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自传笑看人生- 第21部分

哇，这哥们挺帅的啊，最帅的就是鼻子下面的一撇小胡子，张口一句：“八噶！”全车人回首，“鬼子！”

旁边一个哥们，搭上了岔，说：“大家说话注意文明啊！这个人，是我们的客户啊！你们别让我们把生意搞吹了啊！”更响亮的俩字：“汉奸！”

看着这幅混乱的场面，我也在想啊：这是我第一天上班，你们就让我去不成，咋办呢？你说你吧，大妈，都一大把岁数了，看你脸叫你奶奶的一个人，全身挂着那一闪一闪的首饰，似乎是在怀念那已经远去的青春，你就你这些东西，随便挑一样投里面，司机能不开车吗？咱再说你，司机二哥，你就看看大妈这点骨头，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儿，当作是拉了半个人啊？

得，得，为了你们，更为了俺自己，把身上仅剩的五角钱塞在里面，“大哥，这下能开车了不？”

这司机二哥，新的一年里，真的是福星高照啊！你就看看，这一路子的红灯，他是一个也没错过啊，过一个十字路口，他就停个五分钟。

虽然速度不是让人很满意，一个小时之后，咱也到站了。随着大股的人群，咱过了十字路口，拐进了一个胡同。这地方咱得记清楚，瑕疵别找不着了，找个参照物。抬头一看，哇！**侦探，琢磨着这是福尔摩斯的化身呢？还是东方的柯南*道尔呢？一看下边，两行字：孩子在校？丈夫在外？我靠，这个人胆子不小啊！这样的人，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嘛！

到了洗车厂，学习了两个钟头，咱也穿上了黄色工作服，咱也算是上班一族了，黄领啊？进来一个车，水龙头一开，接着抹布一擦，让他开出去，抹布再给它补上一遍，OK，15块钱！

咱是新手，老板让俺负责四个车轱辘。持续了一个钟头吧，12点了。马上开饭了，咱来干这活，图的就是这顿饭啊！

老板叫我了，俩人相对而视一分钟之久，老板一声长叹。

我不失时机的马屁跟上，“老板为何长叹？”

“你，你，你！”老板重复性的三个字，意在强调，且听下文。

“你…走…开！”老板憋出了三个字。这句话，我好像听的耳熟，当看到门前贴着的一幅头文字D海报的时候，我想起来了。“走开”，不就是“滚蛋”的书面语吗？

这家伙，忙活了半天，连顿饭都没捞着，再加上回去的车费都拿不出来，咋整啊？旺财说昨天就把钱汇过来，就他这人，我早有心理准备，这不，今天中午了，还是杳无音讯啊！没办法，回去就指望他了，催催吧！

旺财回信说，一点半以后。作为旺财的知己，我当然明白旺财如果说一点半以后，那就绝对不可能在一点半之前发生。

逛逛吧！要不说市中心富呢！你就看看这一个个的银行，建设，工商，光明，中信，花样不少啊。看的我都有点儿蠢蠢欲动啊，但我一个人能力好像有限，等找着几个志同道合的哥们咱再来下手；这个是**大厦，那俩字看起来有点儿面生，下面写着一个大字“招”，招嘛呢？脑袋旋转了一个钝角，看见了另外一个字“商”；这边是吃的，什么啃的鸡，烧的鸡啊，麦当劳，狗不理啊，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啊；这家是个卖书的，我靠10块钱7本，这卖的是啥书啊，这么畅销啊！

就这样东走西走的瞎逛，旺财说的一点半之后终于到来了，看了一下表，三点半。得，买盒烟拆开钱坐车回去。

第二章　跑堂（2）

想想这一天，免费洗了半天车，再加上晾在市中心几个钟头，这双腿是真的再也懒的迈步了。用手头的钱吃饱喝足后，回到家里，就想着睡觉。

手机响了，李节来电话了，说明天要回家了，临走之前请大家吃顿饭，我有幸获得了一个席位。虽然摸着肚子有点儿埋怨节哥这电话打来的稍晚了一点儿，但对于他这种罕见的慷慨，我还是决定赏这个脸的。

节哥告诉我他六点半下班，让我去蔷薇网吧门口等他。节哥显然比较了解我，一再叮嘱我等的时候，站的位置别太靠里了。俺地明白！

等待真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在这样的大冷天里。等了半个钟头，节哥告诉我，工交车上工作卡给丢了，让我再多等一会儿。只不过丢了个工作卡，别把钱丢了让晚饭告吹了，咱就没啥意见。虚伪的安慰了一下节哥，就李节一贯的生活作风，咱也不用提醒他再找找了。

四个哥们碰头之后，选择一家小饭店去涮羊肉。吃饭的时候，他们三个天南地北的在旁边扯蛋，咱档次略低，岔不上嘴，就在那一块肉一块头的往嘴里塞，饱饱那久违了的口福。服务员拿来菜单的时候，很长时间没有闻到酒味的我，要了两个二两装的二锅头，算是助助兴儿，就我和飞哥俩人喝。

豆豆是有点害怕喝酒了，万一酒劲上来，一发不可收拾，抢了节哥的地主之谊也显得有点儿欠妥。

节哥嘛，我们是不让他喝酒，就他那沾酒就晕的酒量，该付帐掏腰包的时候，我们总不好意思代劳吧！

盆里的肉被捞的一块不剩了，四个人放下了筷子。走出门的时候，一瞥看到门缝里写着一行小字，俺是瞪着两个大眼，脑袋使劲往前伸着，总算是模模糊糊的看见了。我靠！赠送啤酒。我说那菜单上咋地没有啤酒呢，都藏这呢！意犹未尽的我，提议回去继续享受这家酒店的赠送，工作第一的飞哥和豆豆说明天还得上班，作罢！

同学们零零散散的接济，我知道自己的寿命算是延长了一个月。同学们尽了自己的本分，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都在观望着我，看我怎么去做。我应该怎么去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晚了点儿，再加上洗了个脑袋，再等着吹干头发，十二点才出门，今天我的目标是易初莲花超市，虽然我真的很讨厌被人使唤，没办法！

走在路上，快到年了，这卖爆竹的真不少啊！几乎铺了一路子。你看这一家，为了吸引顾客，在路中间放一个，点着，我靠！十几只眼对着天，就窜出了俩，其中一个好像还是被逼出去的，声音中略带凄惨。剩下的都在地上怒吼啊！这一个一放，许多顾客就开始在那退货了。真TMD自己砸自己招牌，咱点根烟，在旁边幸灾乐祸。

“哥们，以便抽去，别把俺家的鞭炮点着了！”

“得了吧！你使劲点都点不着，我要是给你点着了，这不是相当于给你做广告啊！”

咱走吧！这鞭炮卖的比我都贵，咱赔不起。一条狗从我跟前窜过，这条狗够帅啊，一个小夹克，里面套个小红毛衣，超狗啊！你说你吧，打扮的这么洋气，树底下你围着一泡屎转，真是本性难移啊！

路边，那哥们干嘛呢！撒尿呢！咱也不职责人家不注意卫生，这事咱也曾经干过，穷疯了的我，当时想的就是上前一拍那哥们的肩，试着罚他50，看他给还是不给啊！当终于狠下心付诸行动的时候，哥们转身了，完了，证据没了！

一个小时左右，咱算是溜达到了易初莲花，人家人事部还没关着门呢，保安告诉我一点半之后再来。明白！咱出去转转。

走在路上，俺尽量想保持一下穷酸书生的自尊，但这腰杆是再也直不起来了啊！低着头，无精打采的走着。丫，这姐妹从我跟前走过的时候，一直在瞥我，哎！生活中不如意的姐妹啊，从咱这懦弱的废物身上找到些安慰，重新鼓起那生活的勇气，咱也算是助人为乐了！

到了复兴门，咱也不求复兴，让咱这行尸走肉复活吧！过路口的时候，一个貌似右转的小车突然左转，差点撞着我，幸亏我眼睛大点，事业稍微宽了点儿，才幸免于难啊！你说大哥你吧，拐弯怕滑车，俺可以理解，不过你划的弧也忒大了点儿吧！

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该回去了。哎呀，人事部又出去了，保安说晚一会儿你再来。得得，再继续转转，刚才走的这边，咱换个方向。

走上天桥，我这心就开始砰砰的跳，真有点儿害怕自己一个冲动跳下去了！天桥上有两个摆地摊的，这个哥们是卖地图的，生意不咋地，公交站牌那儿都有谁还花钱来买你的啊？旁边是个姐妹，跪在地上，低着个头，前面几行字，咱不用走过去了，她比咱惨！这姐妹生命力够顽强的啊，混到这个地步了，还敢到天桥上来摆摊。要是我啊，要么转身来个平抛，要么卖去。

一个小时我回来的时候，姐妹就下班了，只剩下那哥们了。咱继续去人事部，三顾茅庐，咱终于算是见着个人了。

这大超市，P事是真多啊，一张又一张的表格让我填，爹娘的生辰八字，还有我二十年的所作所为都给写上了，七写八写的也算是填完了，这下该上班了。最后大街来了一句：“先交150块押金！”去你妈的吧，你也不说早放这声P，没办法，掏不出来，委婉的说声这活俺干不了，你另请高明吧，再补上几句对不起。

那姐妹把我填的一张张表，手一卷，扔进了垃圾箱，还一直在埋怨我啊，“干不了你不早说！”切，你以为先让我填完表，我就不好意思说不干了啊！抱歉，俺脸皮厚的很！

咱撤！

四点半了，咱也别回去了，同学们都等着看俺的表现呢！咱继续碰碰运气吧！这大过年的，缺人的地方不少啊，走了几里地，找了好几家门前都贴着招聘俩字呢，进了门一打听，众口一词啊，公的不要！

第二章　跑堂（3）

夜幕降临的时候，俺来到了一家大超市跟前，旁边一个美食城，门上贴着招聘服务员呢！进去打听了一下，要公的，包吃包住，一个月800，交100的押金。住，咱就不在你这里了，俺还想着给自己留下一个小小的私人空间；如果包吃的话，咱也能济出那一百来！

不过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那三天的试用期。这即或，万一干上三天，你让我滚蛋，我就滚蛋了，这是不是太亏了啊？

一会儿，大堂经理来了。挺年轻的一个大姐，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她有点儿像n0007的那个姐妹。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的是一身西服，一个娘们穿着西服倒也显得有点儿内涵，不过她身上最引人注意的地方还是那鲜红的两片嘴唇啊。我向来对电视或杂志中看到姐妹染着口红很是反感，但看到现实中的她染着口红的时候，我却有点儿想入非非的意思。

也许是内心的虚伪，我告诉这位姐妹，我是一个大学生，还半年就毕业了，下半年学校没课了，想出来打打工。这样笨拙的谎言，倒也说的这为经理频频颔首。本来嘛，经理说不招寒假工了，要干的话最少三个月，落魄至极的我，毫无选择的点了点头。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在这里呆了一个月都不到，仅仅二十五天。

当我问她三天试用期的时候，大姐笑着告诉我，这个你不用担心，不会故意撵人的，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被撵走的呢！这话让我塌实了不少，虽然隐隐有点儿担心自己会不会开创先河呢？不想了，这三天，咱好好表现吧！

第二天，当我带着一百块钱和身份证复印件来到饭店的时候，我想啊，能在这位姐妹的带领下打工，未尝不是一件美差！但估计这位大堂经理，觉得就俺这长相拔萃很是困难，出类那是肯定的，担心顾客看到俺这副尊容吃不下饭，或者吃完吐了出来不好清理，所以她问了我一句：“你可不可以下厨房？”

当时的我，回答了一句让我后悔了一个月之久的话：“只要不让我炒菜，我就去！”

“没问题！”就是这三个字，让我在厨房里呆了一个月。

这家饭店，我不想说它名字，地理位置不错，旁边紧挨着一家大超市，毕竟超市和饭店是咱老百姓人生路上的必经之地，这两家的生意也算是兴隆。

门口竖着三根旗杆，上面迎风飘展的红黄蓝三色旗子似乎是在招呼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

门两侧的玻璃上贴着这家饭店的招牌菜：水煮鱼，买二送一。打入饭店内部一个月的我，当然深深的明白只有吃饱了撑着的才会买二；即便是买二，哥们，你甭得意，你付的也是三份的钱。

走进门来，门口是一个服务台，旁边坐着一个姐妹。这个姐妹长得的确很有创意。一般的女性都是瓜子脸，而这位大姐的脸型也算是瓜子，只不过上下颠倒了一下位置而已，给我一种消化系统受阻，营养物质不能运输积聚腮部而导致下巴处吸收过多的感觉，那面部密布的青春痘，无疑就是营养物质过剩的最好证明。

这位大姐，站着的时候，双手紧贴裤边但又始终张开，虽然二十五天里，每天路过的时候我都要观赏一下这个手势，但始终揣摩不透其中的含义。当她走路的时候，就显得更有个性了。我记得牛群和冯巩有个《拉车》的相声中，牛哥说巩哥的腿长，肚脐眼处就开始分岔了。而这位大姐，正好反过来，她的腿就显得太短了，并且走起路膝盖以上的两根大腿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使我一度怀疑是从膝盖处开始分岔的。

直到今天，我想起她来的时候，突然间恍然大悟：满脸的青春痘子犹如水煮，伸开的双手那是两鳍，而控制方向的两条腿恰似尾鳍，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水煮鱼”吗？

饭店里面的布局一般化，中间大厅里十几张桌子，侧面是什么园什么阁之类的单间，咱就不一一介绍每个桌子跟前有几把椅子，能坐几个人了。

再往里走的话，那就是厨房。门口醒目的位置挂着一个牌子：厨房重地，顾客止步！第一天走进厨房的时候，我就深深的感觉到厨房门口挂这个牌子很有这个必要。你就往里瞧瞧，鸡蛋用手搅，碎肉用手抓。盆碗脏的话，抹布擦一擦。

这家伙，万一一个顾客一不小心走了近来，看到眼前这幅画面，估计是吃多少吐多少了。反正我刚一走进这厨房，心里就在发誓：有生之年，绝不来这家饭店吃饭。

王总，作为这家饭店的老板，打工的人们都很是怕他，见着他就得来个三鞠躬。对于一个月里一直都怀着我都混成这样了你爱咋地就咋地的念头，见着他的时候倒没有太多的恐惧感。

王总五十岁左右吧！不过有钱的人们，看上去总是那么的年轻。虽然每天红光满面，但是脸上和手上的道道疤痕，似乎是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