就算你是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你依然可以保持最纯最天真的无辜受害者形象。作为赢家,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这话把余静堵得很不是滋味,却不想辩解。

回家的路上,梁微的话余音袅袅盘旋不去,敏锐如她除非不愿意想,细想之下很多事情就见倪端,莫不是家里那边生了变故?回到家给余爸拨电话,对面接起电话时,声音很吵仿佛是置身某家声色场所。但余静愿意相信,余爸和余妈的感情。

“静静啊有事吗?”

“爸,我……”直接问?显然不妥,吞吐道:“妈身体还好吧?”

“好,能吃能喝。”余爸顿了下,觉得话也不妥,“真的很好,就是挺挂念你,怕你冻着了,今年过年回来吗。”

“嗯。”

“你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的事,我想问你个事。”

余爸不说话,仿佛是在斟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空气安静可以听清心脏跳动的声音。余静有点后悔挑起这话题,爸妈疼爱她不是假的,这些年来她刻意忽略些事情,但现在她隐隐觉得不安,深怕有些猜测坐实了。

“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余爸似乎已经料到了她会这么问,柔声说:“你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呐,我不是你亲爸谁是你亲爸啊,你这丫头越来越不着调了。”

余静惭愧,她觉得自己这样无端猜测很伤人。余爸轻叹,说了好多话。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梁微又来找她,余静不想见了。梁微一改先前态度,不强硬眼圈红肿,应该是哭过。梁微恳求地眼神看着她,无助地说:“静静,你能不能和他说说,陪我回家去过年,我没别的意思,只要他答应了,过完年我就签字。”

“他是你丈夫。”

“从法律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我们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静静,我最后一次拜托你。”

“很抱歉。”余静拒绝了,答应无疑就是默认了她和秦珩违背道德常纲之事,虽然已不是秘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冷血,你占用了我老公的身,占据他的心,这一点忙都不肯帮?小时候我爸妈对你怎么样你忘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也忘了?”

“梁微,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情,因为我你们走到这一步我很抱歉,但是你现在快乐吗,你真要这样过下去?”她不得不承认{文}秦珩说的对,梁微把青春耗在这{人}场无尽头的婚姻里,势必枯{书}萎。有时候余静也{屋}觉得奇怪,不是说日久深情吗,为何秦珩对她没有产生感情?随即联想到梁微和秦爸的事,还有为了嫁给秦珩设计他的事,秦珩是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容许。

余静把往事点点剖析,在心底微叹,如果没有她,是不是一切结局会有所改变呢?

可惜,他们注定要遇见。只是,那一年的夏天改变了她的一生,他微凉的阳光不屈不挠的照进了她黯淡的年少,从此万劫不复。

也许这就是宿命。

“我快不快乐你在乎吗。”

余静望向远处,一直看着某一处,直到眼睛酸涩才幽幽开口:“梁微很抱歉,你问过我,如果时光倒流我会做什么,我想如果真能倒回去,我会告诉那时候的余静说不要把同情当救赎。”

梁微苦笑:“很傻是不是?我费尽心思得来,终究不是自己的。”

余静不知要说什么,只得装作没听见。

人生时为清醒,难得糊涂。

这一年,阳光正好,有的东西却已流失。

四十六、绝地逢生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恒古不变的真理。她自诩自己不是大度之人,感情上自私得可以,面对梁微虽有愧疚,可于她的请求,余静选择无动于衷。不管过去种种,哪怕是秦珩不爱她,而梁微依然是他法律上的合法妻子,梁微找她的目的,她自是清楚。梁微了解余静,余静又何尝不了解她。

现在她已经不在纠结于原谅于被原谅的问题了,两人之间的情谊,早在梁微利用她达成目的那一刻起支离破碎。

最后几天公司已冷清了,外省的员工已请假回去,她写了申请单准备提前回大连,从来C市后她还没有陪爸妈在除夕夜团圆过。

李副很爽快准假,哪知回家收拾东西时,秦珩电话进来语气不善。余静不确定他在哪里受了气,也没什么心思安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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