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自传笑看人生- 第59部分

国家节约用水的政策具体体现在了我们的宿舍，宿舍没水一点儿也不奇怪，有水才会让人感到有点儿奇怪，脱了裤子冲个澡，沐浴露涂了全身，没水了把自己晾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水电费自己掏，空调、电饭锅、热水器等等，累计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所幸宿舍里住的人也不少，摊下来倒是不显多了；工资上竟然尚且扣除了一个卫生纸费五块钱，我真服！并不是心疼这五块钱，给人的感觉只是千子莲的会所太他妈的会过日子了。

宿舍里不大安全，几个人吵闹到了四点钟才睡觉，忘了关宿舍门，第二天醒来竟然丢失了两部手机，因为我感觉四点钟天已经快亮了，几乎没有外人有勇气走进十几个小伙子居住的房间，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只是对自己的财物保管得更加小心了一些。

记得有一天，我带着宿舍的钥匙，下午饭后回到宿舍换工服，不知道哪位匆忙的同志锁门不地道，两根铁栓卡在了上下门缝里，我用钥匙怎么也打不开宿舍门。［·］

折腾了半个钟头，我只能跑着去会所求助，老总随后而来，问我用过锤子了吗？我点点头，表示无效。老总很生气，冲着防盗门就是两脚，两只手攥住铁门，往外用力一拉，奇迹出现了，防盗门开了。

我当时就傻了，这防盗门，在我们领导的力度下，如此不堪一击？

宿舍楼门口有一位吹小号兼职修理自行车的大爷，每次经过他老人家的时候，我总是选择绕道，地上的那块白布不是白铺滴，捂着耳朵走过去显得不礼貌嘛！我要是也能吹上两下子，我肯定下来抢你生意了，至于扔上点儿碎钱，对不起，大爷，你就当我是条牛吧！

管吃管住嘛，说完了“住”，咱再聊一下这“吃”，第一天的两顿饭就让我明白了“饭是抢出来”的道理，晚去十分钟的话，厨师把锅都已经涮了，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所幸的是我对菜的要求倒不是很大，只要有点儿菜汤，两个馒头就能塞得下去。

汲取了第一天的教训，第二天下午一到五点，我就端着饭盆从床上爬了下来，掌勺的是位小妹妹，这个一勺那个一勺，再给桌子上一些带走的打上，等到她交出了勺子。满满的一大盆子菜就剩下了汤，我靠！一点儿减肥的意识都没有，我当时的冲动就是把她脑袋按在菜汤里面活活溺死。

中午吃的一般都是米饭，这些虎妹的饭量看上去比我还大，毕竟心里想的都是吃不了总比不够的好，人家不讲究淑女风范，但咱可是懂得“女士优先”的啊！所以每次轮到我的时候就得吃锅巴，运气再不好的话那就只能是凉馒头了。

有一阵子是在女生宿舍做饭，吃饭也是在那儿。会所的姐妹们穿上工服没啥说的，换了便装之后，哎哟妈呀，一位位大妹子算是露出了一张张狰狞的面目，所以每次吃饭走进女生宿舍的时候我都有一种阴森感，大夏天在那里吃饭虽然有点儿反胃，但感觉也蛮凉快的嘛！

改善伙食，放点儿肉末不就行了嘛！你非得放什么破鱼，鱼肉没见着，鱼头倒是看见好几个，嚼着骨头干咽了四个馒头，一根刺卡嗓子眼了，一口醋下去还不大管用，一个馒头接着又塞了进去，生生地把那根刺顶到了肚子里。就这里的馒头，千子莲应该庆幸菜太凑合，稍微合了我的胃口，塞七八个馒头绝对不是问题。

拍个黄瓜也不知道放点儿大蒜，在吃上虽然咱不是很挑剔，白开水加馒头的岁月咱都经历过，这样的伙食对我来说算是幸福的了。看着同伴们咽馒头时的那种痛苦，领导们光知道担心大蒜味儿会熏着客人，他们是不会担心员工们吃不下饭捏不动客人的那双脚滴！

不知道是中午吃的凉拌黄瓜到晚上发挥了作用，还是微锅炉热的馒头不彻底，值夜班的时候肚子钻心地疼痛。苦熬到了十点半晚饭的时间，急匆匆早早赶到了地方，以为先来碗稀饭缓和一下，打饭的只有一个大妹子，暗自庆幸的时候，大妹子打开了一个包裹，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叠子饭盆。

大妹子，这可是稀饭啊！你一勺一勺地全给装了个饱和，最后若无其事地掀起了锅的一侧，盛起了最后一勺倒在了自己的饭盆里，放下锅安慰似的对直了眼的我说：“还有面条呢！你再等会儿吧！”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当时想的应该是瓷碗扣在她的脑袋上究竟是头破还是碗碎？上帝原谅我吧！在那一瞬间，这位大妹子的十八代祖宗我都想着塞在碗里活活闷死。

看着眼前一群狼吞虎咽的乡村大妹子，突然想起了老娘，老娘曾经催着我：“在外面弄不着媳妇儿，要不在家里找一个算了！”妈呀，这样的媳妇儿？我宁愿切腹自杀。

后来，时间长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每天到了吃饭点我就及早赶到，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次我终于抢到了勺子，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的米饭打光，看着旁边端着空盆的大妹子，一种胜利的喜悦涌上了心头，我是得意儿地笑，得意儿地笑……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混得熟了，我就用不着打饭了，一般是厨师帮忙打了，“大姐，多打点儿啊！吃不饱肚子站不好岗咱对不起千子莲！”

第二章　会所养生（8）

饭做晚了，一群人赶到这里没有饭吃，聚集在一块扯蛋。

“天津的交通是全国城市中最差的！”一位走过南闯过北的同志；

“这天气热的，全球是普遍升温了！”去过南北极的同志；

“印度的核武器，美国的核弹，你们知道有多少吗？”当过间谍的同志；

事不关己，洗耳恭听着几位同志精辟的见解，这位同志比较现实，谈的话题并不遥远，“咱们会所根本就不需要保安！”我差点儿就从十三楼的窗口跳了下去，你大爷的虽然你这句话多少有些道理，你别当着我的面说啊！

说到吃饭，咱不能不介绍一下厨师。厨师岁数不小了，两个孩子，大点儿的小子也快二十了，和她说笑我都觉得有点儿不合适了，不过一是由于民以食为本，人家是掌勺的，咱不得不看见人家就摆出一副笑脸；二是由于她人挺不错的，帮忙打饭这是小恩小惠我当然不放在心上，不过帮忙洗衣服就是一件值得赞美的事情了！毕竟洗澡和洗衣服，一直是让我很头疼的两件事情。

“今天的饭很好吃啊！”

“谢谢啊！”

“看把你美的！人饿了，吃什么都香！”

“人家逛街都是牵着一个女孩子，我倒好，欠着一个老太太！”

“……”

“你以后帮我打饭吧！”

“你每次回来的不是挺早吗？”

“你打的鸡蛋比较多！”

“厨师，今天打扮得很年轻啊！”

“别说了，人家脸都红了！”

“没关系！咱脸黑，红了也看不出来！”

“大家注意，厨师炒的菜也不是很难吃，不嚼的话囫囵着也能咽下去！”

“……”

“厨师，你做出来这样的饭，我每天都吃两碗，我是不是很给你面子啊？”

“……”

“你再惹我生气的话，我今天晚上就不吃你做的饭了！”

“……”

“你这样一打扮，最少年轻了五十岁！”

“……”

厨师帮我打了饭，让我请她吃冰棍。厨师和旁边的一个小妹妹佩佩我都没有反感，一咬牙就去超市内随便拿了两根，一结账，十一块，我靠！我兜子里就只有十二块钱，幸亏没给自己买，要不这张老脸可丢的大了！

装作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却在滴血的走出了超市，看着两位姐妹乐滋滋地吃着两只昂贵的冰棍，并且夹杂了不时地赞美，“五块钱的冰棍是比一块钱的好吃！”我苦涩地咽了口唾沫，心里岂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我这大半辈子就没吃过五块钱的冰棍！

直到第二天晚上，小丽请我吃冰棍，同样一不小心买了一只五块钱的，看着小丽难看的脸色，心理上顿然感觉平衡了不少，哈哈，总算吃回来了一半！

千子莲和平分店的三位老总，一位是有股份有实权的老总，这位大姐说话挺是和气，五个多月里我基本上没有听到过她责问我。据悉她已经有了一个高考的儿子，那么年纪上应该也是四十开外了，除了面部稍微老化外观上看不出岁月不饶人的痕迹。并且，每天上午技师上班的时候，她经常带着他们众目睽睽之下蹦跶着来一套保健操，这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一些引以为傲的身体本钱滴！想跳就跳，管别人怎么去想，这一点倒是挺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胃口的。

五个月的相处，总体感觉这人不错。记得有一次一位客人停车，打着电话关着车窗没有看清楚我的手势，车头撞在了石墩上，车牌处有了一些不起眼的凹痕。下车后，这位客人并没有骂我可能是因为一米八个头的小伙子虽然瘦了一点儿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有胆量可以侮辱的，他只是气势汹汹地嚷着要见我们经理。

事情发生在九月中旬，我来到千子莲四个多月了，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和客人发生过争执。我打了手势让你停下你没有停，我感觉自己已经做了应该做的事儿，并且车头撞在石墩上你不是看不着，我不知道车辆在视野范围内所谓的盲点之说，我只知道你的车子撞在了正在前方半米有余之高的石墩上，所以我认为自己完全没有责任，在这位客人要求见我们经理的时候，我连理都没有理他。

后来，客人很嚣张地吵闹着进了大厅，听别人后来告诉我是在里面说了我很多不堪入耳的话，这样的话你不敢当着我面对我说，你的做法已经很可耻了，你已经是一个懦夫。

最令我感到诧异的是，这位客人竟然对王总说当时自己没有打电话把一切的责任归咎于我，如果他是在说我根本没有打手势或者是手势不标准而把过错推在我的头上，我都没有话说；而他却明目张胆的欺骗，昧着良心的谎言，说自己没有打电话。这位客人停车的时候我就站在他的前方，打着电话，这是我亲眼目睹的情形，下了车之后还在很有派的对着手机通信，这就是发生在我身边不到一米的事实，而他，竟然会这么说？

会所当然不会开罪客人，王总没有让我进去和这位客人理论，所以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我只知道处理的结果是免费给这位客人做了一次标准足道，可笑的是这位客人的夫人闻讯赶来同样享受了一次免费的足疗。当时，很多员工都以为我要倒霉了，估计会所要把这笔帐着落在我的头上，可是没有，王总只是告诉我下次注意，这两个账单她结算了，我不想欠她情儿，本来是打算把钱还她的，后来知道她是用优惠卷结账的，我也就省下了这三百多块钱，但我在心里是很感激王总的。

哈哈！来会所做足疗的人，都是一些多少有些钱的人，有钱人，哈哈！当你坐在沙发床上享受的时刻，你会不会觉得心安理得？当你会想起这一天遭遇的时候，难道你会沾沾自喜？人之初，性本善，你那被肮脏和腐臭充斥的心灵深处，仅存的一丝天性难道就不会对你指责？

“你，是一个人渣！”

第二章　会所养生（9）

会所的第二位男老总，后来因为嫌弃工资低跳槽了，因为他是主管技师部门的，平时没有多少接触，只是偶尔的“别忘了关灯”、“别忘了锁门”之类的废话指示，当然也有的时候来到我的岗位上张扬一下官威。

“这门口的车是怎么停的？这么高档的会所，两辆夏利堵在门口了，不认识大奔宝马啊！还有这一辆，你自己瞅瞅怎么停的！一辆车占了两个半车位。”

“刚才角落里出车，这一辆是王总停的！”

“我就说嘛！这种水平你也停不出来，你看看，多有派！”

会所的第三位老总，就是于总了，在第二位男老总辞职之后不久，她也步他后尘离开了，两个人现在在同一个店里共事，看这俩人的架势倒真有点儿私奔的意思。

这位于总的年纪不大，应该是三十露头，不过观其面部的话倒是感觉和王总年纪不相上下，因为这位于总个头还行，所以下班时间经常喜欢穿一个短裤露出两条大长腿来以图弥补脸上的不足。

第一次走进千子莲，给我面试的就是她，感觉这人还行，就是说话有点儿男人味道，姑且算是巾帼气概吧！脸上的一颗黑痣，因为有些好感的缘故也有了点儿美人痣的意思。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两个月的时间下来，这位于总用实际行动来彻底改变了我对她的观点。

美人痣？哼，痔疮上移吧？

背心短裤，掐着腰振臂高呼，“走，兄弟们，喝酒去！”；更衣室内，我去喝点儿水，撅着屁股换袜子说找我有事儿，看着眼前摇晃着的大屁股，“是比我的大！”；五月中旬的天气，我穿着冬装上班，于总说给我换衣服却迟迟没有动静，我要求一个解释她让我说话客气着点儿……这些零星的片段，只是让我对于总的评价打了折扣，对这个人有些反感罢了，甚至谈不上厌恶，直到那一天。

清楚地记得五月三十号，站在千子莲的门口，我正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五分钟的时间我感觉好冷。今天阴天，我特意地在短袖的工服里面套了一个背心，但凉风仍然在我的手臂上掀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揉搓着双手踱着脚步，让机械能转化为热能还是不能静下心来去想一件事情。

无奈地我来到了经理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询问于总：“我可不可以提个建议？冬装可不可以暂时放在我们手上，天挺凉的！”并不是出于激动，我明显地感觉出了说话中的颤音。

“你……又冷了啊？”于总不冷不热地问我。

我知道这一个“又”字是因为前两天里我曾经催过她更换夏装，可是我没想到你们换的这么彻底啊！长袖的衣服我还能在里面塞点儿，短袖的我怎么加衣服啊？我只是点了点头。

“外面有这么冷吗？”眼神和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于总继续不冷不热地说道：“冬装已经放起来了，不好拿！”

大家可以想象当时我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的感受，对于一个员工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得不到满足竟然是因为“不好拿”，这位老总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无语地再次点了点头，离开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