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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有什么用！叶西涟叹了口气。她给他的回复只有6个字：你知道错就好！然后她挥挥手，指挥她的职员们开始布置房间。她就要成为一名演员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惠玲的来访和来访带给她的烦恼，见到秦川再说吧！
就在最忙的时候王娟来电话，跟叶西涟没说上几句就挂了。王娟主要是告诉叶西涟，她这两天又要来叶西涟这里住半个月左右。不过她说她这一次不想住宾馆了，她想跟叶西涟住一起。叶西涟说她多此一举，她又不是没跟她住过。王娟乐呵呵说她事先打个招呼只要是试探一下叶西涟身边有没有男人陪着，是不是方便。她说这一次只是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什么业务也没有。
叶西涟刺了她一句：“你跟我住？你能忍受没有男人的日子？真实奇怪了。”
王娟哈哈大笑：“吃肉多了也会腻的！对了，这一次我想见见你说过多少遍的秦川，你不要老把他藏在金屋子里不给我见！”
叶西涟瞪圆了眼睛：“你要见他做什么啊？他有什么好见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见！我不跟你说了，他洗完澡要出来了。”说完王娟就把电话挂了。
叶西涟想：天啦，原来她是利用情人洗澡的空隙跟我通话！这个王娟，她就不能少一些这种游戏？
自从“玉蟾社”事件之后，她并不想见到王娟，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她见到王娟说什么，责备？感谢？南莺跟王娟联系过了吗？她们说了什么？她还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吗？……
叶西涟来不及想王娟了，她需要接待海菲。按照南莺的安排，“摩登美体中心”在门口贴上了暂时歇业三天的通知，之前对那些VIP客户发出了手机短信进行通告，对那些临时到来的客人，由专门人员进行接待和歇业解释，并且欢迎她们参观剧组的拍摄。
海菲的剧组有男有女，叶西涟破天荒第一次让这么多男人进人“摩登”，平时“摩登”只有做定期维修才有男人进来过，而只有内部维修才不得不进行临时歇业。不过后来那家专业维修公司已经知道了“摩登”的规矩，尽量派女维修工来为“摩登”服务。
叶西涟经营“摩登”仅几年时间，为“摩登”提供资产管理、维修、装修装潢、产品等服务的各家公司的经理已经成了叶西涟的朋友，而南莺更把这些关系维护得很好。这些公司也都收到了“摩登”的邀请参加拍摄，拍摄结束之后还有聚餐会。这一天“摩登”像过节，海菲有七场重头戏在这里拍摄，服务人员全部成了临时演员，移动轨上的摄像机把她们摄入了镜头。
拍摄进行了两天的时候，叶西涟已经完成了两次出镜了，导演和海菲都对她很满意。叶西涟是本色出演，心理负担要少一些。她每次看自己的表演效果，都高兴得跳脚。南莺看见她那么高兴，悄悄给导演封了一只厚厚的红包亲自送过去……
第三天，海菲在贵宾浴室的镜头拍摄完成之后，剧组移到了三楼的“西？涟”工作室。
最重要的镜头是关于海菲和叶西涟的，叶西涟站在镜头前双腿有点发抖，而海菲只需要舒服地坐着和叶西涟闲聊，叶西涟需要展示她优雅的风度更加突出海菲的高贵，海菲的忧愁就在这样的高贵中渐渐展示出来，这个过程中，需要叶西涟为海菲化一次倾国倾城的彩妆。但是叶西涟太紧张了，她手足无措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打工妹。
导演虽然也是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长得棱角分明，而且一副男人脾气，她已经训斥叶西涟三次了，这让叶西涟更加慌乱。要不是海菲的脸色骤然变了变，导演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海菲搂着叶西涟的肩，轻声细语地安慰了她几句。南莺让暖风开得更热了一些，这样叶西涟的小腿肚子不再打颤。摄像这个时候先拍了传递着的化妆品和化妆器具，然后再次开始拍摄被簇拥的海菲。这个时候叶西涟已经渐渐克服了恐慌，她不再理会镜头和导演以及旁观者，她只想象着如何服务一个普通的VIP客户。她需要忘记镜头。
叶西涟从这一刻开始从容多了，她甚至悄悄用了早就准备好的标志为MOYi的化妆品，那是她请专家研制、设计之后小批量注册生产的，这是她自己创设的品牌。叶西涟设计的MOYi与她所擅长的裸妆风格迥异，是一种抢眼的、近乎*的色彩，这也是“西？涟”最时尚的组成部分。在她轻抹慢描下，海菲的那张脸充满了浓浓的复古色彩和绚丽奢华的气息。
这让面对镜子的海菲惊呆了，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台词。她虽然从叶西涟给她的照片里看到过叶西涟那双手的浓妆效果，但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叶西涟此刻像一个无所不能的女妖，她让海菲的彩妆以紫黑色为主要风格，大量运用紫、红、黑色，海菲那张美丽的脸充满了妖媚兼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正是剧情所要求的，叶西涟在此之前已经把剧本好好读过一遍。当摄制完成的时候，摄制组所有成员禁不住鼓起掌来，还有一阵阵的呼哨声。扮演服务生的阿南，看着这一幕禁不住眼睛都湿润了。本来这一幕戏里没有男人的，但是海菲觉得画面太单调了，叶西涟建设让阿南扮演一个开门的角色，这一创意让阿南长了见识。
他原先一直觉得这个女老板没有什么真本事。现在，他对他的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这时候才明白他那点手艺不过是雕虫小技！他做一个头也就五十，而叶西涟的手艺会有人一次就付一万！
拍摄结束，海菲把叶西涟好好夸奖了一番，然后才和导演匆匆离开了，其余的人开始清理场地。
当叶西涟从阿南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轻轻说：“天啦，老板，您是个大师！”叶西涟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她心里想着要是有人夸她演戏演得好就好了，可惜没有人说。这个时候冯敏婕和郑侗侗都上来紧紧地拥抱了她，敏捷甚至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她才展颜一笑。
她躲到自己的办公室给王娟打电话。她要把自己的好消息第一个告诉她。就因为王娟之前的一个电话，她在表演的时候心里有了另外的事。她不明白王娟为什么那么有闲心过来，王娟说过半年不过来的啊。
她想跟王娟探讨那天在宾馆发生的事情，她在秦川那里没有找到安慰和答案，她需要王娟来为她解释。她被沉重的镣铐锁上了，需要一个明白那种事情的人为她彻底解开。秦川说过没有人能够解开这样的镣铐，但是她不相信他的话。
王娟的电话响两下就通了。
“拍完了吗？拍得怎么样？” 王娟一句寒喧也没有。
“拍完了，你就等着在电视上看我吧。你呢？完事了？”叶西涟揶擒对方。
“什么话嘛！他是我的那个大客户，他一直很照顾我，他过两天要移居加拿大，估计很难见到了，我跟他是最后一次。”王娟的语气似乎有点伤感。王娟的这个客户叶西涟知道一点点，他是有老婆的人，老婆在美国定居。这个客户前前后后让王娟挣了800多万。
“天啦，你真行，做生意把自己都做进去了。你是卖身呢还是卖化妆品啊？”叶西涟继续嘲讽对方。她还是不能忍受她们对“玉蟾社”采取的方式，那会毁了她们自己。
“叶西涟，你不许这样嘲笑我！你的第一笔资金难道是干净的吗？你没陪男人睡过？你的钱哪儿来的？” 王娟看来是真的有点急眼了，竟然揭了叶西涟的底牌。
叶西涟不说话了。那一段历史王娟知道，秦川也知道。她的第一桶金不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
秦川正是在知道她这一段经历后，跟她疏远的。在秦川不知道这段经历以前，他和她已经很像一对恋人了，但那之后，他们只能做最好的朋友。
她沉默了。她想骂人，但是不知道骂谁。
“对，对不起……我不是把个意思，我……”王娟察觉到自己说话没分寸，赶紧向她道歉。
“我不许你跟我住，你爱住哪儿住哪儿！”叶西涟终于发火了。
“天啦，宝贝儿，别这样啊，我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人家都道歉了，是我的不对，我发誓，我以后再不说这个了！你别这样，我们做女人的，都不容易，我没别的意思，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这个人一向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容忍我的吗？”西涟温柔得发腻。
叶西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不是王娟的错，事情是她做的，要怪就怪她有一次跟王娟聊天聊到半夜不该告诉王娟。
“对了，你那个准情人秦川怎么样了？他还跟他的情人黏糊吗？我说了这次我可是想见见他的。”王娟及时换了话题。
“你见他做什么啊？有必要吗？不会是你要把他从惠玲那里抢过来吧？”叶西涟很没好气地回应道。
“那个女人叫惠玲啊？她很聪明吗？傻丫头，不是我要跟她抢啊，我想要你抢！老听你说去找他让他陪你，他这个人究竟怎么样我要亲自考察一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建议你抢过来得了，我也发现了，你们其实挺有感觉也挺有缘的，干吗这样折腾对方啊？” 王娟说话的语速很快，似乎碰到了一件很急迫的事情。
“我抢不过来，他不会要我的。”叶西涟说。她突然有点伤心。
“谁叫你把什么事情都给他说的？谁叫你把和老麦的事告诉他了？你把跟贺光上床什么感受也都告诉他，有这么跟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样说话的吗？我警告过你的，你尽说没事，你还说你们是没有性别的朋友！现在好了，想抢也不好抢了。你太不知道男人了，不过，女人要拿下男人很容易的……”王娟似乎有一大堆的主意要说出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堕落就彻底堕落都市娱乐
165。堕落就彻底堕落
“拿不下他的，我知道你的意思，那样拿下了有什么意思吗？”叶西涟叹了口气，“我说你别*这么多心好不好？”
“好的好的，我离得远，我不*心，等我到了你那里再*心！” 王娟模仿叶西涟也叹了口气，“我就是对他好奇，这总行了吧？你不把他介绍给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忌讳啊？是怕我把他拿下了？”
“你像个花痴似的，我还真有点担心这个。”叶西涟认真地说。
“哈哈，反正你又不要，我捡起来怎么不行啊？我拿下他，总比他跟那个什么惠玲好一点吧？” 王娟恢复了肆无忌惮的本来面目，她开起玩笑来从来没有任何忌讳。
“我看没什么差别！我告诉你，你没机会了，他跟惠玲关系很好的。”叶西涟了解秦川，也见过惠玲了，惠玲是那种让男人心动的女人，而且也是秦川喜欢的类型。秦川喜欢温柔、体贴的女人，而惠玲够温柔，也够体贴——当然，也有足够的心眼儿，能把他哄得团团转。她听他说过，他迷恋惠玲，就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惠玲的时候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其实，惠玲这样的女人跟低眉顺眼一点也不搭界。他们认识是她的朋友主动约他来见面的，那时候她的丈夫跟她关系虽然一般，但是她并没有离婚的打算——至今也没有，但是，她认识他之后居然同意了朋友的建议跟他约会，因为她说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被他迷住了。她的丈夫是那种自信心很强的男人，在家里凡事不怎么*心，也不怎么担心，生活优裕，更不会怀疑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
在叶西涟沉思的时候，王娟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问：“秦川跟几个女人上过床？”
“啊？”叶西涟想了想，“一个吧，应该就是一个，他跟他以前的女朋友没那样，就一个是惠玲。”
“那他知道你跟几个男人上过床吗？” 王娟穷追不舍。
“我？也应该是三个吧……”
“那不就结了？都有过了，而且他还是找了一个已婚的女人，你们谁也别说谁啊！” 王娟哼了一声。
“这有什么可比性啊！男人和女人想法不一样啊，这种事情男人怎么能够接受呢？一个也接受不了的！”叶西涟摇头。
“这都什么年代了啊？即使他有点不舒服，但是你们感情的基础是有的啊，看你们这样暖昧，发展下去是很可能的，真的，我不骗你！”
“不是啊，我……我还告诉了他别的。”叶西涟吞吞吐吐。
“你告诉他什么了？” 王娟大声问。
叶西涟咬咬牙把那天王娟离开宾馆以后在宾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西涟，“我把这个事情也告诉他了。”
“天啦，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种事情也好对他说的？！我看，你们之间完了，真的完了，不可能了！” 王娟嚷嚷起来。她对叶西涟与boy之间的故事反而一点也不惊讶。
“我也没说有可能啊，我一直就没打算跟他怎么样！”叶西涟没好气地回敬她。
王娟沉唤了一会儿，突然呵呵笑着说：“我看是你有问题，你告诉他这些，是不是潜意识里在挑逗他啊？如果是，你一定有点变态。”
“我没有！你别太过分啊！”叶西涟气极了。
“那你啥意思呢？” 王娟还是乐，“我觉得你是在考验他，看他能承受你到什么程度——天啦，你这样考验他一定分泌不少的荷尔蒙吧……”
“胡说八道！没一点科学常识！”叶西涟一下把电话挂了。她再也听不下去王娟的胡说八道了——王娟的话非常离谱，但是这些离谱的话很伤她的心。
那天从叶西涟那里出来，惠玲最想见的人当然还是秦川。他们最近已经在一起缠绵了好几天了，但是她还是想立刻见到他。
熬过了午餐会，熬过了下午上班，看看快到五点了，惠玲跟丈夫丁伟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去见自己的大学同学，然后径直去了秦川住的地方。在路上的时候，她给她最好的两个同学打了电话——如果有必要，她们要为她圆谎。她平时很少这样跟秦川幽会的，一般都是丈夫出差的时候她才约秦川的。
她是公司的一般职员，她自己很少有出差的机会。有几次约会她都是借同学聚会的托词。有那么几次，她是借口休假跟同事出去旅游。她在中学和大学都有几个铁杆朋友，她们都知道她跟秦川的事情，她们无数次为她当挡箭牌。今天她特别想见到他。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