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相思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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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相思给了谁-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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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顾瞿诺!”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垂着头喏喏的说道:“顾瞿诺说她要出国,求我帮忙。”
  “我不是让你以后不要和她来往吗?”祁豫虽皱着眉,话语却是轻缈无尘。
  “我是这样做来着。”但谁让她当时拿她父亲来压她,虽然现在知道她父亲入了狱,但是那个女人已经出国了嘛!
  她可是第一时间告诉他的了。
  辛梓嘟着嘴不说话,心里纵然不满,但还是有些理亏的。
  祁豫拉了拉领带,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急忙问道:“她去了哪里?”
  “啊?”辛梓怔忪了下,反应后才回道:“瑞士。”
  “遭了,简兮怕是要有危险。”
  “她能有什么危险,不是听说生了个孩子嘛,该是享着福才是。”辛梓一脸的不以为意。
  祁豫突然就拔高了声音,“你懂什么?像顾瞿诺这样心计深藏,不择手段利用所有可利用的人,一定会找她所认定的仇人报复的,而她的目标从来就只有简兮。”他冷凝着脸,苛责妹妹的不懂事。
  “好嘛好嘛,是我错了,那现在怎么办?”辛梓在意识到事态严重后,无辜的看着哥哥祈求答案。
  “只能尽快赶过去了,还有必须要通知方瑾辰,顾瞿诺已经到达苏黎世,让他速赶过来,那边方家的人也要告知,让他们不要尽量不要让简兮出门。”话未完,祁豫便有些急切的出了门。
  “那我怎么办啊?”辛梓在身后可怜的喊道,却在灵光闪动间想到了一个人。
  在临近湖面这偏僻的一角,坐落着一间灰墙白瓦的古老房屋。
  简兮抱着孩子正坐在一张桌椅前,身上没有任何的束缚物,老方却不见了踪影。
  原是晴空破晓的天空倏然间开始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墙差瓦缝间躲着努力向上攀藤的植物,批盖着厚厚的尘土,低垂着头接受偶尔吹进来的雨水的洗礼。
  简兮双手抱紧孩子,努力寻找着逃出去的机会。
  她的目光掠过有些被风蚀的天窗,却因为墙壁太高,没有着力点,即使是站在桌子上也仅仅是险险的够着,于是简兮果断的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寻找可靠的方法。
  门忽然发出吱呀的陈旧声,即使是打开了很多次,仍是无法挥散那满地灰尘随风吹卷。
  简兮将毯子裹得高些,以免孩子吸入。
  她目光沉静的望着面前站定的这个女人,才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陌生的恍惚半生没见。
  “方叔在哪?”她心里担忧,脸色却是平静非常。
  “谁?噢,那个老头啊!”顾瞿诺似是恍然大悟般,道:“你放心,他很好。”很好的昏睡着。
  简兮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确认她没说谎后松了口气,道:“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请’我来有什么事?”若不是为了孩子的安全,她才不会乖乖就范。
  简兮问着她,目光却是直指刚刚差点对她动手的、站在顾瞿诺身后的两个彪壮大汉。
  “不用说的这么好听,我因为什么绑架你,你我应该心知肚明才是。”顾群诺优雅的笑着,即使在面对这种犯法的行为,依然不能让人忽视她的那份高贵。
  简兮拧着眉,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父亲的事我也听说了,那是他罪有应得,与我何干?”
  “怎么会与你无关?”顾瞿诺冷哼一声,“不过我可不想在这件小事上计较,他坐牢倒是我求之不得的事!”顾瞿诺有些冲气,看简兮一脸迷惑的样子好心解释道:“我的父亲年轻时经常流连于风流场所,以至于结识我的亲生母亲。她很漂亮,足以迷惑我那血气方刚的父亲,可是父亲却在得知她有身孕后抛弃了她,随后母亲生下我和妹妹,却是被父亲抢了过来。不久,父亲随后又娶了当地的豪绅之女为妻,生了小弟,只不过外面的人从来没见过。”
  她说到一半忽然诡秘一笑,“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她狰狞着脸孔做了个一推的姿势,“因为我把他推下楼梯成了植物人了,虽然父亲没责骂我,但他却变本加厉的将责罚加诸在我妹妹身上,噢,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妹妹是谁吧?”她似乎陷入疯癫状态,眼睛恶狠狠的望着简兮。
  “顾商清,你还记得吗?”她轻柔的吐出那个女孩的名字,倒是让简兮一惊,“你说什么?顾商清是你妹妹!”她似乎理不清却在心底深处信服着这本来的事实。
  “是啊,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害得我妹妹失去生命,又夺走了瑾辰,所以你该死!”顾瞿诺死死的盯着简兮,眼眸冲血般望着她手中的婴儿。
  “你想怎么样?”简兮警惕的望着她,用毯子盖住孩子阻隔她的视线。
  “我要孩子,和你的命!”她忽然凑近,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然后仅仅是三秒,简兮昏了过去,而孩子也顺势落入顾瞿诺手中。
  顾瞿诺目光落在简兮身上,嘴角却是扬起一抹冷笑。
  方瑾辰,你会为你说过的话后悔的,你所珍爱的这个人,即使拼尽全部,我也要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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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来就忙着更新来了,希望不会太迟。
  

  ☆、三十九章

  在这个世界,我只相信方瑾辰。即使是在最迷惘最害怕的时候,我也只相信你。
  瑞士方家大宅内,聚集了一干人等。
  “瑾辰,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方芷兰不安的倚在丈夫怀里,眼睛里满满的担忧。
  方瑾辰没说话,烟嘴却已堆满整个烟灰缸,可见其实他内心也是很焦躁。
  欧阳檬望了眼一直沉默的方瑾辰后,嚯的一下站起,异常冷静道:“不能坐在这干等了,都已经失踪四个小时了,指不定期间会出什么乱子!我们得出去找找。”
  她平稳悭冷的一番却是让方芷兰更加心忧,程雅韵和她对视了一眼,眼里很是赞赏,“我觉得欧阳说的很对!”她开口,却是惹得刘清的注目,“你要不要先解释下你和欧阳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
  程雅韵白了他一眼说道:“现在的重点是简兮,你别添乱了。”
  刘清痞痞一笑,眼底却是清明一片,“或许,我们应该在她失踪的地方看看!”他提出了个不算太有建设性的问题。
  失踪的地方?那是医院好么,谁会把人藏在那儿!
  程雅韵嗤笑,还欲说他两句时却被钱司文打断,“我觉得刘清说的挺在理的。”他的赞同更是让程雅韵忍不住笑出来,“傻子或许会将人绑在她消失的地方,但凡聪明点的,都知道这是我们必找的地方,既然是必找的,肯定会藏在她处。毋庸置疑的是,顾瞿诺并不傻。”
  “或许她就是利用我们的这个盲点呢?”刘清反问道。
  “像她那种心思缜密的人,必定是算到了我们也会这样想,或许她反其道而行之,刚愎自用的将人就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利用我们的盲点,将人大而化之的藏着医院或其周边,总之,我们不能放过一个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钱司文站起来转了一圈分析道,而后走到方瑾辰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做决定吧!”
  “最危险的或许是最安全的,先从这个方向走吧!你和欧阳檬去医院,程雅韵和刘清去苏黎世湖畔,爸妈在家照顾奶奶,让她不用担心。”他有条不紊的分配着任务,心里却是慌乱至极。
  待所有人散后,钱司文拦下了方瑾辰,“还记得你让我去查顾清远的黑账吗?”
  自然是记得的,酒店宴会上,江辛梓的刁难,那个人突然的回国都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一回家便打了那通电话,加快解决顾清远的事。
  方瑾辰黑着一张脸,目光沉沉,“我会去找他。”语罢,便跨出脚步往外走。
  “瑾辰!”钱司文神色有些担忧的叫了他一声,他是明白他的,喜欢了那么些年,好不容易终于和她走在了一起。若是因为这场变故,而使两人抱憾终身,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世界上最深沉的爱,是如他般深沉内敛,如她般温暖绮艳。
  “没什么了。”他忽然释然一笑,从他那坚定的目光中了然,这个男人真的生气了,一如当年,在那场大火中。
  那垂吊在窗台上的不知名的枝叶被这乌蒙蒙的天气压的有些烦闷,正努力的想要伸出头去嚎叫,正如那隔壁中不断寻找水源的蜥蜴,想要挣脱这样的牢笼和枷锁。
  平静的苏黎世湖畔,一条破旧的小船欲要遮掩它那船深水浅的身影,驶往彼岸。
  “船家,请问能否载我一程?”一个高瘦的身影突然出现,对船上摇橹的人吆喝了一声。
  “不搭了,赶着回家呢!”那带着蓑笠的老翁回了句,险些藏不住话里的颤抖。
  岸上的人似乎很是着急,又喊了句,“我就在前方不远处下,不耽误您事,可以给您加钱!”
  老翁没有立即回答,只朝船舱里看了一眼后,便应了声,“我这就过来,你先等着。”
  老翁慢慢将船靠岸、停稳,看了眼面前高大的男人说了句:“如今的世道不太平,尤其是晚上走夜路的,更要小心。”
  男人只是晃了晃身体,目光如炬的望了眼船舱,冷凝似鹰般想要攫取什么东西。
  “没关系,贼人若是想要,我便让他偷去就是。”
  老翁以为他没听懂他的暗示,甚是无奈的叹口气,然后便继续走回去摇橹。
  男人上船后并不急着去船舱,而是在外面欣赏了会儿江岸两边的风景。
  “老人家,你说在这偌大的河里有没有一条人鱼呢?”男人似是不经意的说着话,灯光掩映着他的脸,可见其中的俊逸飘冷,但水中的倒影却是温暖异常。
  “人鱼我没见过,鲤鱼倒是有幸见过一次。”老翁虽然心存隐忧,摇橹却如平常般熟练自然。
  “啊!”男人听后似乎很是惊喜,却又有些遗憾,“我还从没见过呢!估计也是没机会见到了吧!”
  “怎么会没有机会?如果到水深的地方去,说不定能见到。”
  “那就劳烦您去看看吧!”男人不动声色的塞给老翁一张纸条,而后忙不迭的应了声。
  “好咧。”老人状似笑眯眯的说的大声,以便船舱里的人可以听到,“这么多钱,都抵了老汉我摇一辈子的撸了。”
  船舱里的灯光微弱且晃得厉害,却能隐约辨出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坐着,旁边还带了个装东西的大口袋。
  船至湖中央,霏霏的雨点落在水面掀起一阵阵波澜,男人伸手接着雨滴,感慨了一句,“正是办事好时机啊!”说完,便在须臾之间看见一个身影跃下船只,不见踪影。
  老翁一惊,忙叫船舱里的人出来求救,可那人只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的说道:“原本只是让你载他上船,”以便我可以打劫,“可你这老汉总跟着在那胡扯,如今人自己掉了下去,你说这该算是谁的责任?”壮汉不怀好意的看着老头,将左手伸到他面前,摆明了想索取封口费。
  “你,你怎么可以……”老汉惊慌的指着他,似是心有不甘,就算是被查了,我也可以把你供出来。
  “老头,”壮汉望了眼船舱里的那个大口袋说道:“我无亲无故的,随时可以走人,但你恐怕没这么好的运气吧!”男人哈哈大笑,冷不防被摇晃的船上甩了甩。
  老翁把撸往船上一搁,怒道:“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也推下去也好。”话未说完,他便使劲晃着船身,想将男人晃下船。
  壮汉见老人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后,有些后怕,死死的抓住船身。
  小破船在剧烈的摇晃着,天上的雨也是越下越大,壮汉周身没有防雨工具,还不敢轻易松手,于是只能乖乖投降,“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不揭穿你就是了!”
  局面一下子扭转,如今是熟悉水性的老汉占了上风,怕死的壮汉不敢有丝毫松懈,尽管老人已经停止摇晃。
  “将自己绑上。”老汉拾起桨后,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麻绳扔到壮汉面前。
  “这是什么?”壮汉气尚未喘平,莫名的看着面前的麻绳。
  “为了防止你在我摇橹时报复,以防万一。”老翁有条理的说着,让大脑尚处于空白的壮汉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他将麻绳扣在了自己的身上,直到最后打结时,老汉才有些防备的上前。
  “没必要系的这么紧吧,万一你要扔我下去怎么办?”壮汉看着被勒的发紫的手腕,咆哮道。
  “要的就是让你跑不了!”老汉确定绑紧之后,将船脚的人拉了上来,“受苦了吧!”
  “没事。”
  高瘦的男子重重的喘着气,朝老人摆了摆手。
  壮汉看着面前这个掉到水中这么久却没死的人,惊讶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在那呆愣了半天。
  老翁越过他,走到舱里解开麻袋,发现一个女人正躺着里面,嘴里塞着棉布,于是他朝外面喊了声,“这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
  男子闻言立时走进舱内,看着那安安静静躺着的人,有些哆嗦的将手放在她的鼻孔下,“还好,估计是吸入了迷药。”
  原来,这个高瘦的人是方瑾辰认识的一个警察,而老汉则是他的线人。
  “先通知方瑾辰,”男人利落的将人抱起,走出船舱,看了壮汉一眼,眸光甚是冷厉,“将他直接送入监狱。”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坐上了另一条前来接应的船,船上,方瑾辰正等着。
  简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是发现周身在晃动,她转动着眸子,看到一张冷硬却是盛满担忧的侧脸,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却让那满脸的胡渣刺了手。
  “醒了!”方瑾辰心情甚是复杂,有些哽咽的叫了一声,以至门外的人一窝蜂的拥了进来。
  “醒了就好”、“没事就好”所有人都在庆幸着这场无谓的灾难。
  “孩子和老方呢?”她睁眼看到熟悉的人,便知道自己无恙,但孩子和老方呢?她有些迫切的想知道。
  “我们在医院旁夹角的破落工厂找到了老方,他只是被打晕了,没事。”欧阳檬微笑着安抚着她的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的事。
  “孩子在哪?我要见孩子。”简兮虚弱的问着方母,眼睛却是盯着方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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