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栏(致村官,麦田里的守望者)- 第110部分

　　海边说，什么呀，一只柴猫而已。又上不了户口，还不如养一只狗。我说，你可别小看了它。猫有九命，轻易不会被杀死。这只猫通人性，灵着哪。自从到我家，它数次救主，屡建奇功。海边说，吹吧你。

　　我说，我骗你干吗？我已经为他起名，叫九命怪猫，是我家一员。猫是虎科动物，长了一幅美人胚，走起猫步来，悄然无声，倾国倾城。它的柔美、顺从、懒散，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没人嫌弃它。猫又是实用动物，抓起老鼠来毫不含糊。

　　海边说，猫的*让人无法忍受。叫起春来如鬼哭狼嚎，十分凄惨，与其光辉形象不符。我说，这说明，猫敢想、敢说。不像有些人，骚得很，但闷着不说。这样的人最危险。

　　海边说，你说话时不要看着我，不要用眼神*。我受不了。我说，谁撩拨你了，别自作多情。海边说，让我进门吧。我说，谁不让你进门了？

　　于是，海边走进我家院子。象往常一样，他绕着院中的石榴树和大鱼缸转了一圈，对我说，听说你家快拆了，我想最后一次瞻仰你家的古迹。

　　什么时候拆迁？及早通知我。上楼后，你家这些坛坛罐罐肯定没地放，都给我留着，千万别卖。还有这些雕梁画栋的柱子、柁及民国时期的琉璃瓦，都不许卖啊。

　　我没好气地说，我家不拆。即使周边的邻居都同意搬走，我也不搬。我要做最后一家堡垒。即使被冠名钉子户也在所不惜。

　　海边说，与政府对抗没好处。我说，不是与政府对抗，而是与野蛮对抗，与文物破坏者对抗。海边说，那又怎么样？抗得住北镇工业化、城镇化的进程吗？抗得住推土机前进的脚步吗？

　　我说，为了不使你占到便宜，我一定要保住这栋房子，保住北镇的历史和文化。海边说，精神可嘉。但不值得提倡。

　　怪只怪你没生在南镇。你能做的，只能愿后世无生北镇。另外，听北镇党委书记徐平说，你抗拒拆迁，是自私心作怪。你准备以书为自己立名、以房为自己立碑。属实吗？

　　我说，是又怎样？假如北镇因为我的书、我的人、我的房而扬名世界，不是一件好事吗？北镇的旅游业不就发展起来了吗？

　　海边说，还是谦虚一点好。我们都是普通人。我说，你装什么蒜？你难道没有这种想法吗？海边说，当然有。我是只做不说。

　　说完，海边象以往一样，又到我家的小菜园踅摸东西吃。刚进菜园，他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一声，紫苏？你家怎么有紫苏？你怎么想到种紫苏？

　　我平静地说，有什么奇怪吗？紫苏是个好东西，食、药两用，经济价值高。其鲜茎、嫩叶、绿梗可食，种子可榨油，出油率在45％以上。日本、韩国对紫苏的鲜叶需求量很大。

　　国内有不少企业向韩国、日本出口鲜叶和盐渍叶子，叶子都论片卖，搞好了，亩效益可达万元以上。紫苏的叶、茎、梗、种子均可入药，具有解毒解表，理气贯中的作用，可治疗咳嗽、感冒、头痛、胸闷等病症。

　　不过，如果有人想种植紫苏发财，还是先请教专家，找准市场；没有市场，再好的东西也不值钱。如果有人想利用紫苏治病，还是先请教医生，不可贻误治疗。

　　海边说，如此说来，你这片紫苏林价值不菲呀。我淡淡地说，我种紫苏不为赚钱，只为保健和食用。海边说，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你种紫苏是为了吸引男人、留住男人。

　　我说，不要血口喷人。谁稀罕臭男人？海边说，可是，哪个女人离得开臭男人？俗话说，谁抓住男人的胃，谁就抓住了男人的心。男人是肉食动物，紫苏特有的香味是去腥止膻的好东西。我说，不要胡说八道。

　　海边说，我说得没错。你思春了。不信等着瞧。不过，你种了这么多紫苏，一个人也吃不了，不妨分给我一点。我说，你想吃自己摘。海边说，还要借用一下您的处女之手。处女摘下的叶子才不改变原汁原味。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臭讲究？想吃自己摘？不想吃算了？海边说，你不肯代劳，是否怕我识破你已经不是处女的真相。

　　我说，想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吗？海边说，算了吧，代价太大。我说，等你走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摘。海边说，中午我不走了，就在你家吃烧烤。现摘现吃的紫苏味道更美。我摊开手说，好吧，谁让我引进了一只狼哪。

　　海边说，言归正传，说说狐事。老狐狸已死，活跃在谍报战线的，是小狐狸、小小狐还是新新小狐？我说，排查呗。你有目标了吗？海边说，我曾对南镇在册人口一一排查。这是一个笨方法，但管用。

　　清道夫是我重点排查对象之一。我以为，他有可能就是狐狸，因为他出生于地主家庭，仇视革命。为了验证“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有意向清道夫扔了一块石头。没想到，清道夫反应极为敏捷，躲过了石头。我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但是，继续跟踪下去，我没有发现清道夫的其它疑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7、名媛之空中鸟瞰
我说，做得好。下面说说我的工作。我将北镇在册的人一一排查。守墓女是我重点怀疑对象之一。为了检验“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向守墓女扔了一块石头。没想到，守墓女反应十分敏捷，躲过了攻击。我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但是，迄今为止，我没有发现守墓女的其它疑点。

　　我还有一个情况向你通报。我发现，北镇的一个老鳏夫形迹可疑。经查，此人出身于地主家庭，解放战争时期外逃，解放后回家定居。历次运动中，都没查出他有什么问题。不过，此人深居简出，不与任何人来往。

　　海边严肃地说，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不如我们近距离接触、试探一下这个人。我说，好呀。可是，因为老鳏夫常年关着院门，我们不好进他家。

　　海边想了想说，你不是有一只宝贝猫吗？我们将猫丢在他家，以找猫为名，敲开他的家门，硬闯进他的家搜查。我说，就这么办吧。

　　说干就干。我抱着灵猫，和海边来到老鳏夫家大门外，将猫扔进大门后，以找猫为由，敲开了老鳏夫的门。老鳏夫只把大门打开一条缝，站在门内冷冷地说，有什么事？我说，我家的猫跑进您家了。

　　老鳏夫说，我家没猫。说完，欲关门。这时，那只善解人意的大花猫突然在老鳏夫的院子里连叫数声。海边和我马上推开大门、推开老鳏夫，冲进院子里。

　　大花猫见我们来抓它，一下窜进了屋里。我们紧随其后进屋，老鳏夫十分紧张地跟着我们。大花猫见无处可躲，窜上了墙上挂的一个‘斗’。

　　我发现，老鳏夫的脸霎时变成了猪肝色。我断定，‘斗’里一定有鬼。说时迟、那时快，我快步上前取斗。老鳏夫扑上来与我争抢，海边一把攥住了老鳏夫的手腕，并将他的手扭到背后。

　　我从斗里取出一只泛着油光、锃新瓦亮的左轮手枪。海边与我立即将老鳏夫扭送到枫丹市国家安全机关。经查，此人曾是国民党特务，解放前杀害了无数革命同志。

　　解放后，他隐姓埋名，伪装进步，妄图逃避专政机关的制裁。因此事，我和海边受到了省、市国家安全部门的表彰。

　　海边说，这次破案，大花猫立了一功，真是一只灵猫。看来，我有必要养一只狗了，协助我破案。狗的鼻子比猫灵多了。

　　我说，咱们得加快搜狐进度了，不能让人看扁了。我发觉，你对搜狐不是很上心。最近是不是一直忙着垃圾文学的创作？

　　海边说，什么叫垃圾文学，我创作的都是畅销书。我说，你能不能不写垃圾文学，写点高雅的？不能让人小看了中文系毕业生的水平。

　　海边说，我也想。可是，创作通俗文学挣大钱。我说，你写的东西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有何出版价值？你不要光想着挣钱，对搜狐的事不上心。海边说，我是那种人吗？我说，不是最好。为了早日抓住狐狸，让我们共同努力吧。

　　此后，海边与其伙伴加强了对蜀山军事基地南镇方面的巡逻；我与伙伴加强了对蜀山军事基地北镇方面的巡逻。我们一致认为，狐狸不可能总在窝里藏着，是狐狸总要出洞偷鸡。只要狐狸出洞，就会露出蛛丝马迹。假如能发现狐狸的影踪，事情就好办了。

　　每次出行，我都让学生们帮我扛一根撑杆跳用的杆子。你们可能会问了，搜谍就搜谍呗，拿撑杆干什么？两个目的，升空鸟瞰；搏击对手。

　　到了目的地，我接过学生们递过来的竿子，手持竹竿，快跑几步，用竹竿轻轻点地，身体如燕子一样，凭借惯性一跃而起，升到了半空中，离地面有米高。

　　虽然我越起的高度没法与世界冠军比（最牛的世界冠军撑过米的高度）。但是，米的高度足以使我俯瞰大地，傲视群雄，明察秋毫。由于我的视力好，周围几十米、上百米范围内的动静，别想逃过我的法眼。

　　诸位可能问了，你怎么学会撑杆跳的？告诉你吧，学生时代，我就是学校撑杆跳运动员。当上老师后，我还坚持训练。这也是我保持苗条体型、健康体魄和体力的好办法。每日里，撑杆跳是我的必修课。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撑杆跳运动的魅力在于，投入不高，简便易行。一块垫子、一根竹竿足以。这项运动是力与美的象征，尤其适合女性。

　　另外，当我跃起在竹竿的顶端，与飞鸟、云朵为邻，有高高在上、玉树临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飞翔的感觉，有与天空对话的感觉。我在空中，大地在脚下，那种感觉简直太好了。因此，我被学生们称为飞鸟。我喜欢这个称号。因为飞鸟属于天空，飞翔的速度象闪电；因为搏击长空，飞鸟的眼睛毒辣。无论猎物多狡猾，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说到这，我想起了擅长“草上飞”的海边。他的外号叫‘狡兔’。他也真有兔子相，两颗大门牙，两只大耳朵，尤其是两只贼溜溜、骨碌碌乱转的黑眼珠，象极了狡猾的兔子。他喜欢这个称号，因为兔子属于大地，是智慧和速度的化身。海边之所以得了狡兔这个外号，除了与他的长相有关，还与他跑得快有关系。海边跑起来，两腿生风，在空中交替向前迈，如腾云驾雾一般，瞬间就把对手抛得远远的。

　　因为海边的特长，他在大学时代即加入了学校田径队，主攻跨栏项目，有‘跨栏王’之称。即使现在当了老师，他还每日与田径队的同学们一起训练。海边对我说，我之所以痴迷跨栏，因为跨栏是一项魅力无限的运动。跨栏的魅力在于，脚下有障碍物栏杆等着你跨越，前方有目标等着你追赶。栏杆的存在，逼着你腾空；竞争对手的存在，逼着你争先恐后，敢为人先，加速向前。

38、名巢之刺身之耻
这天拂晓，我被一阵紧似一阵的鸡叫声惊醒。我起床，发现窗外还是黑乎乎的。因睡意全无，我索性穿衣下床，超起放在床头的6米长撑杆，悄无声息地向外走去。

　　当我跃上竹竿顶、俯瞰大地，陶醉于‘鹰击长空’的美妙感觉时，远处有一阵微风袭来，可我并未见庄稼晃动。也就是说，这股风来自于流动的物体。

　　看来，有人或动物向我这个方向跑来。等移动的物品到了眼前，我赫然发现，是一大群喳喳乱叫的黑蝙蝠，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黑衣人没等我反映，黑蝙蝠迅速向我出击，把我团团围住。我顾头顾不了脸。

　　为了自保，我迅速从杆下往下坠。坠落的过程中，我感到有一片黑云向我袭来。等到近前，我才发现，黑云是一个黑衣人。

　　我与黑衣人只有一步之遥，伸手可触，我甚至闻到了黑衣人的呼吸和心跳。我伸手试图抓住黑衣人。没想到，黑衣人突然来了个下蹲动作，我站立不稳，踉跄着扑倒在地的瞬间，感觉*火辣辣地疼。等我从地上爬起来，黑衣人已经离我很远。我想追，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雾，天地瞬间变得迷茫一片。黑衣人消失在大雾中，无影无踪。

　　这时，我发现，从蜀山军事基地又飘出一个黑影。我带领同学们迎着黑影追了上去。不过，黑影如黑色的闪电，悠忽之间踪影全无。这时，余岚和海边赶了过来。

　　海边问，黑影哪？我说，跑掉了。海边跺着脚说，怎么没让我碰上？如果让我碰上，决不会让他跑掉。余岚瞪了海边一眼，关切地对我说，没什么事吧。我强忍着*的疼痛，对他们说，没事。可惜，我放跑了黑影。我敢肯定，此人不是狐狸也是其同党。

　　余岚恨恨地说，你猜得没错。黑影十有*是狐狸。这次，狐狸又没跑空，盗窃了蜀山基地一份重要的军事机密。我一听，十分懊悔地说，我真没用。

　　余岚说，不怪你。即使换了我在场，也不一定抓得住狐狸。狐狸真会选择作案时间。每次作案逃窜时，大雾都及时降临。看来，狐狸还是气象专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海边说，看来狐狸已经成精了。

　　余岚走后，我不但*火辣辣地疼，而且浑身瘙痒无比。为了止痒，我用双手抓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还是不行。我索性脱掉了外套，抖搂衣服，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大男人海边的存在。

　　海边见我**，颤抖着说，别这样。虽然你想委身于我，可是，我不能接受。我们的关系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另外，我更不想因一夜*留下后遗症。万一你怀了我的孩子，我还怎么为爷爷报仇？

　　我上前给了海边一个耳光说，想什么？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因为我浑身瘙痒无比，才脱了衣服。海边说，那你也不能失节呀。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痒死事小，失节事大。

　　我听了，气愤地说，我如此痛苦，你还取笑我？说着，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海边说，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说，没时间跟你啰嗦。说完，我一路狂奔，向家里跑去。海边在后面紧跟。

　　进了家门，我冲进卫生间，将身上衣服甩进洗衣机；我观察*，发现被刀片划了数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