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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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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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后,若倾城泣泪伫立,眼底恨意倾泻。

蓦地,她的嘴被人死死捂住,整个人被紧紧箍住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城池与花未眠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那一刻,她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食肉寝皮,以慰儿子与萧贵妃在天之灵。

“倾城?”弄痕松开对若倾城的扼制,眸色如霜冰冷。

若倾城幽然转身,顷刻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你都听见了吗?是他们!是他们!他们杀了我的儿子!是他们杀了我的儿子!忆儿还那么小,他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他们不知道冰冷的水灌入身体的感觉,他们不明白什么是濒临死亡的恐惧!他们就是魔鬼,彻头彻尾的魔鬼!”

“我可以忍受他们的不伦,但绝不能忍受他们杀了我儿子的事实。我不会放过他们,我发誓!”若倾城几近嘶吼,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抬眼间已是泪流满面。

极度崩溃,天塌地陷

“我可以忍受他们的不伦,但绝不能忍受他们杀了我儿子的事实。我不会放过他们,我发誓!”若倾城几近嘶吼,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抬眼间已是泪流满面。

弄痕忽然有些心疼,“只要你开口,我去杀了他们。”

若倾城陡然仰头朗笑,笑声凄厉,却让人闻之心碎,“杀了他们?一剑穿心还是见血封喉?不,我绝不会这么便宜了他们。我要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死亡的等待,什么才是绝望。我要他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孩子。”

“其实你可以告诉皇帝。”弄痕被若倾城眼底浓烈的恨震住。

“皇帝?他没有保护好我的儿子,就没有资格为忆儿报仇。我是忆儿的娘,是忆儿的娘啊!谁都不会明白,当我听到死讯时的绝望,弄痕,我连忆儿的最后一眼都没能看到,你明白我心中的痛吗?如果是我的报应,那么就该由我来承受,为何要牵累我的儿子。他还那么小,来到世间才短短的几个月,甚至还来不及听他叫我一声娘。”

“冷宫产子,我命悬一线,可是我撑过来了。我以为是上天垂帘,却不料是用儿子的命来换我的命。那一刻,我真的好想走到阎王殿,求满殿神佛,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不要带走我的儿子,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

若倾城跌坐在地,掩面哭泣,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弄痕望着她,坚毅如她,亦忍不住啜泪哽咽,“倾城,都过去了。”

“不!过不去!我过不了心中的坎,那是长在心里的刺,好疼好疼。弄痕,你不会明白亲人对我的重要。当你以为自己还有一线希望时,却突然被宣告了死刑,变得一无所有,你知道那种彻头彻尾的绝望和无助吗?弄凉死了,我的命也去另一半,当我听到忆儿的死讯时,我觉得自己也跟着死了!彻底的死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葬身火海,不该活下来,真的不该活下来独自承受!”若倾城仰起头,泪水模糊了绝世的容脸。

那一刻,她透过泪光,看见弄凉正在星空里对着她笑,看到自己的儿子向她伸出稚嫩的小手,依依呀呀的喊着“娘”。

心痛得无以复加,若倾城觉得天崩地陷,整个人都崩溃到了极致。

弄凉,我好疼,你回来好不好?回来陪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这么残忍,丢下我独自承受这漫无边际的痛苦。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弄痕俯身蹲下,揽过若倾城泣不成声的头,紧紧埋在自己胸口,“莫怕,你还有我。我说过,以后,我就是你的弄凉。”

陡然抱住弄痕,若倾城嚎啕大哭,“答应我,不要离开,不要像弄凉那样离开我。我再也受不了了,再也无法承受一次。除了你跟寂寥,我已经一无所有,真的一无所有。”

所有伪装的防备在顷刻间支离破碎,彻底瓦解。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弄痕幽然说着,潸然泪下。

“弄痕,我好想弄凉,好想父皇母后,好想那些死去的人!我想珍惜,可是一次次力不从心,一次次无可挽回的失去。弄痕,我真的好累。我觉得自己已经斗不动,连心都被掏空了。我好怕,好怕再失去你们。弄痕,抱紧我,抱紧我。”若倾城歇斯底里的低吼,死死抱着弄痕微凉的身子,仿佛只要一松手,弄痕也会像弄凉一般化为一滩血水。

弄凉也是弄痕心中无可挽回的痛,欠下的,这辈子都无处可还。

“我答应过弄凉,保护你一生一世。所以,这辈子我就赖定你了。倾城,好好活着,只有你活着,我跟寂寥才能一起活下去。”弄痕的眼泪不停滚落,唇角不断抽搐着,强压住心底的悲愤。

若倾城神情呆滞的举眸看她,一滴泪滑落嘴里,好苦好苦,一直苦到灵魂深处。狠狠抹去脸上的泪,不想却哭得更加厉害。浓浓的鼻音,止不住的泪水奔腾而下,若倾城花颜带雨,眸色坚毅掺恨,“以后,我只为你们而活。那些害过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用皇帝的手,一个个讨还。”

“好。”弄痕重重点头。

若倾城痛彻心扉,脖颈间青筋清晰可见。五指紧握成拳,指甲嵌入肉里,鲜血不断从掌心涌出,一点一滴坠入泥土之中。花未眠,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丧子之痛,什么是心如死灰。血债还须血来还!

滑落最后一滴泪,若倾城抬起冰冷至绝的眼睛,如夜的墨瞳绽放着来自地狱的彼岸花色。鲜血,唯有鲜血才能抚平她刻骨的疼痛。这不是绝望,是无心。狠而无心。

花未眠,苏城池,你们等着!

哭累了,若倾城倒卧在弄痕怀里,整个人像是大病了一场,气息恹恹。弄痕轻叹一声,也不说话,也不喊她,只是将她直接抱回云藻宫。如今的若倾城需要休息,因为她真的很累,是心累。一直伪装成坚强的模样,不忍触摸阴暗的角落,如今却被人掀开最痛的伤疤,换来了伤害累累的痛楚,鲜血淋漓的畅快。

也许,只有经历凄寒的冬天,她才能破茧成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活下去。

露落园的筵席还在继续,谁也没有发现在皇宫阴暗的角落里,曾经发生过撕心裂肺的一幕。夜是黑的,人心,也随之暗沉。

寂寥焦灼的望着床榻上紧闭双眸的若倾城,不禁担忧的望着弄痕,“发生了什么事?倾城为何会变成这样?”语罢,伸手去探若倾城的额头,竟然异常滚烫。寂寥心头一慌,忙不迭取来冷毛巾敷在若倾城额头。

“放心吧,她只是气急攻心而已。”弄痕一声长叹。

“这是为何?莫不是筵席上发生了大事?”寂寥顾自揣测,心急如焚。

低眉看着寂寥因为担忧若倾城而拧到一处的五官,弄痕心底寒凉,“苏城池和贤妃有染,被萧贵妃撞破,他们便联手杀了萧贵妃以及……以及小太子。”

“什么?”寂寥的眸子瞬间瞪得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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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刚刚开始

低眉看着寂寥因为担忧若倾城而拧到一处的五官,弄痕心底寒凉,“苏城池和贤妃有染,被萧贵妃撞破,他们便联手杀了萧贵妃以及……以及小太子。”

“什么?”寂寥的眸子瞬间瞪得斗大。

莫怪若倾城像去了半条命,原来是知道了……整颗心为她揪起,生疼生疼。她本该有着至尊高贵的生活,她是公主,却因王朝的更替,把自己父亲的江山输给了一辈子深爱的丈夫。可惜,他丈夫给予的只是冷漠无情,还有心死如灰的绝望。

她在绝望中艰难的活着,终于在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后,陷入了崩溃的疯狂。

她只是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平平安安的活着是她最简单的执着。可是,仅仅是这样一个愿望,对若倾城而言,也是奢求。无论是弄凉的死,还好太子的溺毙,对若倾城来讲,都是致命的伤。

“如果她能过得了心里的坎,她会站在人生的至高点俯瞰一切。”弄痕轻叹一声,“如果不能抵过心中的魔,那她也算是废了。”

寂寥骤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弄痕,眉角不经意的颤了一下。

眸子幽幽的睁开,床榻上的若倾城看上去虚弱无比,平添一分惹人心醉的朦胧之美,两颊因为身体的高热而泛起些许潮红。

一见若倾城开眼,寂寥忙不迭凑上去,容色缓和不少,“怎么样?倾城,你可有感觉好些?”

“扶我起来。”若倾城无力的眨着眼。

寂寥顿了顿,还是伸手将她搀坐起来,“你有些发热,还是好生躺着,我帮你去传太医过来瞧瞧。”见她坐不稳,只能自己坐在床沿,让她尽量将身子靠着自己。

“有你在,我还需要什么太医?”若倾城将头轻轻的靠在寂寥的怀里,气息微喘,“帮我去请皇上过来。”

弄痕一怔,“你不是说不想让皇帝知道真相吗?可是如若皇帝看到你这副模样,必然会问起缘由,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应付?”

若倾城的羽睫无力的煽了一下,半垂着,有种恹恹欲睡的恍惚。但脑子却格外的清楚,“你们只管说我是无缘无故在荷池边晕厥,缘由一概不知即可。”

“这是何意?”弄痕不解。

“若是我怀了皇帝子嗣,你说,会不会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对我下手?”若倾城眸色如刃,闪烁着迫人寒光。

寂寥险些喊出声来,“你疯了,这是拿自己当靶子。”

“只有这样,我才能报仇!”若倾城恨意阑珊,“现在除了报仇,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倾城,你是真的有孕,还是……”这才是弄痕最担心的。

若倾城摇头,“每次侍寝后我都服了汤药,自然不可能有孕。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为他生儿育女,绝对不会!”丧子之痛一次就已足够,她没有勇气经受第二次。既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打消所有的可能性。

“假孕是死罪!”寂寥忧心的望着她。

“死罪?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害怕再死一次吗?”若倾城冰冷无温,“只要能报仇,我将不折手段。”

弄痕转身走向门口,“我去请皇上。”

寂寥望着怀里柔弱的女子,心疼不已。他不知道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会让若倾城逐渐陷入疯狂,可是他很清楚,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弃她而去。

柔柔的让若倾城躺回床榻,寂寥细语轻柔,“好好睡一会,我会陪在你身边,寸步不移。”

安稳的闭起眼眸,若倾城累极了,若有若无的话语匍出微白的唇,“有你便心安……”

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刻骨铭心。

筵席还在继续,弄痕大老远便看见平阳王苏城池安然坐着,一脸的若无其事。烛光下,眉目森冷,傲然不可一世。如果不是若倾城不准她动手,此刻她一定会直取苏城池的性命。五指紧握成拳,弄痕不去看苏城池的面目,生怕自己未能忍住会动手。

径直走到慕容元策身侧,弄痕脸部表情绷紧,跪身施礼,“奴婢参见皇上。”

“夕嫔何在?”慕容元策心头一紧,弄痕一贯陪着夕嫔,为何会独自一人前来?再者,夕嫔说是去走走,这么久了,还不见回来,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隐隐的,慕容元策觉得心内不安。

“娘娘不知为何突然晕厥,此刻人已在云藻宫。”弄痕垂着头,看上去面色微恙,甚是担忧。

慕容元策骤然起身,“传太医!”

“皇上!”弄痕突然抬头,意在制止,“娘娘业已无碍,只是仍有些高热。娘娘醒后再三叮嘱,不许请太医,只留寂寥诊治便可。”

凝着眉,慕容元策扫一眼神色不安的众人,看了窦辞年一下,“起驾云藻宫。”

窦辞年一怔,想不到慕容元策竟然会丢下众大臣众妃嫔,前往一个位份都不高的夕嫔寝宫。马上回神,拂尘一挥,窦辞年冲众人道,“皇上有旨,请各位大臣各位娘娘自便,皇上有要事需要先行一步。”语罢,不顾众人震愕的目光,窦辞年大步流星跟上慕容元策。

苏城池的脸色尤为不好,要知道,这场筵席原本就是皇帝为他接风洗尘的庆功宴。现在皇帝甩袖而去,不正是甩他的耳光,给他摆脸子吗?

所有人跪在地上,齐声高呼,“恭送皇上!”

幽然抬头,苏城池第一个起身站立,目色如霜冰冷。夕嫔!看样子,这个独孤辰夕的确神通广大,竟有能力把慕容元策牢牢抓在手里。如果她是萧漠南的人,那么,他必得除了独孤辰夕,否则时日持久,难免不会对他在前朝的势力构成威胁。这样的后宫乱政,历朝历代都有,他不得不防。

但是,如果独孤辰夕不是萧漠南的人,而是凑巧被萧漠南送到皇帝身边的话……苏城池眯起危险的眼眸,如狼似虎的颜色大有如夜深邃。把独孤辰夕变成自己的棋子的话,是否会比花未眠的价值更优胜?

独孤辰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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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柔弱本身就是武器

独孤辰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及至云藻宫门口,慕容元策才冷着脸凝视弄痕经久不改的冷色,“夕嫔到底怎么了?”

弄痕跪地,“启禀皇上,方才众目睽睽,奴婢不敢说。如今皇上问起,奴婢只能如实相告。娘娘是因为有孕在身,气血不足才会虚弱至此。”

慕容元策骤然抬头,“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撒谎。”弄痕刚说完,慕容元策却三步并作两步,直奔若倾城的寝殿。身后,弄痕幽然起身,目色冰冷。

棋局终于开始了,不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鹿死谁手。

大步跨入房间,慕容元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一路小跑的缘故,气息有些重。寂寥起身敛了神色,恭敬施礼后缓缓退出去。合上房门的瞬间,寂寥的眼睛骤然泛红,心酸不已。弄痕轻叹一声,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寂寥凄然一笑,退出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对于若倾城的世界,他只能远远观望,只能像隐形人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演绎悲欢离合。

望着寂寥远去的背影,弄痕只觉得悲凉,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心头微恙。

窦辞年站在门外的廊环处等着,弄痕眉目一敛,视线紧盯。

弄痕知道,她不适合过去,有若倾城出手,结果必然是可喜的。她不是寂寥,会担心若倾城为之付出的代价,她相信若倾城有足够的能力掌控一切。因为弄凉相信若倾城,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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