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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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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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人群而上。云七夜不由笑了笑。方才那轿辇的主人倒是奢华雍容。
  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呢。漫不经心的想着,她微微加大了双臂间的力道。抱着怀里的坛子朝山上而去。
  而那只轿辇里,宁止蓦地失声高喝,“停轿!!”
  不明所以,几名轿夫被他突如其来的喝令惊得不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仍是抬着轿辇前行。“殿下?您……”
  “我说停轿!”眼见如此。宁止蹙眉。旋即径自跃下了轿辇,大步朝山上奔去。身后。秦宜慌得紧追男子,“殿…公子,您等等我啊!”
  “啊呀!没看见老娘有孩子吗?!你还挤!”
  面上一红,秦宜正欲道歉。不想那妇人说的是旁边的汉子。冷哼,那汉子掐腰,“有孩子就了不起啊!又不是老子的。关我屁事!”
  “你!无耻!……”
  如此的耽搁,待到秦宜扭头,哪里还有宁止的踪影?望不见尽头的人群,宁止一路急奔而上,他排细着寻找了很久很久,像是想翻出个什么奇迹来。那样多的女子,每一个他看着都会心惊肉跳,可是一个也不是。
  不甘心!
  方才,他分明闻到了她身上的好闻的气息!
  —— 云七夜!
  山后,女子蹲身,良久后终是将怀里的骨灰坛缓缓放进了早已挖好的冢内,小凤儿,如你所愿,我将你葬在这里。往后,你便可以好好的睡去了…
  “施主,逝者已矣,生者当坚强自勉。您放心,凤施主的灵魂定会得以安歇,没有痛苦地去往来生。”
  听着,云七夜起身朝僧人一礼,“有劳住持大师了,素闻您佛法高深,那可否…  透露一些,有关于我兄长来生的归宿?”
  ……她要第一个,遇见他。
  闻言,住持不由有了些羞愧,“说来惭愧,贫僧的佛法谈何称得上高深?当年…  哎,我算准了九殿下活不过三年前的冬日,可谁想,他仍是安在,倒是九皇子妃先行去了…如此,我倒是阴差阳错,算准了他的妻子不姓云。”
  是不姓云,可似乎也不姓沧澜。许是,人生往往如此,最后陪在身边的。不一定是最爱的,但也许是最适合的。
  为凤起上香,云七夜良久后道。“其实大师不必太过挂怀。连圣人也会犯错,何况您呢?更何况,与同门相较而言,您的佛理造诣已是高深。百尺竿头,不若当成佛祖对您的考验吧。”
  竟是被她的话说得豁然开朗,僧人冲女子双手十合,“施主所言甚是,是贫僧执念了,竟是没能参透出如此简单的道理,惭愧……惭愧。”
  “大师言重了。”说着。云七夜又望了望家里的骨灰坛,神色渐进有些低沉,“大师,我日后许是会漂游不定,万一哪一年我不能如期赶回。我兄长的贡品法事,便要劳您操办了。”
  “那是自然。”晓得眼前的少年捐赠了许多的香火钱,僧人好心道,“施主,不若抽根签吧?幸运些的话。日后万事大吉。不幸的话,若是贫僧有能力,也可帮施主你化解了去。”
  不是很在意。云七夜礼节性地笑了笑,已经有一名小沙弥将签简递了过来,她旋即随手抽出了一根签……
  ——是好,是坏?
  待到她晓得签的意思,她微微眯眼,唇色有些苍白。罢了,反正怎么过,都是一生。
  ——她已经,习惯了。
  出了后山,待到她和住持告别后,她旋即顺着来时的路朝山下走去,却不想有好些官府模样的侍卫一路拦截搜查,“各位莫怕,最近世事有些不安。我们是奉九殿下之命检查过往人群的,以防贼子混入其中作乱。”
  搜查?
  身子一僵,云七夜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退。她想要退回后山另辟蹊径。
  却不想蓦地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在地。身后。始作俑者眯眼,戏谑的声音乍起。“见本殿的人马搜查,小公子你心慌了不成?”
  宁止!
  身子刹那僵硬。云七夜只觉肩上的伤比哪次都痛,连带着她的声音也有些憋闷,“…没有。殿下您多心了。”
  “是么?那你转过头来。也好叫本殿看看你的神色。可否如你的心跳,那般的慌乱。”
  于是,那一刻。她只想着如何…逃避。
  113 包生孩子
  身后,眼见云七夜半响也不转过头来,宁止眯眼,“莫不是你心虚,乃至不敢面对本殿?”
  岂止是心虚?她根本就是全身上下都在发虚!背对着宁止,云七夜答得中肯,“殿下多心了,因我自幼生得奇丑无比,时常会吓到好多人呢。故而我怕我这一转身,会吓到您呢。”
  ——他巴不得。
  挑眉,宁止忍不住朝云七夜靠去,极为自然地停在了她的耳垂处,吐气如兰,“我有没有多心,我自己最清楚。倒是你,呵…生得丑?能有多丑?本殿自问见识了不少的珍奇稀有,乃至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任何的人事可以叫我吃惊了。你的容貌……”
  意味深长,宁止挑衅似的吹了吹云七夜的脖颈,不期然激得她的汗毛直竖,“你到底生得多丑?呵…我现在突然又有那么点…好奇了。”
  明摆着在戏弄她!蹙眉,云七夜却又是强忍着不动,任由宁止越靠越近,几乎是要贴上她的后背了,“殿下,我…… ”
  不容她说完,宁止便叫她毫无转圜的余地,字字逼人,“本殿的耐性有限,而且猜疑心很重,重到几乎叫我怀疑你这么半天都不转过来,是因为你在想着要如何逃跑。”
  一怔,云七夜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起,却是没有任何的力气。她肩上的伤尚未康复,连带着两臂无力,自是不能动武。更甚者,对手是以阴险出名的宁止。想着,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许是逃不掉了…
  “呵,殿下说笑了,小民转过身去便是了。”说着,她神色自然地转身,身后的男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了她的眼底,完美到一尘不染的羽冠锦袍,容颜俊邪,那双漂亮的凤眼里还带着一丝来不及掩去的震惊。
  两相对视,云七夜慌得低头,吓得不轻,“不想还是惊到殿下您了,小民有愧。我…… 我这就下山去,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了!”
  说着,她转身欲走,却不提防宁止蓦地拉住了她的衣袖,力道之大,任她怎也脱身不来。
  “吓到了本殿,就想一走了之。哼,试问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好事?
  。恼怒的低喝,宁止的手腕一转,再次逼近。那样近的距离,她根本躲闪不来,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有那么一瞬,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有没有易容,要不然宁止怎会如此刁难她?
  “殿下,小民不过是生的貌丑了些,难不成也犯了王法?”
  “王法?”意味深长,宁止微微挑眉,出口的声音带着点阴凉,“本殿便是王法。”
  哑然无语,云七夜恍惚觉得宁止便是那强抢民女的流氓恶霸,只差嘴角生着颗带毛的痣,可以容他边摸边说,你就从了大爷吧!
  不由一个哆嗦,待到她回神,宁止竟是拉起她的手压在了他的胸口上,触手便是那样快的频率,好像有什么东西便要跳出心口了。
  “摸到没有?本殿的心…跳得很快呢。”
  ——如她一般。
  她的手被他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她想要抽回来,却又不小心扯到了肩头上的伤,立时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疼呐…她的手颤抖得那样厉害,宁止看得仔细,也感知得清楚。
  目光微转,宁止看向女子的发,而后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脖颈,她的手……她站立时的姿态,她一眨眼时的模糊,他看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眼前的人,不管动作亦或者神态,分明是个清秀的小少年。合欢树下,光影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温润了她脸上的清灵,那双眼睛啊…
  忍不住地,宁止款款靠近了女子,却又好像怕惊了她似的,一双凤眼一眨也不敢眨。这少年,好似一个流淌着合欢花香气的斑澜梦境,他怕眨一下,她便要消失。
  “殿下,小民的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
  “小民貌丑得叫您舍不得移开目光?”
  “是。”
  “……”
  “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你这样的相貌,也不怕把镜子照出裂缝来?”
  颇为惊讶,宁止深深地看了云七夜一眼,直看得她全身发毛。
  “小民向来很少照镜子。”
  “是吗?”挺是同情,宁止眯眼,好心问道,“那你可知,你的唇生得如何模样?”
  忍!
  “殿下说笑了,哪里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诶?殿下,您的扇子掉了。”
  “哦?果然。”低头,宁止看了看那把刚掉在地的扇子,弯腰捡起。而后,许是起的太猛,他竟是不小心地擦过了云七夜的唇!
  看得仔细,一派人马全都将两颗眼珠子死死地定在宁止和云七夜身上,场面静寂到了一个极点!
  头皮发麻,云七夜狼狈地后退了几步,唇瓣上还残留着酥麻的痒意,叫她微眯起了眼睛,不住的抿唇,想要抿去宁止残留下的气息。亦是眯眼,宁止伸手缓缓抚过自己的唇角,神情复杂。
  膛目结舌,其余的人慌得扭头装作看不见,素来高贵无暇的天家九殿啊!两个大老爷们……恶寒的哆嗦,众人无不替宁止惋惜,虽然表面上是他轻薄了那少年,可他也是不小心的啊。总之,他家九殿下是吃亏的!
  “喂,那番邦小子,你……你…”死死的盯着云七夜,一名侍卫咬牙切齿,“你不会躲开么?你……你完蛋了你!”
  闻言,宁止转而看了云七夜一眼,阴森森道,“你叫什么名字?”
  ……
  “呀哈!”
  寂静的客栈里,蓦地响起一声欢喜,但见柜台后的老板冲着方进门的少年挥手示意。客栈不大,最多也不过十几名客人罢了,所以他清楚地记得每个客人的名字和爱好,“花小弟,你回来啦!喏,天都不早啦,你快回房歇息吧,待会我叫伙计们给你抬洗澡水!”
  “有劳老板了。”
  “哪里的话?花小弟你倒是和我客气起来了!”不以为意地说着,待到老板看清楚走进的女子后,当即一怔。以往,少年那一脸温暖的笑好似春天,伸手感染他人。然,此刻的她却是双眉微蹙,难掩周身的疲惫。打量了半响,老板不由关心道,“花小弟,你困了吧?那你赶紧回房歇息吧!”
  “好。”
  开了门,房外尚有淡淡月色,房内却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摸索着,她擦亮了桌边的火折子将油灯点起,刹那便照亮了那张少年的脸庞,红瞳暗淡。
  许是累了吧?
  躺在床上,她将自己蜷缩成了虾米状。良久,饶是她疲倦已极,却怎也无法睡去,辗转反侧中床板发出阵阵“吱呀”,在夜里刺耳极了。
  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她随手披了一件外袍,起身开门,“周老板?”
  楼下,周老板洪亮的声音传来,“诶!是花小弟么?”
  “是我!”
  “又是吗?”
  “我又不困了,劳烦伙计们热点洗澡水吧!”
  “好嘞!喂,大牛,赶紧给热水啊!”
  将身子浸进热气腾腾的水里,云七夜扭头靠在桶壁上,眼神有些淡散,宁止……许是没认出来她吧,要不然怎会如此轻易地放她离开?
  —— 失望么?
  朝水下沉了沉身子,她觉得露在外面的肩膀有些冷,也是,堂堂的天家九殿,犯不着和她这种乡野小民过不去,那样只会辱没了他的身份,宁止不会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
  算了,还想这些做什么?不若泡个舒服的热水澡,明天也好精精神神地去医馆看病。想着,她伸手朝嘴里探去,想要拿出假喉结。半空中,她的手微微一顿,屋顶上有人!
  梁上君子,非奸即盗。这么偏僻的客栈,江洋大盗自是不屑一顾。如此,那就只剩下……采花贼?
  不由摸了摸鼻子,她是不是多心了?有谁会采她这么个弱不禁风的番邦少年啊。如此,这采花贼的品位,还真是太特殊了点。
  啧了一声,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掩在水下的身子,微微波动的水下,触眼便是胸前柔软的起伏,披散而下的发丝贴覆其上,平坦的小腹…
  随之,她蜷了蜷身子,以免过多的春光外泄。到底是谁在上面?将头靠在桶壁上,她假借着舒缓脖颈,眯眼打量着屋顶,不期然的角落里赫然有一块瓦片被揭开了!
  如此说来,上面的人早已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瞪眼,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与此同时,屋顶上的人似乎晓得了她的想法,于是毫不避讳的低笑了一声,她尚还未听出其中的意味,那人便已飞身离去!
  浴桶里,她吸口气再慢慢地吐出,额上早已是一层密集的汗珠。不刻,但见女子的窗门微动,旋即有一抹黑影飞速落下!
  空无一人的后院里,云七夜正欲贴着墙壁离开,却不想两名侍卫模样的人直挺挺地躺在廊道里,一动也不动。不明所以,她尚未来得及细想,身后便是一声戏谑,惊了她一跳!
  “花小弟,这么晚了还不睡,莫不是在赏月?”
  偏生不巧,今晚只有星星,没有月亮。晓得来人在戏弄她,她循声扭头,看见那个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来,夜风中衣袂飘飘——  宁止。
  面色自然,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是出来看星星的,今晚的星星很亮!”
  闻言,宁止冷冷一笑,“星星在哪里都是很亮的,就看你有没有抬头去看它们。”说着,他扭头睨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侍卫,“花小弟,你本事倒是不小,居然敢动本殿的侍卫!”
  “殿下凭什么便认为是我干的?”
  “凭什么,我不能认为是你干的?”
  “凡事凭个理字,殿下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出手伤了这两名侍卫。”
  笑的阴,宁止道,“你说呢?”
  话音落下,那两名侍卫竟是猛的起身,真有那么一回事的模样,“殿下,便是这姓花的番邦少年打伤我们的!”
  脸色变得快,宁止沉肃,“为何?”
  “她是番邦派来霍乱我朝的奸细,同谋者便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以及大大小小的伙计!”
  扭头,宁止看着云七夜,意味深长,“按苍流律法,花小弟和这家客栈的老板伙计……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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