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你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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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命-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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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殷虹精神萎靡,言敬禹成了启铭的最高负责人,制定启铭的战略和拓展路线,掌控总体运营。启铭大多数人对他赞口不绝,有人甚至说:“湛弘昌早该退休了,他那一套根本适应不了现在的市场,言敬禹就不同了,论智慧,谋略,领导力,他比湛弘昌强多了,湛弘昌就知道吃老本。”

当然也有小部分人不服,处处掣肘他,他也心平气和,接受他们的敌视,十足的大将之风。

为了调节湛明澜的情绪,言敬禹特地放假了一段时间,好好陪她。

湛明澜因为父亲的猝死,精神差了很多,人也瘦了不少,言敬禹就叫阿姨变花样给她做菜吃,她不忍拂他的好意,吃不下也会勉强吃大半。

言敬禹陪她吃饭,看书,说话,练字,散步,基本二十四小时都不离她的身边,她觉得有他在,悲痛也没有那么难承受。

只是睡不着觉,一整晚都拿着父亲的照片看,越看越难受,却又放不下。

言敬禹推门进来,见她又在看湛弘昌的照片,走过去坐下,拿走她手里的照片,低声说:“快睡觉吧,明天再看。”

安顿她睡下,他也躺下,展开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与自己紧密相贴。她触及到他怀里的温度,逐渐安心,急促的呼吸变缓。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说:“澜澜,我会照顾你的。”她侧过身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压下去,热情而疯狂地吻她。

干净的,带着薄荷味的呼吸铺在她脸上,她感受到他的舌尖抵开自己的唇,不可挡地窜进来,吞没她的一切。他吻得很持久,绕着她的舌头不停缱绻。另一手在她身上探索,开掌顺势地覆盖上她的圆浑,隔着薄布料爱怜的揉,爱怜的抚摸,只使出了几分的技巧,她就反应不同了。

果然很青涩。

他逐渐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颀长,灼热的身体像是饱含无限的能量,覆盖在她上方,居高临下,颇具占有的姿势地用目光侵占她。大掌至始至终地没有离开过她的胸口,她鲜活的心跳禁锢在他掌心下,似乎要爆炸开来。

情动来得猛又快,他的身体起了变化,费力克制住自己的邪念,隔着衣服,用自己的狼物和她厮磨了一番,浅尝即止后收住了那绮丽的念头。

“你难受吗?”她突然问。

“有点。”他坦承,修长的手绕过她的发间。

“想要?”她想了想后平静地反问,伸手摸了摸他挺直的鼻梁。

“现在不是时候。”他顿了一下,沉重的,逐渐收敛的呼吸在她耳廓上,“等你再大几岁。”

“真心话?”

“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下巴,柔声,“扎到了?”

“有点。”

“以后我会及时刮胡子的。”他声音懒懒的,看着她微红的下巴,不禁莞尔。

“我帮你刮好不好?”

“你每次都刮不干净,都要我自己返工,很费劲。”

“熟能生巧啊,多刮几次就好了,我保证将你这里刮得和鸡蛋一样光溜溜的。”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却又被扎了一下。

*

失去父亲的痛楚,在言敬禹的细心陪伴下逐渐缓释。那段时间,他几乎整日在家陪她,她看书的时候,他就坐在一边低头敲笔记本,她练字的时候,他就站在她背后认真地看,她吃饭的时候,他帮她布菜,她睡觉的时候,他坐在她床沿,直到她轻鼾响起,才起身离开。

寸步不离的陪伴,体贴入微的照顾,让她逐渐从伤痛中痊愈。

对她而言,他是兄长,爱人,也是亲人,于漫长的岁月中,占据她生命的存在。

“以前我一直觉得死亡离开我远,现在不一样了,死亡每天都在发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湛明澜一边说一边摸着膝头上的一本书,“虽然很可怕,但必须去接受。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让爸爸安心。”

言敬禹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即俯身,伸手拿起她看的那本论死亡的书,翻了一下后说:“有生就有死,凡是历史上存在的所有事物,都会消失,而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不是在历史上发生的。不过我们可以在活着的时候把握每一刻,走好每一步,活得坚定,清醒,这样以后也不会有遗憾。”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她反问。

他停顿了一会,点了点头:“我们是家人。”

她点了点头,一股暖流淌过心田,熨帖得真实,缓缓伸出手,轻声道:“我们拉钩。”

他和她拉钩。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chapter10

四年后。

湛明澜从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出来,径直走到洗手间,照了照明亮的镜子,上面的自己,眼睛底下赫然呈现两片青色,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又整理了一下头发。

这个月她飞了三个地方,连续四天睡眠不足五小时,工作完毕后倒头就睡,也没有功夫做面膜,让她看上去有些憔悴。好像以前不是这样的,在二十出头的年龄,连着熬夜几日都不影响面容,照旧神采奕奕,而现在不同,只要稍微没休息好,欠佳的状态立刻反映在脸上。

也是,她二十六岁了,不小了。

在启铭三年半的时间里,她尽职尽责,从不懈怠,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同时也牺牲了一些生活的悠闲。父亲湛弘昌去世后,母亲殷虹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完全没有以前的事业心,整日在家修剪花草,公司的大小事情由言敬禹一手负责,她只是例行在月末去公司一趟,开会,审核报表和业绩,视察财务状况。

客观上来说,启铭在言敬禹的掌舵下,规模越来越大,业务范围越来越广,企业年盈利额增长幅度保持在百分之二十之上,这一季度的销售额更达到了翻倍,真正实现了可持续性发展。

言敬禹非常忙碌,辗转于公司会议,飞机头等舱,各地商会,工作安排得很紧凑,最长的记录是有两个月没有见湛明澜一次。与此同时,他的名誉在业内越来越好,越来越多人对他的评价是有勇有谋,胆识过人,沉稳大气,为不可多得的富豪新贵,也是一位难得的商场君子。

湛明澜正在洗手,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关了水龙头,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是弟弟湛博俊的来电,他说今天要回家,让她也按时下班,不许加班加点,不许忙于工作而忽略最可爱的弟弟。

湛博俊现在就读S市的建筑工程学院,依照自己儿时的梦想,念了一直向往的建筑学,很认真地规划自己的将来。他现在读大三,因学业繁忙,基本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和湛明澜有段时间没碰到了。

“好,我回准时回家的。”湛明澜说。

到了下午五点,湛明澜简单地收拾了办公桌,拿起包包出了办公室,坐电梯到地下车库取车,径直回家。

回到家,就闻到很香的饭菜味,湛博俊已经坐在圆桌前,低头喝汤了,见湛明澜回来,抬头笑着叫了她一声姐。

湛明澜将车钥匙搁在桌子上,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最近在瘦身。”

“减肥?”湛明澜反问,“男人干嘛要减肥?胖点好看。”

“前段时间整日待在寝室里赶工,一天吃四五餐,肥了很多,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惨不忍睹,特恶心。”湛博俊说,“就誓言要减肥。”

“那就多运动,别节食,节食对身体不好。”湛明澜叮嘱。

因为殷虹去海南散心了,言敬禹在澳洲参加一个华裔商会,家里只剩下他们姐弟俩,面对面地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姐,你别太辛苦了。”湛博俊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湛明澜碗里,“要知道女人爬上了二十五岁,老得特别快,最好的护肤方式就是保持轻松的心情和悠闲愉悦的生活。”

湛明澜笑了笑,点了点头。

“别和大哥一样变成工作狂。”湛博俊顿了顿后说,“毕竟他是男人,你只是一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湛明澜说,“别一副歧视女人的语气。”

“女人就该省力气在家涂涂指甲油,出去逛逛街买买衣服,过得悠闲自在。”湛博俊说,“我发现你已经很久没有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也没有逛过一次百货公司。”

“最近新项目快上市了,公司各部门都在部署,我又是市场部的,职责很重,闲不了。”湛明澜解释,“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会轻松许多。”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湛博俊无奈地笑,“你就是所谓的公主身份,丫鬟命。大哥也从不怜香惜玉,将各种工作甩给你,不管你累得死去活来。”

湛明澜笑着拿起筷子敲了敲他的手背:“对老姐要尊重一点,别总没大没小。”

“姐。”湛博俊的神情突然柔和下来,甚至有些羞涩,“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恋爱了。”

“真的?”湛明澜惊喜地反问,“你不是说大学里不谈恋爱的吗?”

“对啊,之前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计划不如变化。”湛博俊放下勺子,调整了一下坐姿,“她突然出现了。”

“快和我详细说说。”

“怎么说呢?”湛博俊的脸在灯光下微微红了一些,想了想说,“她是对面学校的大一学生,念室内设计的,个子不高,人很可爱,头发长长的,性格很乖,平日里喜欢宅在寝室看书,画画。对了,她画画得特别好,很有灵气。”

“听起来不错。”湛明澜笑了,“她是本地人吗?”

“她老家在H市,她大伯是我们这里的人。”湛博俊说,“她以前一直在H市生活,偶尔会过来探亲,说很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所以就选择了这里的大学。”

“人很乖?”

“特别乖,像一只小兔子。”湛博俊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腼腆。

“你们交往多久了?”

“才三个月。之前是我追她,她没答应,说没想这么早恋爱,但我一直猛追,她就投降了。”

“你喜欢就好,老姐支持你。”湛明澜说,“不过既然和人家恋爱了,态度就要认真点,对女孩应该负起责来,不能欺负她。”

“我知道。”湛博俊说,“我很喜欢她,是认真的。”

湛明澜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哦,她姓华,单名一个筠字。”

“挺好听的名字,感觉是很有气质的女孩。”

“当然,我的眼光怎么会错呢?她和那些胭脂俗粉不同,身上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湛博俊笑说,“美女我见过很多,但她真的不一样,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

周末,言敬禹从澳洲飞回来,给湛明澜带回了具有当地文化特色的小礼物,湛明澜很开心地接过,把玩在手里很久。言敬禹为了解乏,洗了澡后为自己开了一瓶红酒,顺便问湛明澜要不要,她说好啊,给我也来一小杯。

两人就坐在客厅里,一边听音乐,一边品酒,因为分别的日子有些长,两人有不少话要说,说着说着,时间就过了十一点,湛明澜的睡意袭来,加上喝了酒,逐渐在沙发上睡着了。言敬禹将她抱上楼,安顿在卧室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后就退出房间,关门的时候,悠长的视线又落在她身上一会,才慢慢收回。

隔天,湛明澜睡到了近中午,起床后下楼,佣人阿姨笑说:“言先生他去俱乐部了,他说你很累,让我别叫你起床。”

“哦,我知道了。”湛明澜揉了揉额头,径直走到圆桌前吃午餐,边吃边翻开一份报纸看,翻到娱乐版,上面的一则新闻赫然入眼,元嘉娱乐经济公司的一位女艺人被殴打的事件。

*

言敬禹和几个朋友打完桌球后,到ViP房用餐,大家兴致很高,聊的内容从股票,基金,投资到生活悠闲。期间有一位已婚男士受到了大家的攻讦,说他年纪轻轻结什么婚,男人一结婚就没了士气,成了小老头。那位已婚男士倒是笑着接受他们的嘲弄,大方地列举结婚的好处,表述自己婚后生活的幸福。

话题被扯到婚姻上来,有人问言敬禹关于婚姻的看法。

言敬禹转了转手里的一只杯子:“在婚姻问题上我没发言权,这两个字离我现阶段太远。”

言下之意,婚姻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包厢的门虚掩,站在门外的湛明澜清晰地听到他说的这句话,那么清冷的语气,不是开玩笑,只是直接表达了他内心的想法。

她吃完饭,洗了澡后换上衣服,开车来俱乐部找言敬禹,毕竟他们分别的时间有些长,在一起的时间要尽量把握住。于是她赶过来,却没想到听见言敬禹的这句话。

她顿了顿后伸手扣了扣门,然后落落大方地进去,众人见她来了,眼睛一亮:“湛大小姐越来越美了,这一身打扮,和名模似的。”

湛明澜上身穿了松松垮垮的浅色羊毛衣,□是一件紧身牛仔裤,拉出了她曼妙,修长的曲线。她个子高,穿什么都很好看,五官精致,略施薄妆就明艳动人,长发束在背后,悠闲中隐隐透出一份优雅。

她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言敬禹身边,言敬禹吩咐服务员来一杯综合水果汁。

“你怎么过来了?”他靠近她,在她耳畔轻语,桌子下的长腿往她方向探了探,“穿得挺好看的。”

“难得的好天气,来玩玩也不错。”湛明澜说。

他展臂,很自然地落在她的腰背部,很温柔地摩挲,低笑了一声。

因为湛明澜是唯一的女士,众人投其所好,不谈经济和政治,不谈豪宅和跑车,谈起了娱乐八卦,很快说到了近日来十分轰动的元嘉旗下女艺人被殴打事件。

“那个女的叫骆冰,长得挺好看的,演过一些小角色,不算红,参加了一个富商饭局,被那个高介看上了,要她陪他玩,她不肯,高介就当着大家的面打了她,打到满脸是血,还不肯放她走,关了她两天。”讲诉者顿了顿,“后来还是封慎出面,将她带出来的,否则她真的会很惨。高介那个人是圈子里有名的玩家,玩得很凶很变态。”

另外一人立刻问:“封慎为什么亲自为她出头,难道是他的相好?”

“谁知道呢?”讲述者又说,“说到底是一个戏子,堂堂一个太子爷,为她出头,也够丢份的。”

……

湛明澜和言敬禹在俱乐部待到傍晚,才一起坐车回去。

外面下起了小雨,湛明澜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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