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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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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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一心希望,迎春将来嫁入有钱有闲有权势世家豪门,生活舒适做人上人。

    可是,如今得窥圣意,哪些世家大族在张氏眼里就成了冰雕翡翠楼,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烟消云散。

    
如次心境之下,许多世人眼里良配在张氏这里就成了鸡肋。贾府并非固若金汤,如今也需要助力。张氏希望迎春在自身顺遂之下,还可以顺水推舟成为兄弟们的助力。兄妹间同气连枝,互为犄角。

    这是大家子不得已生存法则,怪不得张氏掂量谋算。

    回头却说贾珏,正月初五这天正式进宫开始他的伴读生涯,亦即开始他人生政治生涯。所谓伴读,就是太子读伴当,自己就是伴当,童不许带了,一切都有小太监打理。

    贾母张氏一个个拉着舍不得,直送到而门口。

    
宫里自有东宫太监驾车来迎,骑马仗剑开路者正是御前侍卫水衍。看着单腿下跪,宝剑戳地向贾母张氏行礼水衍,无论贾母张氏还是贾琏凤姐一提觉得这个水衍最近似乎不出不在。时不时就要出来晃荡晃荡,似乎生怕人家不知道他的存在。

    
迎春头戴着大大风帽,遮住大半脸颊,跟着老祖宗母亲嫂嫂身后来送弟弟贾珏。听着水衍的声音响起,心跳不自主快了。却也不敢抬头,只是眼角余光迅速一瞟而过,只是那人跪像十分老实,低眉顺眼,必恭必敬。

    迎春这有心一眼,拢共只瞟见他一个戴着暖帽顶扪心。

    
贾珏在大家眼里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这叫大家如何舍得,一个拉住摩挲叮嘱,殷殷话别。无论大家如何依依不舍,最终,贾珏上了宫里来接的马车,水衍仗剑在前喝道,贾琏骑马在后护轿。与初五傍晚,将小弟贾珏送进东宫去了。

    
贾珏初进宫几日,一家子女眷伸长了脖子等着宫里消息。好在水衍是御前侍卫,没事也可以四处走动,贾珏消息事无巨细传给贾琏。贾珏进宫秉承贾母张是吩咐,一切以太子为主,不出头不冒尖,不招事儿惹事。

    张氏听了三天生活细节,无不乖巧安静,一刻玄心逐渐放平。兼之迎春的婚事迫在眉睫,张氏没有许多时间再挂念贾珏。

    再者,贾珏之前已经撒放过许久,张氏一忙之下,恍惚间权当贾珏跟着师傅游学去了。不过是进了龙潭虎穴去了而已!

    回头却说正月初八,张氏带着迎春过侍郎府给外婆舅舅拜年,张怡君纳得了消息,选在这一日归宁。她也是受人之托,特特前来帮腔。

    迎春这里进门刚给外祖母舅母磕头请安,红包还未来得及收拾妥帖,就被张怡君挟持到她在前所赏梅花去了。

    这一回,左右无人,又有绣橘青梅守门户,张怡君开口直言:“知道衍哥儿因何遣媒么?”

    迎春微微低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有什么好说呢,自古来就是这个规矩。”

    
张怡君拉起迎春手一拍:“错,是衍哥儿看上你,暗地求了他母亲,她母亲隐忍不发,直等到你及笄开宴她见了你一面,这才上门请求我母亲从中撮合。衍哥儿你也见过,这桩婚姻可比旁人来的如意哟!”

    迎春心里也有几分欢喜向往,却是低头淡淡笑:“左不过父母做主罢了,论什么旁的。”

    张氏这边也在跟他嫂嫂说话,这些日子张氏把所有有意结亲人家细细挑选。除了张舅母极力撮合宗室子弟水衍,张氏对另一家学士府长孙子楚天遥也有意向。

    这楚天遥是长子嫡孙,举人身份,他因为母亲亡故守孝三年,今年十九。张氏以为这个岁数很相当,女婿大些多谢担待,夫妻间更和睦。

    水衍只比迎春大一岁,男孩子晚熟些,其实就是两个大孩子。

    楚家家境犹如张家一般,世代香,耕读家族,家有良田千亩,家风纯良,乃是湖北荆襄地面名门望族。

    楚家唯一不好,就是徐家有一个刚进门二年继母婆婆。

    张氏故而犹豫。

    婆媳本来就难得相处,亲生婆媳拗劲儿,中间尚有儿子可以转圜,如今继母婆婆,儿子也不是亲的,媳妇更加难做。

    张舅母听张氏老道一声嗤笑:“像你这般挑法,君儿嫁去杜家就不该,唉,两层婆婆弟妹多,岂不累的慌!”

    张氏微笑:“女儿终生大事,总要慎重才好。”

    张舅母哂笑:“我这个亲生岳母也没的你这个大娘难缠。”

    张氏把茶盏一顿,声音清冷:“迎春自满岁抱在我屋里,比我亲生还亲些。”

    张舅母忙笑:“小姑莫怪,我不过一时口快而已,谁不知道你们娘儿们感情好。来来来,嫂子亲自替你冲茶!”

    张氏也觉得反应大了,接了茶杯一笑:“这岂敢呢!”

    
张舅母也不再催逼了,只道:“水家家境一般,我那老姐姐却是真心待承媳妇,她当初有压箱金子二百两,是她母亲嫁妆之外另给傍身所用,他埋在床头底下接近三十年,当初堂姐夫病重,用的一色贵重药物,拉欠不少外债,家计艰难,他带着小女儿日夜与人做针线嫩没舍得动用。这回要与儿子做亲,知道贾府不是等闲人家,这才挖出来了,说是要给媳妇打首饰置钗环。二百金子在侯府不算什么,在她却是真心一片,可见她是真心喜欢迎丫头。她也当着我的面说了,她就喜欢迎春性格柔顺,端方能干。她也知道自己名声传得不大好,想要娶个贤淑端方的媳妇回去襄助儿子,好生过日子。”

    张氏唏嘘:“我们老太太担心他家人丁单薄”

    
张舅母一笑把姑子手一拍:“这话我上次也暗示了,说你想给迎丫头找个清贵人家,只怪我儿子岁数不对,她十分通透,马上答应了,说是迎丫头三十岁之前,绝不会因为儿子插手媳妇房里事情,不过她也说了,他家单丁独苗,总要有人传宗接代。”

    
张氏一嗤:“在嫂嫂眼里我是那样蛮横之人,只是我们老太太看上石家。”张氏是养女儿人家,虽然心里已经十分肯了,却还是言道:“嫂嫂知道,我一向为出身张家自豪!”

    
张舅母知道姑子还在惦记楚家,遂道:“这婆媳间讲究个缘分,妹妹疼爱迎丫头,自去思量,一个是一心一意护卫儿子婆婆,一个是隔心隔肚皮继母婆婆,倒地那个好相处些。”

    张舅母也有婆婆,自己也正在做婆婆,不好说得十分露骨,那年轻婆婆一日生育,就是媳妇头上紧箍咒心上刀子。

    这个张氏岂能不知道,也是张氏犹豫原因。

    一时外面嚷嚷,老太太那边传饭,叫请太太姑奶奶。姑嫂这才打住话题,一起往老太太房里来了。今日都是至亲血脉,张外婆叫张舅母婆媳也一起入席,直叫丫头们伺候。

    回程之时,多了贾琏押车,他是下朝后特特来接母亲。

    
迎春在二门上了软轿,却听见前头有人给张氏见礼口称侄儿见过大伯母,不由脚步一顿,却是没回头慢慢坐进轿子,却将轿帘偷偷掀开丝丝缝隙窥视。却见那人正跟在张氏轿旁,一壁走一壁说这什么。迎春瞅一眼绣橘,再看一看前头。

    一时到了贾府门前,水衍辞别,说是明儿要值早勤,今儿要歇在侍卫处。

    贾琏与他拱手作别。

    少时轿子进了二门。司棋搀扶迎春下轿,迎春紧走几步,上前搀扶母亲张氏,娘儿们一起往贾母房里来问安。

    贾母说了几句,见张氏母女面有倦色,只留下湘云黛玉说笑,吩咐迎春们母女先行回去熟悉歇息。回房之时,绣橘已经打探清楚,水衍是特特前来告知三爷在宫中的信息。

    迎春便问:“可知说了什么?”

    绣橘道:“说是三爷十分聪明机灵,授课的乔师傅还夸赞了三爷,我们娘娘跟皇后娘娘都有赏赐,三爷在宫中应付自如,躲过了好几次调皮皇子的算计呢。”

    迎春一惊:“啊,什么人这样大的胆子?三弟可是太子伴读啊!”

    绣橘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似乎水大爷也没说是谁。”

    迎春顿时纠结起来,贾珏在贾府跟迎春接触的时间比张氏还要多,若说迎春姐代母职一点也不过分。稍作歇息,迎春带着绣橘晴雯走到房间房里来见房间。

    
其实贾琏尚在外房,房中只有平儿跟凤姐靠着熏笼徐眯着眼睛有一针无一针做针线。乍见迎春前来,平儿忙着让开位置给迎春。迎春稍微犹豫便把对贾珏的担心说了,希望凤姐转告二哥哥,明儿打探一下贾珏倒地受了什么欺负。

    凤姐却把迎春手一拍,笑道:“这大可不必担心,不说公里有太子娘娘,直说我们珏儿那一纵上树倒挂上房的本事,宫里有谁能够暗算他呢!”

    凤姐言罢又悄生告诉迎春:“知道珏儿进宫跟我要什么吗?要了二百颗银瓜子儿,知道他做什么用么?”

    迎春狐疑摇头:“做什么?”

    凤姐眉眼弯弯:“射麻雀儿!”

    迎春惊喜交加:“他用了套子给林妹妹捉松鼠我倒是见过,银瓜子射麻雀姐姐亲眼的见么?我怎么不知道?”

    
凤姐龇牙笑:“那时候二太太每满周年,他在后山用石子射那竹鸡用土埋了烧着吃,被你二哥哥瞧见告诉我的。他还跟我撒谎,说是银瓜子打赏用的,你二哥哥跟踪他,看见他用银瓜子在花鸟市场打一个嘴巴不干净的鸟贩子,一下子就把人家牙齿打掉一颗,又把人家一直虎皮八哥打死了。你二哥哥怕人发觉,用脚踩了,捡回来给我瞧了,就是我替珏儿打造那一批。”

    平儿一边笑:“这也不知道谁该欺负谁了。”

    迎春心情愉悦:“只是宫中大都有功夫呢。”

    
凤姐一嗤:“那些都是弓马骑射大刀阔斧,抡圆膀子干的事情,手一动还不叫人拉住了,太子可是贴身侍卫,哦,那个水衍,衍哥儿,你哥哥说,他如今就在东宫值勤,天天跟我们三爷做一路呢,放心吧。”

    迎春自此放下心,三弟有这样的本事又有太子娘娘罩着,就是有人使坏,也不会吃什么大亏了。

    回头却说张氏,回府翌日,就将新近所得讯息跟贾母细细磋商,贾母心里比较倾向于石家幺儿子,以为上面有父母兄嫂顶着门户,小两口正好可以悠哉游哉过日子。

    张氏却知道石家手握兵权,宗室贵女婆婆,家大口阔,是非也多,不如水家进门就是主母,婆婆纵然刁难也不过对付一个,糊弄也好,哄骗也好,左不过直费一次精神。

    再一个,石家当家主母出自西宁郡王府,西宁郡王府可是跟圣上不大对付,石家手握兵权,依附西宁王府,以圣上目前心境,如鲠在喉。看着光鲜,实则岌岌可危。

    不过这是贾母之意,张氏不得不采纳。张氏不免有些头疼了,就连凤姐也觉得石家不错,本身权重,又有王府靠山。

    
只是这西宁王乃是圣上眼中钉,无时无刻不在算计除之后快。这是张家舅舅参透天机,张氏岂能轻易透露,只在心里气苦不已,一旦跟西宁王府扯上关系,他日背晦,不光迎春不得好,贾府也受牵连。

    再一个,张氏又怕兄长猜测出错,自己若对着贾母干,将来石家富贵延绵,水家婆婆不好,岂不是要被贾母埋怨?

    
其实贾母没有最终定论,不过是提出来大家参详。这话张氏若要问询迎春本人意见,事情很好解决,因为西宁郡王后来海疆一战,兵败如山倒,风光无限石家成了替罪羔羊,贾府搭上了探春还跌了个头破血流。西宁王若是挺立不倒,贾府还能苟延残喘不少年。

    虽然圣上看在族妹开恩,石家虽不至于灭门,却是阖家发配岭南,一大家子老弱妇孺寒冬腊月被押解上路。

    阖家唯有郡主留京,带着圣上留给她一个五岁孙子,守着年老婆婆,那日送别夫君子侄,一夜白头。

    轰轰烈烈的皇亲国戚子爵府,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子孙飘零,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第 117 章
 
    回头再说贾府,虽然张氏眼下急着给迎春择婿,却也没有仓促成事之意,因为跟老太太意见相左,故而暂时搁置了。

    不过,张氏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迎春结亲一定要避开招圣上嫉恨的六公六子,另起炉灶,跳出老圈子给贾府寻找一份新的活力。

    回头却说贾母,除夕夜,贾母领头,阖族血脉至亲云集,论资排辈齐齐磕头,拜了祖宗,上了香供,花了纸马,子时放了烟花爆竹,左不过年年如此,难以赘述。

    五更时分,贾母张氏尤氏几人装扮起来,进宫给元春恭贺华诞,自有内官接送,元春宫里人来人往,俱是主子娘娘,贾母们也不好多待,略略一叙也就罢了。

    正月初二,元春按照出嫁女儿规矩,派了太监上门给贾母几位长辈送礼,各位姐妹兄弟侄子侄女儿各有表礼,左不过是些御制机巧之物,贵贱难说,代表元妃对亲人的惦记。

    元春这回礼品不分高下,所有低眉侄女侄子一视同仁。

    阖府外人并无察觉,只有迎春暗暗合计,这大约是二太太往事不在了,再没有人唆使元妃跟贾母斗心眼子了。

    正月初五贾珏进宫之后,正月初六贾母便进宫会亲,一早递了牌子,都是内官安排妥帖了,进了宫门径直来见元春。

    贾母之所以选择今日会亲,乃是今年宫里要大肆庆贺元宵节,皇后老蚌生珠怀孕了,三十岁的年纪不容易,皇上太后都是大庆的意思。

    
贾母此来一时托付贾珏的事情,二是告之元春自己对二房安排事宜,包括自己替贾政纳妾之事,再有商议宝玉婚姻人选。宝玉还有一年多就出孝了,这些事情要造作定论,免得慌乱。

    却说贾母进宫,先将一年用度,贵妃妆奁所置办田庄出息拢共四千银子给了元妃,着她自己花销,贾母告诉元妃,贾琏说了,这只是开始,往后还会继续增加。

    元妃让抱琴收拾妥帖:“琏儿越发出息了,我听说她在礼部混的不错,上官只说他好,家里有没有让他再进一步打算呢。”

    贾母笑道:“你大太太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无需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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