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在婚姻中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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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在婚姻中搁浅-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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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更慌了,问儿子:“赵燕子怎么样?手术怎么做的?”

蓝博跟没听见一样,李智似乎知道结果了,要崩溃了,大喊:“她死了?”

蓝博突然大吼一声:“我死了!”

蓝博整个人瘫到沙发上了,彻底绝望。李智理解错了,以为他是为手术失败,赶紧来为他减压:“蓝博,手术没做,不是你的错。连麻醉师都不敢下手,责任不在你。”

蓝博摇头,站起来,一拳打在墙上,恶狠狠地说:“赵燕子最后时刻,还逼着紫苏离开我。她死,也要拉别人陪绑!她就像‘基地’组织的人体炸弹,‘砰’!一起捆绑上天堂!”

李智终于明白原因了,急看蓝博:“原来你是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死亡一次吗?”蓝博不知该如何发泄,开门奔跑而去。

李智终于明白了,张口结舌了,他那一拳,不是为没救过来赵燕子,而是为失去紫苏。

蓝清远摇头,冲冠一怒为红颜,传出去,还是绯闻。

李智一听急了,开门也追出去。

楼梯口,石大仓正得意数钱,猛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石大仓愣住了,随着声音找去。走廊里,蓝博满肚子愤怒,在前面匆匆走着,李智在后面追着,喊着:“蓝博,你不能这样,男女关系会毁了你,也毁了我们,还有艾佳,她要是知道这事,我招架不住!”

蓝博站住了,回头指着李智说:“妈妈!我今天就郑重告诉你,我叫蓝博,不叫李智的儿子,从今往后,我的一切行动,包括男女关系,全部和你无关,你硬要自己陪绑,我也没办法!”

蓝博说完,调头就走,李智正要继续追下去,走到楼梯口,突然发现一个人在盯着自己。李智只瞥了一眼,就感觉遭遇地震了。石大仓正跟盯猎物一样地盯着她。李智倒退着,跟见了鬼一样,回头踉跄着跑了。石大仓看李智背影,再看另一方向的蓝博背影,突然两眼放光,激动得脸都红了。

石大仓掐指算着,蓝博?李智的儿子……石大仓浑身颤抖,撒腿就跑。

蓝博闷头往前走着,几乎撞到一个人,那是石大仓。蓝博说了声对不起,蓝博继续走,被撞的石大仓不但不走了,还拦住了蓝博。

“你是李智的儿子?”石大仓缠着他问。

蓝博带着气喊:“你大爷的,我说了,我叫蓝博,不叫李智的儿子!”

蓝博把石大仓扒拉一边去,继续走。但是石大仓贪婪地拉住他,就是不放手。石大仓快把脸贴蓝博身上了,赞叹着:“真长大了,大男人了!”

蓝博正无处发泄,当胸冲石大仓一拳:“Get lost(滚一边去)!”

石大仓爬起来大叫:“祖宗,儿子打老子!”

蓝博揪住他衣领:“Shit(狗屎)!”

石大仓听英语,自己音译错了:“是他,就是他!”

蓝博猛地把他扔下,再骂了声:“神经病!”

蓝博转身走了,石大仓在后面啊啊的,不知是哭还是笑,“咚”地跪地上了,不知是拜天,还是拜蓝博。

“谢天谢地!绝对是他!”石大仓乐傻了。再回头看李智走进去的那个门,盯着不动了,眯起眼又开始算计了。

李智跌跌撞撞地进门,几乎窒息,眩晕着跌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蓝清远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智支吾躲闪:“没有,我是怕……不,怕也没用。”

蓝清远突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那是当年他和李智分别在广州接到敲诈信后,李智的熟悉表情。

蓝清远心里发紧,担心地问:“你见到不想见的人了吗?还是事?”

“不……啊,是……都不是,我是想,回到海城的决定,我是不是错了?别因为我,带来毁灭……”

蓝清远不说话了,观察李智,试探地问:“要不然咱们放弃,回美国?”

李智“噌”地站起来,绝不,赵燕子人现在还不知道死活,她回来为报恩,人要救,恩要报,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现在赵燕子的命已经关系到李智的未来了。

在ICU病房,赵燕子已经稳定,病房里只有半夏在给紫苏打手机:“紫苏,妈又给抢救了一轮,她总算稳定了。”

紫苏此时正在医院小花园,在蓝博平时打拳击的沙包那儿,紫苏坐在石头上,盯着沙包,恨恨地接手机,没好气地回应着她哥:“那就祝她长命百岁,恨到地老天荒!什么?哥你也让我离开蓝博?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田蜜那里,你的结局比我惨。我这就回病房替你,你赶紧去负荆请罪吧!”

紫苏关了手机,站起来,抬脚,猛地冲沙包狠踹一脚,发泄:“我的亲妈,I服了YOU!”

紫苏要立即去病房替她哥,她身上的悲剧不能再重演了。

但是半夏去田家吃了闭门羹,心里一片黑暗,脚步沉重地回了ICU病房,陪床的紫苏赶紧过来询问,比他还关心田蜜。

“她不让我进门,肯定是她父母在一边,不让她开门。”半夏情绪低落着说。

“别怨别人,都怨你。当众发誓休了人家,要是我也不让你进门!”紫苏反倒为田蜜辩解。

“当时那情况,都是没办法,田蜜跑了我还可以追回来,但是在妈生死的节骨眼上,我要是不说违心话,让她气死了,那我会后悔一辈子。”半夏仍旧不悔地说。

“你也说违心话?我就知道,可他们不知道啊。”紫苏更急了。

“不知道好,我告诉你啊,以后坚决不能和蓝博再联系,要是你不听,那就不是气死妈那样的后果了。”半夏上火了。

“哥,我不是你,我就是不听。”紫苏也上火了,她可不像她哥那么愚孝。

半夏大吼一声:“你必须听,你……”

他拿着手里李智那张档案,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剩一句话:“再不许见蓝博!”

“哥,你简直就是妈的传声筒。”紫苏要出去,半夏挡门前:“反正就不许,你要是再来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紫苏一把把半夏扒拉一边去,悲壮无限地说:“你真是替古人担心!即使我们近在咫尺,我还有理由见他吗?现在痛苦的,除了你我,还有他!”

没错,赵燕子临终一个决定,挽救了她自己的命,却搅和乱了四颗年轻的心。特别是蓝博,眼前没有任何出路。

在医生办公室,蓝博的情绪低落到冰点,和几个实习医生坐在那里,听主任医师在训话。

主任说,赵燕子各项生命指征已经接近死亡,可是她又活了,这个特殊病历告诉他们,对待冠心病不能全靠理论和经验,要看个案。

蓝博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主任不高兴地问蓝博:“蓝博,你来说说,对赵燕子,我们下一步治疗,应该怎么处理。”

蓝博一愣,不知该从何回答,大脑一片空白,慌乱应对,想起半夏的话来了,脱口而出:“辨证施治,要因时、因地、因人而异,就像军事上的‘超限战’,不管用什么手段,治好了就是胜利。”

主任拍案赞赏:“很好!”

大家鼓掌,蓝博惊讶,主任简直服了:“不愧是海归学子,观念开放。”

蓝博终于为蒙混过关松了口气,但立即就后悔了。因为主任立即就把最别扭的任务托付给他了:“那这个病例,就交给蓝博全权负责,你要拿赵燕子当研究课题,随时监控。”

蓝博张口结舌地,头一低,眼前漆黑一片,这个个案,将变成他成为正式医生的阶梯,扑通一声,蓝博从椅子上滑坐到了地上。

3

清晨,蓝博最不愿意面对的事终于来临了。

医生带实习生查房完毕,蓝博回到医生办公室,意外地见到紫苏已经在等他。蓝博招呼也不是,回避也不是。主任医生在下医嘱,赵燕子情况稳定,已经转普通病房。他希望蓝博多了解一下病人的既往病史,把治疗方案说一下,让家属配合。

主任带实习生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蓝博和紫苏,谁也不说话,却有无数的话要说,二人憋着,尴尬着,烦躁不堪着问与答。

搭桥!搭桥!通向紫苏的桥,怎么搭?

紫苏一口气跑回内科病房,没想到艾佳正在整理着插花,紫苏进病房,一见艾佳,愣住了。

艾佳心怀鬼胎地解释:“哦,我来看看阿姨,也算道个歉。”

“不必了,希望你最好在她醒来之前离开。”紫苏冷冷地说。

“紫苏,你真小气,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扩大到别人身上。”

“是你非要扩大的,你干吗找我妈?她就是因为你,才倒下的。”

“我只不过说出真相,她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你,不是我。”

“那你就不用再得瑟了,我妈不关你的事。”

“怎么可能?”艾佳想起什么,提汤桶,向紫苏示威着,“这是内科病房,听说蓝博负责你妈,我来照顾蓝博,其实就是间接照顾你妈。”

“你什么逻辑?”紫苏火了。

“不明白你就再去翻高等数学,重读逻辑。反正我以后还要常来这里,既照顾蓝博,又帮你照顾你妈,你没有理由拒绝。”

紫苏忍无可忍了:“我好像没记错,昨天还有人跟我说,蓝博和她分手,不结婚了,今天又来送汤送花的。”

“那是我们的事,不信你就去问他。”

“我怎么可能去?”

“那是你不敢去。我照顾我老公去了,谢谢你妈给他成功的机会。”艾佳走了,紫苏站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来监视蓝博和我,你大爷的,真是个超级怨妇!我得告诉他去。”

紫苏拿起手机,正要拨电话,外面传来争吵声,是蓝博和艾佳在吵架。

蓝博说:“我不需要你的心灵鸡汤,那是氰化钾!”

艾佳说:“不管是什么,我都要送,在我们还有结婚证的前提下,我会尽妻子的义务,天天给你送汤,送水果,送饮料。我就不信,董紫苏能把亲妈当鱼饵,我拿自己,哪怕让你解剖!”

紫苏听着,把鲜花全部塞进垃圾桶里,眼泪憋不住地流下来。那不是鲜花,那是毒药。

4

医院花园,中午时分,蓝博在疯狂地打拳击,似乎要把所有的郁闷全部发泄。

蓝博打着打着,开始手脚并用,上面捣,下面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一转眼愣住了,楼上病房的窗口上,紫苏正眼睛不眨地看着他。蓝博眼睁睁看着紫苏,却不能亲近,歇斯底里了:“别这么看着我,那是激光,你得杀了我!”

蓝博气得,把拳击手套一扔,跑了。

紫苏一直站窗口看着,一动不动,蓝博这么痛苦,也要杀了她了。

半夏抱了些古书进来,紫苏根本没听见,半夏顺紫苏的目光看下去,蓝博在下面疯了似的奔跑。

半夏心惊,立即过来拉紫苏,告诫她说:“紫苏,你少靠近蓝博。”

紫苏一回头,生气了:“哥,你……在监视我?”

“是,我得看着你,你要是再和他藕断丝连,那就是让妈死!”

“哼,真是妈的走狗!”紫苏鄙视地说了句。

“是,我是咱家最忠实的狗,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如果妈能好了,我宁愿牺牲一切!”

“那是你!不是我!”紫苏痛恨地说,“哥,你是个男人,你为什么不能保护妻子,这一点,蓝博比你强多了,他敢爱敢恨,你还对他吼,你吼你自己吧!”

“紫苏,原因我没法说,如果你真让我做个好男人,那你就成全我,你去趟田家,你去告诉田蜜,我不能看着妈死,她得理解我,这时候,她是我最后的支柱了。”半夏痛苦地说,看紫苏还站着不动,悲壮地大喊:“给我去啊,帮你哥一把,让我做一回男人。”

“好吧,但愿嫂子能原谅你。”

紫苏刚走,赵燕子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半夏……半夏……”

半夏激动地冲进内科病房,直奔赵燕子而去:“妈,你醒了,太好了。”

没想到赵燕子一睁眼居然思路清晰,跟半夏说:“半夏……你过来,给我干件事……”

半夏惊讶:“妈,你说吧,什么事?我一定帮你办到。”

“帮我……抓凶手!”

半夏惊讶地站在赵燕子床前,还不敢相信他妈如此刚烈,但赵燕子还真就刚烈到底了。

“不,半夏,现在我就差亲手抓李黛玉了,可我又倒下了,我全指望你了。”

“妈,抓人那是人家公检法的事。”

“好,那你就去跑公检法,给我咨询清楚了。”

半夏为难地说:“妈,可抓谁得有证据啊!就是报案,你也得让人信。”

“石大仓那1000块呢?那就是证据。”

“可是……妈,收破烂的弄张破纸,那不代表什么。”

“别跟我叨叨,你要是帮我问回来了,也不让你白跑,我把铜人给你!”

半夏惊喜:“真的?”

“你妈说话算数。快去问,全给我问遍了。”

半夏出门,到外面打电话去了,赵燕子精神大好,居然病床都摇起来,半坐着。半夏很快就进来了,赵燕子急得都要下床了。

半夏失望着,他问了,公安局的人说要逮捕哪个人,要有犯罪的证据。法院的也说,要起诉哪个人,也得有证据。就是去检察院举报,都得拿着证据。

赵燕子焦虑着:“快三十年了,我上哪儿找证据?”

“妈,那你就别翻腾这事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恩怨,还要报复到底呢?”

“不是报复,是报仇,你爸爸被害死了,这还不够天大的恩怨吗?”

“可是妈,你想过没有,李智,就那李黛玉,她如果真是杀人凶手,还敢回海城吗?现在她不但回来了,还要大张旗鼓建医院,有这样的凶手吗?”

赵燕子被堵回去,想半天,没想出理由。

半夏趁机劝说道:“妈,你就放下恩怨,咱治好病,好好回家过日子行吗?”

“不行,不抓住她,我就没法好,这是心病,李黛玉,她就是我的冠心病。”

半夏简直无助了,坚持着:“那你自己抓吧,你自己去找证据。”

赵燕子不服气:“哼,证据我当然有,最直接的材料,应该在田立功和张华那里。”

半夏难于上青天了:“啊?妈,我怎么可能去田家要证据?他们都已经不让我进门了,我没法面对田蜜!”

“你看着办吧,难道让我上田家去要?”

“反正我不去!”

母子僵持着,护士来换输液瓶,赵燕子执拗地不让换:“甭换了,我死了算了,还打什么针?”

半夏生气,过来亲自给换了,护士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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