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憋汉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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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憋汉家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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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你知道她是女的?”天皝闻言惊愕地抬起头。   
  “属下看一眼即知道。”向北不懂王的惊愕。   
  呃!难道……难道只有他最笨,一直认为她是男孩子?天皝苦笑着,闹出这个笑话足够让大家在私底下笑翻了。   
  “向北,当初遇到她时,她满头乱发,全身黑漆漆,没有一丝姑娘的样子,你为何一眼即知她是姑娘?”天皝不服气地问。   
  “王,中原男人再文弱,也不会有那么细的骨架,更何况玉姑娘的五官根本太细致了。”向北挑起眉头,当初王说她是小男孩,向北以为王如此说法是为了方便救人,难道……王真的认为她是男孩?他不禁狐疑地看向王。   
  “咳!没事!”仿佛逃避似的,天皝狼狈地闪躲向北的目光。   
  “听说王前阵子收她当‘弟弟’。”自小一起长大,人前虽然尊卑之分,但私底下,不关公事时,两人如朋亦友,总是没大没小的笑闹。   
  “咳咳!我只是想让她强壮点,不是真的认为她是男孩子。”天皝微微脸红的解释。   
  王会脸红?而且这种解释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向北眼中闪着趣味,问:“王是因为何事而发现她是女儿身?”   
  轰!向北的问题倏地让天皝脸皮如着火般,眼前立即闪过那片细致的白哲,如雪的白皙不像雪般降低他的体温,反倒像地焰般火热、紧绷了他的体魄。   
  “王,没事的话,属下先下去了。”向北见王的反应,明白问不得,贼贼笑着起身,临到门口发现天皝还沈迷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发现他的离开。   
  不知为何,向北突兴起作弄王的念头,他重重咳了几声才让天皝抬起头,望着天皝泛着红丝的眼睛,故意含糊地说:“王,老嬷嬷刚刚前来说小姐总是关在房里,怕她闷出病来。”   
  “病了?”听到玲珑的事,天皝慌急地立即起身,也不管身后传来的窃笑,快步冲出房间。   
  ★★★   
  黑夜挂满了满天的星斗,星光下,绿草中的小径微微发光。   
  天皝快步的走着,心里十分着急。她看起来那么柔弱,怎禁得起病魔的折腾?   
  天皝不解心里的不舍,只知没看到她安然无恙,吊在半空的心便无法安稳。   
  闇夜中,木门紧闭着,天毁站定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后,伸手轻轻地推动门,心里喃念着:“她至少当过我几天的‘弟弟’,关心她是应该的,我只看她一眼,确定没事就好,小声一点不会吵醒她。”   
  推动的门扉好似僮到阻碍物,摇晃一下,并未应力而开启。   
  天皝不想吵醒玲珑,没有再加力推动门,走到个边,推一下,亦有物品阻碍他的开窗。   
  大奇怪了!大都在他的管理下,治安良好、民风淳朴,虽然还不到夜不闭户,但至少也没有门闩或窗闩这种东西,门都是一推即开。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难道有贼进入,将门窗堵起来防止有人闯进,然后将她绑起来,想……天啊!想起有这种可能,天皝的心乱糟糟,根本无法理智思考,下心只是惶急地担心会发生他所幻想的事。   
  当下,天皝迫切地想见她,大脚用力一踹。   
  “砰!”   
  “当!”   
  天皝大脚用力一踹,门即被他踹开,随着门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知明的物品掉落一地。   
  “啊!”天皝闯进门,还没看清房内的情形,随之尖叫声冲破天际。   
  “有贼!”   
  “快!”   
  “来人!”   
  天皝不知该庆幸或懊悔他的部下训练得如此好,随着尖叫声,他还没厘清事情,守卫、随从……全部赶到现场。   
  “王!”向北狐疑的眼光看着呆立的天皝。   
  天皝站在一地散落的脸盆、小几、坐垫……中,而玉姑娘抖着身体蜷缩在床上,这种景象让缺乏想象力的人都有要不得的幻想。   
  “王,你……做了……”老嬷嬷支支吾吾地向王求证心里的想法。   
  “我……我没做什么事。”天皝觉得很糗、很狼狈、很憋……而他满脸胀红,双手猛挥的窘况,更使人觉得他是欲盖弥彰。   
  “你……你闯进来做什么?”玲珑心有余悸,惊恐的目光锁定在他的眼眸。   
  “对啊!王,三更半夜,你进玉姑娘的房间做什么?”向北忍住笑,故意不怕死地直问。   
  “我……我走错房间。”天皝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尴尬地低吼。“只是走错房间而已,看什么看?各自回房去。”   
  “走错房间?”这种说词谁会相信?大家怀疑的目光来回看着玲珑与天皝。   
  呵!真令人高兴,一向不动心的王竟然会半夜摸到玉姑娘的房间,看来大家快可以喝到王的喜酒了。老嬷嬷不禁眉开眼笑了起来。   
  呵!当下,老嬷嬷向大伙使了个眼色,大伙心神意会地笑嘻嘻地走开,很识相地散场,以免断了王的好事。   
  “王!慢慢来,夜还长得很,放心!今晚大家再也听不到任何异响。”向北离开之前,还暧昧地补上一句话,最后还好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待众人离去后,玲珑拉拢毛毯,轻咬下唇,大大的双眸不安地瞅着他。   
  “已经过半个月了吗?玲珑,你的脸变白了。”天皝很高兴不相干的人都离去,缓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微弱的灯光下,注视着她白哲如雪的肌肤。   
  “药还有剩下,我不知道该不该吃完它。”玲珑觉得压迫感好大,他挺拔的身躯坐在身旁,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包围她纤弱的身影。   
  “明天,我带你再去看一次吴大夫。”天皝伸手欲探探她额头的体温是否如常,不料,才一触手,他立即如火灼手,掌下的温度竟高热得惊人。   
  “你怎么了?生病了?”天皝根本不知是自己的大手点燃了她的灼热,更是紧张地摩掌掌下红艳的脸蛋。   
  “没!我很好,云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放下你的手。”玲珑羡红了脸,转动蛲首也离不开他的手掌。   
  “不要叫我云公子。”真刺耳的称呼,听起来又憋、又蠢的感觉。   
  “云壮士。”玲珑心思一转,的确,他又高又壮,全身充满精力,将他比拟为文士难怪他会反对口   
  又是一个难听的称呼,天皝不悦地说:“不要叫我公子或壮士,直接喊我的名字即可。”   
  “不!不可以。”玲珑摇着头,即使成亲也不能直呼相公的名讳,更何况他们不是夫妻,更不可以如此踰礼。   
  拜托!她固执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天皝一径地摇着头。   
  明天吧!等明天他得好好向同是来自中原的吴大夫请教、请教,或许他应该懂得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如此的别扭。   
  黎明时分,玲珑即起床梳洗,自从昨夜天皝说明天带她出门,一整夜她都为这件事而兴奋不已。   
  想起他昨夜莫名其妙的闯进她的房间,又突如其来的离开,让她一颗心不知所措。   
  嗯!天亮了,今天可以见到他,到时就可以慢慢地问他昨夜的举动含意。   
  望着铜镜里头含羞的脸蛋,玲珑急忙嫩眼看着房间,幸好老嬷嬷去端早膳,没看到她胡思乱想的窘样,否则被人知道她一个闺女在思念男子,不就羞死了!   
  “小姐,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老嬷嬷端着早膳进来,即看到她双手捂脸,指缝中仍可瞧见红通通的脸庞。   
  “没!我没事。”玲珑急忙起身,绞了一条冷毛巾擦脸,以降低脸上的热烘。   
  “没事就好,小姐快点吃,王等一下就过来接你出门。”老嬷嬷经验丰富,笑着不折穿她的心事。   
  “嗯!”玲珑坐下来缓缓的进食。   
  天皝八成和她的进食犯冲,或者她的进食过慢……才吃两口,门口即传来他的声音。   
  “玲珑!”   
  玲珑稍蹙眉头,听到他唤着她的名字,虽让她心里觉得高兴,可姑娘的闺名怎可以大声乱叫,万一被别人听到了,会失去端庄的礼节。   
  “云公子。”玲珑起身敛眉娉娉袅袅地行礼。先前她一直着男装,所以才没有特意遵守礼教,如今她既然已换回女装,当然必须谨守男女间的礼则。   
  这……这又是什么?   
  天皝愣在门口看她做出的动作,缓缓微伏的身躯瘫软地似无骨,微低的蛲首露出洁白的后颈,虽然不知她为何做出这种动作,但是他不可否认,心里升起浓浓的疼惜之情。   
  保持一直微蹲的状态很累人耶!为什么不叫她起身,或上前来扶起她?玲珑咬牙忍耐双膝传来的僵麻,由眼角偷瞥他。   
  可恶!他两眼晶亮地看着,难道故意让她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她自行放弃吗?   
  不!即使膝很酸,礼数仍不可失,玲珑强忍不舒服,执意地维持行礼的姿势。   
  “哈哈哈!”见到两人僵持的情况,老嬷嬷忍不住笑出声。   
  “王,小姐是向你行中原的礼节,你应该上前将小姐扶起来,并说‘免礼’。”老嬷嬷不怀好意的指点天皝。   
  扶她?他很乐意,天皝一个箭步到她面前,猿臂一伸将她揽住,手肘一提,她的身躯被他举起,贴伏在他的胸前,笑呵呵的在她的耳畔说:“免礼!”   
  “哇!快放我下来。”玲珑眼角才刚望见他的靴子,来不及窃喜即被他搂在怀由,阵阵熏人的热息酥软了她的身骨,但是深植在脑中的礼数却未敢忘怀,小手急忙抵着他的胸膛,努力保持与他的距离。   
  “呵呵呵!王,是扶起来,不是抱住她。”老嬷嬷放声大笑,情况果然如她所料的发展,大好玩了!   
  软软贴合的感觉,还是一样地让他心悸,天皝舍不得松开他的手,望着她眼红的脸,只想掳获她嫣红的小嘴;她急于挣脱的举动,让他心里觉得不快。   
  狩猎的血沸腾,狂烧流窜在四肢。他懂了!邃暗的眼睛锁住怀中的人,他明白他遇到等待多年的人儿了。   
  “放……开我!”接收到他眼底灼热的情焰,玲珑的心随着热炙而跳动,小手软弱地放在他的胸前,逞强的小嘴微弱的坚持着。   
  “你该吃多一点。”天皝松开了臂膀,大手稳稳地放在她的纤腰,扶着她走到小矮几坐下。   
  她是很饿想吃饭,但是他的大手放在腰上,隔着衣服传来他温热的体温,几乎抽走了她所有的力量,让她连举个碗筷都觉得困难。   
  “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天皝望着地低垂的姿势,大手不安分地动了一动,红晕布满了她的脸庞,连耳根子也红通通,明知她羞涩,没有大漠儿女的开放,不过……他喜欢,好喜欢看她因地而羞涩的容颜。   
  讨厌,他的手怎么往下移,玲珑的娇躯不由得颤抖。   
  “走吧!我带你到外面吃点东西。”掌下传来微微的颤抖让他的心不由得怜惜,望着北方传统的食物摇着头,拉起她走出房间。   
  ★★★   
  南人食米,北人食面,这是因应气候与地理环境的演变。   
  玲珑明白这里不是中原,要食到米饭是艰难的愿望,但是望着粗糙的面食,喉头即感到干燥,她摇着头,拒绝天皝送到眼前的食物。   
  “走!”天皝见她难以下咽,也不进食,挽着她走出茶楼。   
  “要去哪里?”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不能失了礼数,玲珑不落痕迹地松开他的手掌。   
  “先到吴大夫那里,让他瞧瞧你的毒是不是已经完全清除。”天皝不满她甩开,大手干脆直揽住她的纤腰。   
  “啊!放开我。”玲珑倒吸口气,小声禁止他越礼的动作,惊惶的眼睛立即看一下四周,担心会看到异样的目光。   
  天皝将她的惊煌与探视的动作全收到眼底。   
  啧!真憋的个性,在大都,豪放的大漠儿女当街搂抱根本是常见的情景,何必惊吓到好似被当众非礼般?   
  “走!”天皝也不管她的挣脱,径自大步地走往吴大夫的家口   
  ★★★   
  吴大夫在大都生根,开设起医疗馆,因有恩于王室,加上医术精湛,前来求医者众,他只好收些徒弟,来分担繁重的工作。   
  为了方便行医,吴大夫将住所扩建,前厅为徒弟坐镇,中厅则是他亲自医治困难的病症,后厅则是他的住家。   
  “吴大夫!”天皝搂着玲珑直接进入中厅。   
  “嘿!小子怎有空过来?”吴大夫上前拍着天皝的肩。   
  “看看她是不是毒全解了。”天皝一个卸肩,即闪过吴大夫的拍打,指着被扣在他怀中的玲珑说。   
  “啧啧啧,真美,当初黑漆漆剩没半口气时,我就觉得很美,现在肤色变白了,更显得像水捏儿似的美人儿。”吴大夫两个眼睛上下打量着玲珑。   
  真放肆的眼光,即使吴大夫是医者身分,年纪和爷爷差不多,但是他总是男子,怎可以那种眼光戏谑地望着自己?玲珑很不安,红着脸躲避吴大夫的目光,但是被天皝紧紧的搂住,无处可躲的她,只好半转身,将身体依偎到他的怀中。   
  “别乱看!”真容易害羞的小东西,不过天皝很喜欢,因为只有此时她才会主动地靠在他的怀里。   
  “呵!小子,我不看她怎诊断病情?”吴大夫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嘿嘿地笑着,还理直气壮地伸手想拉她。   
  眼看吴大夫的手即将碰到她,本能的厌恶感产生,不管吴大夫是医者,一个旋身,抱着她躲开吴大夫的手。   
  “喂!小子,她的脸色不对,快放她躺下来。”吴大夫突然语透惊煌地喊。   
  “玲珑怎么了?”听到吴大夫的话,天皝的心一揪,立即将她拉到炕上躺下。   
  啊!没有布幔遮掩,横躺在两个男人面前,这……这怎么可以?玲珑急着坐起身。   
  “别乱动!”天皝相信吴大夫的医术,关心玲珑之余忘记吴大夫爱捉弄自己的本性。   
  天皝紧张地见玲珑乱动,担心她体内的毒素会因乱动而发作,双臂急忙扣住她的手臂,这样的动作仍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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