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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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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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楹不容分说的拉过若倾城的胳膊,撸起衣袖,清晰可见道道血痕,绝然方才挨了打的缘故。怒火腾然而起,慕容元楹骤然起身,一脚将管事姑姑踹翻在地,“该死的东西,竟敢伤害倾城!”

“楹哥哥算了,到底我也没有伤得太重。”若倾城并非不想惩戒恶奴。只是慕容元楹继续闹下去,一旦慕容元策知晓,势必又要祸连她受责。还是息事宁人罢!

愤怒的抽身转回若倾城身旁,慕容元楹忽然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向门口走去。

若倾城大惊失色,“楹哥哥,你做什么,快些放下我。”

如果被人看见,其祸非小。

“倾城,我带你走。”慕容元楹意志坚决,面色黑沉。他怎忍心放任不管,任由他人对她凌辱践踏。无论如何,他都不准备再将若倾城留在此处受苦受难。

“不,不不不,楹哥哥,我不能走。”若倾城挣扎着,终于从他的怀中跳了下来,眼眶泛着晶莹,“对不起楹哥哥,倾城不能走,更不能跟你走。”

慕容元楹怔在那里,“倾城?难道你还要留在这里受人折辱吗?”

若倾城凄然泪下,轻抚脸上的伤疤,憔悴哀伤,“楹哥哥,倾城已不再是从前的倾城。如今的倾城残破不堪,只可随风零落,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慕容元楹泪眼朦胧,“倾城莫怕,楹哥哥会保护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若倾城坚决的离开慕容元楹的怀抱,眼泪却流得更加汹涌,“这些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回不去了。楹哥哥,我真的回不去了。”

“我会求皇兄,让他把你赐给我。”慕容元楹深吸一口气,痛心的望着遍体鳞伤的女子,脑海里是她曾经绝世的姿容。

若倾城干笑几声,凄楚的摇头,“即便皇上把我赐给你,我也不会跟你走。何况,他根本不会放过我,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除非我死,不然此生此世,我永远都离不开这里。楹哥哥,你走吧,别再为倾城做任何傻事,不值得也不应该。”

他有他的锦绣前程,她也有自己的烛火残生。

他是当朝靖王,她是前朝亡国公主,自大汶覆灭之后,就该永无交集。

“倾城!”慕容元楹痛彻心扉,五指微颤的蜷握成拳。

“放心吧,有你方才为我出头,管事姑姑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找我麻烦的。”若倾城悲凉的笑着,荡开如秋般的凄冷。

语罢,若倾城转身再回洗衣房。

“你还是爱着他!”背后的慕容元楹忽然厉声怒吼。

脚步顿住,若倾城背对着他,头骤然昂起。

我在你的地狱之外

“倾城!”慕容元楹痛彻心扉,五指微颤的蜷握成拳。

“放心吧,有你方才为我出头,管事姑姑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找我麻烦的。”若倾城悲凉的笑着,荡开如秋般的凄冷。

语罢,若倾城转身再回洗衣房。

“你还是爱着他!”背后的慕容元楹忽然厉声怒吼。

脚步顿住,若倾城背对着他,头骤然昂起。

“为什么?”慕容元楹嘶吼,“他已经不要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无止境的等下去,难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比不上他吗?倾城!若倾城!”

连若倾城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在等什么?等慕容元策的回心转意?还是等他残忍的折磨降临?或许,她只是在等死。慢慢的熬下去,慢慢的等待死亡。

“什么都不重要了。”若倾城垂下眼皮,晶莹的泪水沿着脸颊悄无声息的滑落,“无论以后会怎样,我们都是一辈子的仇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若倾城觉得整颗心都在颤抖,疼得无以复加。

揪心的疼。

慕容元楹愣在那里,仇人?那么,他跟她是否也算仇人?慕容家与若氏一族,仿佛永远解不开的结,死结。那是用生命和鲜血浇筑的沟壑,任谁都无法跨越。

看着若倾城缓缓回到洗衣房,慕容元楹黯然转过身去。

乔律明轻叹一声,“王爷,公主所言不错。即便您愿意向皇上讨要,皇上也未必会将公主赐予您。如此一来,反而让公主难容于皇宫之中,更有甚者,性命堪虞。”

慕容元楹静下心来,半低着头,“没错,依皇兄的性子,他宁愿杀了倾城,也不会放她走。苏青宁的死,是他一生中最无可原谅的错,所以……”回眸去看空荡荡的门口,她到底还是回到了这个地狱里去。

倾城,我就在你的地狱门外,为何你宁愿重回地狱,也不肯随我而去赌一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在我心中,倾城就是倾城,早已超越了风采容貌之美。

黯然的迈开步子,好歹他已经知晓她的境况,好歹她还活着,尽管活得不好。

“皇上总有一天会放了公主,王爷且耐心等待。”乔律明宽慰的说。

木讷的点头,慕容元楹深吸一口气,挺直身子,大步离去。

栖凤宫。

“如何,皇上来了没有?”苏流云一身锦衣华服,翘首期盼着门口出现慕容元策的身影,奈何进来的独独贴身侍婢锦月一人。方才的欢愉顷刻间化为乌有,姣好的面容顿时愁云惨雾。

锦月摇头,“清微宫来人说贤妃娘娘身子不适,皇上一下朝便去了清微宫。”

苏流云怒色腾然,“花未眠那个贱人,若非仗着肚子的东西,要想爬进皇宫,做梦去吧!”

“娘娘勿要着急,且不看她那得意样,若是哪天皇上不待见她了,说不定就该去冷宫待着。娘娘乃是后宫之主,当朝皇后,还怕制不住一个妃妾吗?”锦月煽风点火。

冷哼几声,苏流云眸色微恙,眼底流光陡转,“贱人惯会使计,而今又身怀龙嗣更是有恃无恐,丝毫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本宫倒要教她知道些厉害。”

锦月微微一怔,“娘娘,这是何意?”

苏流云俯身凑近锦月耳旁,好一番低语,直说得锦月笑逐颜开。

“记住了吗?”苏流云整了整衣衫上的流苏,悠然自得,方才的愤怒一扫而光。

重重点头,锦月道,“奴婢记住了,定会一字不漏的转达给王爷。”语罢,施礼退出门去。此刻刚刚散朝,平阳王苏城池定然尚未出宫,应该能够赶得及。

花未眠,跟本宫斗,你还嫩了点!既然一人之计不能赢你,若为你再添几个对手,也许你便不能如此得意。你不想本宫好过,本宫也定不让你畅快。

清微宫。

还未踏入宫门,李沧木便匆匆赶来,面色有些异样。

“何事?”慕容元策冷然。

李沧木看了一下左右,凑近慕容元策身旁低语,“靖王爷去了洗衣房,想要带走公主。”

闻言,慕容元策骤然怒目圆睁。

见状,李沧木急忙补上一句,“所幸未能得逞。皇上放心,如今公主还在洗衣房,未曾离开半步。”

心头微微松懈几分,慕容元策眸色犀利凄冷,“再不许靖王靠近。”

“是。”李沧木扑通跪地。

下一刻,慕容元策大步走进清微宫,花未眠早已含笑迎人的等在那里。一见到慕容元策,便迫不及待的娇媚施礼,“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慕容元策荡开微冷的笑意,“爱妃身怀有孕,不必多礼。”拥着她朝暖阁走去。

平阳王的折子

心头微微松懈几分,慕容元策眸色犀利凄冷,“再不许靖王靠近。”

“是。”李沧木扑通跪地。

下一刻,慕容元策大步走进清微宫,花未眠早已含笑迎人的等在那里。一见到慕容元策,便迫不及待的娇媚施礼,“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慕容元策荡开微冷的笑意,“爱妃有孕,不必多礼。”拥着她朝暖阁走去。暖榻上摆着精致的小四方桌,两人对面而坐,各怀心事。

不知道为什么,今晨一觉醒来,慕容元策总觉心里闷闷的。方才听闻慕容元楹去了洗衣房,险些带走若倾城,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花未眠细致的为他剥着葡萄皮,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异样的慕容元策。人前,他一口一个爱妃,仿佛对她宠爱有加;然每到无人之时,他总是冰冷无温,深邃的眼底,一直未有她的身影。

“皇上?”纤纤玉手婉柔的递上剥好的、插着竹签的葡萄,花未眠察言观色的功夫也算到家,一早便发现今日的慕容元策有些怒气。她也不问,自然也是不敢多问,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到底还是想知道究竟。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接过葡萄,也不多说一句,只是打开身旁的小窗将视线投向外头。

外面阳光很好,余光落在身上,暖暖的,不似屋内的阴凉。

见状,花未眠荡开迷人的妖娆笑靥,柔弱无骨的贴上慕容元策的身子,“皇上可是觉得眠儿不似外头的景色秀丽?”言罢,迷离的眸子狐媚的投注在慕容元策身上,好一副勾魂摄魄的身姿。

慕容元策回眸,指尖微挑她娇嫩的下颚,扬起别有深意的笑容,“各有千秋,岂可同日而语。”

花未眠娇滴滴的笑着,正欲开口,谁知外头的太监总管窦辞年,忽然在门外高呼,“启禀皇上,平阳王有折子递呈。”

眉,微挑。这个时候,平阳王理应下朝回到王府,该递呈的折子早在上朝之时皆已交接完毕,怎会……松开怀中的花未眠,慕容元策冷下脸,理了理衣衫,“进来。”

话音刚落,太监总管窦辞年蜷着身子,急速进门。忙不迭跪在慕容元策跟前,将手中的折子高举过头顶。眉眼始终未曾抬起,一直和顺的垂着。

慕容元策取过折子,打开看了一眼,唇角旋即扬起嗤冷的寒意。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只眼底一掠而过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栗。“啪”的一声合上折子,慕容元策缓缓起身。窦辞年顺势退到一旁恭敬的站着,弓背哈腰。

花未眠看了窦辞年一眼,忙挤上笑靥迎向慕容元策,“皇上……”

不待她开口,慕容元策骤然转身,视线戏谑般落在花未眠如花的脸上。仅一记回眸,足以让花未眠心生胆颤,不由的将未出口的话语又咽回肚子里。厚实宽大的手掌拂过她美丽的脸,掌心因为握剑而生出的老茧,摩挲得花未眠有些微疼。

勉强笑着,花未眠媚眼如丝。

“你可知国舅所为何事?”慕容元策饶有兴致的笑着,眼底如一汪深潭,有着令人难以企及的莫测。

“皇上可是取笑臣妾?臣妾岂敢非议朝政。”后宫不得干政,是亘古不变的训诫。花未眠虽然推诿,心里却极想知晓折子的内容,因为慕容元策笑得实在太诡异。

伸手将折子递给窦辞年,慕容元策含笑坐回原位,“窦辞年,大声念与贤妃听听。”言罢,顾自品茗,悠然自得。

花未眠神色一紧,心想,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窦辞年急忙双手接过折子,慎慎的打开,读出声来,“臣平阳王苏城池上启天听,叩请圣安。纵观天下太平已极,百姓安居乐业,凡民间婚娶尚且三妻四妾,而帝王之怀独一妻二妾。臣惶恐,忧思帝业之继。故而叩请皇上以皇嗣为重,充盈后宫,以期国祚昌隆帝业永续。”

念完的之后,窦辞年微微抬眼看了慕容元策一眼,见他毫无反应,依旧喝着茶平淡如常。不由的将视线落在花未眠身上,却是花容微颤,面色不似方才轻松。许久,花未眠涣散的瞳孔才敛了回来,仿佛顷刻间回过神来。

转身急忙走向慕容元策,端坐在他对面,花未眠的神色有些焦灼。

平阳王的意思何其清楚,摆明了要皇帝选秀,充盈后宫。如此一来,她岂非多了很多对手?平阳王乃是皇后的兄长,此意定是苏流云授意。后宫纷争自古使然,皇后独一人,妃嫔可是多了去了。若大批女子进宫,最形成威胁的不是苏流云这个皇后,而是她这个贤妃。

无论后宫女子何等升迁,对苏流云这个皇后而言,何足挂齿。皇后还是皇后,只是她这个贤妃,恐怕就不是独一无二的宠妃了。

“爱妃觉得意下如何?”慕容元策终于放下茶杯,邪魅的注视花未眠略显愤怒的眸子。

这样一问,花未眠反而一时愣在那里。

大选后宫

无论后宫女子何等升迁,对苏流云这个皇后而言,何足挂齿。皇后还是皇后,只是她这个贤妃,恐怕就不是独一无二的宠妃了。

“爱妃觉得意下如何?”慕容元策终于放下茶杯,邪魅的注视花未眠略显愤怒的眸子。

这样一问,花未眠反而一时愣在那里。

“皇上,臣妾不知平阳王用意何在,不敢遑论。”花未眠还是谨慎之人,自然不敢在阴晴不定的慕容元策跟前,直言不讳自己的想法。

慕容元策起身,看一眼窦辞年手中的折子,长袖一挥,“既是国舅爷美意,岂有推却之理。爱妃如此大度,朕便准了这折子。”语罢,边走向门口边冲身后跟随的窦辞年道,“传旨下去,凡民间未出阁而又德貌出众的芳龄女子,皆可遴选秀女。朕有意大选宫妃,敕令礼部酌情处理。”

窦辞年郑重其事,“是,奴才这就传旨礼部。”

身后的花未眠僵在当场,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尚在孕中,皇帝却要大选后宫,当真是凉薄至极。

奈何,她嫁的是帝王,岂是常人可比。慕容元策连正妻若倾城都可以弃如敝屣,何况其他人。

'文'自古有言:伴君如伴虎。

'人'一纸圣谕,大选后宫。

'书'一时间万花齐涌向皇城,随处可见妙龄女子,如花模样。真是热闹非凡,全国大庆。

'屋'谁不想一朝入皇门,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不想一朝皇妃名天下,荣誉万千归家门。生儿防老,养女不就图个攀附吗?眼下大选,就是大好时机。任谁,都想紧紧抓住这个契机,一跃成为人上之人。

朝中各方势力亦开始蠢蠢欲动,若是皇帝枕边有自己的人吹着耳旁风,无论做什么事,岂非事半功倍?

如此一来,选秀群中自然而然就浮现一大半高门良将之后、官宦大臣之女。

慕容元策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有谁会在这场盛宴中按捺不住跳出来。又有多少人忠于他,悖逆他。权欲之下,人心最可分明。

僻静的茶楼。

楼宇装修简朴却不失精致,进出的多为富贾商人,一则寻个安静的交谈去处,用来商谈生意;二则此处远离皇城,位于郊区,不会太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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