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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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案重-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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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帆却沉吟道:“不过很惜,一般来说这种账册只会记一份,结婚时谁随了礼,也只有办喜事的夫妇能记得住,换句话说,这账册上被撕掉的人,除非是乔安琪或陈敬夫才有可能记得住,但这两个人都不可能回答我们!”

忙了半日,空欢喜一场,如同雨后的天空才出现五彩祥云,瞬间着又烟消云散,乌云压顶,他们的破案之路又回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崎岖小径上,周晓京也不禁泄气。

霍云帆却笑着安慰她道:“破案哪有一帆风顺的?咱们也不是福尔摩斯,就算是福尔摩斯,也只是在华生眼里出神入化,不费吹灰之力地破案罢了,真到了自己做起来时,却是充满曲折艰辛的!”

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霍云帆温暖地鼓励,无疑使周晓京又充满了斗志,她举目笑道:“至少我们知道了,陈敬夫与此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一时还拿不到直接的证据而已!”

霍云帆看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餐时间,见周晓京脸色有些苍白,因笑道:“这一上午忙坏了吧,中午我请你,门口有一家川菜馆,你不是很喜欢他们的酸辣粉和水煮鱼吗?”

周晓京拍一拍胃,打诨道:“天天被你请吃饭,过得几日我非要变成大胃王不可,我可还不想变个胖妞儿呢!这里离江湾也不远了,下午我想要请两个钟头假,邵妈妈的小孙子病了,虽然雪枝替我送了补品过去,可我想还是亲自去看看为好!”

霍云帆点头,他知道邵妈妈从小把周晓京养大,与养母无异,周晓京父母去世之后,邵妈妈更是周晓京最亲近的人了,便说:“去医院看病人要紧,你这两天查案子也累了,下午就在公寓里多休息休息,不用来上班了!”

周晓京挑眉瞧了他一眼,玩笑道:“你可是付给我全日的工资,这样随随便便放职员的假,明镜岂不吃亏了?”

霍云帆但笑不语,心想,只要能天天能见到你,我吃一辈子的亏也求之不得呢!

☆、第28章 案情转机

虽然已经下班,可是周晓京既然得到特许半天假,就跟着霍云帆又回明镜取了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顺便祸不单行地又听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负责去焦文元那里调查的职员回来说,焦文元四天之前就乘飞机去法国休假旅行了,大概要一周之后才能回来,同行的不只有他的父母妻儿,还有银行的其它职员,这样的话,焦文元直接行凶的可能性就被排除了,而霍云帆本来预计可以从他这里得到关于乔安琪的一些私密消息,一时半会儿也办不到了。

既然无事可做,周晓京也就更加堂而皇之地休息去了。

周晓京匆匆吃过午饭,又亲自去街上选购了些补品去医院看望邵妈妈的小孙子,小孩子的病已无大碍,只是孩子小,身体弱,医生再三嘱咐要好好照顾,周晓京便顺水推舟地劝邵妈妈多在家住些日子,等孙子身体彻底养好了再回来。

浦江处处春意留连,百般红紫,芳菲满城,温暖的春风吹皱了静静流淌的河水。周晓京从医院回到江湾公寓,只觉春困袭人,正想铺被子□□睡上一觉,电话铃声却在这时极不凑巧地响了起来。

周晓京脑仁儿发麻,心想别是霍云帆那个家伙寂寞无聊之余又要来把她抓回去上班吧!

“喂——”周晓京带着三分睡意接起电话。

“咦,奇怪!原来你在家呀!怎么?拿着明镜的工资也不用去上班吗?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哎!哈哈,我就知道霍云帆那个家伙舍不得使唤你!”听筒那一头传来程曦辰轻灵如燕的揶揄。

周晓京没好气道:“怎么?我请假了不行啊?你知道我不在家,干嘛还要打电话来啊?”

“我以为雪枝和秀枝会接电话的,有件事要紧事得通知你哦!”程曦辰道。

“什么事?”周晓京问,顺手拿起秀枝端进来的一杯红茶,啜了一口。

程曦辰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兴奋道:“天大的好消息!本小姐下周就可以嫁出去了!”

扑!周晓京差点把红茶喷在听筒上,这位小姐,上辈子没嫁出去吗?不过下周,也太快了吧!上次程曦辰还说过婆家对她的婚事漠不关心,一个个没事人似的,什么事都要陆昊然和她亲自跑,最快也要一个月,“怎么会这么快?”

程曦辰笑道:“其实我们结婚,最大的难处就是找房子啊,有了合适的房子,其余的都是末节,算起来还要多亏了你们家那位啊!”≮更多好书请访问。 ≯

“喂!程曦辰,你再胡说八道我挂电话了啊!”周晓京威胁道。

“别别别!好好,我再不敢了!求周二小姐饶了我吧!”程曦辰故作可怜地哀求道。

周晓京忍俊不禁,道:“具体日期是哪一天?你说给我,我好调班请假。”周晓京暗地里琢磨,原以为在程曦辰结婚之前能把乔安琪的案子破了,她就可以有绝对宽松的时间帮忙了,不料曦辰的婚期突然提前,不知道能不能在那之前破案。就算不能破案,好朋友一辈子只结一次婚,她也一定要请假过去,从头盯到尾的。

没想到程曦辰这位闺蜜跟她心有灵犀,周晓京在想案子的事,那边程曦辰也跟她想到一处去了,程曦辰问道:“晓京,你的案子能不能在那之前解决掉啊?我可不想你从凶案现场回来,直接来参加我的婚宴哦!”

现在案子进入死胡同,周晓京还真是没有把握,只好安慰她道:“你放心,万一那时候我真是从凶案现场刚回来,我一定在浴池里倒上一大瓶玫瑰香露,一大瓶木樨香露,再来一大瓶茉莉香露,泡足三个时辰,再去参加你的婚礼!”

程曦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三大瓶香露就免了罢,你泡些柚子叶洗澡就好!”

周晓京想起来了,程曦辰的祖父是从广东迁过来的,广东有用柚子叶洗澡除晦气的习俗,别说,这个主意还真不错,自己这几天总是出入凶案现场,应当每天晚上都来泡一个柚子叶的澡才是。

周晓京笑道:“好,没问题!”

程曦辰郑重道:“晓京,我可不是嫌弃你的工作,到时候你过来可不是光吃酒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们,我有重要任务要交给你呢!”

周晓京也知道既然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有些杂七杂八的事,程曦辰当然要托她去做,就笑道:“承蒙你看重,有什么任重道远的事只管交给我好了!”

程曦辰笑道:“可真是一件最最要紧的事,到时候你就给我充当娘家人,坐在那里,专司记录前来赴宴的嘉宾,一定要把名字都记得清清爽爽的,可不好出错的啊!哎呀,其实这样差事原该是我娘家差人来做的,可你是知道的,家父那一辈兄弟几个,竟没有一个男孩,堂姐堂妹倒是不少,她们又都不曾念书,最多只认得自己的名字!”

周晓京笑着打趣道:“这个好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来宾的名字记一遍,难道还要记一记人家吃了你们家几道菜不成?”

在此之前,周晓京对结婚的概念只停留在给人随了份子钱,然后去吃一顿饭,说几句吉祥话上,万万没想到结个婚还有诸多复杂的事项。自从她记事起,周家隆而重之举办的婚事也只有周承深娶亲,可惜那时周晓京又身在英国,没有亲眼见到。

程曦辰道:“你呀,可真是个做惯了‘富贵闲人’的,那些随了份子钱却没有来赴宴的,到时候我们要送双份的喜烟喜糖,你不把来赴宴的人记好,到时候怎么知道哪些人没有来啊!”

周晓京脑海中蓦然一亮,如夏夜的闪电划过广阔无垠的荒野,一下子亮堂起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乔安琪的案子,或许会发生转机!

“曦辰,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去,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咱们晚上再聊好不好?”周晓京一面说,一面已经把手伸到够得着的地方去摸围巾和网袋。

“不是请假了么?怎么?又要去明镜啊?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程曦辰又来开她玩笑。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我挂了!”事不宜迟,那个陈敬夫那样狡猾,若是他们这边晚行动一步,谁知道那些可以指向凶手的证据会不会再次被陈敬夫毁掉。

周晓京三步两脚地出了门,直奔明镜而去。

“你又来了!”霍云帆见到穿着银红乔琪纱旗袍的周晓京,眼睛里快要放出绿光了,“是不是在家里辗转反侧睡不着,又想起回来上班的呀!”

辗转反侧个头!周晓京明知一来明镜,准要惹得这家伙自作多情一番,但事态紧急,怎么顾得这些?只好劈头盖脸的说明来意。

“你说咱们可以在娘家的来宾记录里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是每一家都会这么做吗?”

“当然喽!不记录到场来宾,到时候怎么分喜烟喜糖?怎么你们霍家不是娶过好几位少奶奶了么?你竟然不知道!”

霍云帆挠挠头,黯然道:“霍家娶妻嫁女的事是不少,不过自从。。。。。。自从。。。。。。我看到人家结婚,心里更增三分难受,哪一次不是‘帘儿底下听人笑语’,还有闲心去凑那份热闹?”

周晓京不欲扯到旁的话题上,说道:“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咱们快去找孙妈妈或是榴宝,问问乔安琪结婚时是谁负责记录来宾的,按理说这事应当是乔紫榆做,不过她当初跟她姐姐闹成那样,连婚礼都没来参加,乔安琪一定是拜托旁人记录的!”

霍云帆摇头道:“你忘了?榴宝和孙妈妈都是乔安琪结婚之后才来她家做事的,不过榴宝的姐姐榴花是乔安琪多年的旧仆,若不是榴花记录来宾,就应当是乔安琪在夜总会里关系比较好的姐妹!”

霍云帆立即抓起桌上的电话,摇了几摇,让接线员接通了榴宝房东的电话,榴宝自从见过乔安琪的案发现场之后,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租住的地方,所以霍云帆很顺利地就找到了榴宝,还得到一个更好的消息,那天在乔安琪婚礼上记录赴宴来宾的正是榴宝的姐姐榴花,按理说这种记录,一般分过喜烟喜糖之后也就弃之不用了,但榴花伺候乔安琪多年,是个精细得不能再精细的人,竟仍将这份记录留着,榴花跟着新婚丈夫去南洋之前,把来宾记录连同其它的一些生活用品放在一起,都交给妹妹榴宝收着了。

榴宝对那份来宾记录隐隐有些印象,回屋翻了翻箱子,竟然找了出来。

霍云帆和周晓京同时暗叫一声“天助我也”,立刻带着从乔安琪家拿回来的那本账册来到了榴宝的住处。

榴宝租住的地方虽然只是一间阁楼,但环境幽雅静谧,沿街植着柳树,柳树的枝条向下垂着,就像一条条丝线挂在树上。那嫩黄色的小叶片,就像在线上系的花瓣儿。杨树开了花,这些花一串串的,是紫红色的。身上长满很软的小毛,像一只只毛毛虫。山桃花展瓣吐蕊,杏花闹上枝头,梨花争奇斗艳,听说这间阁楼的租金都是乔安琪给榴宝支付的,看起来榴宝受乔安琪的恩惠不少。

☆、第29章 查无此人的凶嫌

乔安琪施恩亦有回报,榴宝十分积极地配合霍云帆查案,霍周二人一进门,就见榴宝穿着一件雪青绉纱的衫裤,梳着油松的大辫子,殷勤地给二人端茶倒水,又跑来跑去地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清查账册上的人。

乔安琪在浦江多年,老相识老朋友不少,这账册上的人更是三教九流,繁琐之极,榴宝一面帮着霍云帆和周晓京筛查,一面把她所了解的那些人的情况提供给霍云帆,以便于查案。

霍云帆道:“你们想过没有,如果那个在账册上被撕掉的人没有来参加婚宴的话,还是无法把那个人揪出来!”

榴宝含笑道:“霍先生周小姐,你们不必担心,当初太太结婚时,我姐姐从头忙到尾的,她对那些人随过礼,恐怕还有印象,万一咱们查不出来,也可以打电报问我姐姐,只不过要麻烦些!先生小姐勿要担心啦!”

二人听了这话,倒也略略安心,只盼着被撕掉的那个人恰巧去赴过婚宴,快快被他们找出来。

霍云帆和周晓京从早晨起连连听到不利的消息,两人一边忙着筛查,心里却是一样的惴惴不安,生怕这次又是竹篮打水。只有榴宝兴高采烈,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头一次有机会参与查案,又新奇又兴奋,在屋子里来跳去的忙活。

“霍先生,我毛估估一番,这里人头好多啦!”

“周小姐,我以为查案便当来死,今朝才晓得可不是笃悠悠一桩事体啦!”

周晓京虽然是浦江人,却是在北京长大的,榴宝浓重的江南软语,她有一半听不懂,只模模糊糊地觉得榴宝好像是在夸她跟霍云帆,只好谦逊地笑着连连点头。

查到他们头晕脑涨的时候,还真有一个人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榴宝拿出来的那本来宾记录上明明有一位叫“沈自福”的,但翻遍了乔安琪家那本账册,却完全找不到有这样一个人。

霍云帆和周晓京相视而笑,惊喜不已。

霍云帆在查案方面向来审慎,又来向榴宝确认:“会不会这人是到了婚宴那天才知道人家要办喜事,现拿着钱去吃酒的?”

霍云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不太相熟的同学旧交,事先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及时得到喜信儿,就会带着份子钱直接去赴人家的婚宴。

榴宝笑道:“勿会啦!霍先生觑觑这人名底下,当场随礼的客人都会记下钱数!”

果然如此,婚宴当天随礼的人,在榴花所记的这份来宾记录底下都会记上钱数,最后再誊写在账册上。

那么这位“沈自福”显然不是这种情况。

周晓京问榴宝道:“你认不认得这位沈自福,或者听没听过这个名字?”

榴宝失望地摇摇头,乔安琪交友广泛,她又是才去伺侯乔安琪的,所知有限也是正常。

霍云帆却不以为意,笑道:“这个没关系,咱们不是还有好几路人马么?一定能把这位‘沈自福’查出来!”

两人怀着一半大功告成的心情回到明镜。

霍云帆将办公室的门一关,如释重负地坐倒在椅子上,对周晓京笑道:“这次你立了一大功,若不是你,差点让这位‘沈自福’先生给溜掉!”

周晓京笑道:“你要谢就谢程曦辰吧!要不是她招呼我去给她帮忙,我还想不到这一点呢,算起来,也是你好人有好报,帮昊然和曦辰搞定了房子,他们才能提早举办婚礼,我也才能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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