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个温暖人心的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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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个温暖人心的情感故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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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原谅他,否则我将永远生活在仇恨中。

    见到伤害自己的人

    1996年夏末的一天,休斯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大卫在一所老人院里,”当年负责调查休斯案的一位警官告诉他。“他承认了绑架你的事。你愿意去见他吗?”休斯沉默了,然后他听到自己回答说:“那……好吧,我愿意见他。”

    第二天,当休斯站在大卫的房门外,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进去。床上躺着一个瞎眼的干瘪老人,完全不是休斯想像中的那样。

    休斯作了自我介绍。大卫开始还想抵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后来可能是想到自己已经对警官承认过,就沉默了,脸上的表情由紧张慢慢放松,然后开始发抖,最后,大卫哭了,费力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休斯把它握在掌中。“对不起,”大卫说,“我对不起你。”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已经接受那过去的一切,你的所做没有结束我美好的生活,相反,它是我美好生活的开始。”休斯说。后来的三个星期,休斯几乎每天都去大卫那里坐坐。大卫跟他讲了许多自己的经历——从小没有父亲,被家人抛弃,十几岁就酗酒、偷东西、骗人。

    秋天的一个下午,休斯对大卫说:“我们死后都将*另一个世界,希望在那里,我们的友谊可以继续。”那天夜里,大卫在睡梦中死去。

    即使是今天,休斯仍不敢一个人走过22年前下校车的地方。在那里,他仿佛重生了一次。就像大卫,在他生命最后的几天里,也重生了一次一样。

    休斯就是我。原谅大卫,是我一生中做过的最伟大的选择。



………【第七十六章 我愿听见所有善良的心跳】………

    爱的种子,是黑暗的天幕抖落在人世间的一颗颗碎钻,稍加打磨,便会熠熠发光。

    春天的时候,刚刚转暖,教学楼五层的楼道里又开始响起燕子欢快的叫声,叽叽喳喳的。走廊廊灯的灯盘上,有一只泥筑的浅浅的窝…这是它们在北方的家。

    一天去上课时,突然我看见走廊通往外面的窗户旁边,贴着窄窄长长的一张纸条,上面是用圆珠笔写的几个字:小鸟要回家,请不要关窗。

    我不禁感动。哦,可爱的学生,在字里行间,我触到了你们灵魂深处的温暖,听见了你们善良的心跳。

    记得,去年夏天的时候,在灯盘上居住的一只燕子,误闯到教室里。结果,教室里高速运转的吊扇一下子把它拍打在讲台的一角,黑黑的翅膀还半伸展着,但脑袋低垂,它死了。当时,正在讲台上的我,以及台下的我的学生,都惊呆在那里。

    一个生命,就这样猝然逝去,而窝里,几只乳燕正嗷嗷待哺。

    我说,一个父亲或者母亲,死在了为它的孩子觅食的路上。仿佛触动了内心中的什么,那堂课,学生们都低着头,始终静默着,没有了昔日的活跃。

    整个春天的那一大段日子,我都被这张纸条,被学生心底的善良所感动着。每次上课,或须臾回首,或短暂驻足,我总会不断端详那几个俊秀的文字,一遍遍地重温那种别样的温暖。而那扇铝合金窗户,一直也敞开着,燕子飞进飞出,畅通无阻。

    “一模”考试结束以后,学校放两天假。乡下的杏花桃花开得正旺,我趁机回到乡下,到儿子的外婆家去赏花。晚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扇窗户,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那扇窗户会怎么样了呢?学生是不会关的。但学校后勤的人呢?关门关窗关电扇,这是他们每次放假后必然要检查的,尤其是那个烧锅炉的罗师傅,每次检查时,认真得要命。想到这里,我有些绝望,完了,那扇窗户,一定被他“绝情”地关上了。

    那一宿,心里都疙疙瘩瘩的。我以最坏的结果推测着燕子的处境:一直自由出入的它们,会不会猝不及防,一头撞在玻璃上;面对无法逾越的玻璃,它们会绝望地等多久;漫漫长夜,它们会在哪里凄然度过……

    开学的那天,我提前到达学校。学生还没有到,教学楼的大门紧闭着。我太想知道那扇窗户的情况,于是快步进了楼。一楼楼道里,两扇通往外边的窗户是关着的。二楼,是关着的。三楼,还是关着的。四楼,依然是关着的。我都没信心上到五楼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五楼的窗户会有不被关上的可能。

    那一刻,我有些绝望。但在绝望中,又生出一丝释然:这样也好,那两只燕子,一定另觅了新的安身之地,毕竟在这里,有着许多难以预料的危险。

    我还是走上了五层。最右边的那扇窗户,是关着的。我拐向左边那道熟悉的走廊,还未看到窗户,就听到寂静的楼道里,燕子欢快的呢喃声,唧…,唧唧…,唧唧唧…,是那么悦耳,又是那么亲切。

    真是喜煞人!那扇窗户,竟然还是敞开着的。

    不难想象,前天下午,罗师傅,或者其他来检查的师傅,一路检查到这里。他看到了那张纸条,不,他也许并没有看到;他听到了燕子的呢喃,不,也许燕子当时并没有在。他只是凭着生命与生俱来的直觉,感到这扇开着的窗一定牵系着什么,于是,一抬头,看到了燕窝;一转身,看到了字条;一远眺,看到了电线上正在往这里张望的燕子。

    那一刻,他会心一笑。于是,寂静的空气中,便立刻响起了他善良的心跳声,佛音一般,弥散开来。远在乡下的我,自然无缘听到。然而那扇窗,那面墙,还有灯盘,还有燕窝,一定都聆听到了这天籁般的佛音,咚咚,咚咚,是人类仁爱的节奏,铿锵有力。

    我愿听见这个世界所有善良的心跳,小到对一只蚂蚁,一只燕子,大到对一个人,一个民族,我是说,这样的心跳声,是那么温暖,那么和谐,足以改变整个世界。



………【第七十七章 13。2平方米的广阔幸福】………

    这是否是世界上最廉价的小房子?面积13。2平方米,由一节废旧铁皮的集装箱改装而成,造价6000元整。冬天嗖嗖灌冷风,夏天热得像蒸笼。里面只有一张铁板床,10英寸的黑白电视,带些破旧家具,人在里面转个身都困难。

    可这小房子住着人,还是一家三口。男主人叫王明殿,年过半百,是一家羊肉汤店的老板。每日小店颇有盈余,却带着妻儿挤在这里,洗澡都要去最廉价的澡堂,和民工们一起。

    他不是守财奴,也没有什么苦衷…他的钱,几乎全部捐出去了,坦言“每一碗羊肉汤的利润,基本100%地捐”。

    当地人背地里喊他疯子。甚至有人说他沽名钓誉,害得一家人跟他受穷。

    听着也难受,可王明殿遇上穷苦老人、特别是失学的孩子们,就会掏出兜里最后一分钱。十多年来,涓涓细流成大海,他竟然捐出了几百万。

    为什么他“热衷”行善?面对蜂拥而至的各路媒体,他讲述了13年前的一段往事。

    1995年,40岁的王明殿仍在青岛崂山区东韩村辛苦过活。为了改善生活,那年夏天他东拼西凑了3000元钱,去山东临朐县采买苹果。到了第一户农家,他正和女主人谈收购价格,忽然门外冲进来一个少年,手里高舞着一张纸,兴奋地喊道:“娘,娘,我考上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谁知那个女人红着眼眶发怒道:“考上有什么用?哪来的学费?你想要*的命啊?”王明殿愣住了。少年看着他娘,低声安慰道:“娘,我不上大学!只是想让您看看通知书,高兴高兴。”女人一把搂过孩子哭了。这一幕让王明殿百感交集,竟从怀里掏出一层层包裹的3000元钱,说,“拿去供孩子读书!今后4年的学费,我都包了!”那个叫刘炼科的孩子,那一刻放声大哭。

    此后,王明殿被拨动的心弦再未停止歌唱。十多年来,他捐助了山东740多个孩子和十多个辍学大学生,创建了3所希望小学。资助过程中,王明殿的心,变得日益开阔,通透。

    每次他去希望小学送文具,孩子们小鸟儿般围上来,把写有祝福的各色水果塞了他满怀。每次收到孩子们从学校寄来的信件,王明殿就觉得自己风尘仆仆的旅程,多了一层书卷气……

    2001年,王明殿筹钱开了一个羊肉汤店,收入稳定。朋友们劝他,自己买个房子生活好了再捐!他硬不同意:“一个房子七八十万,我能帮助多少个受苦受难的人?能让多少孩子上学?”

    王明殿资助的第一位少年刘炼科,已经工作几年,前不久带着女友特意来看“王叔叔”,忽然双双跪倒,请求他收下一份礼物:“我用我们的工资给您买了一套房子,我们不忍心看您继续住在集装箱里!”王明殿坚持不要新房钥匙和房产证,眼眶红红地说:“叔叔住在那里不苦,叔叔心里甜着呢。”

    有人效仿他,默默汇款资助希望小学,不留下姓名地址。有人得知小学缺少电脑,将20台电脑一并运送到王明殿的小店前,说声感谢就走……也有人不解,说他作秀,说他疯了。还有人当他是傻子,骗吃骗喝。他们只能看到13。2平方米内的窘迫,却看不到一颗心灵的层层舒展。

    王明殿告诉记者:“我也不是傻子,我对自己的生活有打算。我跟妻子商量好了,再捐7年,然后我们就买大房子,过好日子。”他又转脸对身旁的妻子说:“我要给你买新衣服,名牌的,然后带你去北京,住住有这么厚地毯的大宾馆,洗个热水澡!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没有你这么多年的默默支持,跟着我受苦,我帮不了那么多人。”

    这样的甜言蜜语,让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张树叶,抿嘴笑了。在这间也许最廉价的13。2平方米的小房间里,盛满了世上最广阔的幸福。



………【第七十八章 季哥的椅子】………

    季哥是个老鞋匠,干活时坐的是十字帆布兜小凳子。回到家,他只坐那把榆木小椅子。

    季哥是20世纪60年代来到这个南方城市的。他年轻时游手好闲,又爱阔绰摆谱,偏生在一个穷家,结果就做了扒手。有一次失手,被警察捉住了。在关着的那个夜里他逃了,一路流浪,最后到了南方。他是不敢再偷了,就做了个鞋匠。他并没学过修鞋的手艺,可这实在也不是太难的技术活,他边干边摸索,总算在这个城市立住脚了。

    那时候,城市的外来人口还很少,即使有,也都是外地分配工作来的。季哥想成门亲事,可那些端铁饭碗的姑娘,哪有他的份儿。外来妹倒不是绝对没有。巷里那个烧饼摊,就有个姑娘。他每天早上都去买烧饼,就和那姑娘熟了。季哥人长得帅,那姑娘对他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但就在这节骨眼上,有人给季哥介绍了个媳妇,是巷里的诸家。诸家老两口,季哥认识,都是普通朴素的工人。他们有一个女儿,有点痴呆,走路是斜着身子走的,还使劲地晃着一只膀子。

    季哥在心里盘算,想在这里彻底待下来,必须有个依靠。他租的小屋,阴暗,潮湿,还时不时受到盘查。诸家虽然不是大树,但足以使他在这个城市留下来,安全地生活。

    虽然那个烧饼姑娘很水灵,但他要从实际考虑。于是,他同诸家姑娘成了亲。

    自逃出后,他没有一天不想家。在这里他隐姓埋名,说他姓季,街坊邻里都称他季哥。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那点小案子已算不上什么事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家了,可他手头并不宽裕,修鞋只能顾住衣食,并不能发财。再加上有了这个媳妇…为了使家人放心,他写信说他在这里成了家,娶的还是个城市女人,但他显然不愿意把这样的媳妇带回家,让人们知道自己娶的是这么个城市女人。

    他想等两个孩子大点带着孩子回趟家。孩子终于大了,他带着他们回到了家乡。门前那棵老榆树,还是那么郁郁葱葱,他抱都抱不过来了。他小时候常爬上去掏鸟蛋,采榆钱……父母见孙子都这么大了,很高兴,可见不着儿媳终归是个遗憾。母亲一个劲地说,下次回来一定把媳妇带上。不知为什么,他隐瞒了自己在南方只是个鞋匠。有人见他花钱不是那么阔绰,怀疑他说娶了个城市女人是吹牛。有好事者总是设法向他的孩子探问他们的母亲。还有个邻居向他借钱,他拿不出那么多,邻居怀疑他是不肯借。故乡的亲切和温暖被猜疑稀释了。他当时就决定,以后不再回来了。

    其实,他依然是那么想家。多少回在梦里,他又踏上故乡的土地。那窄窄长长的村路,那长满野草的田埂,大雨中的蟾蜍,晚风中的蜻蜓……

    弟弟准备把家里的老宅子拆了,到别处建房,打电话问他有什么意见。他问,那棵老榆树刨吗?弟弟说,刨。他说你给我寄一截榆树段过来。弟弟不明白他要榆树段干什么,反正是给他寄来了。

    季哥买来锯子、斧头、凿子等,用这个树段,做了一把椅子。尽管有点粗糙,季哥很满意。椅子很小,椅背刚刚顶到腰部。从此,他回家就往这个椅子上一坐,喝茶,抽烟。

    这把小椅子,是他亲近故乡的唯一方式。坐在椅子上,他听到了故乡的风雨雷电,看到了故乡的星月流云。各种情感在心里交结、纠缠。季哥有时想,故乡真是一把柔软的刀子,时时在准备刺你的心脏,使你流泪、流血。

    不管岁月如何更替,季哥永远坐在巷口那株老椿树下,腿上放着块脏兮兮的围裙,低着头,补着一双双破鞋子。有时闲点,有时忙点,但大体上没有天翻地覆的变化。过去,穿皮鞋的人少,现在穿皮鞋的人多了,他的生意也没见怎么好。

    有时做活累了,他直起身,站在老椿树下,向家乡的方向眺望着,眼里有说不尽的苍凉。

    季哥老了,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了,有一天终于倒下了。儿女根据他的遗愿,用那把小椅子给他做了骨灰盒。

    一把椅子,又变成了个木盒子,这就是季哥的故乡。



………【第七十九章 塔楼春梦了无痕】………

    言崎和老林的烦恼

    言崎是我的前同事,老林跟我是同一个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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